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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幹嘛?現在是凌晨三點了,我從昨晚這個時候就沒合過,喬少爺你想發神經回自己家行嗎?”

“對,我就是發神經了,間歇性的,你看是讓我在這兒發,還是去帝都606好好的瘋一次?”喬朗斜眼秒殺她。

安靜氣急敗壞的扔過去一枕頭:“誰讓你提那個地方的,你還有臉再提,我掐死你。”

“為什麼不能提,別給我裝純行不行?你什麼樣兒我沒見過,你丫就是一……”

安靜怒極反笑,緊緊的逼問:“我是什麼?你以為我是什麼?姓喬的你把話給我說完,別再吞吞吐吐的,一次給我說清楚了。”

“說就說。”喬朗煩燥的扯了扯領口,“那晚是不是你跟那倆姓劉的合起夥來騙我,你說?”

“我騙你?”安靜笑了,那晚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現在想來,只有疼痛和眼淚,“姓喬的,你到底上過多少個女人,你知不知道有的女人是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的,我不是那種玩得起的女人,我傳統我封建,我保留了二十四年的清白,比不上什麼該死的五萬塊?犯得著就這樣被你們設計奪去嗎,你居然還好意思反過來說我騙你?你還是人嗎?你還有點兒人性嗎?”

“你知不知道我那時有多慘,不僅醒來發現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還連唯一一個留校任教的名額也莫明其妙的失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樣一個機會奮鬥了整整五年?”安靜想起這裡,不禁悲從心來,一直以來,這些東西都壓抑在心裡,她只能默默承受,無法傾訴,如今這麼說出來,心裡忽然就痛快多了。

喬朗睜大了眼睛,努力回想著那一夜,那天他是喝多了,但腦子還是清醒著的,如果安靜真的是一個經常做這種事的人,肯定演不出那樣的感覺,只是那個時候他太偏執了,就認定了他們是一夥的,才會不停的惡整她,把人家搞得連份工作都找不著的下場。

原來留校任教的名額是她的,這麼一想,他就明白了,正好他喝醉了,隨口開了個玩笑要找女人,劉健跟他父親就串通一氣,為了那個留校的名額,把無辜的安靜送到了他的**。

不過這麼說起來,喬朗神經質般的笑了笑,安靜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沒好眼光的瞪他。

喬朗突然就抱緊了安靜,聲音軟了下來,心平氣和的看著她:“那簡秦川呢,陸小野呢?他們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他們在我找工作的時候幫助過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那陸小野為什麼說他陪過你一夜,你只收了碗餛飩錢?”過去糾結著他的那些問題,既然話都說開了,索性一次問完,也管不了丟不丟臉了。

“餛飩?”安靜皺了皺眉,“喔,原來你是說他去門診陪我值班那晚啊,是啊,他是陪了我一夜,給我和老專家買了餛飩做夜宵呢,不過可惜,便宜了那幫天使們,這又怎麼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靜冷笑:“喬總你可真是什麼閒事都要來管一管啊!”

喬朗笑得一臉大義凜然:“本人現在是城管,看些傷風敗俗的事就得管。”

“安,你想不想實現那個留校的夢,我可以幫你的。”喬朗想了想,很認真的開口。

誰知道安靜搖搖頭,說:“本來一直都想不通的,不過現在全都傾訴出來後,心裡一下子就想通了,我是很想留校,但只想靠自己的實力,不想再透過任何關係。”

喬朗點點頭,其實他也不太想放她走,他現在只想將她留在身邊,好好彌補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

“好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了就請回吧。”

“走不了。”喬朗靠在她的肩上,痞痞地笑著,聲音卻柔得像水一樣:“我發現自己真挺笨的,白白被人愚弄了一回,小安子,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我給你道歉行不行?你原諒我,以後咱們好好的,不吵不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弄來,不管是陰差還是陽錯吧,反正就是事實了,我拿走了你最想要的東西,你罰我吧,罰我今後都以身相許,連本帶利補回來,好不好?過去的種種,你就當我神經病,別生氣了,行嗎?”

安靜有些震驚,整個人僵住了,她是沒想到,喬朗這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會給她道歉,會這麼低聲下氣?這是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嗎?還有,他為毛要給她道歉?

誰說女人善變,男人變臉才跟翻書一樣。

還有,他那道歉她怎麼聽著都還像是自己吃虧的樣子,這人,道個歉都還不忘占人家便宜。

“叫什麼小安子,我又不是太監,你以為你是皇帝嗎?還有,你別指望賴在這裡就能做什麼事,我告訴你,我來例假,你就死心吧。”安靜也真的害怕他會做出點什麼來,索性堵死他的後路,她太困了,手腳都軟得不能動,再這麼跟他熬下去,會死人的。

“你不是吧,我怎麼這麼倒黴,你知道這樣憋著會出問題的,那你後半生的幸福生活可就玩完了。”喬朗皺皺眉,摞緊了拳頭。

安靜心裡想著:這個人真煩,油嘴滑舌!滿腦子帶色思想,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另一種感覺,彷彿是冬日裡的一道暖流瞬間就流遍了全身,心臟怦怦的跳得厲害。

她強壓下那股異樣的感覺,閉著眼睛伸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說:“別忘了我的專業是什麼,要真有嘛問題了,我第一個幫你治,現在,你,自己解決。”

“你這話真傷人。”喬朗扁著嘴,今天是將吃憋進行到底了,他還就不信了,治不了她,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這回心裡再也沒有了疙瘩,那麼那個不蒸饅頭蒸口氣的愛情遊戲似乎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索性拋開一切,徹底的愛一場,會不會有結果他不知道,但至少這小女人很對他的胃口,這就行了,反正,來日方長。

喬朗想著,解開了皮帶,脫了衣服就去了浴室。

後來喬朗在幹什麼安靜完全不知道,她說完那句話就徹底的進入了夢裡,直到,“啊——”浴室裡傳來一陣沉悶的叫喊聲,“安靜!!!”

這聲音在夢裡聽著都悲壯,安靜掙扎著從沉睡中醒過來,一臉莫名其妙。

“安靜,你過來!”喬朗震怒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來,隔著半個客廳,還讓人震耳欲聾。

安靜趴在**看著衛生間的門,憋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都幾點了,丫的他怎麼還在這兒?

“安靜你給我過來,你快點過來!”喬朗仍舊在衛生間裡哇哇叫喊。

安靜用枕頭堵上自己的耳朵。

“小安子,你再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他的聲音顯然就是不耐煩了,本來脾氣就不好的人,能這樣忍著也不錯了,可安靜是有起床氣的,被硬生生的吵醒是會想殺人的你們有木有,有木有。

他喊他的,她睡她的。

“安靜,我數三下,你到底過不過來?”

安靜把枕頭一扔,也惱了,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這樣吼,聽聽他那是什麼語氣,好像她是他的宮女一樣,跳下床,恨恨的說:“老大你知道現在幾點了,你自己不睡覺別人也要睡的,便祕啊你,半夜三更叫魂一樣,有什麼事就出來說。”

喬朗渾身直抖,分不清是氣的還是冷的,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麼是溫柔啊,他要是能過去,還至於在這兒嚷嚷著丟人?

安靜聽他沒聲了,反倒覺得有些奇怪,剛才聽那位爺的語氣,好像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安靜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浴室門掩著,一推就開了,門一開,她的嘴巴也跟著張開了,是笑開的。

“喲,喬少,你這是怎

麼了,你躺地上幹什麼?”衛生間的花灑還在噴著水,到處都瀰漫著水汽,霧濛濛的看不清楚,但也能看到喬朗一身泡沫,很狼狽的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卻仍舊是那麼耀眼。

這個鏡頭實在是很滑稽,她真該弄個相機過來,把喬朗的尊照放到網上去供人下載,相信一定會大賺一筆,安靜扒著門框笑得前仰後合,怎麼止都止不住。

喬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怎麼,看見本少爺的身體就傻樂成這樣啊?”

安靜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又止不住的笑問:“喲喲,又不是沒位置睡了,至於要躺這兒來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美女,你幹嘛把洗衣皁扔在地上?誰讓你扔地上的?還做過高階保姆的,你到底會不會操持家務?”喬朗氣得忘了身上的疼,想要站起來,可一動,又疼得不行。

安靜歪頭很認真的想了想,別怪她現在反應遲鈍,任誰兩夜沒閤眼那腦子也轉不快,咬著脣,想到昨晚用肥皂洗完衣服後,她就睡覺了,沒再進過衛生間,原來是掉地上了,看來這少爺是踩了肥皂摔了一跟頭,不爽了,責任在她,是她的錯就不會逃避責任,徑直走了過去,問:“摔著了嗎?”

開了門,水汽漸漸散去,安靜這才注意到近在咫尺的風光,立時轉過身去,說:“你怎麼那麼下流,你都不穿褲子……你……”

喬朗本來一肚子火氣,聽到她這話,也氣笑了:“大姐,你見過誰洗澡還穿褲子的,你說話過大腦一點好不好?再說,男人這片禁區長嘛樣你還不清楚,還不快扶我起來,我都快成哈爾濱的冰雕了。”

安靜眯著眼轉過身,雙手摸索著伸向喬朗,“你抓著我的手,我扶你一把。”

“切,裝吧你就,你以前就專看這個的,當我不知道?閉著眼你也知道長什麼樣。”喬朗突然抓住她的手,猛的使勁,安靜還沒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就撲進了他的懷裡,跟著一起躺在地上,他的吻比任何時候都要急,要密。

“安!”他的聲音濃得有些發膩,“我要你叫我朗,我要你陪我,我要你幫我洗澡。”

個鬼,又上他當了。“那你先放開我。”安靜不敢推他,又怕他真給摔著了,難保不雪上加霜,可是他這樣沒穿衣服就抱著她,雖然她曾是肛腸科醫生,但這和看病是兩碼事,真的很讓人,難為情啊,只是,這當事人為嘛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安靜不想多費口舌,“好好好,你別激動,瞧你這一身泡沫,我給你衝乾淨,但你得規規距距的,不能再亂來。”

“快點扶我起來,地上涼的!”那張小嘴還沒被他盡情夠本,就溜走了,他又偏偏動不了,得不到滿足,喬朗嘟著嘴,負氣的不去看她。

好吧,就當成是病人吧,沒什麼的,陸小野的她不也看過了嗎?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安靜深吸了口氣,將他扶了起來,那傢伙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安靜瘦弱的肩膀上,讓她很是懷疑,這廝是半身不遂了吧?這她可治不了啊。

好不容易才給他弄乾淨,中間少不得又被他抓抓捏捏的佔去了不少便宜,不過這樣一眼看過去,安靜穿戴整齊,喬朗就……尤其沖洗過程中免不了要碰到他高高立起的某個地方,這誰佔誰便宜還真不好說啊。

喬朗一肚子鬱悶,摔那一下,雖然不算太嚴重,可也讓這怕疼的喬少爺受不了,他十分有理由懷疑安靜這是在惡搞他。

安靜極不厚道的嘿嘿笑了,不過他的身材真的超讚,肌理分明,毫無贅肉,腰桿挺直,身板硬朗,但他身材再好,安靜也沒想過要趁機揩點油,雖然她也有偷偷咽口水,但是,是個女人,見著喬朗現在的樣子,不吞口水,那就不正常了好不好!

他的頭髮,一定經常做養護,髮質很好,很有光澤,比起洗髮水廣告裡的模特,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笑什麼笑,是不是覺得我的身材一級棒?”喬朗查覺到安靜逗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得意的挑起眉,“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最得意的,就是我的眉眼,只要我一皺眉,就能震懾所有人,只要我一眨眼,全世界的女人都願意為我去死。”

安靜狂做嘔吐狀,誰來把這個自大狂拖出去斬了。

她承認,他的眉眼是絕對好看,但是,拜託喬少爺,你能不能低調些,至少,那‘所有人’和‘全世界的女人’不包括她安靜好不好。

還有我的鼻子,帥氣,我從來就覺得我的鼻子很帥氣!

安靜承認她被雷到了。

“嘴巴,有女人說,我的脣形很適合那啥,你親身體驗過的,應該知道,被我吻著,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喬朗無視安靜的表情,整個人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已經自戀到瘋狂狀態中。

汗死,汗死,哪一次他吻她,她不是堅決拒絕的,哪有美妙可言,安靜徹底的汗死了,她忍,這回,換她忍了,忍著不向這個自戀到不行的人噴口水。

“然後,你看這裡。”喬朗對著鏡子指著自己的前胸。

安靜沒好眼色的飛快瞟過一眼,這個,有什麼?男人上半身,有什麼可驕傲的?

但是她低估了對方啊,對方是超強大自戀狂啊!喬朗挑了挑脣,“我想它們的魅力,僅次於我的眼睛,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曾經有很多女同學為了搶拍我的一張照片,大打出手,後來有個白人女孩買通我宿舍的室友,偷拍到我一張睡覺的相片,那女孩說不要頭,不要下半身,只要這裡一截。

喬朗在自己那兩點的地方劃了一塊。

安靜就這樣,呆了,她在研究,這飛機場上的紅豆,究竟有什麼看頭,研究了一圈,她只能無奈的說:“都沒看出點蝦米特別來,就是個飛機場上,掉了粒紅豆,外國友人的眼光實在是不敢恭維啊。”

接著,他把浴巾一扯,在安靜的咋呼聲中,還想要接著往下自戀他最驕傲的地方,男人的偉岸,安靜要吐血了,忙奪過浴巾,閉著眼睛就去包住自戀狂。

喬朗毫無羞恥的抓住安靜的手隔著浴巾去握住他的,然後,在鏡子裡,痞子般壞笑著對安靜說:“這裡,公雞中的戰鬥雞,我就不多說,以後只留給你,你一定會愛上它。”

一句話,安靜血壓上升,大腦缺氧,直接倒地。

這個男人,他,他,他自戀到已經可以進入ICU搶救了。

“行了吧你,再鬧就切下來餵雞。”安靜重新替他圍好後,就扶著他躺到沙發上,又從房裡扔出來一床被子,“好了,現在是凌晨四點整,可以睡覺了。”

他抓著她的手不肯放,“你這是什麼意思,合著我摔傷了,你還把我一人扔沙發上,這破沙發這麼窄,我一準兒還得摔,你是不是非讓我以後辦個殘疾證才舒服啊,你這是藉機報仇,你這個五毒教教主,不行,我要去跟你一起睡,咱倆要一被子。”

“喬朗!”安靜認真的生起氣來,“沒結婚我是不會和男人睡一張**的。”

誰知道他大言不慚絲毫不會臉紅:“又不是沒在我**睡過。”

“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把你丟出門外去?”安靜氣得七竅生煙,真是哪壺不開他偏提哪壺。

喬朗果然很識相的閉嘴不再說了,安靜進房,又不放心的反鎖了房門,這才放心的睡過去,誰知道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一翻身就看到自己身邊驟然多出了一個人,她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正好吵醒了一旁的人,這屋子裡除了她當然只有賴皮狗喬朗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安靜看了看,門鎖完好。

後者懶洋洋的眯著眼睛,喃喃說了句,“笨安,當然是用鑰匙了……乖了,還早,睡覺。”說完就呼呼大睡了。

這人,她怎麼忘記這是公司的宿舍了。

安靜氣到不行,又拿他沒撤,氣呼呼的又睡了過去,中途不是被一隻胳膊勒醒,就是被一條大腿壓醒,丫的整個拿她當抱枕了,這人的睡品真是不怎麼樣,不過好在他最多是抱著她,並沒有什麼過分舉動,忍了。

樓下響起了人聲,喬朗幽幽醒來,一眼就看到了熟睡中的女孩,不吵不鬧的她,安靜得像個孩子,缷下了所有的防備,緊繃的小臉,柔和了下來,只有尖細的下巴,還顯示著她的倔強,緊閉的長睫,如羽扇般投下兩排濃密的陰影,粉潤的脣片緊抿著,脣線巧薄,色澤柔嫩,讓他禁不住想要低下頭來品嚐一翻,雖然有一種晨起的衝動,但喬朗還是壓抑了下來,並沒有吵醒她,而是伸出修長的食指,在安靜白嫩的臉上輕輕的劃了一下,似要懲罰她的倔傲不馴,也是想要觸碰她少女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壓迫感沒有了,安靜舒舒服服的睡到了自然醒,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身邊果然沒有了那隻賴皮狗兒,這才想起他昨天說要去談個合約,手機下壓著一張粉色的字條,安靜展開,一行雞扒樣的字躍入眼簾:等我回來!朗

安靜彈了一下那張紙,這字,寫得連小學生都不如,不過那個簽名就堪比明星簽名了,顯然是專門練過的,安靜看過他寫的英文,很漂亮,知道這不能怪他,喬朗從小長在國外,中國話能說得這麼流利就已經很少見了,字這種東西現在的人都沒幾個寫得好的,更何況是這種美籍華人。

想到他的身份,安靜又有點不爽的咬牙,真討厭,假洋鬼子,一點兒也不愛國,可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承認自己是對他動了心,可僅僅是對他的人,而不是他身後的那扇門。

她一向是個理智與情感並存的人。

安靜拉開窗簾,天空下起了小雨,從窗戶看出去,不遠處新筍樣的樓尖,相鄰公寓的飄窗,都隔著一層淡淡的水汽,變得朦朧而迷離,整座城市被籠進淡灰色的雨霧裡。

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想到昨晚發生在這裡的情景,安靜忍笑到內傷,被子裡還留有他的味道,安靜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香水,為什麼這麼好聞,昨天一個晚上,她都可以聞到那種專屬於他的清香,在她的四周,讓她覺得特別的窩心。

安靜將頭埋進了被子裡,貪戀地吸取著那抹越來越淡的香味,心裡明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很白痴,可是,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她知道,她完了,步步淪陷了,但願不要步步驚心才好啊!

終於戀戀不捨的疊好被子,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鐘了,不知道他幾點才會回來,剛想給喬朗發條簡訊,就聽見大門外傳來敲門聲,安靜一怔,這是公司的宿舍,會有誰來呢?還是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安靜急忙衝進客廳,想了想,又站在鏡子前左右照了照,抬手理了理半乾的髮絲,拍拍狂跳的心口,才故作鎮定的刷一下把門開啟。

很快安靜那顆亂跳的心就跌回了胸腔裡,來的人不是喬朗,而是一個戴著黑超,身穿紫色毛衣身材高挑的女人。

此刻,她正用一種冷冷的目光打量著安靜。

當安靜看見那張似曾相識的美麗面孔時,她頓感渾身冰涼,一種手足無措的驚慌感竄上心頭,因為她壓根想不到這位造訪的客人,竟然就是那個跟她有過兩面之緣的女明星悠悠,那個陪著喬朗去夏威夷渡假的新歡。

“你好,悠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原因,安靜主動出聲跟她打招呼。

“你認識我?”悠悠摘下墨鏡,眯了眯美眸,徑直從安靜側開的身子邊走進了屋子,帶起一陣香風。

“我看過你演的電視。”安靜淡淡的笑了笑,即將嫁入喬氏豪門的大明星,想不認識都難,雖然喬朗親口否認了他們的關係,但那杜蕾斯和入住總統套房十小時未出是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她如果還假裝不知,就太做作了。

悠悠點點頭,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一身睡衣裝扮的安靜,看著她剛洗完沒有梳理的頭髮和一張素面朝天的臉孔,如果要說有多漂亮,也真不見得,娛樂圈中什麼樣的沒有,這也就是驚豔不足,唯有清秀而已,但不可否認,這個女孩雖然普通,但卻如鄰家妹妹般,姣秀可人,惹人憐愛,尖尖的巴掌臉,五官小巧精緻,纖細玲瓏的身段,有一種江南小家碧玉的秀俏之麗,莫非這就是喬朗迷上她的原因?可是這些自己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她堂堂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光鮮亮麗的明星,居然輸給這樣一個髒亂差的鄉巴佬,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安靜也有點窘的看了看很狼狽的自己一眼,相較於女王般架勢的悠悠,讓安靜自卑不敢仰望。

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這位螢幕上的大美女,安靜還是有些激動的,此時的悠悠雖然沒有電視上那樣光彩動人,活力四射,但還是掩飾不住她高貴優雅的氣質,眉間一抹淡淡的愁容,讓她更顯女人的味道。

人比人,氣死人,這一刻安靜才知道自己的氣質有多麼的糟糕。

悠悠如同女主人般在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裡轉悠著,而安靜則如同一個稱職的保姆,亦步亦趨緊跟在後,心裡也有些奇怪,她如果要找喬朗,也應該去他的別墅,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終於,悠悠停下了腳步,翹著腿優雅的坐在了布藝沙發上,掏出一支女式香菸吸了起來。

“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吐出一口菸圈,悠悠淡淡的開口。

“暫時是,這是喬氏集團的宿舍,說不定還會有員工過來。”安靜有些乾巴巴的微笑出聲,她不會是看到什麼了吧,人家怎麼說也是喬朗的前女友,而自己,只是他的祕書,她是有資格來質問的。

“喬氏?你在那裡做什麼工作?”悠悠似笑非笑的看著安靜,一口煙霧直直的噴了過去。

安靜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憋了十幾秒氣,才開口:“做……做祕書。”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還是在九龍別墅區,聽朗說,你只是一個保姆,那麼現在,你是怎麼混到他身邊的,誰介紹你去的?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目的?”安靜有些困惑了,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她也沒明白她是怎麼被喬朗給逼到這個位子上來的。

“像你這種鄉巴佬,還不全是為了幾個錢,那好,只要你離開朗,你開個價,要多少錢,我給你。”悠悠終於撕開了那張美麗的假面,情緒忽然就激動起來,言詞也十分尖銳。

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安靜都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狠狠的怔住了,本來,她以為能成為大眾偶像,不論臺上臺下素質都是極好的,可自從她尖酸刻薄的話一出口,安靜就對她的印象從一百分直降為零。

半分鐘後,安靜笑得一臉溫和,“悠小姐,如果你認為我做祕書是有所圖謀的話,那麼你開的價再高再大,能大過喬家的一半家產麼?要是不能,我又何必要答應你呢?”

悠悠微詫,卻絲毫沒有被激怒,她當然明白,若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怎麼可能近得了喬朗的身,這個女人肯定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安靜盯著她口中吐出來的菸圈,又輕笑一下:“這話就算是喬朗在這裡,我也敢說。”

這一回悠悠倒是笑了,“安小姐,胃口不小,我只怕你要不起。”

安靜不說話,只是笑了笑,她是想撇清她與喬朗之間的關係的,如果沒有昨晚的相處,她一定早就迫不及待的解釋清楚了,可是現在,她卻有些不想說,不願去否認自己心中那份異樣的情感,雖然還沒有燎原,但已是星星之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