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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章 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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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章 幽會

雪勢漸大,暮色迫臨,蘇落適時的打了個阿嚏,惹得想多訓她幾句的穀梁鴻於心不忍,看著她似笑非笑道:“很喜歡當街賣藝是吧,此後就由你來賺錢養家。”

蘇落湊過去時,穀梁鴻已經脫下斗篷給她披上,她偷偷道:“不賣藝就得賣身。”

穀梁鴻:“……”

她又道:“不賣身就得賣腎。”

穀梁鴻撫了下額頭:“……”

她再道:“不賣腎就得賣良心,比如為虎作倀啊助紂為虐啊殺人放火啊坑蒙拐騙偷啊……主要是我們三個被逐出家門走投無路。”

雪粒撲打下來,朔風悽緊,穀梁鴻壓了壓她頭上斗篷的帽子,側目看了看張初五,也知道若非出了狀況,張初五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個性這樣的年紀,是不會和蘇落一起亂來的,當街賣藝,早有人瘋傳說什麼穀梁世家的女人如何如何不得了,他聽了才趕過來,見蘇落、張初五和春好於風雪中可憐兮兮的模樣,說了句:“都跟我走。”然後拔步在前。

蘇落拉了把還在地上撿銅錢的春好,三個人還有那些鏢師隨在他身後去了一家酒樓,在二層要了天字一號的包間,兩張桌子坐了近十個人,一陣工夫擺滿了酒菜,穀梁鴻也不多問,先指著飯菜讓大家用餐,他自己執了一盞酒小呷一口,然後就靠在椅背上欣賞似的看著大家吃。

感覺蘇落有了八分飽,他才問張初五:“究竟發生何事?”

張初五看了看蘇落,欲言又止,低聲道:“老爺,一場誤會,落落無心的。”

穀梁鴻一聽,不用問,又是這個丫頭惹禍,嘆道:“可真不讓人省心。”

蘇落抹了抹嘴角,明知自己理屈,但仍舊是沒理辯三分:“我只是想扎卓文,可是還沒扎到呢。”

穀梁鴻驚駭道:“你扎卓文作何?”

她正兒八經的:“取血。”

血?穀梁鴻若有所思,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被她扎破的地方,抬腿就走,邊道:“你跟我來。”

蘇落放下手中的筷子跟去,張初五在後邊忙著叮囑:“好好求老爺。”

春好也喊話過去:“老爺脾氣大心腸軟,你多認錯。”

蘇落不以為然,心裡有譜,對付這個人她十拿九穩。

兩個人出了這個房間,穀梁鴻喊夥計開了另外一個包間,二人進去後他立即怒道:“你為何取我和卓文的血?是不是想滴血認親?”

蘇落嘟囔著:“知道還問。”

穀梁鴻氣的直轉圈,他經常被她弄得束手無策,眼下也是,唯有呵斥:“胡鬧!”

蘇落感覺自己做的事有點費力不討好,氣道:“是,我做的是欠缺考慮,但你真的認為卓文是你的兒子?連春好那個笨丫頭都看出他不像,你風流倜儻他就猥瑣不堪,你才華橫溢他就蠢笨不堪,你英雄俠氣他就窩囊不堪,你哪裡都好他哪裡都不好,俗話也說虎父無犬子,卓然是你侄兒都還有幾分像你,他卻根本不像。”

穀梁鴻真是哭笑不得,自己被她誇的地上難尋天上難找,卓文就被她貶的一文不值,不知為何,他嘴上說不準她再胡來,心裡對此事多多少少開始有了想法。

眾人吃飽喝好,穀梁鴻本想帶著她三人回府,楊二郎從旁提醒:“老爺,四夫人三個從家裡跑了出來,大夫人一定震怒,這樣回去您夾在中間為難,替誰說話都不好,不如就讓她們三人先住在客棧,等大夫人的氣消了些,再把四夫人她們接回去不遲。”

穀梁鴻琢磨下楊二郎的話不無道理,蘇落欺負卓文鄭氏定是氣衝牛斗,此時讓她們回去,自己想護著蘇落怎奈她真的做錯,他給楊二郎使個眼色,兩個人遠些眾人他道:“你說的也對,就讓她們三人暫時住在客棧,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楊二郎道:“已經打聽好,竇瓔非涼州本地住戶,不久前從外地搬來涼州,她和野鮮不花是舊識,按這樣推斷她應該也是西域人,現下野鮮不花就住在她家裡。還有,脫歡請野鮮不花出兵幫他剿韃靼,因為野鮮不花的弟弟羽奴與他長久不睦,此事並沒有立即成行。”

穀梁鴻邊聽邊點頭,伏在樓梯上往樓下的大堂看,再問:“那麼,這個野鮮不花來涼州,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楊二郎左右瞟瞟並無別人,卻還是猶猶豫豫,艱難半天才說出口:“老爺,他,他好像是為了蘇姑娘。”

穀梁鴻扣緊扶欄,眉心處拱起一道深溝,冷顏道:“放話出去,說羽奴在西域到處遊說拉攏各方勢力。還有,說野鮮不花在涼州會晤瓦剌首領脫歡密謀反明。”

楊二郎悄聲問:“老爺,您的意思是?”

穀梁鴻突然雙眼放出凌厲之光芒,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冰色:“我已經忍了很久,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看他野鮮不花在涼州還能逍遙。”

忽而想起什麼又補充道:“那晚行刺蘇落的蒙面人可有線索?”

楊二郎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老爺,我在大夫人房門口發現了抖落在地的一點點香灰。”

穀梁鴻把拳頭攥的咯蹦蹦響,鄭氏,果然是你,然後叮囑楊二郎:“此事只你我兩個人知道。”

楊二郎俯身:“老爺您放心。”

此家酒樓兼做投宿生意,蘇落和張初五、春好就被安排在這裡住下,安頓好她們,穀梁鴻帶著楊二郎等人準備回府,走到門口蘇落追了出來,問穀梁鴻道:“大叔,從此地到府裡有多遠?”

穀梁鴻沉思下:“共計幾條街我也沒有計算過,為何如此問?”

蘇落搖搖頭,臉色哀慼,嘀咕:“應該好遠是吧。”說完朝他揮揮手作別,眼中滿是依依不捨掉頭回去房間。

穀梁鴻望著她的背影似乎領悟了什麼……

房間沒有三人合住之地,蘇落擔心張初五,她畢竟得罪了鄭氏,鄭氏的功夫又那麼好,所以讓春好陪著她,自己就單獨住在一處。

三更天,雖然她之前曾經無數次的住客棧,可是這次卻怎麼也睡不著,手抄本沒帶,笛子沒有琴沒有,老是琢磨這家客棧距離穀梁世家有多遠,他在家裡幹什麼呢,看書練武查賬還是……不會是跟哪個夫人婢女**吧?

這樣一想她更睡不著,燈已經吹熄,屋內朦朧可見,她在地上走來走去,幾步之遙的窗戶忽然啪嗒一聲輕微的響,她驀地轉頭去看,沒等自然反應的問去“誰”,有個什麼東西就抵住脖子,她挺直了身子不動,爾後覺得脖子上這東西涼絲絲的且有股血腥氣,才知道害怕。

“不愧是墨宗的諜女,能臨危不亂。”

是穀梁鴻的聲音,蘇落隨即軟了下來,差點跌坐在地被穀梁鴻一把拎起:“才誇了你,馬上就露了原形。”

蘇落趁勢伏在他懷裡:“我方才是英雄本色,現在是女人本色,不過大叔,你半夜三更不睡覺,不會是來此和我幽會吧。”

穀梁鴻:“……”

屋子暗,蘇落不得不湊近些才能看清他的表情,見他有些尷尬,非但沒有轉移話題還繼續道:“張生夜會崔鶯鶯翻的是牆,你攀的卻是窗,這或許就是書生和大俠的分別吧。”

穀梁鴻任由她胡言亂語,也習慣了她胡言亂語,也很享受她的胡言亂語,刺啦打著火摺子,噗嗤就被蘇落吹滅,他不明所以的問:“你?”

蘇落道:“這個時辰點燈會讓人竊賊人懷疑我在私藏什麼寶貝,會讓採花賊懷疑房裡定然是一個姑娘單獨住害怕。”

穀梁鴻揣好火摺子道:“這又是什麼歪理。”

這不是什麼歪理,卻也不是什麼道理,這是蘇落的小心機,藉著黑暗的掩蔽她才敢直視他,才敢踮著腳尖摸摸他脣上方那抹鬍子,才敢攬著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扳得靠近自己,嘴巴在他下顎蜻蜓點水的親了下。

之後久久的,兩個與黑暗中靜默,他俯身看她,她仰頭看他,他的手揉捏著她的面頰,她的手緊抓著他的腰間,時光在歲月的這一刻靜止,有好看的片段被回憶鐫刻。

他耳朵忽然動動,感覺自己前方的屋頂上有響聲,是有人在上面偷窺,他夜裡不睡趕來就是擔心蘇落的安危,果不其然,有人如此手眼通天,竟然得知蘇落下榻在此,處於黑暗久了就能清晰視物,他的笑容一圈圈漾開,像暖陽覆蓋在她臉上,輕聲道:“長夜漫漫,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蘇落的心悠然一顫:“……”

他乘勝追擊似的再道:“你緊張麼,不然為何抖?”

他這樣說蘇落抖的更厲害,言不由衷道:“我冷。”

他就敞開袍子將她拉進自己懷裡,聲音軟得像羽毛輕墜在蘇落耳畔:“這樣還冷嗎?”

蘇落把臉緊緊貼著他寬厚熾熱的胸膛,喃喃道:“這是世上最溫暖的地方。”

穀梁鴻本在做戲,為的是給屋頂那人看,想混淆視聽拖住對方,然此時卻被不明真相的蘇落感染,抱緊她差點讓她窒息,慢慢的捧起她的臉,像上次那樣碰了碰脣尖,終於還是沒有敢深吻下去。

“大叔,你喜歡我對嗎。”

穀梁鴻所答非所問:“夜深,你睡吧。”

“我想聽你說,你喜歡我。”

穀梁鴻依然不回答,攔腰抱起她走向床去,蘇落隱約懂了什麼,緊緊摳著他的手臂緊張得快要無法呼吸,神識裡有大片的花次第綻放,於她心裡絢爛成又一場春事。

距離床鋪還有一步之遙,穀梁鴻突然手一鬆,蘇落從他懷裡滑落在地,正詫異,他背後的寶劍已經出鞘,接著縱身而起撞破屋頂殺了出去,留下傻傻的蘇落在黑暗中凌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