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6章 假如我真的和她私通呢

076章 假如我真的和她私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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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章 假如我真的和她私通呢

客棧屋頂,兩個黑影對峙,其中之一是穀梁鴻,他手中的寶劍指著對面,那人顯然受了傷,捂著左臂,正有血從指縫間溢位,雪在屋頂鋪了厚厚的一層,兩個人僵持如一幅水墨畫,半點不見詩意,唯覺凶煞。

“穀梁世家的掌門人功夫讓人萬分欽佩,品行卻不敢叫人恭維。”

對方說出話來,穀梁鴻才敢確定他是墨飛白,收了寶劍反脣相譏道:“墨公子半夜偷偷摸摸窺望一個姑娘家的房間,在下亦是不能理解。”

墨飛白突然火冒三丈:“我是落落的師兄,我們兩小無猜,她小時候我喂她吃過飯摟她睡過覺,對她背過抱過哄過,我們不分彼此,而你呢,你是她的公公。”

假如能夠看見,穀梁鴻的臉在慢慢變色,不知是不善吵架還是理屈詞窮,他靜默而立任風雪撲面,連目光都凝固。

墨飛白顯然不夠解氣,繼續討伐他:“落落擔著穀梁世家少奶奶的名聲,卻被公公摟來抱去,這不是**這是什麼?你們把她至於何種境地,即使ji院裡的ji女也應該受到尊重。”

放眼望涼州,一片肅穆,恍若穀梁鴻的神色,他終於動了,只是把右手隨意往肩膀後一放,寶劍頃刻入鞘,腦後無眼竟然如此的準確無誤,真想讓人喝彩。

墨飛白腳尖勾起踢了自己的袍子下襬入手,刺啦撕下一條,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緩緩退了幾步,像是要離開,轉瞬又道:“我只是聽聞涼州最近鬧得緊,西域的瓦剌的朝廷的人悉數來此,擔心落落而已。”這大概是對自己偷窺蘇落房間的解釋,然後幾個跳躍飛離而去。

穀梁鴻像是被冰雪凍住,在屋頂佇立未知多久,直到細雪把他的頭頂雙肩鬍鬚染白,更鼓把夜的靜寂刺破,他忽然想起房內的蘇落會擔心,才匆匆返回。

“你去捉賊還是去做賊,這麼久。”蘇落拍打他身上的雪,碰到他的手發覺好涼,拿起來用自己的雙手捂著。

屋內已經點了燭火,昏昏昧昧搖搖晃晃,穀梁鴻硬生生把自己的手從蘇落的手裡抽了出來,眼睛也不看她,扭著頭卻不知盯著哪裡才好,他的嗓音竟有些沙啞:“你歇息吧,我走了。”

說著話人已經奔到門口,蘇落想衝上去堵著他,情急下腳尖竟然踩了衣裙,倒在地上時手就拽住了他的褲腿,他唬的急忙轉過身來,抓著她的雙臂把她撈起,換了平時他一定會說“你真笨”這樣的玩笑之話,可是此時他什麼都沒說,把她放穩了就推門想走。

“我害怕。”蘇落脫口而出。

他急剎站住,猛然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是保護她,回頭道:“我讓二郎來。”

蘇落不明底裡,揣摩不出他剛剛衝破屋頂捉賊後回來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指指屋頂被他撞破的地方,風正從那裡股股而進,又指指掩合不好的窗戶,啪嗒啪嗒起落無度,水眸泛起微瀾,低低道:“或許你離開的片刻,我就身首異處了。”

穀梁鴻腳步是劃過地面的感覺,想走又想留,非常艱難,終於還是退了回來,容色淡淡道:“好,你睡覺,我坐在這裡小憩。”

蘇落不動,用手指掐著他衣袖的一角,分明是怕他突然離開,直到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她才挪步去了床邊,躺下後眼睛也不閉上,仍在盯著他看,他就再賭咒發誓一回,她才微微闔上眼睛,忽而又睜開,見他在,再闔上,這樣來來往往的多少次,終於睏意襲來,忽然聽到他輕微的腳步聲,她就一躍而起跳下床衝了過去,這個動作當真是行雲流水般,非常準確的抱住他。

穀梁鴻平生第一次覺得忍住眼淚是多麼艱難的事,看著她驚恐的眼睛心如刀絞,墨子虛說他老邁配不上蘇落時,他掙扎過想結束這段孽緣,後來失敗。今晚墨飛白說他對蘇落不尊不敬時,他又有了離開蘇落的打算,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定力不夠,還是蘇落一步步緊逼,他再次敗下陣來,抱著赤腳的蘇落來到床邊,把她塞進被窩,寬厚的手掌不停摩挲她光滑的額頭,安撫道:“你乖,好好睡覺,我只是想去把人家的屋頂修整好,你辛苦賣藝所賺不多,賠人家銀子我捨不得。”

他的語氣輕鬆了很多,蘇落似乎終於放心了,雖然不知發生何事,但穀梁鴻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她都能及時捕捉,知道他的艱難,知道他又想退縮,自己死纏爛打也好,不擇手段也罷,惟願領著他跋涉過去這道道阻隔,總有一天雨過天晴。

爾後,她聽著他在屋頂擱置瓦片的聲音,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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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個通宵,白日裡穀梁鴻在書房小睡片刻就被叫起,鄭氏讓徐娘過來稟報,寡婦竇瓔再次登門,詢問瑞香綢緞莊的事可有定奪。

這件事還真被穀梁鴻忽略,以為自己不回話對方就懂得是無意購買,如今人家竟然找上門來,由徐娘伺候著簡單洗漱一番他便趕去前面的廳堂。

竇瓔正和鄭氏在廳堂內敘話,說來奇怪,鄭氏木乃伊似的個性很少有她喜歡的人,卻與這個竇瓔相談甚歡,主要是竇瓔好性子,善於逢迎,本來沒什麼優點的鄭氏被她說來都是長處,然後你還不覺得她是在阿諛奉承,彷彿自己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妹妹有時間就常過來坐坐,不過綢緞莊的事還需我家老爺做主,我是內子,不問外事。”鄭氏親切的喚竇瓔為妹妹,對筱蘭薇董竹音張初五現在說話或者是開口便切入正題,或是直呼大名,連姓氏都帶上,這真的讓人嘖嘖稱奇。

穀梁鴻剛好邁步進了廳堂,眼睛掠過竇瓔,然後就迴歸自己應有的位子坐了。

竇瓔先是給他道了個萬福,姿勢工整表情精準,不矯揉造作只顯出敬重,說話聲音就不高不低,語速就不疾不徐,這是個完美無暇的女人,她道:“穀梁老爺,奴家今日登門叨擾,如有冒昧,還請諒解,家大業大,唯我這孤寡之人支撐實在艱難,所以相煩問問綢緞莊之事您可有定奪?”

她說話像打了草稿,就是想問問穀梁鴻買還是不買瑞香綢緞莊,試想若是換了蘇落,就簡單的一句“你買不買”。

不知為何,穀梁鴻此刻又想起了蘇落,聽竇瓔字斟句酌的問,他道:“實在抱歉竇夫人,現下生意不好做,我也是入不敷出,無有更多的銀錢來購置產業,另外百多家商號已經讓我疲於應付,亦沒有更多的精力來打理其他。”之所以叫她為竇夫人,是她之前自己說過,名字從夫姓。

拒絕,竇瓔並未失望,她的用意也不在此,快要三十的寡婦,想嫁一個好男人才是其真正目的,她莞爾一笑,又閒話了一會子,就起身告辭,剛要轉身忽而就指著穀梁鴻對鄭氏道:“姐姐你真是太忙了,老爺穿得如此粗樸,不如改日我幫姐姐你給老爺做幾件衣服吧,裁縫刺繡我是在行的。”

鄭氏就忙不迭的感謝,親自送出廳堂,再由徐娘送到府門口,她自己就轉回來,看穀梁鴻正坐在那裡喝茶,過去道:“老爺,這個竇瓔真是不錯,人長的美性子也好,知書達理,看年齡和老爺很相當,不如請媒人過去撮合一下,老爺,你再納一房如何?”

本是好心,熟料想穀梁鴻咚的把茶杯置放在茶几上,反應相當強烈:“你可真是個賢妻,從來沒聽聞誰家夫人主動給丈夫納妾的,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鄭氏已經聽出穀梁鴻的話是冷嘲熱諷之意,她委委屈屈道:“老爺,家裡唯有卓文一個,我老了不能生養了,我也是為穀梁世家著想,聽說這個竇瓔膝下並無兒女,同黃花閨女沒什麼區別。”

穀梁鴻拂袖而離座:“你不如去ji院找個ji女來,也能生養,你不嫌家裡熱鬧我還怕呢。”

見他真的動怒,鄭氏就不敢再多言語,卻也並不死心,這個竇瓔人長的美性子又好,還擁有偌大的一爿家業,用她來代替蘇落最好不過,暗想只要多給穀梁鴻和竇瓔製造機會,竇瓔完全有能力把穀梁鴻馴服。

穀梁鴻見她默然不語,忽而想起蘇落來,正色道:“蘇落和初五、春好三人離家出走一夜了,你好像並不擔心,還在這裡說這些無用之事。”

鄭氏不以為意道:“那三個賤人,最好不要回來任由她們自生自滅,蘇落竟然敢刺殺卓文,初五還幫她說說項並頂撞我,她們奴不奴妾不妾的,亂了章法,若是回來我定不輕饒。”

穀梁鴻也知道蘇落錯在前,於是耐著性子道:“蘇落想刺殺卓文會選在大白天?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會用一枚簪子?究竟是你故意誣陷她還是他傻?”

不出預料,穀梁鴻又護著蘇落,鄭氏也氣了:“老爺你才回府,聽說的事還不少,不過蘇落不是刺殺卓文,那她扎卓文作何?”

穀梁鴻淡然道:“小孩子,瘋瘋鬧鬧,玩耍而已。”

如此輕描淡寫就把蘇落的罪責抹平,鄭氏氣憤難當,口不擇言道:“她小,她可是人小鬼大,整個穀梁世家都傳瘋了,不久整個涼州都會弄得滿城風雨,說她勾引自己的公公,說你這個掌門人和兒媳婦私通。”

咔嚓!穀梁鴻一掌劈開茶几,嚇得門外面侍立的丫鬟小廝都差點跌坐在地,他眼睛瞪得欲噬人般,聲音不大,出口卻像吐出幾把刀子:“假如我真的和她私通呢?”

這一聲詰問驚得鄭氏掉落了手中的錦帕,傻傻的看著他,木木然不知所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