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嘴歪了,我給你正回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嘴歪了,我給你正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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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嘴歪了,我給你正回來

"不過君羨卻是不懼的。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鑽營官場的老油條,熟悉的都是官場上用得著的招數。

可惜,她偏偏就不諳官場,他們用來對付她的那些把戲,還會不會管用?

最後見分曉。

第二日下午卯時,侍衛們的隊伍到達州城,嚴熙德攜北地大小官員親自到城門迎接。

城門口有不少百姓圍觀,對於到來的國師好奇得緊,只是隊伍中的馬車被侍衛保護得密不透風,無人能窺探絲毫。

嚴熙德上前見禮,車中也毫無動靜,只得來侍衛一句,路途勞頓,國師太過勞累,虛禮就免了,直接進城吧。

暫不說官員們對此有什麼想法,君羨混在百姓人群中,卻是聽到了不少百姓的言論。

有說國師架子太大,甫來北地就擺如此高的官威,定不是個幹實事的。

有說根本就不該對朝廷抱有希望,朝廷官員向來沆瀣一氣,百姓有何指望。

也有說國師敢給知府下臉子,說不定真能給北地帶來點新的變化。

眾說紛紜,失望者居多。

馬車一路直達府衙內院,嚴熙德等人還要再請國師,被侍衛尋個藉口屏退了下去,連同院中的下人也一齊遣走。

檢視四周無人了,馬車裡才傳出一聲長長的喘氣聲,車窗簾被掀開,隨即露出漢子剛毅的臉來,滿臉哭喪,“國師什麼時候才會出現,我看那些人不會甘心,待會勢必還要來請,我們撐不住多久。”

車外的侍衛們也無奈至極,“撐不住也得撐,國師既然說了衙門見就肯定會來。再者,就算是被發現了無妨,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說得輕巧,嚴熙德那個老狐狸城府極深,要是發現女國師變成了糙漢子,不定就給我們定個謀害國師的罪名給打殺了。”

這話一說完,漢子收到無數個白眼,加一句白痴。

他們是皇上撥下來的侍衛,就算天大的事情,憑一個五品知府,都沒權力直接打殺他們。

嚴熙德要是敢,就等於藐視皇威。

爭論間,女子清亮的嗓音乍然響起,“說得對,那是個老狐狸,不可掉以輕心。”

隨即,纖細的身影閃現在眾人中間。

侍衛們眼睛一亮,同時也真正放鬆下來,“國師,您可算來了!”

自從大皇子墜崖那夜,真正見識到了君羨的身手,這些侍衛的態度就開始發生了變化,真正的打從心底認同她,心生敬服。

身為女子,與那些嬌滴滴、行事扭捏的大小姐不同,君羨言語行事都極為利落果斷,不矯揉,不造作,不拘小節,且言行之中帶著一股女子罕有的瀟灑大氣,更得他們這些武夫的心。

君羨朝眾人笑了笑,順手將身上灰撲撲的便服脫了下來扔回給車上的侍衛,“趕緊整裝,我們去見見嚴熙德,別讓人等急了。”

侍衛默默穿上便服,君羨也將頭上的男子髮髻綁成了利落的馬尾,搭配自己身上的白色裙衫,不見怪異,反有一種簡潔率性之美。

後院的花廳裡,大小官員六七人,大多坐在紅木圈椅上神色各異,唯有嚴熙德如老僧入定,微垂雙目看不出在想什麼。

“嚴大人,您說這國師打的是什麼主意,人來了,任我們三催四請連面都不露,架子未免太大了!”

“她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呢!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哼,聽說她在京中甚得聖寵,才敢如此目中無人。你們說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不外輕解羅衫以色侍人,就是個高階些的妓子罷了!”

廳外腳步聲紛沓而來,廳裡的人頓時住了嘴,齊齊站起身看著門外。

官大一階壓死人。

不管背地裡怎麼不滿,人到了跟前,他們就沒那個膽子怠慢。

一襲白衣就那麼躍入眾人眼簾。

黛眉青青,秋瞳剪水,瓊鼻挺立,朱脣嬌紅,簡單率性的馬尾,弱化了女子的嬌柔,一顧一盼之間,英氣勃發,姿容絕豔。

她的存在,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淡。

美,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然女子身上透出來的疏冷與大氣,又生不出任何的旖念,只覺不敢褻瀆。

少女,絕色,氣質絕塵。

原來這就是國師,君羨。

“諸位大人,久等了。”清亮的聲線,略帶沙啞的尾音,如同石子砸入湖面,驚醒了眾人。

“北地知府嚴熙德,見過國師!”

“北地知州盧新海,見過國師!”

“北地通判安立山,見過國師!”

……

“免禮。”淡淡一聲,君羨雙手負背,步入花廳,最後腳步停在通判安立山面前。

一眾官員微愣,心隱隱提起,忐忑起來,國師這是想要幹什麼,難道剛才的那些話被她聽進去了?

安立山也先是心頭一提,然當女子站在他面前,鼻端聞到女子獨特的百花馨香時,戒備就逐漸散開,垂著頭,腦中想著女子絕色姿容,不自禁的心猿意馬起來。

君羨微偏腦袋,打量面前的人,身著官服,人模狗樣,看著就不討喜。

素手一揚,一個耳光狠狠落在安立山臉上,清脆的聲響迴盪在花廳上空,震得眾官員目瞪口呆。

安立山被打傻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甚至嚐到了嘴裡溢位來的血腥,只是他不懂,女子怎麼敢!

在眾目睽睽之下,甫見面就動手打人,好歹,他還是個朝廷命官!

“安大人嘴歪了,說不出人話,我給你正回來。”對上安立山憤恨的視線,君羨揚脣一笑,雲淡風輕。

這一笑,極美,卻讓安立山的心莫名發涼,心底什麼旖念邪念不甘羞憤等等,通通不見。

繞過安立山,走到首座的位置坐下,君羨沒有就打人的事情多說一句解釋。

安立山,這人的聲音她記得,昨兒個夜裡可不就是他說她是小娘皮麼。

今日既見著了,新仇舊恨一併結了。

被個小娘皮當眾打耳光,他敢如何呢?

跟在君羨身邊的侍衛們只覺神清氣爽。

都是習武之人,遠遠的就能將花廳裡的對話聽得分明,聽到有人羞辱國師的時候,皆心生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