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二章戟來!

第一百三十二章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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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戟來!

第一百三十二章戟來!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劉景文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崇見劉景文的反應,內心大定,皺著眉頭,擲地有聲地說道:“我說!這正統的劉家,應是歷代用戟!不是用劍!我也沒必要學劍法!”

王崇重複之後,整個村莊,驀然噓聲!

“呵……呵呵。”劉景文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他的笑容很牽強,想故作鎮定,卻又鎮定不下的那種笑容。

“好,好!”劉景文緩緩應答了兩個“好”字,背過身去,微微點頭,似乎在細細思索著什麼。

王崇緊盯著他,手心裡冒出了汗水。

他哪裡知道這劉家是用的戟還是劍?

這純粹是王崇埋藏在心底已久的一個疑惑和猜測,壯著膽子說出自己的定論而已!

劉柔曾與自己說過,她年幼時遇到的項家後人,身後揹著的,是一把長劍,從那時起,他便產生了困惑,這項家所慣用武器...

到底是戟...

還是劍?

因為在更久以前的南城郊外,那道從他吸納戒中噴發而出的金色幻影,分明就是手持一把威風凜凜的巨戟!

而且,力當蓋世,可移山脈的項羽,絕不會是手持一把軟弱無力的劍!只有戟,才能配的上他舉世無雙,凌駕於千軍萬馬之上的霸氣卓然氣勢!

無論眼前的劉家再怎麼正統,再怎麼繼承項家之後,應該都比不過項叔或者項羽吧?

他們用的都是戟,那還能有假?

“小子,你說我劉家所傳的兵器——是戟?天大的笑話!”

此時,劉景文驀地一聲大笑了出來!

村莊中的那些村民聽了劉景文的一番言語,臉色皆是大變!

“壞了,文老頭要舞劍了!”

“他舞起劍來,會控制不住情緒的!”

“完了完了!我們沒人能阻止得了他啊!”

說罷,地上的那把破劍,如同受到共振一般,在地上微微顫動!隨後,那把劍,竟然憑空飛了起來!

其間,王崇捕捉不到一絲一毫的真氣!

他壓根就不明白這劍是怎麼動的!

“小子,看好了,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劉家劍法!”

那把劍飛到劉景文手上,當劉景文觸碰到劍柄的那一刻,劍身驀地一變!抖落出無數斑斑鏽跡,在陽光的照射下,原本殘破不堪的破劍,涅槃重生!眨眼之間變成如工匠打造出爐的新劍一般!

劍若寒霜,周身銀灰。其劍刃鋒芒散發著耀人寒光,讓人無法與之直視!

“起!”

劉景文隨劍而動!在他身姿動起來的那一刻,王崇卻並沒有看到他用手握實劍柄!

他僅用手背碰到劍柄,身上的破爛白色背心,在他舞劍時,再無之前那般蕭條襤褸!

整把劍讓他舞得衣袂蹁躚,環繞著他周身,自在遊走!如白蛇吐信,游龍穿梭。

劉景文不觸碰劍柄,卻將劍身瀟灑地行走於自身之間,將王崇看得如痴如醉,彷彿是在欣賞一次盛大的視覺盛宴!

隨後,劉景文忽然張開枯朽的手掌!握實劍柄,觸碰地面,點劍而起!

他在大柳樹之下翻騰飛躍,藉著下落的空隙,極速揮動著劍刃!手中的劍驟如閃電,周圍柳絮紛崩!

其劍貫長虹姿態,彷彿已經不是在舞劍了,而是在作一首辭藻華麗的詩文!

陳雅心與劉柔也徹底看呆了,眼眸中,散發著如星星般嚮往的光輝。

要是……

這個劉景文爺爺再年輕個幾十歲,他年輕時候的樣子,一定能俘獲萬千少女的心吧……

當劉景文從空中緩緩墜落下來時,他再次倒立著用劍點了一下地面,隨即,他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睜大雙眼!忽然朝著王崇飛了過來!

“錚——”

幾乎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快。

太快了!

劉景文停滯在空中,他手中的劍尖,離王崇的咽喉,一毫米都不到——

但被他生生止住了!

王崇嚇得臉色煞白,極為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臉上溢滿了汗水,他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劉景文。

這個氣勢……太嚇人了點!

這一劍刺下,他非當場斃命不可……

王崇此時此刻,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劉景文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在看了王崇一眼後,忽然發出了一聲長嘆,仰頭面對著天空,將劍草草丟至一旁,擊落出陣陣塵埃。

隨即,讓王崇等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劉景文竟背過身,低下頭,小聲哭了出來!

與之前瀟灑非凡的樣子,形成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對比!

“‘莊祖’僅僅只差一毫米……”

“我們因此用他姓千年!”

“苟且偷生了千年!!”

劉景文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絲絲悲愴,迴盪在整個村莊的上空!

他蹲下身子,如孩童一般,將臉頰埋在膝蓋之中大哭著,竟引起了天空中飛鳥的共振般的哀鳴!

此時,村子裡起碼衝過來了幾十位村民,將劉景文團團圍住,紛紛安慰著他。

“讓你不要舞劍,你怎麼又舞起來了?”

“都過去這麼久了,沒什麼好抱怨的!”

“老小老小,你越老,這脾氣就越小了!”

那些村民沒好氣的安慰起劉景文來,彷彿對此情此景,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然而帶給王崇一行人的——

是深深的震撼!

王崇彷彿剎那間,就明白了為什麼項家會用劍……

如果把時間撥回到兩千年前——

曾經有這樣一位項家先祖,他差點就改變了華夏之後的兩千年曆史!

其名為項莊,也就是劉景文口中的“莊祖”。

在鴻門宴上,在那個載歌載舞,表面歌舞昇平,實際暗流湧動的盛宴之中……

他當著那些歷史長河中掀起滔天巨浪的不世名將的面前,

隨劍而舞,技壓全場!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只差一點,他就能將劉邦擊殺……

只差一劍,他就能建不世之功!

但就差那麼一釐米,一毫米,甚至是——

一微米!

也就是這一劍的失敗,

影響到了楚漢爭霸的結局,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後果——

項改劉姓,苟且偷生。

一去,就是千年!

“項家的命運永遠如此?”

此時,劉景文說出來的這句話,讓王崇猛地一震!

這個聲音,與項叔的聲音,不謀而合,項叔也曾說過和他一模一樣的話。

這句話,彷彿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拷問:

“項家的命運永遠如此?”

王崇的雙眼,驀地紅了起來。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滾?!”

一名村民看著引起劉景文觸景傷情的罪魁禍首三人,氣憤不已,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崇,你怎麼了?王崇……”

此時,劉柔也無奈的嘆著氣,她推著王崇,卻見他淚流滿面,目光悲傷,腳步怎麼也挪不動半分。

“滾!滾!永遠不要來這裡了!”

那些村民撿起地上石頭,朝著王崇的身上砸了過來。

“還不走?還要賴多久?”

而有些手中提著菜籃子的大媽大嬸,也皆是氣憤不已的用菜籃子裡的菜葉朝他們扔。

劉柔與陳雅心不敢在他們面前使用真氣阻擋,身上已經掛上好些菜葉和爛雞蛋,弄得身上髒兮兮,臭烘烘的。

陳雅心似乎受不了這種侮辱了,拉著王崇的手腕,語氣顫抖地說道:“王崇小哥,走,走了……”

在村民的驅趕下,王崇仍然不肯走,心中有著一份莫名的執著。

一種執著,

一種不甘,

一種怒火。

劉景文忽然發出了滄桑的聲音,將鬨鬧的場面,再次安靜了下來。

“慢著……”

隨後,村民便讓開了一條道,劉景文站得筆直,眼皮已經拉聳了起來,黯淡無光地看著王崇,說道:“他們既然來了,總要給他們一個證明的機會,那小子的意思是,他不會舞劍,但能舞戟,戟來!”

劉景文氣勢驀地一變,癟瘦的手臂一抬,威風十足,表面想接戟,實際卻掀起一陣大風,將那些村民扔在王崇等人身上的灰塵,菜葉還有雞蛋清,吹散得一乾二淨,再也沒有任何異樣。

一位村民在劉景文耳邊,小聲對他說道:“我們村子裡,沒有戟……”

劉景文一聽,收起手負在身後,頓時勃然大怒,說道:“我們村裡怎麼會沒有戟?!”

他這一問,村民全部低下頭,沒有回答他的話。

“真沒有……”一名村民壯著膽子說道。

“我說有,就有!跟我來!”

劉景文一個轉身,便朝著大柳樹的後方走去。

“你……去嗎?”劉柔有些拿捏不定地對王崇說道。

王崇一聲不吭,沒有回答。抬起頭後,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情,朝前踏步,跟了上去!

劉柔和陳雅心見狀對視一眼,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忐忑不安的並肩和王崇朝前走去。

王崇三人跟在了劉景文身後,而大批村民,跟在他們三人的身後,在他們身後議論紛紛:

“老頭口中的戟,不會是那個吧?”

“咱們村子裡確實沒有戟,只有可能是那個了。”

“不可能吧……劉老頭竟然……相信他?”

劉景文帶著王崇等人來到一個小山處。

這山腳下,有一個清水潺潺的小溪,順著山腳流下,微風一吹,無比涼爽宜人,小山上樹木叢生,鳥語花香,是一個極為幽靜的地方。

而令王崇覺得違和的是,這個溪流上——

放著一個大鼎!

約三米高,四米寬,通體深青色。

這大鼎恰好攔截了溪流,卻沒阻斷溪流。

這個大鼎已經看不出原有的樣貌了,上面爬滿了青苔,甚至還生出了小草,鼎腳也被溪水沖刷得滑溜溜的,彷彿已經放置多年未曾有人移過。

“戟來了。”劉景文淡淡地說道。

王崇皺眉問道:“哪?”

劉景文把手對著大鼎一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