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林家去難，許家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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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林家去難，許家有喜
“我知道，我是嚇到你了，對不起，琥珀，對不起，我能想到你此刻的驚異。我設想過，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感覺，你很可能就會看不起我，就會不理我，對不起，我只是忍不住想把我心裡的話告訴你！”逸軒固然這樣說，也沒有想到琥珀倒底會如何反應，他慌張而急切地看著琥珀，看著琥珀驚嚇而無措的表情，才覺得自己太唐突太沖動了。
果然琥珀像只慌亂無措的小兔子，滿臉羞紅，語氣又急又羞：“逸軒哥哥，你別再說了！我們就當今天沒有見過面，你還是我的逸軒哥哥，我不會不會理你的。”
“我怎麼可能忘記？忘不了！”逸軒剋制不住內心的感情，聲音充滿了熱切。他想上前握住琥珀的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已經在劇烈地顫抖，舉都舉不起來。
“逸軒哥哥，如果你再這樣說下去，我真的沒辦法面對你了，不想再見到你了！”琥珀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快些結束這一刻。
“好，好，我不說了，我只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逸軒緊緊地看著琥珀，他希望在琥珀眼裡看到他所盼望的情愫，即便是一點點也是好的，那他今天的“衝動”還是值得的，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走出今天這一步的，他感覺他是用盡了他一生的“衝動”和“勇氣”來見琥珀的。
“逸軒哥哥，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穩重，待人最好，最負責人的人。我們小時候是很要好，但是我們現在已經長大了，你也有家室了，韻茹嫂子是個那麼需要人保護的柔弱女子，你應該好好待她，才不會讓我心中的那個逸軒改變。”
“琥珀！”逸軒聽著琥珀的話，臉色微微泛白。
心中兒時的夢，像那年桃花瓣一般，紛紛散落，一地。
只聽得琥珀還在說：“逸軒哥哥，不要變，不要讓我心裡那個人變了，求求你了。”
“琥珀，我只想問你，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位置呢？”傍晚的夕陽照在他的臉上，有種不能言說的哀傷。
“我心裡的逸軒哥哥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如果你還是那個逸軒的話。”琥珀放低了聲音。
逸軒聽完，無奈一笑，轉過身，輕輕說：“我明白了。琥珀，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我，我先走了。”不等逸軒說話，琥珀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飛速地離開了小亭，離開了香山。
驚魂未定的她回到萱慶家中，看到萱慶他們都在廳堂裡等她，她嚇了一跳，以為逸軒來找她的事情被揭穿了，慌里慌張地看見珊瑚急道：“姐姐你可回來了，家裡出事了。”
“怎麼了？”
“繡廠的工人鬧事，爹爹一時氣急，老毛病又犯了，娘來了電報，說爹爹咳得不行，讓我們回去。”珊瑚道。
“怎麼會這樣啊，那，那我們快回去吧！”
“你們先回去，雖然二孃在電報上說爹不是很嚴重，不用我回去，但你們要是覺得爹病得厲害，繡廠的事情還麻煩，就趕快告訴我，我馬上過去。”萱慶道。
逸文在一旁勸道：“你們不要那麼急，我爹也發了電報過來，說繡廠的事情他和我三哥在幫忙處理，你們不必擔心。”
第二天，三個人就啟程回蘇州，琥珀也沒有再多精力和時間去想逸軒帶給*瀾了。
林父病得不是很嚴重，但是舊病一發，要痊癒起來就如抽絲，一時下不了床，琥珀她們一回去，就日日陪伴父親，林父不讓她們把萱慶叫回來：“他在那裡的生意剛有起色，他即便回來也不可能長留，還是不要他回來了。”
“要不把萱揚先叫回來吧，家裡的事他也該分擔些了，早點學著做些事，等穩定個一年兩再出去讀書也不遲。”琥珀遲疑道。
林父剛想說話，便又咳嗽起來，他轉過頭，琥珀似乎看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林父吃力地說：“把先生請過來，我有事請教他。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麗容答應著攜琥珀珊瑚出來，琥珀蹙眉道：“爹又想問算命的什麼啊？我覺得應該去現在的醫院，看西醫去，聽說現在西醫很有點本事。”
“這種時候，他最相信就是先生了，你們別添亂了。”麗容道。
“娘，剛才爹應該是同意我們把萱揚叫回來了，我們把萱揚叫回來吧。”珊瑚道。
“萱揚也走了五年了，該唸的書都念完了。”琥珀道。
麗容沉思了一會兒，剛想說什麼，見下人來通報：“許家三少爺和四少爺來了。”
“噢，讓他們到廳堂坐會兒，我們馬上過來。”麗容吩咐下人道：“對了，你去請算命先生過來，老爺找他商量事兒。”
下人離開後，三人來到廳堂，逸文見到從北京回來後日漸憔悴的珊瑚，心裡一陣疼惜，問麗容道：“伯母，伯父還好吧？”
“還是老樣子，大夫說要慢慢調養。”麗容道。
“你們不必擔心，伯父會好起來的。”逸文道。
“謝謝你們了，這一陣子要不是你們幫忙著，要更亂了。”麗容道。
“這是我們應該的，娘讓我們帶了些人参，是二哥託人從北邊帶來的，說是很好，給伯父補補。”逸川道。
“你們太客氣了。”麗容道。
“你們不要與我們客氣才是。”逸文道。
“伯父應該去看看西醫，現在西醫的治療很發達。”逸川道。
“他不信這個的。這幾日大夫開了些藥，也好些了。”麗容道。
逸川見琥珀珊瑚都因林父的事情悶悶不樂，說：“你們別太擔心了，沒事的。你們兩個整天擺著臉，讓伯父看了更不舒服了。”
“是啊，琥珀，你平日愛說愛笑的，要多哄哄伯父啊。”逸文道。
“希望爹能快點好起來。”琥珀點頭道。
此刻琥珀怎麼也沒想到林父需要好起來的條件是和她有關的。
雲出端了茶放在逸文面前，看著逸文滿臉焦慮的神情，問：“四少爺，怎麼了啊？”
“林伯父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四少爺，你別擔心了，擔心也沒用呀！你笑笑吧，平常你都笑著的，看到你這個樣子還怪不習慣的。”
“人總是有煩惱的時候。”逸文喃喃道。
“哎。”雲出深深嘆了口氣。
“怎麼了？雲出？你也有心事？”
“四少爺不開心，我就不開心，我的心事就是四少爺的心事。”
逸文看著雲出清秀的臉上真的籠罩起了愁雲，不禁笑道：“你才不知道我的心事呢！”
“我可能是不曉得四少爺的心事，但是四少爺不開心我就不開心，我看到四少爺難過，我心裡也難過。”
“你這麼說，我可要有壓力了，我以後哪裡敢不開心啊。”
“四少爺可別有壓力，我從小伺候四少爺一直都很開心的，因為四少爺總是笑眯眯的，我也就心情特別好，四少爺也是難得傷心的。”雲出認真地說。
逸文笑道：“恩，我不該那麼不開心的，相信許伯父的病會好起來的，那珊瑚，呃，珊瑚琥珀她們也會開心起來的。”
“四少爺這樣想就對了。”
“雲出，陪我出去逛逛。”
“出去逛？四少爺又要去買繡品嗎？”
“還是雲出了解我。”逸文笑道。
“少爺什麼時候對繡品那麼感興趣了？三天兩頭去買繡品，咱們這裡可存了不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