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3)
小說選刊(2013年第8期) 弟弟情人 商界之風花雪 歷史的塵埃 盛世情俠:天長地久 重生之沙僧 魔劫之紅顏至尊 詭影殺間 誘惑:總裁姐夫請放手 華夏兵團
第一部分(3)
窗外夜幕早已降臨,宿舍圍牆外寬闊平整的操場上,幾抹追逐跳躍的身影讓我想起了那些我抱著胳膊坐在操場邊上看周洲打籃球的樣子。他在操場上總是健步如飛的,運球瀟灑,灌籃準確;每一次他回頭,我都能看見他額前甩動的碎髮揚起亮晶晶的水色,那麼帥氣耀眼。
這半個月來,每逢我在電話中問周洲他爸好點了嗎?周洲總是不耐煩的說就那樣唄!我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他總是說還沒確定,得等我爸好了再說。直到我通知他,說學校讓咱們遷檔案,不打算將檔案遷回原籍的需寫個申請,學校免費為咱們保留兩年的時候,周洲才猶猶豫豫的說:“我過兩天回來。”
我有些吃驚,“你真打算遷回去啊?你不打算留在臨湖了嗎?”
周洲不耐煩的說:“這不是學校只能為我保留兩年嘛!兩年後還不得遷回家來啊!竟然早晚得遷,那還不如現在就遷了,省得將來麻煩。”
“可學校說,兩年後會把你的檔案自動轉移到人才市場。檔案留在臨湖,對你找工作,對你在這裡扎穩根、站住腳,都是有好處的。”
“你聽誰說的啊?找工作跟檔案又有什麼關係了?我想在哪兒工作就在哪兒工作,誰也管不著。你呀別盡瞎擔心這些有的沒的,我買好了票通知你。”
這是我跟周洲上週六晚的常規通話內容,後來我又陸陸續續的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只是都無人接聽。學校給我們搬離宿舍的最後期限是這週日,而今天已經週四了……對於周洲最近的不接電話,也不主動給我打電話這事,說不清為什麼,我並沒有感覺自己有多難受,僅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相比之下,之前一直找不到工作這事,更讓我覺得惶恐。
室友黃麗說,我跟周洲的愛情已經走到了倦怠期。可我就納悶了,我跟周洲我們倆談戀愛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不到一年,怎麼這麼快就到倦怠期了呢?
過去,每逢周洲的急性腸胃炎發作,我都急得要死,甚至有一次在街上擠不上公交打不到計程車,我還拖著體重六十五公斤的周洲走了十幾分鍾,才找著一家醫院的大門。他在醫院走廊上捂著肚子疼得滿臉煞白,我把他的胳膊拉過來架在自己肩膀上,躁亂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每次他犯病,我都會陪他上醫院,給他買飯,買水,晚上他腳冷,我就把他的襪子脫下來,把他的光腳捂在自己的衣服裡。
或許因為是獨生子女的緣故,周洲有點懶。他討厭洗衣服,於是在我做了他的女朋友以後,我常常把他的髒衣服拿回自己的宿舍,洗乾淨晾乾再疊得整整齊齊的給他送回去。我買早餐的時候,總是會順道給他買一份,我排隊打熱水的時候,也總是會順便給他打一壺,我把早餐和熱水送到他們宿舍樓下,打手機叫他下樓來拿。
……我為周洲做過的事,多到數不清。真的,我是心甘情願,我是沒有一絲一毫委屈的去做這一切的。我覺得,我是愛周洲的。我曾經想過將來我們要是結婚了,生個孩子孩子的名字得取四個字,他的姓排在第一個,我的姓排在第二個。
……記憶中,周洲好像也為我做過許多事。只是他具體做了些什麼,說實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套句黃麗的話,我韓笑就是個天性涼薄的傢伙。
那天晚上,我照例用手機撥打了周洲的電話,電話響了半分鐘,隨後傳來一個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無應答,請稍後再撥。我按掉通話,轉過頭來擔心的看著黃麗。
“依你說,周洲他一直不接電話,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黃麗盤腿坐在**,一手拿著塊曲奇往嘴裡塞,一手隨意的翻看著一本時裝雜誌,她頭也不抬的嘟囔:“他那麼大個人了會出什麼事?”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麼?”
“傻孩子……”黃麗哀嘆一聲,終於肯抬眼正視我了。“你還不明白嗎?他是想甩你了,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想他回家以後,他家裡,或者是他自己身上,一定發生了某些事,這些事讓他困惑,迫使他想跟你分手。”
“呸——!”我作勢要找東西扔她。“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黃麗舉著雜誌遮住自己的臉,“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你要不信那咱們走著瞧吧!”
黃麗的話音剛落,我手裡的一包抽紙已經化作暗器飛到她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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