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東窗事發，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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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東窗事發，反目成仇
“可是……”杜漸聽得凌軒的話，仍然很是猶豫，要他堂堂杜漸做樑上君子，他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
“沒什麼好可是的！”凌軒冷聲說道：“若是你我還在這裡逗留，只怕是永遠也找不出真相了！難道你就不想還汐羽清白？”
言罷，凌軒也不顧大家的反對，一把將他拖起，兩人躍上房梁，雖是白晝，但由於雅芙本就是個不受寵的妃子，加之二人的輕功實在了得，竟也沒遭人發覺，杜漸一直在前探路，再欲往前行進的時候，卻發覺凌軒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見到凌軒在房頂發愣，杜漸自然是心急如焚，一邊暗罵凌軒不識時候，一邊卻也只得原路返回。
“喂！你……”杜漸剛想要問個徹底，卻見得凌軒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杜漸雖然心中疑惑，卻也只得無可奈何的看著凌軒，他倒要看看凌軒現在在玩的是什麼樣的把戲。
“我們下去吧！就這間房。”凌軒將聲音壓得極低。
杜漸見得凌軒這副謹慎模樣，心中忽的豁然開朗，想來凌軒是發覺這間房子裡有什麼異樣了。
二人小心翼翼的下的房去，躲在窗戶之下，細細聽得裡面的響動。
“芙兒，你確定皇上會相信你？”宋傑神色之間很是忐忑：“若是皇上不相信你，要怎麼辦？若是皇上相信沐汐羽，我們該怎麼辦？若是……”
“哪有那麼多若是？”雅芙厲聲打斷了宋傑的擔憂：“你一個大男人擔心那麼多做什麼？現在知道那麼害怕，當初為何要勾引我，要與我私通？”雅芙輕輕挑眉：“既然有那個賊心，就該做好現在的準備！”
“芙兒，你莫生氣嘛？”聽得雅芙的責備，宋傑忽的就軟下來了，輕輕抱住雅芙，諂媚的說道：“再說，怎麼可以說是我勾引你呢？當初可是你情我願的，再者說了我又喜歡你，你不也對那個沐汐羽說過了我和你青梅竹馬，又愛慕你多時……”
“誰和你青梅竹馬？”雅芙滿臉鄙夷的甩開宋傑的手：“那些不過是我騙沐汐羽的說法，你可千萬別當真！”雅芙說罷，忽的挑眉：“我雅芙的男人必須得是天之驕子，你宋傑不過是我打發寂寞的工具罷了！”
“雅芙！你……”聽得雅芙的話，宋傑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和我之間……”宋傑說罷，痛苦不堪的搖頭苦笑道：“不對，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和芙兒你有過夫妻之實，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
“別用那套和我說話！’雅芙忽的揚眉：“我今天叫你來，並不是要和你敘往日恩情的，我今天找你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若是哪一天，東窗事發，我可保不了你，我一定會第一個說是你勾引我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得雅芙的話，宋傑忽然覺得有些不甚明白，不明白往日如此可愛的芙兒怎麼變成了這番模樣。
“你就這麼笨嗎？”雅芙輕笑一聲：“我不過是叫你早些做好準備，免得日後想要逃難都沒個去處。”
“你就當真這麼狠心？”宋傑直直的看著雅芙，心中一片悽然，眸子裡卻是閃過一絲寒意：“你就不怕我將你指使我去刺殺沐汐羽的事情給抖出來？”
“你認為我會怕嗎？反正那人已經死了，而且，要說指使的人也是你吧？”雅芙一聲輕笑：“而且，只怕是，你再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得雅芙的話，宋傑顯得很是詫異，但更多的是恐懼，因為他漸漸發覺了自己身體有些異樣：“你方才給我吃了什麼？”
“不過是些毒藥罷了！”雅芙雲淡風輕的笑道：“本想著親手殺了你，我卻擔心弄得到處是血，難的清理，再者說了，我一個女子，也怕髒，便只想到這個方法了，放心你死的時候不會和痛苦的！”
‘噗通’一聲，宋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雅芙，這個女人，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會將自己親手送進地獄。
終於是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宋傑只覺得生無可戀。
“倒也死得真夠快的！”雅芙見得宋傑已死，不禁冷笑：“想要威脅我雅芙的人都得死！”她的目光中忽然變得滿是殺戮。
杜漸和凌軒二人在窗外聽得清楚，沒有想到這個叫做雅芙的女人這般狠心，更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叫宋傑去刺殺沐汐羽，這個女人實在是該死！
杜漸怒氣衝衝的猛的將門踢開， 看見對著一具屍體微微皺眉的雅芙，不禁冷笑道：“雅芙娘娘，現在是否可以和鄙人走一趟呢？”
“你是誰？”雅芙並不認識杜漸，而凌軒在屋外沒有進屋，雅芙自然也是猜不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慌亂依舊是有的，見杜漸闖進屋來，雅芙竭力想要藏住那具屍體，無奈她沒有那個力氣。
“娘娘，你連我都不認識嗎？”杜漸忽的淺笑一聲：“我可不就是娘娘口中同汐羽偷情之人？娘娘倒也真是健忘，前些日子不是才在凝香亭中見過我嗎？怎麼，現在，忘得一乾二淨了？”
“原來是你！”雅芙聽得杜漸的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你來這裡做什麼？”雅芙自然
是知道凌晟將凝香亭的案子交給了杜漸和凌軒調查，此番見得杜漸，自然是緊張不已。
“你說我來做什麼？還是讓王爺來告訴娘娘你，我們此番前來做什麼？”杜漸淺笑一聲。朝著門口大喊一聲：“王爺！”
心中卻是十分不高興，這個凌軒倒也真夠少爺的，不過是一具死屍，竟然嚇得連門都不敢進了，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資格保護汐羽？
“杜大人，你將娘娘帶出來便是，本王就不進去了！”凌軒在屋外焦急迴應道。
“膽小鬼！”杜漸冷哼一聲，卻也不再管凌軒做什麼，只冷冷看著雅芙，柔聲說道：“怎麼？不知娘娘可否隨著杜漸走一遭？”
“大膽！”雅芙忽然大怒起來：“本宮好歹也是皇妃，你這沒憑沒據的為什麼要抓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抓娘娘你了？”杜漸忽的挑眉：“再說杜漸似乎並沒有說過為何而來，娘娘，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是做賊心虛？”
“你……”雅芙聽得杜漸的話，一時之間竟是再沒了言語，只惡狠狠的看著杜漸說道：“你敢！”
“娘娘，你可真聰明！”杜漸淺笑一聲：“我杜漸什麼都沒有，就是特別敢！走吧，娘娘！”杜漸說罷，也不顧雅芙的反抗，徑自將雅芙拖出屋外，滿心鄙夷的瞥了一眼凌軒，卻發覺那人的目光似乎一直集中在某處。
“你在看什麼呢！”杜漸不滿的說道。
“哦，沒什麼……”凌軒聽得杜漸叫自己，連忙收回目光：“只是，覺得那裡的景色有些特別。”
“是嗎？”杜漸聽得凌軒的話，自然也是順著凌軒的目光看過去，然而讓杜漸感到失望的是，凌軒所說的特別之處，除了一片竹林之外再無其他。
“無聊！”杜漸冷哼一聲，終是淡淡說道：“我們回去吧！”
“好！”凌軒立即點頭答應，手中卻死死的握著一枚飛鏢，那是方才他在屋外坐下歇息時，刺在自己耳旁的。飛鏢上也是和在亭子裡看到的一樣，有一張紙條，然而上面的字卻是清楚的寫到：“小心雅芙！” 這是什麼意思？上張紙條上的是‘侍衛宋傑’他二人探著宋傑的行蹤，輕而易舉的發現了真相，那麼現在呢？‘小心雅芙 ！’這意味著什麼？
凌軒緊緊的跟在杜漸的身後，狐疑的看著被杜漸架著的雅芙，那明明是個弱女子，絲毫不懂武學，小心她做什麼？
“喂！我說，你就不會幫個忙嗎？”杜漸一直架著雅芙走路，終究是有些累了，不由得回過頭來，不滿的對這凌軒怒吼道，不管怎麼說，他二人共同查案，這個凌軒，至少也得出那麼一兩點力氣吧？
“好好好！”凌軒快步上前，對著杜漸抱歉的笑了笑，又看了看雅芙，終究是嘆口氣：“皇嫂，你何必這樣陷害榮華娘娘呢？”
“你這個只會在風月之中流連的人懂什麼？”雅芙一聲冷哼：“若是我不這樣做，沐汐羽也會這樣做的，不是嗎？這皇宮之中，有哪個女人不想踩著別人往上爬的，我是運氣不好！被你們發覺了！”
“汐羽不會！”
“汐羽才不會！”
幾乎是同時，凌軒和杜漸一同說道。
兩人皆是詫異的看著彼此，第一次，他二人沒有針鋒相對。
凌軒淺笑一聲：“皇嫂，你知道嗎？汐羽就算是知道你將凝香亭之事，栽贓給她，也沒有想過要說出實情，因為那是她和你二人約定的事情，汐羽她想要遵守。”
“是嗎？”雅芙聽得凌軒的話，也有一絲動容，但不過片刻，雅芙的臉色變的極為陰寒：“不過，你們還不是一樣的發覺了我？哈哈哈！她不說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笨罷了！”
“你……不可救藥！”聽得雅芙的話，杜漸忽然很是憤怒，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汐羽這樣對她！
一掌劈在雅芙的後頸上，雅芙再沒了笑聲。
杜漸詫異的看著凌軒，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那麼溫文儒雅的凌軒，竟然會有這麼粗暴的時候。
彷彿是看出了杜漸的詫異一般 ，凌軒淡淡一笑：“就如同你說的，這個女人無可救藥！不值得汐羽那般對她！”
其實杜漸哪裡知道凌軒擔心的是當真如那紙條上所言一般，若是這個叫做雅芙的女人還有什麼動作，只怕是防守不及，既然這樣，倒還不如將她給打暈，至少，這樣，她沒有使壞的可能。
杜漸凌軒二人架著雅芙徑直來到麒麟殿，凌晟向來都是在這裡處理奏摺的。果然，他二人走進麒麟殿，不出意料的看見了一臉疲憊的凌晟。
“皇兄又是連夜審理奏摺了嗎？”凌軒將雅芙放下，也不管她怎麼狼狽的落在地上。體貼的走到凌晟的身後，輕輕的為那人捏肩，有些責備的說道：“皇兄，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嗯，寡人知道了！”凌晟淡淡地迴應著凌軒的關懷，顯得不甚在意：“對了，你來找我做什麼？不去尋花問柳了？”
凌晟忽的轉移話題，這個時辰凌軒來找自己，實在是有些奇怪。
“哎，難道在皇兄的眼裡，凌軒除了風花雪月
，便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嗎？”凌軒微微嗔怒，卻並不生氣。
“是嗎？”凌晟微微揚眉，總算是注意到了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杜漸，終於只挑了挑眉：“怎麼？杜大人也來了？”
“杜漸拜見皇上！”杜漸微微抱拳，卻並不跪下，他杜漸向來是只跪沐辰汐的。
“免禮！不知杜大人來著麒麟殿中找寡人所謂何事？”凌晟索性放下手中的奏章，柔聲問道，但眸子裡卻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喏！這個女人！”杜漸微微蹙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雅芙：“我已經和軒沙王爺將凝香亭中的案子查明，汐羽並沒有做過苟且之事，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誣陷汐羽之詞，而且……”杜漸說著說著忽然頓了頓。
“而且什麼？”凌晟聽得杜漸這樣說心中竟然有些高興。
“而且，還意外得知這個女人曾經指使過她的相好刺殺汐羽，好在汐羽並沒有負傷。”杜漸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卻不曾想到凌晟的臉色此時極為難看，那日汐羽的確是沒有受傷，他凌晟反倒受傷不輕，看來沐汐羽是將那日之事徹底隱藏了，凌晟自然是知道沐汐羽不願意將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可是自己為了她負傷，卻得到這樣的回報，凌晟的心裡隱隱有些不悅。
“但是可惜的是那個叫做宋傑的侍衛已經死了！不然就可以讓他二人當面對峙了！”杜漸絲毫沒有注意到凌晟的臉色，幽幽的嘆了口氣。
“寡人知曉了！你將她弄醒吧！”凌晟終究是輕嘆一聲，這個叫做雅芙的女子為何要誣陷沐汐羽，或許，現在就會有答案了。
“皇兄，暫且不要將她弄醒！”聽得凌晟的吩咐，凌軒連忙反對。
“為什麼？”凌晟不覺得皺了皺眉：“難道皇弟，你不想早些時辰讓事情水落石出？”
“凌軒自然是早些時辰讓汐羽洗去不白之冤，只是……”凌軒囁嚅著，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將紙條上所言告訴凌晟。
“只是什麼？有什麼話，就快些說！”凌晟見凌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得有些不耐煩。
“沒什麼……”凌軒終究是淡淡一笑：“想來是我多心了，杜大人，你快些將她弄醒吧？”凌軒對著杜漸淺笑一聲。
杜漸早已經是迫不及待，聽得凌軒這樣說哪裡還會再拖沓半分，一杯冷水直直的潑在雅芙的臉上，杜漸看著雅芙一副委屈睜開雙眼的模樣，不禁又是一陣鄙視：“還不拜見皇上？”
“啊？皇上萬歲！臣妾參見皇上！”聽得杜漸的話，雅芙自然是連忙跪下行禮。
卻不曾想到凌晟冷笑一聲：“寡人可沒有你這麼一個妃子！現在，你可以好好的給寡人說一下凝香亭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皇上！”雅芙雖然知道自己是難逃一劫，卻也並不想放過一絲機會，於是乎嬌嗔道：“皇上，那日臣妾不是說與皇上聽了嗎？怎麼皇上今日又問臣妾？”
“你是不是非得逼寡人用刑方才肯說出真話？”見雅芙這番模樣，凌晟自然是滿心的鄙夷，冷聲問道。
“臣妾不敢！臣妾說的句句屬實！”雅芙聽得凌晟的話，不由的連連叩首。
“你這女人！不識好歹！”杜漸見得雅芙睜眼說瞎話，終究是忍不住怒斥道：“我已經將你所做過的事情，統統稟明皇上，你現在說這些實在是有些丟人現眼！”
“你……”雅芙聽得杜漸的話，心中自然是一片黑暗，卻也是嘴硬道：“皇上，你萬萬不可聽此人的一面之詞，汐羽妹妹就是與此人私通，他的話皇上你怎麼能信呢？”
“你！”杜漸聽得雅芙的話，有些怒不可遏，這個女人竟然是反咬一口，實在是有些太欠揍了。
“那麼，本王的話呢？”凌軒微笑著看著雅芙：“若是本王向皇兄說明杜大人句句屬實呢？皇嫂你又如何？皇嫂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與人私通，後被汐羽發現便想著要除掉汐羽，沒有得逞便空口誣陷汐羽，置汐羽對你的恩情與不顧。皇嫂你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
凌軒說罷，微微一笑，介面說道：“皇嫂你怕事情敗露，索性將那宋傑殺死，以為人神不知，然而，你百密一疏，卻沒曾想到我們會出現在你的寢宮吧！”
一切都不再需要解釋，雅芙的的罪惡鐵證如山。
雅芙聽得凌軒的話，神色已經沒了之前的從容，卻依舊是冷笑一聲：“那麼，皇上，你認為臣妾有罪嗎？臣妾入宮這麼多年，卻從來未臨君恩，臣妾不過是覺得日子空虛難耐才……”
“大膽！”聽得雅芙的話，凌晟終於盛怒：“來人，將雅芙拖出去，凌遲處死！這種女人，實在是罪無可恕，死到臨頭都不知罪！”
聽得凌晟對雅芙的處置，杜漸覺得有些害怕，他本以為凌晟只會將雅芙打入冷宮，卻沒想到凌晟會這樣的決絕，若是，汐羽以後……
想到這裡，杜漸只覺得自己冷汗直流，便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杜漸回過頭，看了一眼凌軒，卻見凌軒面色依舊，彷彿早就已經料到了雅芙的結局。是司空見慣了嗎？還是，這或許也是凌軒期待的結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