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兩百八十七章 意思,你討我嫌

第兩百八十七章 意思,你討我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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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七章 意思,你討我嫌

"鬆了一口氣,君不離揚聲,“何事?”

“太子殿下跟太子妃過來了,說是來拜訪爺跟小姐,等了兩個多時辰,現在還沒走。”

君不離的臉登時就冷了下來,來得真夠快的。

下床,穿鞋,動作一氣呵成,“備熱水,伺候小姐沐浴。”

“我沒準備現在洗澡。”君羨木著臉。

“要洗,坐了半天的馬車,風塵僕僕,身上都是塵土味,姑姑好好沐浴,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哄小孩的語氣,他還真敢對著她講。

沒等她再多說什麼,男子已經快步走出房門,還很貼心的,幫她把房門重新關上。

門一關,君不離眼底立即迸出凌寒冷芒。

“服侍好姑姑,讓姑姑好好泡個澡放鬆一下,記得撒上她最喜歡的芍藥花瓣。”

“是。”雲夕應聲,小姐的喜好她記得一清二楚。

這麼多年,府中一直持續著收集花瓣的習慣,製成幹香花,正好給小姐用上。

大廳裡,從日頭當空,到日落西山餘暉斜照。

整整坐了一個下午,其間換了三壺茶,除了一個幫忙換茶水的婢女,沒有任何人來過大廳。

就跟廳裡坐著的兩個人,是空氣一般。

傅鳳泉一度欲言又止,最後又將衝到嘴邊的話嚥下。

自從成為太子妃以後,她就沒受過這樣的冷遇。

又氣又羞又惱。

反觀坐在她旁側的男子,由始至終,面上表情都是溫潤淡然的,沒有顯出任何氣怒不耐來。

極有耐性。

像是根本感覺不到那些冷待。

這讓傅鳳泉心裡,浮上說不出口的委屈。

他可是太子,做到這般,他究竟有多想見君羨?

“太子府沒有好茶水嗎,需要太子殿下到我這裡來打秋風。”清冽如夜泉的聲線,從門外傳將進來,明明是嘲諷的話,由這個人說出來,也不帶半點波動,平直無緒。

天生的冷情。

“本宮打算逗留到夜半,沒想到王爺出來得這麼快。”司承煥抬頭,視線越過身姿頎長徐徐走近的男子,看向他身後。

空無一人。

轉回視線,完美的掩飾住眼底的失落,司承煥迎上君不離。

“太子殿下親自過來拜訪,作為主人怎麼能招呼都不出來打一個。難得殿下如此關注本王。”走進大廳,毫不避諱的坐上主座,君不離視線落在司承煥手邊茶壺,“這茶好喝?”

“還行。”

“來人,將太子殿下正在喝的茶葉包好,讓太子殿下帶回去。”

“太子府縱不富裕,上品茶葉還是有的。”

“無妨,本王送太子殿下的,免得太子有事沒事,還往我這跑。”

意思,不高興招待。

意思,你討我嫌。

從君不離進來開始,傅鳳泉就低下了頭,雙手將手中帕子絞得更緊,幾乎將輕薄的布料撕裂。

二人之間見面就爭鋒,她沒有插嘴,也沒有她插嘴的餘地。

只是這是第一次,她正面二人之間的爭鋒相對。

看起來,關係極為不和諧。

那麼夫君來此,那麼有耐心的一坐就是半天,為的,絕對不是想見離王。

身為太子,這些年手上的政務越來越多,像今日這般閒坐半日的景象,是絕對不可能有的。

他沒有那麼閒。

到底,在他心裡,國師君羨佔據著什麼樣的位置。

他當著她的面,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又將她這個太子妃的顏面置於何地?

苦澀,一層一層在心底漾開,伴隨著撕扯的疼痛,讓傅鳳泉難以維持正常的表情。

那邊廂,司承煥臉上已全沒有了素來掛在臉上的笑意,手微動,將手邊的茶壺茶盞緩緩推開,眼眸沉鷙冰冷,“她呢。”

上位者的氣勢,隨著這句話全然展開。

“跟你有關?”君不離勾脣,淡淡的,冷冷的,鳳眸半眯,全然不將那股氣勢放在眼裡。

“讓我們見見她,太子妃與她,也算得有故舊。”捏緊拳頭,司承煥深呼吸,竭力壓下胸腔中的怒意,放軟了聲調。

“故舊?抱歉,她從未提過太子妃,可見這點故舊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凝著對方,君不離語調不疾不徐,清晰有力,“本王很忙,太子殿下,太子妃,請回。”

傅鳳泉羞惱得滿臉通紅。

確實,那麼多年了,不過是一面之緣,對方許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何況,她與小時候的樣子,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再見,唯有陌生而已。

這番上門,純粹是討來的羞辱。

“君不離!”男人的聲音,帶上了羞怒,還有不肯放棄的不甘。

“太子殿下還想喝茶?”

司承煥氣得雙拳發抖。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撲上去將君不離廝殺粉碎。

從來,他們就不對盤。

在上門之前,他實則已經有預感,今日見不到她。

只是始終抱著一絲僥倖,為了那絲僥倖,在這裡軟磨硬泡逗留了一個下午。

而君不離渾不掩飾的排斥與阻撓,讓他心裡的憤怒不甘成倍加劇。

憑什麼他就能跟她待在一起!

憑什麼自己想見她一面都求而不得!

是不是她永遠都只看得到君不離對她的好!

那他呢?他呢!

他對她的心,不曾輸給任何人!

“在鬧得更加難看之前,太子殿下,請。”君不離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語氣強硬,沒有轉圜。

“君不離,你能攔一時,還能攔一世?”終是站了起來,司承煥咬牙冷笑,“你再不情願,她也不可能做你的金絲雀,你捆綁不了她!”

話畢,拂袖而去。

傅鳳泉慌急的跟在後頭,始終,沒有抬頭看君不離一眼。

大廳裡,君不離重又坐了下來,“來人,將茶壺茶杯收走,丟掉。”

半垂的眸子,深邃沉斂。

他從未打算將她禁錮在後院做一隻金絲雀,雖然,他很想。

但是相比將她禁錮捆綁,鬱郁不得志,他更願意看她恣意翱翔,張狂飛揚。

那樣,她才會笑得酣暢。

他絕對不會,讓她感到一絲的不快樂。

至於什麼攔一時,什麼攔一世。

呵,他就是不讓她見司承煥,不讓她看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奈我何?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