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遺失的傳說之詛咒之地(1)

第6章 遺失的傳說之詛咒之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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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遺失的傳說之詛咒之地(1)

老去的夕陽沉入古老的迷霧森林,森林遠處像燃燒的火焰,殘霞連城,絢麗的紅光連成一條線映紅了天空。山櫻穿越夢境綻放在井澤鎮的大街小巷,靜謐的空巷中舞動著粉紅色的山櫻,寂寥地落在小巷的青石板上,埋葬著頹色的記憶和遠古的傳說。

櫻澤和星痕站在巷子裡,在他們對面是一家叫“時光灰燼”的酒館,槁枯的朽木做成的牌匾上落滿厚厚的一層陳久的冷灰,寂靜得就像墳墓,酒館門口有一條瘸狗在垃圾堆裡吃東西。一個衣衫襤褸的侏儒從破門裡給扔了出來,“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他們的腳下,牌匾上的塵埃被震得一縷一縷地流淌下來,酒館裡的門被撞了一個大洞,枯舊的門板木屑在空氣中紛飛。地下躺著的侏儒在身邊摸索了一下掉落在地上的酒壺,粗砂的酒壺碎片在地上散落了一地。侏儒撿起鋼盔,看著零落的酒壺,氣得面紅耳赤,義憤填膺地又衝進酒館,罵罵咧咧地說:“該死的野蠻人,敢打碎偉大的德爾曼的酒壺,老子擰掉你腦袋。”

須臾,伴隨著叮叮噹噹的撞擊聲,那個侏儒又從另一扇門裡被扔了出來,整個酒館裡的門已經被砸得只剩下門框,剩下的半扇門板的殘面還在風中搖曳。侏儒的嘴巴里塞滿了泥巴,一顆生滿蛀牙的牙齒摔了出來,名叫德爾曼的侏儒從地上爬起來,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齜牙咧嘴地衝著他們大喊:“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呀。”

星痕看著滿臉泥巴的德爾曼忍俊不禁,櫻澤打量著他全身,說:“見過人打架,不過沒有見過您這麼專業的,誤會,誤會,您繼續忙。”

德爾曼從酒館裡被扔出來了兩次,頭暈目眩,抓耳撓腮地呆滯了一刻,想起自己在打架,再一次衝進酒館裡。

他們剛走進酒館門口,一把斷裂的石斧和一隻鋼盔被扔了出來。酒館裡一群侏儒和一群高大的野蠻人混戰在一起,看到有陌生人推門進來,所有人都停止了打鬥,把目光聚集在他們的身上。櫻澤尷尬地停在了門口,小心翼翼地向門外邁了一步,憨厚地笑著說:“大家不用客氣,我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

兩撥人又繼續開始打鬥,一個侏儒站在桌子上掐住一個野蠻人的脖子,手裡拿著石斧怒不可遏地問:“我再問你一遍,卡姆酒到底好不好喝?”

野蠻人拼死掙扎,言語堅定地說:“士可殺不可辱,說不好喝就不好喝。”侏儒舉起手中的石斧砍在了他的脊樑上,整張桌子被另外一個拋過來侏儒給砸成了兩半。拿著石斧的侏儒被一個野蠻人拉著腳拖拉到櫃檯上塞進了酒缸裡。德爾曼踮著腳拽著一個個頭高大的野蠻人的鼻環大喊:“你賠老子的酒壺。”

野蠻人的鼻子被扯得顫抖,掐住德爾曼粗短的脖子,另一隻手搶過身邊一個人的酒壺,在德爾曼的腦袋上敲了個粉碎,野蠻人無辜地說:“你看,我把他的酒壺也打碎了,這回公平了吧。”德爾曼愣怔怔地想了一會兒,被身後另一個野蠻人用鐵棒敲暈了過去。

櫻澤看這場打鬥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拉著星痕揀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觀戰。櫻澤拿了一包山果給星痕吃,自己開了一壺卡姆酒,喝著酒欣賞點評這場打鬥的技術含量。一個椰子繞過人群向他臉上砸來,櫻澤伸手接住椰子,發現四周沒有東西可以開啟椰子,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一個正在熱血奮戰的侏儒,詢問道:“你的刀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那個侏儒把櫻澤推到一旁,咬牙切齒地用刀抵住兩個野蠻人的鐵錘,回頭說:“我現在有點忙。”他剛說完,就被旁邊的一個鐵錘給打暈在地上。

德爾曼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剛才那個侏儒被打暈在地上,暴跳如雷地向這邊衝了過來,惱怒地說:“你個野生的蠻孫子,竟然敢打老子的弟弟,老子跟你拼了。”一不留神腳下被一個石斧絆了一下,一頭撞在了櫻澤手裡的椰子上,椰子被撞得七分八裂。櫻澤吃了一口手裡的椰子,信口說:“謝了。”

德爾曼憨厚地搖頭大笑:“不用客氣。”又衝到人群之中。

月色澆溼了靠近窗子的燭光,藍色的月光恍若輕霜般地透過窗子鋪滿了酒館,靡靡的月光中星痕的臉很美,酒館裡的打鬥讓她有點犯困。一個侏儒被扔到了他們的腳下,星痕突然惶恐地驚叫了起來:“那是什麼東西?”

在月光下,她看到了一張讓人毛骨悚然的臉,那甚至都說不上是一張臉,只要看上一眼,就會不寒而慄,彷彿被恐懼永遠地捆綁住心靈。它的眼眶深陷,看不到瞳孔,顴骨是好像被燒焦一樣的碳黃色,上顎和下顎的骨骼清晰可見,一雙藍色的眼球鑲嵌在額頭上的骨骼裡,這一幕讓她忍不住想吐。一隻骷髏的手拉起它,兩團怪物在月光下糾纏、廝殺,從月光下滾動到屋子中,他們再次變回侏儒和野蠻人。

櫻澤拉住德爾曼質問道:“他們都是些什麼東西?”

德爾曼指著旁邊的一個野蠻人,不解地反問道:“他不是東西,我也不是東西,我們都不是東西,你們是什麼東西?這裡一千年都沒有來過陌生人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

星痕追問道:“這裡就是在地圖版塊之外的世界,被稱為遺失的城市井澤鎮?”

德爾曼笑道:“一千年來你們是第一批到這裡來的陌生人,但是一千年來從來都沒有人能從這裡離開,因為這裡是詛……”

“因為這裡是什麼?”

德爾曼痛苦地抱著頭,使勁地把頭撞在牆上,就像一個知道自己犯了錯的小孩,狡辯道:“不能說,太可怕了。你們權當什麼都沒有聽到過吧。主人會殺了我們的。”

櫻澤抓住他的胳膊,此時在月光下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一隻骷髏般的手臂,他連忙放開手問:“你們主人是誰?”

德爾曼的手被放開,扶起身邊的一個侏儒說:“這是我的兄弟德爾瑪,改天請你喝酒,我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

櫻澤重複了一遍問題:“你們主人是誰?”

“你不要問了,這裡所有的人都不會說的。主人會殺了我們的。”德爾曼牽著德爾瑪向外邊走去。櫻澤已經留意到在他身邊的德爾瑪雖然一句話沒有說,瞳孔卻膨脹得厲害,那是極度的恐懼。

櫻澤笑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是殺不了我們的,因為我們……”德爾曼說到這裡,知道自己的話太多了,連忙掩上嘴巴向門外蹣跚地走去。

暮色中升起團團的青霧,一首亡靈曲由遠及近地傳來,在皎潔的月光下彷彿一夜盛開的海棠花。烏黑的雙鬢如絲,柳眉微蹙,略帶一絲愁容,空氣中灑滿了露絲,酒館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告訴我啊,我的戀人在何方,一千年啊,你曾君臨天下,換我傾城一笑的紅霞,愛琴海旁,纖指拈花,眷戀千年的張望,千年不敗的海棠。漣漪啊花香,雨幕中失散的戀人啊,有誰把悲喜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