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綠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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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綠豆糕
兔子新從穀子那裡竊來的機密，耗子原來喜歡吃茄子和綠豆糕。茄子太難弄了，綠豆糕，這個哈皮，他生日就送這個了。6月26日出生的驕傲的獅子，把霸氣詮釋的淋漓盡致啊，兔子只能咬著牙這麼說。數數我們吵架的原因，哪次不是雞毛蒜皮卻觸動了他的尊嚴，所以每次都吵得不可開交？大概是吧？
暑假裡，兔子一次做夢夢到很離奇古怪的內容。
大約是大家都在凌晨4點被叫到一個破舊的學校裡面準備夏令營之類的，天卻一隻黑著黑著不見太陽，兔子和耗子在一起站著，等了許久仍是不見太陽。突然四周出現了像粘液一樣的東西把所有接觸到它的人都吸了進去。耗子拉起兔子開始狂奔。
兔子先跑到學校門口，眼看它就要追上來了，耗子想起摩托車還停在學校裡騎上它可以快速逃離“你先跑！”衝入黑暗。兔子沒有跑而是站著原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那團無邊的黑暗，周圍全是在奔跑的同學，不久，耗子騎著摩托出現了帶著兔子一起逃，摩托車出現故障。下了車繼續拼命的逃，整個學校都變了樣，像是一座古鎮，他們經過一間小木屋木屋裡住著一個老頭，兔子和耗子停下休息，聽到那老頭說道：“這裡是鬼鎮，只要跑得比它快就能出去，或者等他找到招魂旗就好啦。”莫名其妙。門口看見了口蘑在嗑藥，口蘑拍著兔子說我有兩把招魂旗，你一把我一把。突然兔子覺得左腳被什麼黏住了，於是聲音顫抖的對口蘑說：“你現在能幫我那把給我嗎？”“什麼都沒有，你去死吧！”
兔子掏出手槍向左腳開了一槍，沒想到反而被粘的更緊：“耗子，我愛你！快跑！”
醒來時，兔子身上裹著毛巾被，滿頭大汗，剛才喊的那一句彷彿真的喊出口了。馬上給耗子打電話，在耗子的安慰下才放心的睡著了。
想必，那時耗子就是兔子的全部以及其他。
於是故意在這一天對他說，不要送我出校門，在門口好好的等著我哦。然後一路飛奔到最近的超市買綠豆糕，再拿回來，耗子笑了。“嘿嘿，總算知道你喜歡什麼啦，你總是對我保密的呀！”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會怎麼樣呢？
總以為只是幾場小考試平常寫寫小作業。戀愛更像是一種習慣，就像你習慣了每天早上就算在賴床還是掙扎著爬起來不需要馬上給出理由一樣。習慣每天早上六點半按下鬧鐘，習慣抱怨為什麼要上學，習慣和那個人一起回家。過早的愛情，一如既往的不太會有好結果。兔子和耗子就這麼一直吵著鬧著進行著。剛升上高三，就被作業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高三啊，欲哭無淚啊。十月一，兔子突然發燒了，剛開始誰都沒太注意，只是兔子中午回家看見宮保雞丁什麼的都沒胃口了撲到**說著自己難受，兔子媽媽見狀不好給吉娃娃打電話請假，電話剛掛，兔子的體溫就一路上升直接38.5了。於是拖著兔子去輸液輸了一夜，凌晨兔子覺得沒問題了就回了家，在輸液室，兔子的爸爸非要拉著兔子給兔子講中國歷史，但這時候兔子覺得聽什麼都好，什麼都好，輸上液人好像也精神了不少。回到學校就又發燒了，只得再請假。吉娃娃都笑了輸液哪有輸一天就跑的？每次輸了半天液回來總是能在課桌裡發現很多零食薯片奶茶可樂果凍。耗子一本正經地說，生病了應該多吃，應該好好養身體，來，我給你去衝奶茶。兔子正在錯愕。口蘑跑過來搶走一包說道：“生病還是有好處啊，布拉布拉。”“這……”一次中午去輸液正巧碰上了化學老師，化學老師說這麼著急幹嘛去呀，輸液去。本來還沾沾自喜滿以為老師會誇獎自己有病還堅持上課的兔子，卻在隔天化學課時遭到了老師毫不留情的提問。真是傷心啊。老師似乎還不想饒恕她：“這可是星期日的作業啊。”兔子心想，我本來星期日也發燒了啊。但最終沒有說出來。實在是，哎難以一言以蔽之。
班長這個人看著挺好，實際上很羅嗦啊也很事事兒的呢，外邊謙謙君子，內裡就好像住了個碎嘴婆婆，整天好像有點神神叨叨的認真和努力，對完美極度的苛求，雖然字寫得不好但他總是用很大力氣寫，寫的連紙都要透了。這廝對學習的執著體現在上語文課寫數學，上數學課寫英語……年級第一卻還是他的，他這麼不務正業，哎。這麼一個老好人，大概你們也不會想到他能把班花撬過來吧？
一直以為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班長自從把座位調到班花前面就開始曖昧的不清不楚。當時班花可是穀子的正牌女朋友啊，穀子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從眾多爭奪者的手裡搶過來的啊，班花文文靜靜，總是有一縷羞澀的神情掛在臉上，兔子卻從未跟她說過話，這不是很奇怪嗎。“莫非是，不是一路人？犯衝？”
穀子從來沒防備過班長。班長時常給班花講題，那講的，有說有笑的，有時候穀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來找耗子，“你說，這是什麼情況啊？”
耗子：“這什麼情況，這是你老婆要跟人跑了的情況！”
“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穀子連說了三個不能吧，然後歸於沉默。
兔子：“人家學習好長得帥身高也高還是班長，你自己想想你自己有什麼吧？”
穀子繼續沉默。
“兔子，你說什麼呢？”耗子不悅。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看看，現在都這樣了，人家用一點小手腕，就水到渠成了。”
“好吧，看來還是我退出吧。”
前面的那兩個人還在那裡有說有笑。殊不知這邊的三個人已經開始深深地恨上了他們。
升上高二的他們迎來了一場籃球賽。雙魚、穀子可是大大的主力，耗子雖然喜歡打籃球，但是球技實在很差，關鍵時候還是其他隊友在拼命。打比賽，不但要求個人技巧還要求團隊協作能力，兔子默默地想著。這是一個女孩子們超級喜歡看男孩子打球的時代，這是一個青春又有點朦朧解釋不清的時代，班長上場了，他其實早就有習慣性崴腳了，因為前幾次比賽中有人在他騰空的時候把自己的腳墊在了他的腳下，這麼長時間，一直沒好利索。“你要逞英雄嗎？”猛地聽見班花柔柔弱弱的聲音還真是有點適應不了啊。“這是最後一場了，最後一場了。”班長依舊上場了，氣勢不減當年，但是臉上的表情確實很痛苦。吉娃娃在後面一聲：“把班長換下來，他不能再上場了。”班長下來的時候好像突然就沒了支撐栽倒地上順著頭髮流汗，半長不短的頭髮貼在臉上，班花此時卻沒了蹤影。本來英雄美人的場景少了美人可不好哦。兔子過去，把紙遞給他，笑笑：“你說，你這是何必，她又不是真的在乎。”
“我在乎，就夠了嘛，別鬧，扶我起來啦！”
上半場結束，落後10多分。
“我還想上場，雙魚太累了，下半場肯定發揮不好，上半場他就受我牽連
了……”
“你瞎說什麼呢，咱們倆的組合永遠是無敵的，沒事還有穀子他們，實在不行可以讓耗子上場給他們搗搗亂。”雙魚擠出了微笑。
穀子表情一向嚴肅，“要不是看在你以前對我這麼好哎，兔子，給他噴上。”
兔子舉起好得快，反反覆覆噴了好幾層。
“咱們班一定會贏，你們說呢？”
誰都沒想到，這是口蘑喊出來的，“一班加油！”
這是很久以來第一次放肆揮灑著青春的時候。全體女生“一班加油，鬥志昂揚屬我最強，誰主沉浮，唯我一班！”也許很久很久以後，再沒人記得那個瘋狂的下午到底有多麼的瘋狂，只記得，那一天，我們都笑了，都哭了，也許青春的感覺也是意料之外的吧？
班長投出最後一個球，班長摔倒在一旁，看著那個球，緩緩地進入籃筐……
最終我們只領先了一分。夠了，對於勝利者來說，夠了。
糰子他們班沒能打入決賽，自然沒辦法跟我們班有什麼瓜葛。
四班卻是很生氣：“要不是初賽就和你們班打得沒進入複賽，要不怎麼也得是個第二名吧。都賴你們。”總是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我們就急著要下定論，要逃怕，要趨利避害，沒人真的怪過這個年齡的孩子，因為他們，其實，什麼都不懂。報復班長的計劃，再沒人提起。
班長和班花，郎才女貌。正合適。
“沒事啊，你覺得口蘑怎麼樣，介紹給你啊？”兔子煞有介事的拍著穀子的肩膀。
“你這是要鬧那樣，人家啊，不能同意，那可是女王級別的人物啊，我可高攀不起呀！”
“死兔子，你給我過來。”口蘑一聲大叫。
“不要不要，不要揉人家臉了都揉大了啦，不要戳，不要掐啊~”
口蘑還在樂此不疲的虐兔子，虐了好久，突然鬆手，兔子想起身去追她，卻看見口蘑腳底一滑，摔倒在地，整個人背對著兔子顫抖：“摔疼啦？怎麼抖成這樣？”
把她臉掰過來才看見這廝是在狂笑，笑的身上都顫抖了。“你這，嚇死我了，你樂什麼呢！”“剛打完你，就摔倒了~哈哈哈哈哈哈。”
“每個人都有那麼幾個朋友，初次見面斯斯文文，熟了以後，就真的不知道，你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了！第四人民醫院？”
高三第一次月考考試兔子和雙魚前後座，雙魚想讓兔子幫他作弊傳答案，兔子不答應，考數學的時候雙魚傳出一張答案紙，結果因為動靜太大引來了監考老師，好吧，好吧，好吧。下午考語文之前，吉娃娃衝進考場怒狠狠地瞪了雙魚和兔子。本來考完試早放學兔子想和兔媽媽出去買東西的，熟料剛考完，吉娃娃就把雙魚和兔子罵了一頓，兔子已經很努力辯解了。吉娃娃只說了句：“都是同班同學，即使你知道這是不對的，當時也不可能指正他吧？”兔子無語。後來開始嚶嚶的哭，好多孩子都過來勸，當然也包括口蘑晴子合子之倫。勸來勸去留在教室裡幫口蘑畫板報了，給媽媽去了個電話，我先不回去咯。合子後來說：“雙魚只是習慣了，改不過來了罷了。”
我們都把彼此最純真最美好的青春留給了對方。
在這個世界裡，每天都有難以計數的人在不停地錯過，錯過，錯過。所以你我相遇怎麼能否認這不是一場緣分呢？
“話說，當時我跟你都不怎麼熟，你為什麼要說我難看啊？”兔子吃著耗子買的大盒巧克力冰淇淋說道。
“在那之前，咱們倆有說過話嗎？”很平靜也很讓人盛怒的回答。
“……”
“……”
“好吧！原來是這樣！”兔子猛戳冰淇林~一場脣槍舌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陰險狡詐！”“本來也沒說過話嗎，我本來想以此吸引你的注意，誰知道你那麼在意哭了那麼久，換成那誰誰，她都不一定能哭那麼久，所有人都誇你，我要是不誇你反而損你不就體現出我的與眾不同了嗎，我不罵你，咱倆能好嗎？”好吧，一切歸於無聲。你想來想去怕是都想不到吧，當時那個痛哭的小兔子怕是怎麼都想不到生活還會有這麼戲劇化的內幕。繁重的作業，但小兔子此時滿心都是耗子，無論怎樣，心情好的時候上課心裡想著耗子，兩個人吵架的時候心裡想的還是耗子，回家發發簡訊就睡覺了，所以小兔子即使再努力，學習成績還是不見好轉，像一條總是得不到翻身的鹹魚。好友口蘑倒是一日千里，恨的兔子牙癢癢。高考你到底有什麼魔力？
耗子自從進入了備戰狀態，對兔子總是不冷不熱連吵架的頻率都少了，慢慢的大家都不吵架了一則是大家都熟悉對方的脾氣了二則是沒時間。耗子寧願下課在桌子上趴會，也不怎麼理兔子，一整天下來，兔子總是帶著那麼一絲絲的落寞“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啊？”只有放學的時候，兔子才能在耗子的護送下走出大門口，然後耗子再返回去上最後一節晚自習，因為耗子是住宿生而兔子是走讀生。偶爾耗子不想送她，兔子總是怨聲載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結束的呢。
《仙劍》裡趙靈兒曾經說過相戀，不如相知。
想了幾千次，我在你的夢裡，究竟是悲還是喜？
高考，很多人過去了就不想再提的一個詞彙，不想再想起，那些為了所謂夢想而付出的往往是徒勞無功的努力。
“我保證我十年後連Log是什麼都不知道照樣活得很好。”
“嗯哼”
“你嗯哼是什麼意思?”
“你說得對啊，沒錯啊。”
“那不就是徒勞無功的嗎？”
“人生中本來就有很多徒勞無功的啊!”《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是啊，人生中本來很多都是徒勞無功的啊。如果你做的每件事都有意義都有影響，你要如何去解釋那些無聊的人的存在呢？世界會不會變化的天翻地覆呢？
拜託你啊，努力學習吧。兔子對自己說，並在課程表上寫下，努力啊至少給自己爭氣。其實，高考的意義真的有這麼重大嗎？都說是沒有高考更拼不過富二代，可是富二代本身就是貧富差距過大而產生的副產品，我們何必要和副產品作鬥爭，況且，他們也不屑與我們鬥爭。根本就是一個假想敵。
“我知道，是為了夢想。”
吉娃娃鼓勵大家在後黑板上寫下自己想去的學校。一時間，大家突然很激動，是的大學是他們現今最近的夢想，從某種意義角度上說也是最容易實現的，只要你成績夠好。兔子想來想去，拿著報考指南翻來翻去，又拿著學校介紹翻來翻去，看見了一個很扎眼的：黑龍江中醫藥大學。在哈爾濱誒，既然去不了臺灣留學，去雪國大概也不錯。斯昂也在哈爾濱啊，我去了還能跟他同學一年
。
就是這了，學中醫，正好。黑龍江中醫藥。
兔子填完後，耗子過了很久才寫了個名不見經傳的省內大學。
大家都填好後，老師集體檢閱：“今年想學醫的孩子可真多啊。”確實很多啊。學醫不好嗎。兔子不喜歡西醫總是解剖屍體，很想學學比較玄幻一點的中醫。兔子媽媽只能說：“中醫也是要解剖的啊，你去那麼老遠啊，你怎麼想的啊。”“我想去看看索菲亞大教堂的屋頂上是什麼顏色。”每個人的夢想最初都有一個簡單單純的理由，至少是“實現了它可以讓我感覺很開心，快樂，滿足”。有的時候，你常常會把理由忘記了，卻還會深深的記著那個未完的夢想。當然有很多時候，我們在忘了它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完成了，自己卻不滿足，沒有了當初的熱血，沒有了當初的衝勁。
一旦拿定主意的兔子很是任性，說什麼也不肯改。這孩子其實對什麼問題都猶疑不決，一碰上多選題，簡直就是要崩潰。但只要是認定了的，一定會去做。就好像是一種盲目的崇拜著自己所千辛萬苦做出的答案，真正對嗎？不一定哦。這時候的兔子和耗子還沒意識到如果真去了夢想中的學校，大家就要分來兩地了。誰都沒想過，異地會怎樣，其實也是因為大家都不太相信夢想會剛剛好滿足兩個人。衝刺階段，兔子總是找不到感覺，只是看著耗子和口蘑每天都好努力的在學習，自己也只好跟著，但完全是跟著，說實在的，有什麼動力嘛？沒有。她老人家好像還沒開竅的樣子對高考總是提不起興趣，努力，我一直在努力啊，兔子媽媽和吉娃娃只會說，我們沒看到哦。
看著時間一點一點變成十位數變成單數。心裡就是滿滿的激動，終於可以不過這種與作業周旋的日子了，順利考上個2本就走啦，兔子在心裡暗暗的想。計時牌在哪裡。忽然來了陣風，吹掉了很多前面的數字，啊，原來我還有機會呀！
高考日，一如既往。數學依然是那麼難，理綜依然是寫不完，英語依然是不想檢查，語文依舊是在作文上一頓狂編。
隔日，大家來到學校禮堂，米黃色小體恤，淡粉色小短裙，兔子磨著媽媽梳好了頭髮。是今天嗎，考完了誒，大家一起狂歡吧。不知怎麼的，兔子總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和不開心。“我想和耗子分手。”
感覺他不再在乎自己了，一遇上類似高考這樣大的事就立馬把我放下，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其實兔子不明白，高考，很多人都有很多的不得已。
分手嗎？你又捨不得。他還是如往常一樣對你特別的溫柔。如果想用一點豪邁的來給自己的高中做個結束，那就是：
雲海，天涯，兩渺茫
何日功成，還鄉
醉笑陪公三萬場
不用訴離殤
該是分別的時候了，想必誰都不曾想過自己會停在哪一站吧？不曾想過，不曾想過，不曾想過，自己會停在那裡，要去向何方。其實兔子在踏出這個學校校門口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境，只是單純地認為，別人都在上課，自己卻永遠不用在這裡上課的那種無可替代的興奮和衝動當然，更多的，其實是有想象以前一樣，衝進教室，趕著上課，趕著去吃飯，趕著在小橋流水邊走一遭看那裡面的條條游魚，和河邊蹲著的那隻貓，自從學校有了池塘養魚，學校的貓變得多了起來，“有時候一晚上這些貓可以逮五斤的魚”兔子還記得這是英語老師說的。
有笑有哭。
有時候會想，肯定有一天，我會忘記這裡的一切，那時侯......只能感慨明月照乾坤，時光飛逝，人也匆匆。就像是風吹過水；任是怎樣吹，也不會改變，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多年之後，相見如同陌路，那些只有一面之緣的人，短暫的時間過去之後，早已忘到九霄雲外了。可能我會先忘記你，我記性不夠好。忘了之後，相遇便是偶然的機遇，可欲而不可求。曾說過，如果你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不放棄，只要是時機，終得見面，若是早已放任而忘卻，相見是有的，卻難以重逢。這就是人。也許你會先忘記我，你的記性很差。忘了之後，我去找你，如若你沒有恍然想起，即便我如何激起你的回憶。也是徒勞的。你會以為我是一個多麼無聊的人，而我會以為你是一個如此健忘的人。可能你我會同時忘記，再相見，不論好壞，如同陌生人一樣，像是從未相識，如若不是一方猛然想起，恐怕你我會斷棄琴絃般做著永遠陌生人。也許會變成仇家，或是好友，卻是建立在陌生人的基礎上。如果沒有任何一方想起對方，也沒有天賜的機會相遇，那麼，你找不到我而我也找不到你，幾年的友情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片面殘缺的記憶。時間會改變一切，卻改變不了那年那月那日，時間段中的事。但是，當你真的離開了，真的離開了，這裡的人、事、物再也與你無關，這種感情是既悲愴又淒涼的。
高考後的日子裡兔子哪裡都沒去只是在家裡漫無目的的等著通知，好多孩子都去學開車了，可是兔子一聽說報名費漲價了就有不想學了，再說家裡現在又沒車，兔子如是說。
說是漫無目的，其實是百抓鬧心，知道自己這次沒考好，也不願意學別的小孩估分，“那有什麼用！判卷老師算的比咱們準多了！”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來掩飾自己的擔心和慌張。
耗子就不同了，剛考完試就跟著班上幾個成績好的連夜把分估出來了，還去參加了參軍上軍校的體格檢查。口蘑去學開車了，還不到半個月就吃吐了麥當勞。
我們還是會這樣一直好下去嗎？
高考後兔子和耗子並沒見幾次面。耗子不久後就去做了眼部的鐳射手術，不能見強光，出門只能戴墨鏡。
那天晚上，2011年6月22號。分數出來了。兔子考了531連2本線都沒上。耗子576.口蘑602.
兔子想到了這個結果卻沒想到會是這麼爛。
耗子去了一個和他爸爸很有淵源的學校，口蘑選擇了一竿子支到了雲南大學。而兔子……
“去上北京中醫藥大學在這的那個東方學院吧！”媽媽說。她不想讓孩子去太遠，既然是個三本，就在自己家旁邊上吧。
“要不學專科吧，還是學中醫，學費還低。將來還可以選擇專升本。”兔子幽幽地說。
“不行，你跟著他們會學壞的，學習氛圍是沒有的，你到那時候肯定連專升本的動力都沒有了！”兔子爸爸突然很憤慨，兔子爸爸一向不發表意見，但一旦發表就是聖旨。
“你爸爸說的對，確實是這樣……”
“那我怎麼辦啊？”
“你給我好生復讀去，明年再考！”爸爸說的話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耗子又過生日了。這次兔子卻沒給他買綠豆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