第四十三章 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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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想念你
那天晚上何心瑤聽完顧允衡的故事之後決定不再在顧允衡身上使勁兒了。反正這個男人也不可能喜歡她。顧允衡在感情上是個實打實的實心眼兒，一旦有人佔據了他的心，別人的是再怎麼努力都沒用的。
“你都來我的家門口了。我不陪似乎也說不過去。”
“哎呦！聽到顧律師說這樣的話我可恨不習慣啊！怎麼樣，坐我的車吧？”
何心瑤拍拍副駕駛的位置，“難道你就不想見識一下我的車技？”
顧允衡扯扯領帶，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你跟你的……那個誰，最近有聯絡嗎？”
“嗯。”
何心瑤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車速其實不快，完全不像開跑車的，她知道顧允衡不喜歡快車。
“那……她還喜歡你嗎？”
“不知道。也許不了。”
“哦……”
顧允衡從來不主動挑起話題，何心瑤只好把話題轉移到了晚飯上，問了顧允衡想吃什麼菜，泰國菜還是日本菜。還是想吃西餐。
顧允衡卻說了一個讓何心瑤吐血的提議。
“哪裡的西紅柿雞蛋做得好？”
何心瑤一口氣差點悶下去。被顧允衡的話激出了內傷。
“……顧律師……你改走平民路線了？怎麼現在生活水平都直奔小康去了？”
“別打岔。哪兒有。”
“這個……顧律師你可真的難倒我了。除了以前大學的食堂吃過這個菜，這麼多年我已經不記得這個菜的味道了。好吧，我請教一下百度。”
何心瑤拿出手機輸入了關鍵詞，給出了一串答案，她最後選擇了一家離這裡不太遠評價又不錯的小飯館。
“不對啊顧律師，你怎麼突然想到吃這個菜？”
“開車吧。”
顧允衡閉上眼睛養精蓄銳，何心瑤知道他是不想再說話了，也就自己塞上耳機開始聽音樂。
飯店不大，但是生意很紅火，前來吃的飯的人大部分都是衣著簡單的年輕人，更多的是一些打工仔和剛剛上班的人。一臉的迷茫。一眼就可以看到是沒有融入這座城市的外鄉人，或者是一些學生。
顧允衡的到來無疑讓周圍正在吃飯的人都驚訝的舉目觀看，小女生門低頭議論著“好帥啊！”。顧允衡顧自走進去，裡面的空間不大，正好又是吃晚飯的時間，所以很擠。
何心瑤拿紙巾把凳子和桌子擦了又擦。凳子是很簡單的塑膠凳子。何心瑤凝眉問顧允衡，“你確定要在這裡吃飯？要不咱們換一家吧？別的餐廳應該也有這道菜。”
“不用了。就這裡吧。”
服務員的嗓門很
大，其實說不上是服務員，這家店是一對夫婦開的，男的在裡面炒菜，女的則負責登記客人所要的菜色。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負責端菜。
所有的選單都寫在牆面上的一張很大的塑膠布上面，都是最尋常的小菜，相比較那些飯店的菜分量大了很多價位卻之後一個零頭。
“老闆，一份西紅柿雞蛋蓋澆飯。”顧允衡對老闆娘說。
“好勒，稍等啊。”老闆娘看何心瑤不點菜，微笑著問：“姑娘，你吃什麼？咱們店裡的招牌菜是紅燒茄子蓋飯。要不要嚐嚐啊？”
何心瑤看著一整面牆的字，也實在沒有了主意，“那好吧。”
小飯館裡面很熱鬧，年輕人在一起談論著最近看的最近電影和電視劇，情侶們則聊著週末了去哪兒玩。有的女孩則在對男朋友抱怨著工作的辛苦和老闆的苛刻。油煙味在濃濃的溫情中顯得一點也不突兀。
“顧律師，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了？不如，讓我也聽聽唄？反正咱們要等老闆上菜還需要一段時間呢。”何心瑤看看比他們來的早的幾個人還是桌子上空空的。
“以前，我們經常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飯店吃飯，那家做的最好的飯就是西紅柿雞蛋蓋澆飯。”
何心瑤拖著下巴準備洗耳恭聽。她已經喜歡上顧允衡講以前的事了。他語氣很淡很輕，可是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和講到往事時候的悲傷氣氛讓她著迷。何心瑤知道顧允衡在努力用最平靜的心態和最最好控制的情緒淡化昨日的記憶。但是正是那份隱忍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王子。
顧允衡便講了一些他和安晴在外面吃飯的事。
他那時候的經濟條件很好，自己給一家法律雜誌社寫文章可以拿到稿費，家裡每個月又有固定的生活費，生活很滋潤。他希望安晴的生活條件可以好一點，所以儘量帶她去高檔的地方吃飯。
但是安晴吃不慣那裡的飯菜，去了幾次之後就不再去了。
後來安晴就拉著顧允衡去學校外面的一家小飯館吃蓋澆飯和麻辣燙、砂鍋和腸粉之類的小吃。一來二去，顧允衡沒有改變安晴的飲食習慣，倒是自己的習慣被改變了。
再後來。兩個人就住在一起了。安晴為了省錢就自己買菜做飯，她自己很喜歡吃西紅柿雞蛋這道菜，所以做得次數最多。只要簡單的食材，她就能像變魔法一樣做出一道菜。
再後來……
顧允衡出國留學，每天都是西式餐點，再好吃的沙拉和牛排他也覺得淡而無味。最想念的還是安晴做的飯。那段時間他就開始自己學做菜，一次失敗。兩次失敗，最後他終於學得了一手好廚藝。
可是他卻怎麼都做不好這道菜……
他怎麼努力，都做不出安晴的那個味道。少了一味調料還是多了什麼，他不知道。
顧允衡的聲音越來越小，老闆也把飯做好端出來了。
“二位的飯來了。嚐嚐看哦！”小姑娘看到顧允衡和何心瑤，樸實的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
他們店裡還是第一次來這麼有氣質的客人呢。
“謝謝。”顧允衡回了一個微笑，小姑娘的臉都羞紅了。轉身就跑。
何心瑤掰開一次性的木筷，“喂，顧律師，剛才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很喜歡你啊。果然是個萬人迷。到哪裡都吃香。”
何心瑤把掰開的筷子用紙巾擦了好幾下，顧允衡看了一眼，自己掰開筷子，直接夾了菜來吃。
“嚐嚐吧。跟五星級的飯店比，也許這個更適合大部分人的腸胃。”
紅燒茄子軟糯可口，老抽覆蓋了茄子原來的顏色，吃起來卻不膩。米飯是正宗的南方大米。顆粒飽滿蒸的一粒一粒的顆顆分明。湯汁滲入米飯中間，沾上了一層淡淡的棕色。咀嚼起來很有嚼勁。
何心瑤滿足的點頭，“嗯，味道還真不錯啊！”
顧允衡扒了兩下西紅柿雞蛋，西紅柿是鮮嫩的，雞蛋的顏色還是淡淡的金黃，炒的火候正好。米飯滲入了湯汁，菜的味道和米飯本身的香味搭配起來。
吃一口，酸酸的西紅柿很有提胃口的效果。
這個味道，居然和安晴炒的有幾分相似。
“你的呢？怎麼樣？好不好吃？”何心瑤迫不及待要知道顧允衡品嚐了這種“鄉土”飯菜是什麼感受。
顧允衡只是狀似不經心的說：“還可以。”
“這可是你要來的啊。快點吃，一定要吃完，不然多虧了我的油錢。開了十幾公里呢。”
“……”
堂堂何大小姐在為油費喊冤，顧允衡只能用蹙眉的動作表示自己的鬱悶。
飽餐一頓，顧允衡付了帳。老闆娘看著顧允衡兩隻眼睛都在放光，這走出去簡直就是店裡的活招牌啊！
“先生，飯菜怎麼樣？還滿意嗎？”
“很好。謝謝老闆。”
何心瑤湊上去對老闆娘嘻嘻一笑，“老闆，這位可是出了名的挑食大王。他說你們的飯菜好吃，那就是的確很好吃！我可以作證啊，你看我們的飯都吃完了。”
老闆娘樂開了花，笑的幅度太大了。露出了鮮紅的牙床，“那就好！那以後要常來啊！”
“好啊！以後一定經常來光顧！”何心瑤跟老闆娘很快就混熟了。
走出小飯店，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候了。
【作者題外話】：大家一切安好~~明天不見不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