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末世判決之泰穆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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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末世判決之泰穆斯汀
在我一生最美的時刻,讓我遇見你,可是你沒來,我怎敢老去?
壓低的雲層裡一縷白光照在遍地舞動的花瓣上,花瓣在空中被定格成不規則的弧線,她撥動著空中的花瓣,浮雲在她手指之間飄散。她看著血泊中的櫻澤,花瓣勾勒成一張紅毯鋪蓋在他的身上。
星痕站起身看著那張比神蹟更奢華的臉,抱緊懷裡的櫻澤,握著手中的龍決劍說:“你是誰?”
“我們見過,只是你忘記了。”她在微笑,她的笑容在陽光下不容侵犯。她說:“這把是龍決劍。”
“你怎麼會知道?”星痕握著這把劍,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質疑,依然心有餘悸。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看著死去的紅蓮花,看著她含著淚水的笑容,她搖著頭嘆息道:“當你握著這把劍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
“我以前見過這把劍?”星痕問。
她在微笑,她說:“你和這把劍有三世的情緣,前生、今世和來生。”
“你到底是誰?”星痕一直都不相信她,看著她潔淨如初的瞳孔,散發出不容置疑的魅光,那一刻她竟然相信了。
“泰穆斯汀。”她漫步走來。
星痕似乎看到了希望,她說:“你就是時光女神?那你一定可以救櫻澤對不對?”
“一切皆已註定,沒有人可以改變時光,違背這個時空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她看著在昏迷中痛苦掙扎的櫻澤,心中的愧疚似乎得到了解脫。
“我……”星痕攥著手裡的龍決劍抬頭問,“我和這把劍有什麼關係?”
“這是一把受到詛咒的劍,它用血腥的味道記載了歷史的一些故事,並且承載了一部分未來,一千年前被沙漏封印所封鎖,你前生死在這把劍下,今生……”
“今生我會用千年的道行祭奠沙漏封印。”星痕眼睛裡含著淚水,接著說,“卡諾真的是永遠不可戰勝的嗎?”
“他成就了暮光之城最輝煌的時刻,也是卡爾諾斯大陸勢力的巔峰,手持龍絕,君臨天下,只有赫澤曾經與他並駕齊驅。他曾經被感情擊敗,並且潰不成軍,遺恨千年。”泰穆斯汀淡然地說。她的眼神有一絲遊移,但星痕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間她的憂慮,她說:“你在隱瞞著什麼?”
泰穆斯汀轉過身去沒有看她,她的長髮飄散在風中,她說:“卡諾曾經是你一生之中最愛的人。”
“但是我還是死在了他的劍下。”星痕的眼睛已經紅潤,她泣不成聲地說,“我怎麼會愛上一個魔鬼?”
泰穆斯汀轉身看著她:“因為魔鬼比天使更有**力。”
“我不相信命運。”她倔犟地看著泰穆斯汀,在她的嘴角泛出一絲邪惡且如孩童般的微笑。
泰穆斯汀不以為然地搖頭說:“一切皆已註定,改變的和不變的都只是過程。”
星痕堅定地笑著說:“一切都會改變的。揭開這場陰謀,一定會改變未來。”
泰穆斯汀沒有跟她爭論,她說:“一個小孩子會把自己心愛的玩具藏在被窩裡、床底下,或者一切他認為安全的地方。而一個時代的陰謀會藏在哪裡?不會是過去,答案往往比人們想的更簡單,因為簡單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他們只能把陰謀的真相藏在未來。”
星痕說:“你沒有資格操縱一個人的命運。”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每個人的命運本應該屬於自己。”泰穆斯汀的表情有一點無奈,她搖著頭說,“事實上每個人的命運最終歸屬這個時代之中,掌握命運的主要因素也是取決於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時代。在這個荒蕪的時代裡,你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們能做什麼?”
泰穆斯汀沒有再理會她,她伸開雙手感受著晨光,化為一片白色的蒲公英,在風中舞動消失在遠方,在空中悠遠地傳來一句話:“當沙漏封印被解開,一切真相都會大白。”
櫻澤微微地睜開眼睛,他虛弱地站起來,全身的骨骼都發出吱吱的聲響。咕嚕和嘰哩從遠方罵罵咧咧地走過來,咕嚕埋怨道:“我都不讓你亂吃東西了,你還是亂喝東西,在路上撿的酒你也敢喝?”
“誰會在酒裡下藥呢?”嘰哩想不明白,捂著肚子跑進大路旁邊的叢林之中,過了良久,才提著褲子從樹林裡走出來。星痕攙扶著櫻澤一路踉蹌地走著,咕嚕和嘰哩迎面跑過去。
嘰哩興奮地看著他說:“你也喝了路上撿來的酒?”
“什麼酒?”櫻澤有氣無力地說。
咕嚕給嘰哩使了個顏色,把他推到了一旁說:“你別聽這哥們兒瞎說,他是那種放屁都能把褲衩崩一個**的傢伙,他的話你也信?”
嘰哩轉移話題說:“誰把你打成這樣子?”
星痕想開口說話,被櫻澤搶先了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成這樣的。”
“不小心摔成這樣?”咕嚕思考著,然後好奇地問,“你要是誠心的能把自己摔成什麼樣子?”
“是啊,是啊,快告訴我們你是怎麼辦到的。”嘰哩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蹦蹦跳跳地追問。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星痕問。
咕嚕說:“獸軍的軍隊已經攻進卡姆城,就連天上人間都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
星痕說:“你們怎麼出來的?”
嘰哩說:“我們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的,可能是我們的長相太像獸人。”
卡姆城內狼煙四起,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屍體味,到處是廢棄的鐵甲和燃燒的旗幟。石塊壘積而成的城牆上掛滿了屍體,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在烈火中燃燒,紅色的血液洗刷了這個城池裡的每一個角落。飢餓可以搶去一個人的生命,同樣也可以搶去一個人的尊嚴,甚至一個人的靈魂。
卡姆城的上空盤旋著組群的烏鴉,死去的人無法得到沉寂,烏鴉俯衝下來叼食地上的屍體。活著的人在掙扎著逃命,多數的人群在燒殺搶奪自己的同類。
嘰哩張望著四周,踏過腳下腐爛的屍體,他惋惜地說:“也許你老婆已經死了。”
咕嚕搖頭說:“我寧願她和情人私奔。”
“其實……”星痕開口想把紅蓮花已經死去的訊息告訴咕嚕,櫻澤勉強地支撐著身體說:“其實我們也一直沒有見到她。”
咕嚕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憂慮地說:“我似乎感覺到她就在附近,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她已經死了。”
櫻澤用力地抬起手臂說:“不要瞎想了,她一定會沒事的。也許在這個亂世裡,某天在人群裡就能夠突然見到她。”
“我一直感覺到很奇怪。”他鄭重其事地站在星痕和櫻澤面前,撓著頭說,“這種感覺很奇怪,我雖然開始很討厭她,但是當她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會牽腸掛肚,想她在哪裡,現在快不快樂。”
嘰哩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咕嚕沒有感覺。嘰哩說:“難道你喜歡上了她?都不知道疼了,這難道是愛情的感覺?那個醜八怪原來這麼有魅力。”
咕嚕摸著腦袋,抓起嘰哩的衣領大喊:“你媽了個巴叉,竟然敢打老子,你膽上長毛了是不是?”
圍牆下的雜草堆裡橫臥著幾具屍體,嘰哩背後撞到一根木頭倒塌下來,蘆葦編織的一塊破舊的草蓆在角落裡慢慢地抖動。他們驚奇地看著蘆葦蓆子,掀開席子,下邊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藏在角落裡抖動著身體,她靜靜地坐在屍體群中,她瘦弱的臉上沾滿了灰塵,眼睛裡充滿恐懼地望著咕嚕和嘰哩。
咕嚕說:“這兒還有一個活的。”
嘰哩說:“你冷嗎?為什麼在發抖?”
小女孩疑惑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她搖著頭始終不敢說話。星痕走過去用手撫摸著她的臉,從包袱裡拿出一塊點心給她,輕聲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擦了擦汙跡斑駁的小臉,伸出小手去接點心,抬頭大聲地說:“我叫雪初。”
星痕又問:“你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指著身邊的一具屍體,一個死去的母親手裡還緊緊地抱著她的手,早已經死去。她說:“媽媽睡著了,爸爸出去找東西吃了。”
星痕摸著她的頭說:“雪初願不願意跟著姐姐走呢?”
雪初還是搖了搖頭,吃了一口點心,然後小心翼翼地藏在衣兜裡,確認藏好了才抬頭說:“雪初要等爸爸回來,還有一半留給媽媽吃,爸爸走的時候說不讓雪初走開。”
星痕從包袱裡掏出了一些乾糧放在小女孩身邊,撫慰了兩句,幫她擦乾了臉上的汙跡,然後向城內走去。小女孩靜靜地坐在蘆葦蓆旁邊看著他們離去。
城內的商鋪已經被洗劫一空,街道角落裡竄出幾隻老鼠。凌亂的店鋪裡已經空無一人,他們看到幾個獸人士兵把一個男子釘死在牆壁上,男人掙扎地呼喊著,最終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的懷裡揣著幾個饅頭,有一個饅頭咬過一口,沾滿了血跡,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動作是把血跡斑駁的饅頭藏入懷中。星痕突然想起了雪初,等她再次回到城牆外的時候,蘆葦蓆下已經空無一人,只是躺著幾具屍體,腐爛的惡臭令人致嘔。死亡和生命的本質就是彼此相互地糾纏,死亡一直在證明並且警示著生命,因為死亡才讓生命變得更有意義。
生活就是妥協,一直不斷地妥協。
她想起泰穆斯汀的話,每個人的命運又何嘗在自己手中?個人的宿命註定最終歸屬於時代的命運之中。一切都那麼的微小,屹然巍峨聳立的暮雪之城的大門倒下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一切的生靈塗炭。一個強大到可以賜給你一切的時代和政府,也可以隨時收回你所擁有的一切,甚至包括生命。
所有人必須接受一個不爭的事實,一個時代宣告結束,另一個暗夜的時代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