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遺失的傳說之遺失的遠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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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遺失的傳說之遺失的遠征(1)
很多人說痛苦的原因是因為記憶太好,他們卻永遠無法忘記。
暗夜紀年,暮雪族,一二零八年。
泰穆斯汀預言石再次重現在暮雪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安。山腳下的卡姆城特別的冷清,城內蕭條的街道上像墳墓一樣,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所有人都不願意再提起的一個名字再次出現在這裡,那個名字在這一千年裡已經成為了死神的代名詞,沒有人見過她,這個名字也早已經從人們的口中消失,不是不願意提及,而是不敢提起,它的陰影籠罩在這塊大陸上,讓人窒息。那個名字叫噬月。
熙攘的人群就像木偶一樣,宛如行屍走肉,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一件小事讓這座城市有了一些起色,漸漸地有人開始評頭論足:一個少年一夜之間偷走了城內所有的雞,偷光了月影軒在內所有酒家的卡姆酒,並且坐在卡姆城最高的建築物上明目張膽地啃著雞腿,喝著卡姆酒。
他的出現喚醒了所有人對暮雪族的記憶,追溯到上古的聖戰前夕。
上古聖戰距今整整一千年,由卡爾諾斯的王卡德帶領的遠征軍團瞬間消失在時間的空隙之中,赫澤拉斯的獸軍從暮色之海攻陷了這塊大陸,一夜之間這塊大陸淪喪為人間地獄。
時光女神泰穆斯汀發現了曲線時空這一定義後,改變了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對時間的概念。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是河流式的單一時空,而是曲線交叉式的曲線空間。在暮色之海的一個漩渦黑洞之中,有一扇門可以開啟時光之穴,那裡關鎖著太多的記憶和憂傷,沒有人知道它真實地存在著,所有人都在傳說著這個神話。就像泰穆斯汀的預言,將所有人都置身於邪惡的絕境之中,卻又給你細微的希望。
暗夜時代的來臨,在暮雪之城屹立的古堡大門傾倒的那一刻,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那天的天空是紫色的,朝霞滿天,璨如血色,風攜著黑色水滴從暮色之海劇烈地吹來,挾持著紫色的雲朵飄散在卡爾諾斯的上空。偶爾有一絲餘光從厚重的雲層中透射出來,立即又被陰霾收回。一抹耀眼的強光鑿開雲層透射在卡爾諾斯的宮殿上,一塊巨大的石碑鑲嵌在卡爾諾斯大殿金黃色的地板上,整個古城為之顫抖,山頂上的積雪應聲騰空滾落下來,摔打在一望無際的黑色深淵的山谷之中。這塊大陸都在為之驚厥和撼動。
關於泰穆斯汀預言,所有人都以為本來可以忘掉了。
一千年後,它依然出現在人們的面前,用時光刻寫在頑石上的泰穆斯汀預言再次降落在暮雪之城的廣場上,屹立在這片廢墟之上。所有人都開始感覺到不安和惶恐,時間過得太久,更多的人都忘記了頑石上的預言,石碑上刻著遠古的象形文字,記載了上古被遺失的文明,和一個關於卡爾諾斯的不老傳說。暮雪之城裡已經不再有暮雪族的人群,赫澤拉斯的臣子國,那天獸軍把頑石層層地守住,用巨大的鐵鏈把頑石層層地鎖住,另一端鐵鏈用萬年的古木釘在長滿綠苔的石壁之中,懸掛在暮雪之城大殿外陡峭的山谷之上。預言的最後一行寫著:
“真相不可能被永遠地隱瞞下去,當時光之穴開啟之時,光明將撕裂最後一絲黑暗。”
赫澤拉斯的獸軍統領試圖用煉獄裡的岩漿熔化這塊頑石,他知道毀滅一個東西是隱藏一個祕密最好的方法,他用了一千年的時間,頑石依然完好無損。他從來都不相信宿命,他知道歷史需要用血液和生命來改寫。所以,他編織了一個又一個的宿命和教條,因為人們需要信仰,沒有人承認自己生活在一個謊言的世界裡。
在這一千年裡,赫澤拉斯是這塊大陸的主宰,泰穆斯汀預言石上的一個人名讓他寢食難安、耿耿於懷——卡諾。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到來,根據泰穆斯汀預言記載時光封印會由一個叫卡諾的人來開啟,遺失在歷史裡的時光將會再次被素描,上古聖戰中遺失的遠征,所有祕密也將再次公佈於眾。
烏雲像洪水一樣吞噬了月光,井澤鎮裡的小巷漆黑一片,這裡比墳墓更冷清,風錚錚地綻動著殷紅色的旗幟,遠處的草原上躺著幾具屍體,遙遠的地方傳出狼人的怒吼,廢舊的盔甲早已經沒有溫度,一隻烏鴉停落在廢墟上啄著腐爛的屍體。
小鎮的偏北郊區篝火通明,篝火燒了太久,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火光零星地飄散在附近的草叢中,卻依然讓人不寒而慄。人群圍著篝火高聲歡呼,幾個獸人氣喘吁吁地喝著酒,用皮鞭抽打著橙色的雪澈蔦。雪澈蔦轉身怒吼,扇動著白色的羽翼,捲起混沌的風塵,在塵沙中噴出一道藍色的火焰,伴隨著冰冷的空氣被撕破的聲音,一條粗壯的鞭子結結實實地抽打在雪澈蔦的身上。獸人的頭領摸著臉上粗大的鼻環朝著眾人歡呼、尖叫,他收起了手裡的鞭子,把雪澈蔦關進鐵籠裡。
由於雪澈蔦在人群中引起的**,篝火被凌亂的腳步踢得紛飛,光線立即昏暗了下來。在朦朧的昏黑之中,一把粗糙的冰刀從地上拖沓而過,在鵝卵石砌成的小道上劃出火光,刀面上竟然映出一張絕美的臉,她的鬢髮有一絲凌亂,藍色的瞳孔裡充滿了怒恨。
她被幾個獸人帶到人群的中央,戴著鼻環的獸人接過冰刀,在她的手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裡立即流淌出藍色的血液。獸人順手扯下了她白色的斗篷,在橘黃色的篝火中隱現出雪白的肌膚,她想躲,但沾滿了火花的鞭子已經狠狠地抽打在了她的背上,雪白的肌膚被鞭子劃出一條裂痕,流淌出藍色的血液,白色的斗篷也被抽打成一絲一絲的碎片,在篝火旁紛飛。所有人看到這裡都已經目瞪口呆,接踵而來的是熱烈的掌聲和驚喜的歡呼。她咬著脣忍著疼痛轉身看他,她的視線裡一條粗大的鞭子又狠狠地抽來。她終於忍不住跌倒在地上,雙手抓著草叢,指甲裡填滿了土壤的碎屑。
月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照射下來,藍色的月光對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裂開的傷口奇蹟般地迅速癒合,須臾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任何的傷疤和痕跡。
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低聲的唏噓和喘息聲,正在鼓掌的人保持著拍手的動作,卻再也拍不下去。戴著鼻環的獸人帶頭拍手謝幕,人群裡再一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戴著鼻環的獸人扭著她的胳膊,把她關進了籠子裡。
她隔著鐵製的欄杆啐了一口獸人,憤怒地說:“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們。”
戴鼻環的獸人笑了起來,臉上的橫肉堆到了一起。“在這個世界上,相信任何人都要付出代價。”獸人走開了兩步,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後頸轉身說,“今天晚上你賺到了兩塊銅幣。”
“你個騙子,放我出去!”她用手拍打著欄杆。
獸人剛剛邁出的腳步又停留了下來,轉身看著她:“你要是走了,誰還會給你銅幣?這個世界上只有飢餓才是最真實的感覺。”
“無恥的侵略者!”
獸人憤怒地拍打著鐵籠,怒吼道:“滾回籠子裡去,卑微的暮雪族的輝煌早就黯淡無光,暗夜的時代已經來臨。弱肉強食,食物是永遠沒有話語權的。”
她褐紅色的頭髮在月光下特別的耀眼,她抱著膝蓋靠在鐵籠的角落裡,一身白色的斗篷已經破舊不堪,雪白的臉上還有幾點泥垢。她藍色的瞳孔裡充滿了血絲,凝望著咆哮的獸人。
冰冷的雨水透過厚厚的雲層傾灑下來,澆灌著這個城鎮裡的每一個角落,篝火被雨水沖刷得七零八落,她身上的衣服很單薄,卻沒有一點被濺溼的地方。在她的身邊閃爍著藍色的微光,陰鬱的山谷之中傳出來遙遠而凝絕的低吟,這個聲音迅速地由遠及近,穿透冰冷的雨幕。獸人面容扭曲,瞳孔的肌肉收縮,慌張地拿起鐵棒,凝聚到森林黑暗的入口處。獸人的頭領吹響了號角,衝著外圍的人群大喊:“狼人騎士,是狼人騎士。”
從遠處破空地飛來兩團黑糊糊的物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濺起波浪一樣的水花和頸椎骨骼斷裂的聲音。竟然是在森林入口處守衛的獸人,他們的身體還在抽搐,浸泡在雨水中。
森林的入口處突然寂靜了下來,黑暗的夜幕籠罩著整個森林,只有稀里嘩啦的雨水聲。獸人圍成了一個圈,遙望著森林的入口處,卻沒有人敢向前走去。一個黑影緩慢地出現在山丘上的芭蕉樹前,兩隻眼睛閃爍著綠色的光芒,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號叫,那隻黑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向獸人。在他身後如洪水一樣的黑影從森林裡一湧而出,撲向人群。
她看清了那團黑影,是凶悍的狼群,騎在狼背上的棕紅色毛髮的野人揮舞著上古時代藤條編織的鞭子,狼群鋒利的爪牙劃過獸人黝黑的肌膚,荊棘的鞭子抽打在獸人的脊樑上,鮮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流向遠方。
狼人撕碎了鐵籠,在她的記憶裡,一雙巨大的狼爪向她迎面撲來,她似乎聽到了餓狼的喘息聲,和撲鼻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