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清雅山莊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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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清雅山莊的眼淚
第一百八十七章清雅山莊的眼淚
場面,死一般寂靜。
劉曦楚低著頭,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他身後帶來的是十多名跟班,也皆是沉著臉色——
彷彿下一秒,就要劍拔弩張,刀劍相向。
“當然無需彙報,小輩也只是替長輩做事,您不需要向我彙報,但我卻要向他們彙報,畢竟……青州鼎消失,是一件大事。”劉曦楚面對劉景文的威壓,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依舊不卑不亢,直接搬出自家長輩,巧妙應答,將一切又歸於平靜。
王崇在此時看了劉景文一眼,他性格死倔,這話不好回,有必要老子出馬幫他說說了。於是走了過去,圓了個場,對劉曦楚說道:“好了曦楚兄,說話不要這麼官腔圓滑嘛!依我看,今天用個符,明天匯個報,不如咱們一起撒個尿。你姓劉,我姓王,你的老婆我幫忙,哦,不是,你是兄弟我幫忙。曦楚兄,今日一別,後會有期!”
劉曦楚此時轉過身,看了王崇一眼,恐怕真正在官腔圓滑的人,是你才對。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說道:“好吧,崇兄,告辭!”
“告辭!”
劉曦楚等人將劉景文與王崇送回來後,便又用了一個傳送符,不知去向何處了。
確認他們走後,王崇才緩緩對劉景文開口說道:“這個人,就是我日後要扳倒的物件?”
“你要扳倒的主要物件,就是他!一切事宜,皆可從他身上下手。”劉景文簡短地回道。
“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修為如何?”王崇問道。
劉景文搖了搖頭,說道:“你日後自然會明白,我現在告訴你,恐怕對你不好。而且,我要你去京城,不是要你把京城劉家的人向林家那樣殺光,你是不可能做到的。”
王崇撇了撇嘴,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打算這麼做啊!”
開玩笑,漢室的正統傳人,肯定不好惹,王崇只是想幫劉景文,沒想過再去經歷一次楚漢爭霸……
劉景文點頭說道:“你心裡有數就好,總之,這京城劉家,是對我,對我劉家村,都構不成威脅的,因為他們只是小世界中對我們的監管者,充當眼線的作用,真正有能量的人,是他們身後的大人物,不過,那些人你就不用管了,一旦京城劉家被扳倒,那些人便會與我劉家村失去聯絡,我們就可以趁著那個時候出去,一旦到了大世界……一切,可就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此時,劉景文眼中散發著森森寒意……
是一種滔天的殺意,極為恐怖,沒殺過數不盡的人,是沒有這樣的氣勢的……
王崇打了個哆嗦,對劉景文說道:“好了劉老頭,別在這裡意**了,等事情辦好了再說吧。”
劉景文此時身上的殺氣迅速斂去,以王崇對於劉景文的瞭解,他是一個連自身的好都不喜歡讓別人知道的人,這樣的人應該很淡薄名利才對,哪會這麼苦大深仇?莫不是那劉家搶了他的老婆?
“好了,王崇,你回去休息吧,好好過一段時間的普通人生活,兩年後,京城才是你大展身手的地方!”劉景文的臉色似乎有些疲憊了,擺了擺手,對王崇說道。
“嗯,小意思。”王崇笑著說道。
“你可別小看了京城,京城是華夏真正臥虎藏龍的地方,不比南城好闖了。不過你小子狡猾又機靈,我這麼一個死板的老頭,怕是也沒什麼好對你交代的了,總之……你對我說的話,我也想對你說一遍,活下去才是首要關鍵!你若是死了,我劉家村的人,也沒臉出去了。不要因為這件事而丟了性命,不要勉強自己,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解決不了,回我劉家村就是,只要你在這,就沒人能動你!”劉景文雙手負在身後,輕描淡寫的語氣中,夾雜著霸氣。
王崇笑了笑,並未作答,雙手一拱,彎腰笑道:“文爺,告辭!”
隨後,王崇瀟灑一轉身,給劉景文留下了一道玩世不恭的背影。
劉景文目送著王崇遠去,四下無人,他目光逐漸變得迷離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梁祖,還是您老眼光老辣,真不愧為霸王之師,您選的苗子,比我選的苗子,要厲害得多了……”
……
王崇吐出舌頭,早晨的太陽已經十分晒人了,他和狗似的喘著氣,慢慢朝著頁門山莊走去。真是大意了,老子現在身上沒真氣,剛才忘記讓劉老頭送我一程了,靠著走路過去,也不知道得走多久才能到。
王崇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中懊惱不堪,現在回去找劉老頭又有些沒面子,只能硬著頭皮自己走了。
走著走著,王崇便皺起了眉頭。
他這才想起,劉家村差不多是南城郊外的最邊緣了,離柔姐姐的頁門山莊少說也有三十里路,以自己的這個速度走下去,恐怕一天都走不到,自己還會被晒死餓死。
不過……
這劉家村離清雅山莊倒是挺近的,相較之下,貌似只有幾公里,先去清雅山莊,找蕭青瓷求助一下吧。
好在王崇記憶力十分不錯,記路能力更是了得,抄了一條山路,在下午太陽最毒的時候,到達了清雅山莊的門口。
此時王崇已經是嘴脣乾得要裂開了,又餓又想喝水,以前他還是修士的時候,哪有這種情況?頂多是有點飢餓感,但吃不吃飯,飲不飲水,對他身體的影響都不大,現在王崇已經是眼花腦脹,只想泡在冰水裡,吹著涼風,順便再喝上幾十口冰水,抱著香噴噴的大燒雞啃才好。
王崇從清雅山莊的門口進去,山莊大門是開著的,但山莊院子裡卻無一人,空氣中有股燒紙的味道。
王崇眉頭一皺,以前聽項叔說過蕭青瓷是什麼“藥師”,所以有藥味不奇怪,但王崇現在聞著的味道,和在燒紙錢一樣,絕不是什麼藥味……
於是王崇順著這股味道走去,發現在清雅山莊的一個房子後面,看來了這股味道的來源……
前方種著一棵泥土翻新過的小槐樹,而徐子嫣正跪在小槐樹旁邊,槐樹象徵著不吉,但人死後,種槐樹也表“槐”念之意。
徐子嫣挺直著背部,背對著王崇,如瀑的青絲披在身後,苗條妙曼的曲線一覽無餘,她前方還有一個小火盆,紙錢就是從火爐中燒出來的,旁邊插著三炷香,兩根蠟燭,徐子嫣心若虔誠,慢慢叩了一首,抬起頭後,幽幽地說道:“地藏菩薩,那人雖然生活不檢點,遇事愛逞強,性格倔,但終究是一個好人,不是惡人,他為情而死,忠貞不渝,含恨去了陰間,但也是錚錚鐵骨,磊落光明,在我心中,他當得起大丈夫的名號。佛法無邊,普度眾生,菩薩,你保佑他在下面過得好點。”
“菩薩,紙錢不要說是我給的,他對我無好感,我怕他會不用。”
“菩薩,他那脾氣,也許會和小鬼犯衝,我多給您燒些紙錢,您通融通融他,多擔他一些,弟子願每日吃齋戒葷,永存感激。”
“菩薩,我願為他施甘露法食,冥陽兩利。願他早日脫生,悉蒙開曉。願他內外明澈,蓮品高升。願他能赴蓮池,永享極樂。”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說完後,徐子嫣便再次叩首下去。
王崇站在一邊,聽完此番話,他嘴脣發嚅顫抖,眼眶有些溼潤。
沒想到這徐子嫣,心中居然如此記掛我,昨日我被留魂存魄後,她大概以為我真的死了吧。
王崇輕步輕移的走到了她的身後,此時徐子嫣跪得筆直,雙手合十,雙眸緊閉,正為王崇心誠的作著禱告,精神與注意力已徹底沉寂下來,完全沒有注意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王崇嘴脣動了動,又看到火爐前還放置著他那件帶血的破碎背心。王崇清楚的記得,那背心已被碎成了百千片,但徐子嫣竟有耐心的從林家廣場上全數蒐集了回來,仔仔細細的重新縫補好,雖然其樣貌已醜陋不堪,混雜著血跡,但衣服上分明有著沾溼過的滴滴淚痕,被當成衣冢,放在爐前。子嫣姐在縫補時,不知為我掉了多少眼淚,才讓這衣服重新變成這般模樣……
王崇見狀,心中抖震不已。
他眼含淚光,臉上卻露出了他招牌性的壞笑,在徐子嫣身後開口說道:“修真之人,信奉的應是道教,你卻在這拜佛,這心就不誠,難怪無法如願。所以……我估計你口中的那個人,應該還沒死成!”
王崇話音剛落,前方憔悴消瘦的嬌軀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