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妖孽學生第八百三十八章十年(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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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妖孽學生第八百三十八章十年(大結局上)
第八百三十八章十年(大結局上)
十年。
蘇州城,尤鳳樓。
夜晚,這個大世界最繁華的畫舫上,人流湧動,燈火通明,老鴇拉著來往的客人,腰纏金玉的公子哥喜笑顏開的搖扇而入,鶯鶯燕燕的歡笑聲不絕於耳。
“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一處酒桌上,兩名公子哥相坐而談,一人戴著白帽,一人戴著青帽,兩名俏佳人坐在他們的腿上,為他們扇著風,喂著酒。
“玉侖宮重建好啦!”
“玉侖宮遠在十萬八千里,建不建好管我什麼事?”
白帽公子哥重重飲了一口酒,目光真切地說道:“關係大啦!不但管你的事,也管我的事!你想想,玉侖宮現在在招人,這尤鳳樓的小姐,都跑去當弟子了,以後留在這的,無非是一些臭魚爛蝦。”
“你說什麼呢!”
此時,坐在他腿上的小姐嗔怪地拍打了他一下。
另外一名青帽公子哥則不屑地說道:“扯,玉侖宮弟子入門極其嚴格,非處子之身,不能入宮,這些的姑娘,難道還有雛?”
“當然有呀!咱們有些姐妹,那是賣藝不賣身。”坐在青帽公子哥腿上的小姐媚笑著說道。
青帽公子哥嗤之以鼻,說道:“這煙花之地哪還有什麼賣藝不賣身的?只要你砸的修石夠多,把這裡的姑娘全買下來都可以!”
另外一名小姐笑道:“那公子可能有所不知了,咱們這尤鳳樓,有一位姑娘,您用多少銀子,也是買不走的。”
那青帽小哥好奇道:“誰?”
此時,一個身著白裙,猶如雪蓮般的姑娘,抱著一個古琴,緩緩走到了臺池中央,伸著皓腕,開始撥動著琴絃,旁邊有兩個小女彈著琵琶伴奏,一時間,整個樓內都安靜了不少,都在聆聽著她們所奏出的天籟之音,在座賓客,無論懂不懂音律,臉上都無不出現陶醉之色,到底是人令人醉還是音令人醉,誰也說不清。
“好漂亮的女子……”白帽公子哥臉上露出了神往之色。
“我今日花修石上萬,能把她買走麼……”另外一個青帽公子哥直接開價了。
還沒等那兩位小姐反駁,他們鄰桌的兩名大漢直接一捶桌子,瞪著眼睛對他們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薛小小姑娘,也是你們能覬覦的?!”
那兩名大漢胳膊上纏滿了紋身,兩個人的手腕上,一左一右的燙了兩個字,已經結成了肉疤,一個是“漢”字,另外一個,是“惡”字……
很明顯,這兩位是在通天大牢裡待過的囚犯,修為深不可測,也不好惹。
但今天不知何故,兩人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尤鳳樓裡,連姑娘也沒喚上一個。
那兩名公子哥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卻只是輕笑了一聲,白帽公子哥搖著摺扇,說道:“今天,小爺我就要把她買走,你能奈我何?”
“你們何時揹著我來這煙花之地?!住嘴!”
這個時候,一個單人桌的灰袍男子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他們的座位之上,目光陰沉的看著他們。
他一開口,那兩名公子哥才一縮腦袋,沒有再回話了。
“是,師父!”
“不過……師父又怎麼會來這裡?”
那兩名公子哥壯著膽子問道。
那灰袍男子面色略微一尷尬,說道:“我……今日聽說這裡會有舊友出現,所以……過來一觀。”
那兩名公子哥明顯會錯了意,哈哈一笑,也不繼續過問,說道:“你們倆愣著幹嘛?還不給我們師父倒酒,喚個姑娘過來?”
“酒可以倒,姑娘不必!”那灰袍男子皺眉說道。
那兩名公子哥嘻嘻一笑,說道:“是是,尋常女子,自然入不了師父的法眼!”
隨後,那兩位小姐便捂著嘴,笑盈盈地為灰袍男子倒上了酒。
那兩名通天大牢的惡囚皺眉看了那灰袍男子和他背後的劍一眼,壓低著聲音說道:“蜀山莊的人。”
“此等修為……莫不是蜀山莊的……”
“噓!別出聲,咱們招惹不了他!”
隨後,那兩名惡囚便重新坐端正,沒有再發話了。
“歸一師兄,你也來了。”
這個時候,一名身著華服的年輕人,也從後面走了過來,與這灰袍男子打著招呼。
那兩名惡囚一聽,當即汗毛都豎了起來。
歸一師兄?
莫不是當今蜀山莊的掌門……林歸一?!
那灰袍男子站了起來,十分客氣地對他說道:“齊瀚師弟!好久不見!”
“別客氣,坐!”
華服年輕人扶著他又重新坐了下去。
“歸一師兄,你今日……也是為那件事而來的?”秦齊瀚問道。
林歸一點了點頭,說道:“是。”
秦齊瀚感慨道:“咱們都有十年沒見啦,只可惜物是人非,歸一師兄已經當上了掌門,我卻……四處流浪。”
“這些年聽說齊瀚師弟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前些日子還誅殺了一名即將化龍的妖獸,挽救了一村百姓的性命……江湖中,早已遍佈了你的傳說,歸一比之不及!”林歸一慚愧地說道。
秦齊瀚笑著搖搖頭,說道:“連歸一師兄,哦不,歸一掌門也聽說過我了,我臉上有光啊!不過……想殺我的人也很多,歸一師兄若是現在動手,將我這暗殺星榜第一的人頭拿走,對蜀山莊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資金了。”
林歸一趕忙說道:“齊瀚師弟說得什麼話,你我相交多年,我怎會對你動手?你就不要說這些胡話來諷笑我了!”
此時,遠座一名紅瞳生有犄角的修魔者,重重地冷哼一聲。
“風吹仙袂飄颻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舞池中央,薛小小已然唱起了歌,再次將整個場面都平靜下來。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薛小小的歌聲動如黃鶯,綿柔婉轉,一時之間,諾大的尤鳳樓內,掌聲與歡呼聲不絕於耳。
“好!”
今日的尤鳳樓格外熱鬧,出現不少外地來的新面孔,每個人都將真氣收斂,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在薛小小一曲唱完的休息之間,尤鳳樓裡的打雜小廝披了條毛巾走到了一處十多餘名客人的桌旁,眉飛色舞的與他們侃著大山。
“喂,剛才唱歌的這妞,多少錢能贖啊?”一名財大氣粗的外域胖子醉醺醺地說道。
“哎喲,幾位爺,看你們第一次來,我就與你們說說我們尤鳳樓的來歷,說說這薛小小姑娘的身份。話說當年,咱們這尤鳳樓的老闆,還是一個坑蒙拐騙的小子,裝作是那異魔都的太子呂終,在咱們這小樓裡,佔足了便宜!給異魔都的太子身上潑足了髒水,那舞池中央的薛小小姑娘,也是在那時起,將咱們的老闆錯認成了她的心上人,也因此回到了萬妖殿公主的身邊,這小小姑娘,原是萬妖殿公主的侍女,因在此地等心上人的緣故,在此處賣藝,您贖不得的呀!”
那幾名外客都喝得有點多了,在此時皺眉說道:“她的心上人又是誰,你們老闆又是誰?”
“沒人知道薛小小姑娘的心上人是誰呀!她又不肯說,但咱們的老闆,倒是大有來頭!自在咱們尤鳳樓鬧過一次後,咱們的老闆,又在那狂歌門秦莊的壽宴之上,戲了天下英雄好漢,當時百人想誅殺他,連暗殺星榜的首榜都是他!但咱們老闆乃當世奇才,無人能奈何其一二。而後他又在玉侖宮宮門之上,以一人之力,退卻三大門派天才弟子,大鬧賽武會,拳震通天大牢,手撕當世金陵王,戟斬狂歌門秦莊,又三破蜀山莊劍閣結界,收集天下霸王寶物,拯救萬妖殿皇帝於危難之間,最後只有當世冠絕無雙的揚州王出手,才勉強止住了老闆的風頭……”
說到自家尤鳳樓的老闆,這打雜小廝別提有多激動了,一陣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行了行了,別說了,後來你們老闆是不是還殺上長安,大破漢胡兩軍,赤霄劍斬西楚霸王?然後被認出是漢人身份,成了當朝顧命大臣?你他媽直說你們老闆是王崇就行了,和我廢話那麼多幹嘛?”那胖子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那打雜小廝臉上略一尷尬,搓著手賠笑道:“我看您是外地人,這不是怕您不認識嘛……咱們老闆的事蹟,要是細說,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不認識?天下還有幾個人不認識王崇的?”那胖子沒好氣地說道。
“想當年……在木村的時候,他還訛了我一筆錢和十多枚吸納戒呢……”那胖子小聲嘟嚷了一句,語氣甚是不滿。
“哈哈,這位爺,這你就是牛逼吹大發了,咱們老闆有的是錢,怎麼會訛你錢財?修為沒個仙聖,那都不配做咱們老闆的對手。”那打雜小廝哈哈笑道。
“你……信不信由你吧!”那胖子憤怒的一擺手,似乎也不敢在這尤鳳樓裡擺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而那打雜小廝也不知,自家老闆所戲耍的對手,來了十有八九,絕大多數人都在這尤鳳樓內坐著,臥虎藏龍,他剛才的話,都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們的耳中,沒有人的臉色是好看的,其中自然也包括林歸一和秦齊瀚。
他們當年三門派合夥想逼玉侖宮就範,卻被王崇一人秀翻全場,每每想到,對他們來說仍然是針扎一般難受。
“往日之事……不提也罷。”
就在這靜默之時,一個黑袍男子,將一個空酒杯從嘴中放下。
他臉藏匿在陰影衣帽之中,身著異魔都黑袍,說起話來,當真帶有幾分不可小覷的氣勢,他一人坐在陰影處,身上彷彿透著絲絲寒意,誰也不敢逼近。
“這……”
林歸一,秦齊瀚,以及這尤鳳樓內的諸多高手大能,在見到此人後,皆是心驚膽戰,汗毛直豎了起來。
現在的新人可能不知道此人是誰,但與他交過手的人,都知道他是誰。
這個世上,有那麼一個人,明明不是修魔者,卻偏愛修魔者的衣袍。
而在這衣袍之下,太多人在他手上吃過虧了,甚至沒人可以在他手上佔到哪怕一毫的便宜。
就算是能佔到他便宜的人……恐怕屍骨都已經涼透了。
不過……
他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十年當上顧命大臣後,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據說是當世已經沒有人擁有能夠跟上他速度的修為,所有沒人能看到他,甚至連他的面孔,也逐漸在人們的腦海中模糊,買下這間尤鳳樓,他都沒出現過一次,甚至沒有來過這裡。但他的故事,透過這尤鳳樓的打雜小廝,亦或是透過斷橋下的說書先生,不斷的在大世界傳播,他就是當世的傳奇。
“來者是客,諸位,喝酒罷!”
他的聲音異常平靜,彷彿見慣了大風浪,擁有如浪掏沙一般的從容,沒有人敢質疑他,更沒有人敢用真氣去揣度他。
未與他接觸過的人,只知他性格怪異,喜怒無常,一旦把他惹惱,可能就瞬間從世上消失了。
“是王崇……”
“他……今天居然也來尤鳳樓了?”
周圍的討論之聲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沒人敢大聲喘一口氣,都在緊張地喝著酒。
但此時此刻,尤鳳樓二樓一處靠欄杆的位置,一名男子身著不顯眼的黑色背心,深藍色短褲,一雙木屐放在椅子地下,他其中一隻腳猜在椅子邊緣,一邊夾著菜,一邊搓著腳。
“你吃飯的時候能不能正經一點?學學下面的那個‘你’,多麼正常。”他的座位對面坐著一名身著藍色長裙絕色女子,不過她的面孔被白紗遮掩,所以不太引人注意。
那男子吐了一個雞骨頭,齜牙咧嘴地罵道:“正常個屁!我會說這麼傻逼的話?你看連這樣的人都能把這些高手唬住,可見這裡的高手比他更傻逼。”
那女子咯咯笑道:“是你的名聲太大,別人不願意冒險識破你。”
“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麼好冒充的?我天天走路出門,買菜還價,買布給錢,也沒看有人能認出我啊?”那男子摸著下巴上蓄著的鬍鬚,不解地說道。
樓下那名黑袍男子,在一番狂吃海喝之後,用毛巾抹了抹嘴角,聲音平靜地說道:“有哪位好漢,願意為在下埋下這一單?”
“我來!”
“我!”
他此話一出口,不少英雄好漢搶著為他買單,其中的兩位,便是那通天大牢的囚犯。
他們身上肌肉猶如銅澆鐵鑄一般,凶神惡煞,但在這黑袍男子的面前,卻像兩隻大貓似的,也沒數多少,直接將一大堆修石粗暴的扔給了店裡老鴇,短短片刻功夫,老鴇懷中的修石几乎已經堆積如山,抱都抱不住了。
似乎所有人都想與這位黑袍男子攀上關係,若能換他指點一二,亦或是被他安排個閒官噹噹,那都是做夢都會笑醒的好事。
“嗯……多謝諸位,諸位的面孔,我記下了!他日,必有重報!”
說著,那黑袍男子冷酷的轉過身,順帶將老鴇身上多餘的修石都收進了吸納戒中,似乎欲離開這裡。
佔了便宜就跑,還沒人敢攔他,屬實有牌面。
二樓的男子憤憤不滿地說道:“媽的,原來是借了我的名頭到處騙吃騙喝,也太沒出息了。”
“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他對面的女子笑道。
那男子當即反駁道:“放屁!只有別人在我這裡騙吃騙喝的份,你忘了當年的楊上賢了?我第一次與他會面的時候,他就在這我這一桌騙了頓好的。”
“後來在秦莊壽宴上,他也為你多次解圍,你也沒虧。”那女子繼續笑道。
那男子哼了一聲,說道:“拿我名頭騙了頓吃的,就等於是在佔我便宜,這小子就想這麼走了?”
說著,那男子用小拇指往前面一彈,指尖空氣就被凝結成團,猶如子彈一般,朝著那黑袍男子身上射了過去。
“哎呀!”
前一秒還冷酷無比的黑袍男子,當即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瞬間,那些堆滿笑臉的英雄好漢,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喝!”
那黑袍男子反應極快,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摔倒的,但他直接用手往地板上一拍,就地轉了一個瀟灑的迴旋,重新站了起來。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嘆息著說道:“唉,這尤鳳樓的地板,仍有當年的模樣,一時間我情難自已,彷彿回到了十年前穿著這身黑袍遇到南音姑娘的那個秋天,誰的歌聲輕輕唱,誰的淚水輕輕淌,直教人難以相忘。”
那男子哈哈一笑,說道:“這小子有點意思。”
“你看人家多會說話。”他對面的女子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
“哪來的野小子,在這裡裝神弄鬼,王崇也是你能冒充的?!”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個壯若小山的男子衝上去,將手搭在了黑袍男子的肩膀上,將他擒住。
“衛不疑將軍……”
在場的不少人都驚呼了出來,連當世將軍都來到此地了,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
“大……大膽!你敢在我面前放肆?”畢竟是在將軍面前,這黑袍男子的聲音有些沒底氣了。
其實他對王崇的事蹟是有仔細研究過的,但他畢竟沒有與王崇接觸過,不瞭解王崇的為人性格,所以這幾番言語下來,就已經被衛不疑看穿了。
衛不疑冷哼了一聲,說道:“將之前的修石交出來,然後自報身份!去衙門自首!如果我親自動手,你下場會很難看!”
衛不疑此話一出口,這尤鳳樓內的不少高手皆是面色難堪,感情他們剛才那副諂媚獻錯了人,丟臉丟大發了。
“你……”
那黑袍男子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不該承認身份。
王崇在此時說道:“這個衛不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嘛,人家好歹也是模仿我的,他就這麼不給面子?”
南音笑道:“你剛才還說這個人丟你臉了,現在又說衛不疑不給你面子?你這個人也是奇怪得很。”
王崇和南音,也是今天來尤鳳樓湊熱鬧的,但誰都不知,今日會有何熱鬧發生。
那黑袍男子在被識破後,在堂堂將軍面前,卻仍然要嘴硬,咬牙說道:“你有本事今天動我王崇一下試試!”
衛不疑被他氣笑了,說道:“我抓過的‘王崇’,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是學他最到位的!”
隨後,衛不疑真氣一凝,大手朝著他腦袋扣了過去,當場就要將這假王崇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