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好夢一場(大結局下)
護美仙醫 村姑召夫令 豪門罪妻 多情少東俏管家 異界重生之葵花寶典 極品設計師 穿越紅樓之青蓮花開 萌美男集中營生存錄 北冥大帝 召喚全面戰爭
第八百四十章好夢一場(大結局下)
第八百四十章好夢一場(大結局下)
王崇撥動了一下手中物品上的琴絃,說道:“你猜猜看?”
南音見這東西和古琴有幾分相似,但發出聲音卻與古琴完全不同,於是問道:“一種琴麼?我怎麼從未在大世界見過?”
南音通音律,懂樂器,大世界四個國家的樂器,她無一不精通的,只是偏愛古琴罷了。但王崇手中的樂器,她是一次都沒有見到過的。
“這個你在大世界當然見不到了,我以前說過,有時間的話,要演奏給你的聽的。”王崇笑著對她說道。
南音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來,說道:“我記得了!這叫‘吉他’是不是?”
王崇點了點頭,說道:“嗯,上次我回了一趟小世界,找了吉他的製作譜,然後讓雁遲給我做了一個新的。”
沒有經過雁遲加工的吉他,怕是王崇隨手一彈就得壞了。
“殺!”
尤鳳樓是一個環形畫舫,中央是一個舞池廣場,客座是圍成一圈在旁邊的,總計三層。
不知何人帶頭,這尤鳳樓內老闆,少爺,麗人,老朽,無論高矮胖瘦,衣著光鮮還是襤褸,皆是在這一刻爆發出了劇烈的真氣!猶如狂風席捲枯草,整個尤鳳樓內,金光奪目,劇烈搖晃震動!
大世界千名英雄好漢齊齊出手,這尤鳳樓在眨眼之間,就會灰飛煙滅!
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飛到了畫舫上空,由上至下,像瞄準目標般鷹擊長空,悉數朝著林驚秋奔去!
“不好!隨我去保護師叔!”
林歸一見狀,立即招呼著兩個弟子,先一步來到了林驚秋的面前!
而秦齊瀚則沒有急著過去,他眯著雙眸,依舊坐在原地喝酒,既沒有過去爭奪,也沒有出手相救。
十年的時間,歷經風雨,秦齊瀚已經從當年那個膽小怯弱,受制於人的傀儡狂歌門掌門,變成了穩重的江湖英雄,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師叔!你快走罷!如此場合你拿出如此貴重的東西,他們定不會繞過你!”林歸一來到林驚秋身邊後,看了一眼上方那黑雲壓城般的真氣威壓,這麼多人全部朝著林驚秋襲來,其中還不乏衛不疑,楊上賢等絕世高手,林歸一和林驚秋即便使出全力,那也是抵擋不住這麼多人的。
“小小不肯原諒我,我還有什麼好走的?由他們取我性命罷。”林驚秋神色一陣渙散,完全沒有用真氣抵擋,也沒有任何反抗,就呆立在原地。
薛小小在此時反過頭,看著前一秒還和睦有加的尤鳳樓,在眨眼之間變成這般模樣,這是她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她立即衝過去推著林驚秋的身體,說道:“你走!你快走!”
林驚秋卻生無可戀地對薛小小說道:“你不肯原諒我,我亦無法原諒我自己,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必要?”
說完這句話,林驚秋直接將那枚“小小”至寶放入了吸納戒中,大聲說道:“想要我的東西,那就取下我性命罷!”
“你瘋了!”薛小小心急如焚,沒有想到林驚秋會走如此極端。
林歸一見師叔不肯離去,只得在此時大聲說道:“你們誰在此地與林驚秋師叔作對,就是與整個蜀山莊作對!與整個蜀山莊為敵!”
林歸一想搬出蜀山莊嚇唬到這些人,卻聽到旁邊傳來了一個譏諷地聲音:“林歸一,只要得到這丹藥至寶,連薛小小這樣的人都能到妖皇,若是我們得了,難道還懼你一個小小的蜀山莊?”
林歸一反過頭,發現傳來聲音的人竟是呂終!
“你們……”
林歸一在此時氣得直咬牙,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若是執意想尋死,那我便一齊與你死了!”
薛小小在此時死死的抱著林驚秋,也不肯移動半分了。
林驚秋略一詫異,說道:“小小,你……”
“我沒有原諒你!”薛小小流著眼淚,倔強地說道。
林驚秋心頭略一感觸,但此時他作出什麼判斷都來不及了,因為那些英雄好漢,已經接踵而至!
“噔……”
此時,周圍出現了一聲吉他的波動聲,一個之前毫不起眼的人猶如憑空出現一般,他的身姿速度碾壓了在場的所有人,坐在了金色真氣凝成的座椅之上。
那人搭著二郎腿,懷中抱著一把吉他,黑背心,藍短褲,露出半截腿毛,穿著一雙木屐。
他目光專注地看著手中的吉他,看也沒看一眼頭頂上方那些氣勢洶湧的襲擊者,他手指一動,再次波動了手中的吉他弦。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那人用吉他邊彈邊唱,而他頭頂上方懸浮在空中的千百名好漢,在這一刻齊齊滯留在了空中,猶如電影畫面般的定格了下來,沒人敢向下一步!
王崇沒有用任何真氣進行抵擋。
他頭上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因為恐懼,而自發性的急停在了空中!
他們甚至都不需要看清楚王崇的長相,這般氣場,普天之下,無人能出其二!
場面,出奇的安靜。
前一秒還暴跳如雷暗流湧動的尤鳳樓內,在這一刻,就像是在荒無人煙的溪流之地一般,落針可聞!
“王崇……”
薛小小看到王崇的突然出現,不由得大吃一驚,權力與力量皆處於這個世界頂端的男人,在今天,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梔子花,白花瓣。
落在你藍色百褶裙上……
愛我,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
每當有感嘆,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此時坐在二樓的南音,看著下方的王崇,眸光有些發亮。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
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後來……”
王崇自彈自唱,一首《後來》唱完以後,薛小小和林驚秋皆是心有所感,平靜了下來,而頭頂上方的那些英雄好漢,此時不知該往何處去,全都滯留空中,場面好不尷尬。
王崇將吉他放下,淡淡地說道:“諸位,我是尤鳳樓的老闆,今天又是建舫一百週年,你們就不要在這裡大動肝火了,我還想靠它多賺點錢,給我個面子成嗎?”
“唰……”
王崇話音一落,那些人悉數迴歸原地,就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般,不少人端起了酒杯送到嘴邊,以用來掩飾尷尬,但他們的手抖得比誰都厲害,望都不敢望向這邊。
王崇並非什麼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相反,他的脾氣早就臭名昭著,喜怒無常,在眾人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活面煞星。
他現在說話還算客氣,就正好借坡下驢了,若是惹惱了他,嫌命長才是。
王崇抬起頭,環顧了四周一眼,笑著問道:“怎麼?我給你們唱了一首歌,不來點掌聲嗎?”
“譁……”
這一瞬間,整個尤鳳樓內都爆發出了劇烈的掌聲,一個比一個拍的用力。
“崇兄!”林歸一看了一眼王崇,抱拳朝他行了一禮。
“歸一兄,好久不見。”王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不敢!今日你能出來解圍救驚秋師叔,歸一該好好謝謝你才是!”林歸一正色道。
王崇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唱首歌慶祝我尤鳳樓建舫百年而已,我什麼都沒做啊。”
此時的林驚秋和薛小小對視一眼,兩人還緊緊相擁著,透過之前的緊急情況,兩人對對方的真實情意,似乎都有些瞭解。
加上王崇在如此安靜的情況下唱了這麼一首歌,其中的含義,他們哪能聽不明白?
“小小!”林驚秋如鯁在喉,想說點什麼,但他天生不是伶牙俐齒之人,此時激動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想說什麼?”薛小小在感動之餘,看著林驚秋的目光也有幾分無奈。
“跟我走吧!”林驚秋繼續說道。
“跟你去哪?”薛小小問道。
“去哪裡都好!”林驚秋繼續回道。
“我是小姐的侍女,我會一輩子都留在她身邊的。”薛小小目光閃爍地看了一眼,怯怯地說道。
她當著王崇的面故意說出這話,其潛在含義是什麼,王崇太清楚了。
王崇笑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反過頭說道:“那個……小姐,她說要留在你身邊一輩子。”
南音在此時也從二樓款款飛到舞池中央,笑著對薛小小說道:“是真的麼?你要是打算留在我身邊一輩子,那現在就跟我走吧。”
“小姐!”薛小小目光著急,神色透著幾分驚慌。
南音掩脣一笑,說道:“好啦,你說實話就行了,但不要說這樣的話來糊弄我,我會當真哦。”
“小姐……”薛小小粉頰一紅,看上去甚是忸怩。
“你家小姐現在有我照顧,還有你什麼事?”王崇毫不留情地說道。
“王崇!”南音嗔怪地看了王崇一眼,似乎有幾分不滿。
王崇連忙說道:“好了,小小,我們就想聽你一句實話,不繞彎子的那種。”
薛小小反過頭看了林驚秋一眼,王崇一來,林驚秋立即就垮了臉色,將頭扭到了一邊。
“我……我想和他走。”薛小小沒底氣地說道。
“好啊,你要他給我鞠個躬,道個謝。”王崇立即答應,指著林驚秋說道。
“你……”林驚秋當即氣急敗壞,怒視著王崇。
王崇連忙後退兩步,說道:“我就開個玩笑,你急什麼眼,你這林驚秋,一把年紀了,心眼倒是壞得很。”
林驚秋知道王崇指的是什麼,不禁老臉一紅,牽著薛小小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想逗留,也沒底氣地說道:“多謝,告辭!”
“哎,小姐,我……”
不由分說,林驚秋便拉著薛小小的手,消失在尤鳳樓了。
“林驚秋的心眼哪裡壞啦?”南音似乎有些不解,林驚秋也沒說啥啊。
王崇笑了笑,坐在了自己的真氣金椅上,說道:“別人不知道這桌椅是我做的,但他林驚秋肯定知道,你當他林驚秋真的想死?他早就知道我會出手了,無非是胸有成竹,說些話來哄小小罷了。”
“啊,那他這……”南音得知真相之後,目光中似有些猶豫。
王崇笑道:“林驚秋你就放心了吧,絕不是薄情寡意之人的,他能這麼做,總算開竅了。”
南音嘆道:“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那我得你人心了沒?”王崇問道。
“沒。”南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哼聲說道。
“那意思是我是靠深情留住你的咯?”王崇哈哈笑道。
林驚秋一走,這尤鳳樓裡的不少人似乎都想追出去,王崇一揮手,將外面的門一關,大聲說道:“今天是我尤鳳樓建舫百年的大喜之日,所有人在這裡的吃喝玩樂,都算在我頭上!今天誰不喝醉,誰就是不給我面子!”
“好!”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了在座的叫好之聲。
“你也要留在這裡喝個不醉不歸麼?”南音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
王崇手環在了南音的腰肢上,嬉皮笑臉地說道:“當然,我點名要你來陪我。”
“我?你點得起嗎?”南音說道。
“點不起可以賒嘛,慢慢還不行嗎?”王崇在南音滑膩的腰間摩挲了一陣,煞有其事的說道。
“別貧了,今天是中秋節,咱們快些回去吃晚飯吧。”南音將王崇的手放下,沒好氣地對他說道。
“霽兒這次也和你來了麼?”王崇對她問道。
“當然啦!不過她現在在長安見雲兒,咱們先去長安,然後和他們一起從長安的傳送陣過去吧。”南音說道。
“好。”
……
長安,皇宮。
一名略顯稚嫩的女孩正坐在大殿的一側,她身著一襲藍衣,長髮全數傾洩在腦後,尾端被一白色花繩束起,手中撫著一把古琴,恬靜淑雅,氣質不凡,假以時日,定是一個不比她母親差的傾國女子。
“四妹,若不仔細聽,你的琴藝,和南音姨娘已無差別了,實在是我輩楷模!令我敬佩不已!”
大殿之上的龍椅處,一名身著龍袍皇衣,容貌俊朗不凡的男孩,大為誇讚道。
他的眉眼間像母親,鼻脣間像父親,既有母親的睿智韜光,又有父親的堅韌勇敢,僅從外貌上來看,他似乎已將雙親的優點佔了個全。
“大哥謬讚了,我只會學琴,但大哥已經能治理國家了,大哥是我輩楷模才是。”那女孩欠了欠身,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小小年紀,就學著打官腔了。雲兒,在霽兒面前,說話不必如此客套,顯得你好生冷漠。”龍椅旁邊,坐著一名身著紋鳳皇袍的極美女子,十歲的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那男孩不太好意思的偏過臉,小聲對她說道:“娘,我是發自內心的,四妹真的很厲害了,而且我沒打官腔呢,四妹也沒有,她叫我是大哥,不是陛下,我也沒自稱為朕……”
“哈哈哈!”
此時,宮門外先是傳來了一聲大笑,然後一個人影便飛了進來……
“你對雲兒也太嚴苛了,說個話你也要管束,我覺得雲兒說得很對。微臣……參加陛下!”
王崇身影先一步進來,對龍椅的男孩鞠了一個躬。
“爹,你這是幹什麼,這裡沒外人,無需行禮!”龍椅上的男孩有些驚慌地說道。
王崇站直身子,哈哈一笑,說道:“你坐在這個位置,我就自然要給你行禮,這是規矩。”
“規矩個甚?十年前,你難道向漢武帝行過禮?”
此時,門外又飛來一個倩影。
“娘!爹!”那小女孩驚喜道。
“南音姨娘!”
南音站在了王崇旁邊,朝龍椅上的男孩同樣行了一禮,說道:“見過陛下!”
“快快不必多禮!”男孩神色有些無奈地說道。
王崇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一路小跑到了龍椅旁邊,坐在了龍椅扶手上,說道:“今天還有事情麼?奏摺都批完了吧?走,一起去玉侖宮。”
劉珏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是說好了今年雲兒不用回去了嗎?他現在已經夠忙了,你見過有哪個皇帝逢年過節就跑出皇宮的?”
王崇撓了撓太陽穴,說道:“一家人吃個飯總沒錯吧?”
劉珏無奈地說道:“應以國事為重,南邊的三個村最近又發大水了,我還在想該怎麼處理呢。”
此時龍椅上的男孩說道:“娘,南方的水災,我已經派韓增將軍過去了,據他自己所說,他對治水很有一套,深得民心。我又撥了三萬修石的賑款,千石糧食,交予衛不疑將軍親自發放,這次災難,想必很快就過去了。”
王崇一聽,當即拍著馬屁說道:“你看看,咱這雲兒,多他媽有能耐!像我。”
此時,一側的女孩偏過頭對南音問道:“娘,爹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說大哥有劉珏姨娘一樣的能耐,還是說有爹一樣的能耐呀?”
南音紅了紅臉,說道:“都有能耐!”
那女孩甜甜一笑,說道:“那我也他媽有能耐!”
“你不許這麼說!”
龍椅上的男孩,正是王崇和劉珏的長子,劉雲,今年十歲。
而坐在大殿下方的女孩,是王崇和南音的女兒,也是王崇的第四女,王霽,八歲半。
他們的名字由來,出自《滕王閣序》中的“雲銷雨霽,彩徹區明”,意為雲消雨停,陽光普照,天空明朗。
劉珏蹙起秀眉教育道:“韓增將軍乃邊疆大將軍,平日要駐守邊疆,抵禦胡厥人。你讓他去賑災,是大材小用。而你發放的三萬修石和千石糧食太多了,若是其他地區再發生什麼災害,國庫就吃緊,再者,你把這件小事去給衛不疑將軍做,他心高氣傲,定會心懷不滿,你做事太欠妥了。”
王崇看著嚴格苛刻的劉珏,頭疼地說道:“你這樣會搞得雲兒壓力很大。”
劉雲實際上性格儒雅溫和,聰慧絕頂,假以時日,定是大漢仁君,但他的娘是劉珏……劉珏是何人就不必多說了,所以劉雲即便做得再好,在劉珏看來,那也定不可能讓她滿意。
劉雲在此時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對劉珏說道:“娘,我以為,胡厥與咱大漢和平發展已有數十年之久,由於和平協議和爹的威懾,邊境絕無兵患可能,韓增將軍留在邊疆,是屬於浪費人才與資源,我派他賑災,能夠讓百姓知道我對他們的重視,必定眾志成城,共同御災。至於糧款,按照一般情況,定然是多了的,但我有原因,不疑將軍雖脾氣火爆,但他嗜好練兵,擅長拉攏人才,親力親為,他此番入災區,少說也會收留上百名無家可歸的重災村民入伍當兵,這筆糧食開銷,是必須要花的,我認為,不疑將軍非但不會覺得這是小事,還會感到高興。”
“你看看你,把孩子都逼成啥樣了都……”王崇聽完劉雲的一席話,那當真是又感動又心疼,眼淚都差點掉出幾滴。
他可才十歲,就能和劉珏談笑風生甚至反駁她了,要知道王崇除了能和劉珏說些騷話以外,在這治國方面那是一竅不通,半個屁都放不出來。
“那你是要我放你去玉侖宮過節麼?”劉珏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該如何反駁自己兒子,只好把話題一轉,回到了王崇的話上。
她面上雖無表情,但內心對自己兒子驕傲至極。
劉雲毫不否認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知道今天爹會來叫我回宮,所以我在昨天就連夜將所有奏摺都批好了,今日新上的奏摺不多,我也批閱完了,娘,我想弟弟妹妹們了。”
劉珏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到王崇身上,只得應許道:“那我就留在皇宮,以防有意外。”
“有個屁意外!誰敢在中秋鬧事,你看我辦不辦他就完事了,今天都得給我回去過節!”
……
玉侖宮,崑山外。
一個面板晒得黝黑,留著短髮,穿著一件小背心,神色堅毅的小男孩,正與一隻二十米長的黑色巨蟒對峙著。
這男孩約莫九歲左右,長相和林暮雪有七分相似,端的精緻,但這眼神與架勢,分明帶著王崇的影子,他雙手匯聚著黯金色的真氣,身形一躍而起,用稚嫩的童音大喊道:“雷霆三拳!”
他一躍而起,當即三拳打在了巨蟒的頭顱之上,那巨蟒被他打著連吐信子,往後退了幾分,但這男孩明顯力量不足,三拳下去,並沒有給這黑色巨蟒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怎麼可能?是我力量不夠嗎?”
這小男孩看著自己小小的拳頭,胸口一起一伏,喘著粗氣,神色間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嘶……”
那巨蟒當即朝著男孩撲了過來,他只好就地打了一個滾,身上滾滿了泥土,而那巨蟒則一頭栽進土裡,撲了個空,掀起了一陣塵埃飛石。
“再來!”
這小男孩不肯服輸,見雷霆三拳不奏效,他又是憑空一握,一隻規模略顯較小的金色大手,便從空中現了出來,勉強握住了這頭巨蟒的身體。
“握碎星辰!”
這男孩似乎想用握碎星辰將這巨蟒捏死在手中,但可惜他力度還是不夠,反而激起了這巨蟒更大的怒火!
這巨蟒當即擺著蛇尾,將小男孩的身體打飛在一旁的樹上,小男孩陷進了樹坑之中,吐出了一點血。
“完了,老子一代玉侖小霸王,今天居然要死在這畜生嘴中,此乃天亡我也!”
那小男孩咬牙滿不甘心地說道。
他便是王崇與林暮雪的兒子,也是王崇的第三子,王銷。
可是,那巨蟒在將王銷打進樹洞中後,似乎沒有著急去吃他,反而是一扭身,朝著另外的一處地方游去。
這男孩大驚失色,當即罵道:“你這畜生!去那邊幹什麼?有本事你吃了爺爺!我爹是王崇,你敢在此地放肆,他定會拔了你的蛇皮!”
可這巨蟒乃老妖級別的妖獸,並非修妖者,不通靈智,如何聽得懂他的話?依舊不管不顧。
王銷奮力從樹洞中掙扎著出來,眼見自己威脅無用,他還是慌了神,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蛇爺!你行行好,別去那邊,你吃我就行了,我很香的!”
不知是嫌王銷聒噪還是真聽懂他的話了,這巨蟒在此時真的扭過頭,詭異的蛇眸中帶著一絲怒火,朝著王銷撲了過來!
王銷雙手遮著眼睛,只感覺面龐襲來一陣腥臭的蛇風,害怕的將眼睛閉上。
“一劍止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色倩影持劍一晃而過,這巨蟒瞬間屍首分離,猙獰的蛇頭跌落在了地上,龐大的蛇身也徑直倒了下去,讓地面一陣搖晃。
王銷慢慢把遮在眼睛的手放下,看清楚來人後,他驚喜地喊道:“二姐!”
懸浮在天空中的女子,長髮青絲,杏眼瓊鼻,雖小小年紀,但冷豔逼人,氣質無雙,純白的裙紗包裹下,如幼齡仙子,絕美無匹,手持三尺長劍負於身後,目光冷淡地看著下方的王銷。
此等長相與氣質,不用說,也知道她是王崇與誰的女兒了……
這正是王崇與徐子嫣的千金,王雨,年齡僅此於劉雲,排行第二。
“我一時練劍沒看住你,你就私自跑出宮,來到這崑山之外,若我不及時出現,你今日就命喪這蛇口了!”王雨斥責道。
王銷聽著二姐的責怪,撓著頭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是一時閒不住嘛,二姐真是太厲害了,居然一下子就把這大蛇搞定了。”
王雨蹙眉道:“你少和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我問你,之前你為何跪在這巨蟒面前?向一個畜生跪地求饒?你把爹的臉全都丟光了!”
王銷猶豫片刻後,說道:“爹是爹,我是我,這跪一下哪有命重要?我不慣著自己,一有什麼困難,我就跪下。爹要是知道了,還會誇我做得對。”
“這臭小子……”
此時此刻,王崇正懸浮在高空中,聽著下面的對話,有些哭笑不得。
“你!”王雨氣得銀牙直咬,高舉手中的昆寒劍,說道:“我今天就要代替爹和暮雪姨娘來教育教育你!”
王銷立即害怕地後撤幾步,說道:“二姐,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動腳的,我不是威脅你,你要是打了我,我會去告訴子嫣姨娘的,她最疼我了,小心她罰你禁足十日。”
“禁足就禁足!我今天偏要教訓你!”
就在王雨準備衝過去給王銷張長記性的時候,她的下方響起了一個怯生生地聲音:“二姐……”
王雨一聽到這聲音,當即止住了身子。
她發現一個精緻如瓷娃娃般,年齡不超過四歲的精雕玉琢的小女孩從一個草叢中跑了出來,抬頭仰望著自己。
她白皙的臉蛋上站滿了泥土,渾身髒兮兮的,淚眼汪汪的。
王雨立即落地將她抱了起來,說道:“六妹,你怎麼在這?”
這個小女孩乃王崇與陳雅心的女兒,王彩,也是王崇現在年齡最小的孩子,排名最後。
王彩慢慢說道:“你別打三哥了,是……是我要三哥帶我出來的。”
王雨蹙眉道:“怎麼回事?”
王彩又奶聲奶氣說道:“娘在釀酒,我聽說蛇膽泡酒對身體好,所以我要三哥帶我出來抓大蟒蛇,想給爹泡酒。”
王雨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轉過頭對王銷說道:“六妹說得是真的?”
王銷把手枕在腦後,無所謂地說道:“我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你自己分辨唄。”
王雨又看了他一眼,這才清楚他之前向那巨蟒求饒,原來是為了保護六妹而轉移蛇的注意力。
王雨的神色緩和了不少,對他說道:“蟒蛇你要抓老妖這種修為的?以後這種事情,你告訴我就行了。”
王銷切了一聲,說道:“你整天練劍,哪有功夫在意這個?”
王彩又慢悠悠地說道:“三哥最疼我了……”
“看在六妹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以後不許偷跑出來了!”王雨一拂手,將王銷臉上的汙漬擦去,然後抱著王彩往回走,蹙眉瞪著王銷。
王銷嘻嘻一笑,伸手將那蛇的靈元和蛇膽都掏了出來,說道:“知道了,謝謝二姐!”
待他們走後,王崇才從天空降落在原地,他神色甚是欣慰,臉上滿是老父親自豪的傻笑,但沒過幾秒,他又看了一眼蛇的屍體,立即皺眉嚴肅道:“這怎麼回事?都給我出來!”
下一秒,身邊立即跑出來了大大小小二十餘個修妖者,皆是匍匐在地上,恭敬地看著王崇。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還會有老妖的妖獸在這裡?今天要是我和雨兒沒過來,我兒子豈不是就死在這了?”王崇語氣中似乎積鬱著怒火。
那些修妖者立即說道:“這妖獸是從南疆那邊跑來的,和我們沒關係啊!我們一直看著三少爺和六小姐的,是因為我們提前感受到了二小姐那邊的真氣波動,所以才沒有出手。”
“對啊,我們所有人都在旁邊看著,不會出事的,老爺,我們這也是為了增加二小姐和三少爺的感情,你看,我們早就進入備戰狀態了,要是三少爺真的有威脅,我們當場就出手製服了。”
這些修妖者迫不及待的解釋著,他們的手上都出現了不少靈器,可見他們之前的確進入了備戰狀態。
王崇此時從吸納戒中揚出了不少丹藥,對他們說道:“以後還得小心謹慎點,我這銷兒好鬥,你們尤其得注意!別的地方我不管,在這崑山之上,他們有什麼意外,我拿你們是問!”
那些修妖者爭先恐後的分著地上王崇扔出來的丹藥,一個勁的哈腰點頭道:“是,是!”
……
玉侖宮內,王雨抱著王彩,和王銷一齊走了進來。
剛一入門,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大哥!”
王雨見到前方穿著皇袍的劉雲後,眼睛一亮,連忙快步跑上去,驚喜萬分地說道。
“二妹,好久不見了,過年之時你還矮我一頭,中秋八月一過,你個頭都快與我一般高了。咦,三弟,你怎麼灰頭土臉的,幹什麼去了?”劉雲微笑地看著王銷說道。
“我帶六妹抓蛇去了,你看,拿了這蛇膽給爹泡酒。”對於這個大哥,王雨和王銷對他都很尊敬。
“好!六妹,你都會泡蛇酒了啊?”劉雲接過王雨手中的王彩,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說道。
“我讓娘教我泡……”王彩嬌憨地說道。
“二姐,三哥。”
這個時候,身著深藍色長裙的王霽提裙款款走來,欠身拂禮道。
“四妹你來啦,拿古琴彈首《火鍋底料》唄,老子吃火鍋你吃火鍋底料!”王銷笑嘻嘻地說道。
王霽面頰一紅,不太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是爹才會彈會唱的,我不會……”
劉雲環顧了一圈,在此時說道:“怎麼還少了一個?五弟呢?這小子平常最鬧騰,今天怎麼連人影都見不著?”
一提到這個五弟,王雨和王銷面龐上都浮現出了一絲無奈之色,王銷說道:“這個小子……大哥你再不過來,恐怕已經沒人管得住他了。”
“王徹!你給我站住!來人啊!抓住他!”
就在此時,一名年齡約莫八歲,臉蛋白淨,濃眉大眼的小男孩從後屋方向跑到了玉侖主宮大殿,他這樣子,活脫脫的一個王崇二世,這些兄弟姐妹中,就他在外貌上幾乎繼承了王崇的所有特點,手中拿著一根綁在一起的藍色長繩,在這大殿上跑得飛快。
此人便是王崇和楚辰溪的兒子,王徹,排行第五。
王徹的身後,追著起碼三十來名玉侖宮女弟子,她們身上皆是身著單薄,只剩顏色不一的肚兜,白晃晃的大長腿尤為惹眼,令人瞠目結舌。
她們一到此處,發現劉雲等人都在,不禁齊齊羞紅臉,又轉過身,跑到別處去了。
“五弟!”
劉雲在下方喊了一聲。
但天空中的王徹由於風聲太大的緣故,渾然聽不見,而且他一直專注於奔跑,也沒看得太清,他手中拿著的那串長繩,分明是那些玉侖宮師姐師妹沐浴瑤池之時所留下來的衣物,全被他拿走了。
王銷在此時握緊雙拳,悲憤地說道:“這小子做了我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王銷的母親乃林暮雪,雖然他的性格與王崇也很像,但更多的是繼承了王崇的優點,勇敢堅韌,幽默有趣,再加上林暮雪性格較溫柔,為人母之後思想又比較開明,所以王銷與徐子嫣之女王雨的性格差別很大,王雨從小在嚴加管束下,是妥妥的徐子嫣二世,比她娘稍微有人情味一點。
而這個王徹就不一樣了,他的母親乃楚辰溪,從小嬌生慣養,可以說是將王崇頑劣的一面全部繼承了,甚至猶有過之,在陳雅心之女王彩出生以前,他在玉侖宮是最小的,乃無法無天的存在,所有的姨娘全部對他疼愛有加,所以才導致了今天這個地步。
更為可怕的是——
這小子天賦異稟,修煉天賦極佳,堪稱到了恐怖的境界,王崇的這些子女當中,他的修為排行第二,年齡比二姐王雨還要小了兩歲,但其修為,已經到達霸者九階了,王雨仙尊的修為,也完全不是其對手。
在姨娘們都寵溺的情況下,自然也只有大哥劉雲能治他一治了。
“五弟,你停一停,爹要回來了,等他回來還看你如此頑劣,定要打罵你了。”劉雲飛上天空,攔在了王徹面前,笑著對他說道。
“咦,大哥,好久不見啊!”王徹看到大哥回來以後,賊兮兮的眸子一亮。
劉雲說道:“五弟,過完今年,你就八歲了,需得收斂一點,不許再這麼捉弄你的那些師姐了。”
王徹哼了一聲,說道:“這地方連個陪我練的人都沒有!我只能找師姐們玩兒。”
“可是我看師姐們好像並不開心啊。”劉雲說道。
“那管我屁事,我開心就行了!”王徹無所謂地說道。
“快將衣物還回去。”劉雲無奈道。
王徹嘻嘻一笑,說道:“大哥追得上我,我就還回去!”
說完以後,王徹轉身就跑,但無論他如何使勁,都不能飛出去半分。
他回頭一看,見到劉雲腳下生光,面龐似笑非笑,於是便憤怒地說道:“大哥!你耍賴!怎麼能用霸王遊?”
“快把衣物拿來。”劉雲伸出手。
“不給!除非你能打贏我!”王徹將手中的衣物往脖子上一繞,作著挑釁手勢說道。
劉雲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王徹的身後,他剛想伸手去取他脖子上的衣物,王徹直接反腿朝後一踢,將劉雲踢開,自己也借力跑到了一邊,打了個響指,劉雲的頭頂上便多了三把金劍。
劉雲看了一眼,詫異道:“五弟,你都會真氣御劍了啊!難怪連二妹都拿你沒辦法。”
王徹嘿嘿一笑,說道:“怎樣?大哥,怕不怕?你認輸,我也給你!”
劉雲輕笑著搖搖頭,在此時說道:“大哥是皇帝,皇帝是不能隨便認輸的。”
“爹有一句話說得好,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大哥你拿你皇帝的身份來壓我了?”王徹打小便伶牙俐齒,這股詭辯亂給鍋的勁頭,猶有王崇當年的影子。
“不是拿皇帝的身份壓你,只是告訴你,大哥不會認輸。”劉雲笑了笑,似乎誰也沒法將他激怒。
“那便來!”王徹伸手一指,那三把金劍便朝著劉雲刺了過去。
劉雲看了一眼,直接用手一揮,那三把金劍便被他龐大的真氣給吹開。
他身形一動,這天空之中,便多出了兩個劍氣分身,那兩個分身一同上前,一人從後方抱住了王徹的兩隻胳膊,一人抱住了他的腳。
然後王徹緩緩飛了過去,輕鬆將他脖子上的衣物給取走了。
“劍氣分身?大哥,這是爹教你的?”王徹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爹也教了我真氣御劍,這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劉雲將分身斂散,重歸於地面。
“可惡,這不算!你有本事不用劍氣分身,並且不用霸王遊束縛我速度,我們再打過!”王徹皺眉說道。
“還打!打你個頭!沒大沒小的,吃飯了!”
此時,一個女子從後方飛出,一個暴慄敲在了王徹頭上,將他耳朵揪住。
“哎喲,疼,娘……輕點。”王徹齜牙咧嘴地說道。
“又有師姐來我這告狀了,你下次再敢給我搗亂,我把關到你縛靈石地牢裡,你去捶牆壁玩!”
“楚姨娘!”
那五個孩子齊齊喊了一聲。
楚辰溪現在依舊是玉侖宮門主,相比於過去十年,現在的她,看上去更有風韻和味道了。
楚辰溪看了他們一眼後,說道:“你們人都到齊了啊,走吧,去後院吃飯了。”
王銷笑嘻嘻地說道:“是不是我娘主的廚?”
楚辰溪笑了笑,說道:“你娘做做家常菜還尚可,這樣的大場合,得讓你雅心姨娘才行。”
王彩在此時拍著手說道:“我娘最厲害了。”
……
玉侖宮宮房後院之中,這裡露天擺了一大方桌,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和品種不一的美酒。
天空明月高懸,空氣涼爽,端的是一個好日子。
劉珏,劉雲;徐子嫣,王雨;林暮雪,王銷;南音,王霽;楚辰溪,王徹;陳雅心,王彩;董明玥,劉柔,王崇的家眷,總計十四人,係數到場,唯有主座是空的,王崇自己,還沒有到。
“爹怎麼還沒來呀?”王彩看著桌上豐富的菜餚,在椅子上晃噠著腳丫,好奇地問道。
“你爹應該馬上就來了。”陳雅心笑著說道。
“住手!”楚辰溪在此時用筷子打了王徹的手一下,將他想要偷吃的手又打縮了回去。
“爹還沒來,不許動筷!”楚辰溪蹙眉說道。
“爹向來重視這種節日,今天怎麼沒有守時?”王銷有些不解。
劉雲笑著說道:“正因為爹重視,我猜……他應該是跑到哪裡去買糕點了。”
劉珏說道:“你爹絕不是去買糕點了。”
林暮雪卻微微笑道:“雲兒說得不錯,他一定是去買糕點了。”
劉珏似乎是來了興致,對林暮雪說道:“那誰猜錯誰今晚洗碗,來,大家都參與進來。”
……
此時此刻……
王崇又回到了長安,十年前曾經歷最後一戰的地方。
這裡,插著一把方天盤龍戟和一把赤霄劍,上面凝著一層結界,尤其是方天盤龍戟,戟身之上,還有著雲霧和閃電在浮動,就像是一個電子熒幕一樣。
當年,霸王就是在最後一刻,用他的能力和這兩把絕世神兵,幫王崇和劉珏化解了雷遣誓,堵住了天空中的雷劫之眼,堵住了那個通往大無量世界的漩渦。
王崇站在此處,仰望著天空。
只要他將方天盤龍戟和赤霄劍拔出來,天空中的漩渦便會再次出現,他也能因此進入到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似乎還有更想見的人,還有一個心願。
在這十年,他的腦海中,始終有一個紫色的倩影,揮之不去。
她似乎影響到了王崇的整個人生程序,似乎又沒在他生命中出現過,虛無縹緲,如夢如幻。
今天氣溫涼爽,靈力聚集,是百年難得一遇,整個長安城靈氣最充沛的日子。
王崇雙手慢慢靠近方天盤龍戟和赤霄劍之上,但他雙手抖得厲害,或許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他嘆出一口氣後,又將手拿開。
隨後,他扶搖直上,右拳之上匯聚著精純的真氣,他直接一拳將虛空開啟。
相比於十年前,現在的他,已經變得更強了。
以他的實力,早已能夠將虛空破開,不用依賴劉曦楚和任何武器,他的實力,早已是超脫於大世界的存在。
小世界的長安天空,出現了一道詭異的人影。
不過他的身形一晃而過,在高樓林立,燈紅酒綠的城市上空中驟然消失……
他又回到了京城的那個租房門口,他相信,有個人其實從未離開。
他的身體直接穿透門板,進入到了門內,這裡依舊是保持著出奇的乾淨,壺內又溫了壺熱水,像是有人剛剛才離開。
王崇一臉悵然,他親自做了一桌菜,放在了桌子上,又寫了張紙條:“祝你中秋快樂。”
隨後,他便離開了房門,消失在了小世界中。
……
“爹!”
王崇風塵僕僕地回到了後院中,看著一大桌子人,笑著說道:“久等了,你們還沒動筷啊?”
“你不來,我們怎麼敢動筷子嘛!”王徹咬著筷頭,不滿地說道。
王崇笑了笑,將手中提著的糕點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我特地去小世界買的糕點,燈芯糕和蓮蓉月餅,味道很不錯,大家待會都嚐嚐。”
“娘猜對了,今天有人洗碗啦!”王銷哈哈大笑道。
王崇有些驚訝地說道:“怎麼回事?”
“剛才我們打了個賭。”王銷說道。
“什麼忙賭?來,大家邊說邊吃……”
宮外的林下漏了半壺月光,青窗在每盞門沿旁搖搖晃晃,崑山之上,微風輕輕起,安定了月色所有群星,後院嬉笑聲漸起,今晚恐怕好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