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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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去,他們最後唱的是《短歌行》!”阿扁突然一驚一乍道。
“貌似很有學問的樣子!”小黑輕蔑地衝著阿扁笑道,心裡滿滿都是不屑。
阿扁說道:“切,曹操的《短歌行》麼,上過初中的孩子們都背過!”阿扁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在說小黑沒文化。
在一旁聽到他們對話的孟火火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是威威的先人麼,哎呀媽呀,太有才了,那首詩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啊?”
“你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你瞎叫喚什麼啊?”阿扁蹙著眉無語地看著孟火火。
“你們誰能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就在這個時候,小白晃晃悠悠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檯球的事情就這樣告於段落了,事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去討論輸贏的問題,不過對於諸葛歌和龐勃的球技,眾人還是刮目相看的,不過其中也有不服氣的,那就是一直暈厥沒有全程近距離觀察比賽的小白和一直陪賽的小黑。
自此之後小白開始憤憤不平地翻看仔細研究孟火火錄製的影片,雖然強忍到之後忍無可忍地將關於阿扁那些廢話全部刪減掉。
小黑也自認為球技不錯,和諸葛歌一直廝混在一起,對於球技他和小白有著偏執的自視甚高,總想著以後再次開一場球賽能夠力壓群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場眾人都積極響應轟轟烈烈的球賽之後,竟然在沒有人出來提一下這件事兒了,這讓小黑無比的鬱悶。
小黑和小白私下裡商量過,他們從這場檯球比賽中看到了一個契機,一個可以挑戰關欣的契機,在他們確定了自己的祖先就是被關羽搞定的袁紹麾下大將顏良文丑的時候,對關欣便一直耿耿於懷,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檯球場上無貴賤,球技高者為王。於是他們一心就想在這上面找找關欣的晦氣。所以有機會也得上,沒機會也得上。且不說小黑小白有什麼具體的預謀計劃,單說這一日龐勃再次來到暖男事務所。
自打先祖事件之後,他和暖男事務所的關係便拉近了許多,阿扁看到龐勃今天蓬頭垢面,一臉萎靡後關切地問道:“這是怎麼了,相親那天不是把自己搗扯得很像那麼回事兒的麼,今天怎麼又回去了?”
“還不是因為水仙!”龐勃說道,“我在她家樓底下站了整整一晚上,她都沒讓我上去坐一下。前半夜一場大風把我手裡的玫瑰花給吹沒了,後半夜一場大雨把我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阿扁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大半夜你跑人家樓底下幹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擾民啊!”
龐勃一臉委屈地說道:“我這不是怕她白天上班辛苦沒時間麼,所以晚上去找她啊!”
阿扁看著龐勃,真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他好不容易回過氣來說道:“嘖嘖嘖,哎呀呀,我怎麼這麼不待見和你這種小白聊天呢,就算是有九條命的貓妖和你在一起也得被活活氣死啊!”
小白從後廚探出頭來,一嘴的蛋糕渣滓問道:“誰叫我,誰叫我?”
阿扁本來不待理他,但一轉頭卻看見龐勃已經用手指向小白示意是他,頓時心中就有了種抓狂的感覺。雖然之前認為關欣他們對這哥們兒的低情商有些誇大其詞,但現在他卻深以為然,現在他感覺到和龐勃坐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偷吃你的蛋糕去吧!”阿扁的心情絕對是被龐勃給帶壞了,他直接甩了小白一句把小白直接炸毛了。
關於偷吃這個問題,小白也不知道一開始是誰提議的,是小黑還是自己,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他們偷吃一次之後這種事情竟然一發不可收拾。一開始還真有點小負罪感,但到後來卻逐漸養成了一種習慣,一天不吃心理上竟然還過不去了。
但這些卻統統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呢,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吃,但你不能揭穿我,這是大家都墨守成規的。這是原則問題,於是當阿扁說出他們在偷吃這個不爭的事實之後,反倒是理虧的這一方最先不幹了。
“收回你那個‘偷’字!”小白衝著阿扁怒吼道,完全是一種賊喊捉賊的架勢,小白的身後小黑已經做好了隨時援助的準備。
阿扁迅速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在最短的時間能做了敵我實力比較,然後他迅速發現:敵我實力太懸殊,我方一定扛不住敵人短時間的狂轟亂炸,與其戰後受辱還不如當面認慫。
阿扁認清楚眼前形式,也不和他們多做糾纏,直接衝著罪魁禍首龐勃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關大少,對你進行一下前期的系統培訓!”
對於要見偶像這個事情,龐勃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關欣在辦公室中熱情接待了龐勃,像一個領導首長接待下級一樣,首先噓寒問暖了一番,其實他們分別還不到兩天。阿扁藉機抽身而去,總算是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來了,但誰成想竟然在關欣的辦公室門口碰到了劉博。
“龐勃來了?”劉博看到阿扁的神情問道,確實還真被他猜中了,然後劉博就擺出一副很有意見地看著阿扁說道,“我不是說讓你協同讓你跟進的麼,怎麼,現在就想打退堂鼓啊!”
阿扁滿眼淚花地看著劉博說道:“老闆,你就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滾犢子!”劉博不耐煩地對阿扁說道,“想當年曹威大鬧事務所的時候你還能夠毛遂自薦兩肋插刀呢,現在怎麼了,功成名就自甘墮落了?認慫了?”
“老闆,你也太小瞧我阿扁了!”阿扁一拍胸脯道,“匈奴未滅,何以成家,我這輩子一直以英雄霍去病為偶像,立誓要為咱們暖男事務所的事業拋頭顱灑熱血,奉獻青春的!”
“恩,就是要你這句話!”劉博用手重重地拍在阿扁的肩膀上說道,“現在有些同志已經開始自由散漫,驕傲自滿了,這種風氣要不得,不能助長,我會對他們做出嚴厲的批評,但是在批評他們之前你必須給我做出榜樣來!”
阿扁一聽就來勁兒了,只見他一個立正外加一個敬禮,神情莊重面帶喜色地對劉博說道:“請領導放心,我馬阿扁保證,絕對按時按點按量完成任務,絕對不偷奸耍滑,絕對不投機倒把,絕對樹立好模範帶頭的榜樣!”
當阿扁被劉博蠱惑了一頓再次進入關欣的辦公室後,就聽見龐勃急不可耐地問道:“偶像啊,我想向您學幾招實用型的求婚技巧,我知道您是那種萬紅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但您的技術一定是槓槓的,還請您不吝賜教!”
阿扁在一旁找了個座位安安靜靜地坐下來,他看著關欣正在擺弄著他剛剛從張輝那裡訛來的一套宋朝時期的定窯茶具,心裡便一陣肉疼。自打老闆疏遠了自己之後,不知道敗出去多少好東西。
關欣聽龐勃這麼一說,頓了一頓放下手中的茶具,然後站起身來到身後的落地窗前,儘管這裡只有兩層,但在關欣的堅決要求下,還是改造了一個落地窗出來,天雖然是灰濛濛的,但卻沒有影響到關欣的好心情。
“好吧!”關欣轉過頭來對龐勃說道,“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對於你這件事兒呢,我算得上是全程都在參與的,坦率的說,要成,確實有些難度。不過你不用擔心,即使是失敗了,你只是你在前進的道路上再次跌掉的一步,你不要灰心,跌倒了再爬起來從來過就可以了,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龐勃連忙稱是。
阿扁在一旁暗暗為關欣豎起大拇指稱讚,關欣這一招真是太高明瞭,在兵法上那就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醫學上那就是打好預防針,在政治上那就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不管怎麼樣,他首先想到了事情的最壞的一面,首先給龐勃說的明白透徹,提前做了萬一失敗了的心理暗示,以防龐勃受不了打擊而引發的各種不可控意外。
難道這就是劉老闆所說的讓我全程跟進,其實就是透過這次對龐勃的跟進從而向各個老闆學習先進的理論和實踐經驗技術,以便日後對我委以重任。阿扁暗暗忖度著,小心肝不由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好了,前提我就和你說這麼多,現在我們準備下一個課題!”關欣轉身對阿扁說道,“阿扁,去我的衛生間把我新買的乾洗素拿來,我要給龐勃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改變!”
在阿扁去拿乾洗素的同時,關欣打開了他最新購置的藍芽音箱,許巍的歌曲躍然於關欣辦公室內的每一個角落:“誰也不能阻擋,我心中的嚮往……”
第一百一十三章 關欣的催眠術
這首歌的歌詞一出現立馬便穿透了龐勃的內心,此時此刻,他依舊在追求水仙的艱難道路上前進著,正如歌詞中所唱的那樣,誰都不能阻擋住他追求水仙的腳步。隨著音樂的律動,龐勃發現自己漸漸亢奮起來了。
閉著眼睛,跟著旋律,打著節拍,龐勃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上一陣的舒爽。他睜開眼睛,從落地窗的玻璃上反射出來的倒影能看見,偶像關欣正在給他精心乾洗著頭,這讓他一下子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天哪,我這是在做夢麼。
阿扁看著關欣給龐勃做著乾洗頭,心中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作為一個知名的商業大鱷,身價過億的人,竟然能夠為別人親自幹洗頭,單憑這一點關欣就有其過人的地方。阿扁本來以為關欣這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但卻沒想到的是關欣做起來卻是越來越認真。
“你現在應該把自己置身於一個午後的沙灘之上,陽光雖然不甚強烈,但很是暖和,海水也開始漸漸有了溫度,徐來的海風讓人感覺到肌膚的溼潤,沐浴在陽光和海水中,心情也漸漸變得舒暢起來!”關欣一邊給龐勃做著乾洗,龐勃頭上的泡沫也漸漸大了起來,彷彿港片裡律師的頭套。
看著龐勃愜意的模樣,阿扁能夠清晰地辨析出來關欣所說的是練習瑜伽的時候舒緩人心神的語調。一時間,阿扁還真一下子聽不出來關欣是什麼意思來,就在這個時候,關欣繼續說道:“你看,迎面走來的那個女郎是誰,她在衝著你笑!”
龐勃此時閉著眼睛,但表情卻從剛才的愜意便的激動起來,他情不自已地呼喊了一聲:“水仙!”
阿扁被龐勃的呼喊吃了一驚,在看看關欣,心下大駭,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催眠術。阿扁和關欣認識的時間也很久了,但從來不知道關欣竟然會催眠術,這讓阿扁既驚奇又害怕,驚奇的是催眠術本身的神情,害怕的自然是關欣把這個東西用在自己的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水仙,求你嫁給我,水仙!”這時候龐勃的表情變的越來越激動。
他的單刀直入讓給他做催眠術的關欣不禁暗暗皺了下眉頭。這一切都沒有能夠逃脫阿扁的眼睛,看來關欣的催眠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關欣輕聲循循誘導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水仙姑娘到底想要些什麼,想怎麼做,你為什麼總要用自己的做法來強加在別人的做法之上,你這種做法做到最後只會適得其反,到最後依舊對追求水仙這件事情起不到一點作用!”
龐勃一陣惶恐:“水仙,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求求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不要離開水仙,我離不開水仙!”
“唉,真是個痴情的種子啊!”阿扁看著龐勃感慨道,其實他也說不清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羨慕龐勃有這樣的一份執著,又感嘆他這份決堤的情商,完全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追求,自然是要落得一個追誰誰跑的結局。
關欣繼續循循誘導:“你應該留下她,她也會留下來。你只需要對她說出一句話,或者作出一個動作,你應該全方位的瞭解她,關心她,呵護她,這樣你才能對她,對你自己有一個定義,而不是要一昧地追求要得到她!”
“不,水仙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要想把她從我的手中奪走,我不允許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龐勃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在這種極不穩定的情緒下,關欣的額頭上也由於焦急而滲出汗來,阿扁察言觀色,急忙用毛巾過來將關欣腦門上的汗擦拭乾淨。
就當阿扁給關欣擦拭汗水的一瞬,關欣看阿扁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讓阿扁心中一凜,竟然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他被關欣牽引住來到龐勃的面前。
關欣的聲音立馬讓阿扁害怕了起來:“龐勃,你看,你的水仙不就在你的眼前麼,你看你的水仙來看你了!”
“水,水仙!”龐勃的聲音開始發生了輕微的顫抖。也許是激動的緣故,或者換夾雜著其他的原因,不過他的情緒卻是緩解了下來。就在關欣和阿扁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意外卻再次發生,龐勃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阿扁的手。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向信奉男男授受不親的阿扁差起點叫了出來,好在在千鈞一髮之際被關欣捂住了嘴巴。
阿扁幾近用一種哀求的眼神來看關欣,但關欣卻以一副鐵石心腸的表情來阻止阿扁作出一些舉動。
阿扁的煎熬其實才剛剛開始,龐勃的大手自從抓住阿扁的手開始就沒有遏制地向阿扁身體的各處襲去。這讓阿扁扭捏、難受到無法忍耐。阿扁心中悲涼的想著,難道還真打算讓自己獻身,這是他寧死也不能從的事情。
“水仙,你知道嗎,那年在校園裡,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了你!”龐勃漸漸地放棄了手上的猥瑣動作,這讓阿扁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也舒緩開來,“當時我看見有人在嘲笑你的腮紅,我二話沒說,上去便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阿扁苦笑,心中暗道:一直以來龐勃雖然外貌不佳,但是給人營造出來的卻是一副彬彬有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良好形象,但在水仙這件事情上,他卻好像是得了魔怔一般,不僅爆發出了常人所不擁有的暴虐氣息還讓人產生一種不好的感覺。
“從那以後啊,我就一直在暗地裡擔任你的護花使者!”龐勃深情款款地說著,柔情似水摸著阿扁的手背,把阿扁的汗毛都摸了豎立了起來。
要不是看在他被催眠了的分上,我一定提起腳來踹死他。阿扁如是想道。
“還記得我們在一起愉快的時光麼,你喜歡看夜空的星星,我就陪著你凍了一晚上。但一晚上卻沒有一顆星星出來,你告訴我,那是星星睡著了!”龐勃如喃喃囈語地說道,“還有一次,你說你失戀了,要去暴雨中清洗一下過往的塵埃,但要不是最後我抓住了你的手,你也許已經被下水道吸走了!”
他們可真是能作!阿扁撇撇嘴心想。
“你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們都要做朋友!”龐勃深有感觸地說道,“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不想一輩子只和你做朋友,我希望我們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但當我和你表白的時候,你卻驚恐地看著我,以為我瘋了!”
“不,我沒有瘋,我的頭腦很清晰,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我是愛你的。我愛你愛得潛移默化,我愛你愛到深入骨髓,我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我已經無法用正常的方式來表達我對你的愛,你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阿扁震驚於龐勃最後的歇斯底里的表白。他第一次發現愛一個人,竟然能夠愛得如此刻骨銘心,正如《詩經》上所說的那樣,輾轉反側寤寐思服。就當阿扁準備深度八卦的時候,關欣卻及時叫了暫停,一個響指在龐勃的面前打出,讓他從深度的催眠中醒了過來。
阿扁想及時抽身,卻不料他的手卻被龐勃牢牢箍死。當龐勃睜開眼睛後第一眼便是他們緊緊契合在一起的雙手,龐勃立馬意識到了什麼,警覺中一個突兀的尖叫聲差點把關欣新買的藍芽音響給震費了:“你們竟敢把我留給水仙的清白弄沒了,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你吼啥吼,是你拽著我的手不放,你倒有理了!”阿扁衝著龐勃咆哮道。阿扁歇斯底里的咆哮讓場面有了一絲緩和,之後詭異的一幕便出現了,龐勃鬆開了阿扁的手,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嚶嚶地蹲到一邊哭泣了起來。
五大三粗的龐勃龜縮成一團做這小女兒姿態,讓阿扁和關欣怎麼看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阿扁意識到原來這個山芋依然是極燙手的。關欣硬著頭皮來到龐勃的身邊說道:“我想你是累了,剛剛做了一個美夢,夢到了最想見到的人!”
在關欣的誘導下,龐勃的眼神漸漸的迷茫了起來:“是啊,我剛剛夢到了水仙,水仙在衝著我笑,笑的我心裡好不甜蜜,她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是我沒有聽見……”
“那你就應該自己去聽啊,”關欣繼續徐徐說道,“來,站起來,勇敢一點,過去,坐到她的面前,聽她跟你講了些什麼!”
在關欣的循循誘導下,龐勃果真站了起來,在阿扁的全力配合下,關欣好不容易讓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一個響指過頭,龐
勃竟然沉沉睡了過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關欣實驗版的催眠術
阿扁和關欣同時鬆了一口氣,阿扁看向關欣,默默移開兩步,諂笑著說道:“關大少果然是神功蓋世啊,讓阿扁我望塵莫及啊,就那個二次催眠的功夫,在全世界也是巔峰的存在了!”
關欣對阿扁恭維的話很是受用,不過嘴上謙虛道:“這點微末伎倆也只是我的一點小興趣所在,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那二次催眠老實說我還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這次能過成功也實屬僥倖!”
“關大少太過謙虛了,”阿扁看著漸漸鼾聲如雷的龐勃不無擔心地問道,“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關欣的表情也是十分凝重,對於龐勃,不啻於是對他的一個挑戰。雖然這次對龐勃成功的施展了催眠術,從他的內心深處挖出了不少的材料,但是卻也暴露出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主要還是自己的經驗不足所致。
當關欣正在總結經驗教訓的時候,阿扁已經來到龐勃的身邊。他依稀記得關欣就是在龐勃的臉跟前打的響指,這樣龐勃就會醒來,但是阿扁打出來的卻並沒有什麼作用。
關欣看到阿扁在龐勃面前忙忙碌碌但並沒有什麼卵用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沒用的,你要知道這響指也是需要技巧和功夫的!”
“你要記住,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關欣如是交代阿扁。阿扁聽罷,忙不迭點頭,其實他的內心真實想法是:要不是龐勃的鼾聲快把地基都震出縫兒來,他絕對不想讓他醒來。
關欣在龐勃的面前再次打出一個精準的響指。 果然,“我這是在哪兒?”龐勃再次醒來,懵懂的眼睛漸漸變的有了神采。他喉嚨有些乾涸,讓他發出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沙啞。關欣急忙向阿扁使了一個眼色,阿扁將一杯水遞了上來關切地對龐勃說道:“你在暖男事務所裡啊,你忘記了?”
龐勃遲疑地轉過頭來,看著阿扁,似乎努力想著什麼,但終感覺到還是想不起來樣子:“暖男事務所,偶像,求婚,水仙……嗚嗚……”龐勃開始回憶起有關暖男事務所的一切事情,當回想起水仙拒絕他求婚這一橋段的時候,頓時悲從中來。
這一下阿扁可就慌了手腳,眼看著龐勃的情緒是越來越激動,他急忙將求助目光掃向關欣。但關欣卻用眼神告訴他,這個事情必須由他處理,阿扁立馬感覺到這個任務是無比艱鉅。
情急之下必有奇謀,他衝著龐勃再展怒吼,但這一切都止於一個脆響響的巴掌:“你給我聽好了,這一切都過去了,聽見了嗎?過去了,你現在是在努力挽回她,所以你要努力去做,而不是在這裡長吁短嘆地哭,明白嗎?”
龐勃震了,關欣也震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著阿扁目瞪口呆。龐勃震是由於阿扁的言語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只是他不想面對現實的迴避。而關欣震了的原因是,阿扁一聲怒吼之後,被激動的龐勃摟在了懷裡。
一時間在震驚中沒有回過味兒來的三個人都是寂靜的。sho關欣最先反應過來,故意輕聲咳嗽了起來。
第二個感覺到不對勁的是阿扁,他像極了一隻觸了電的猴子,向後騰挪一躍閃離了龐勃的懷裡。最後反應過來的是龐勃,他用大手撫摸著被阿扁甩了一耳光的臉,眼睛卻看著阿扁,神情裡流露出來的情愫複雜極了。
而阿扁卻被龐勃盯得渾身不自在極了,他心裡發毛,也不知道怎麼的,不由自己色厲內荏地衝龐勃再次喊道:“看什麼看,我說的不對麼?”
“你說的對!”龐勃低下了頭喃喃道,“我要堅定自己的信念,我要把她追回來!”
阿扁和關欣對視一眼,龐勃的心結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終於打開了,就在這時,龐勃抬起頭來目露希冀地看向他們:“我真的能把她追回來嗎?”
關欣呵呵一笑:“在我們暖男事務所的幫助下,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對!”阿扁也給了龐勃一個鼓勵的目光,“在我們的幫助下,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夠戰勝自己的內心,一定能夠追到你心中的女神!”
龐勃被鼓勵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現在渾身都是渴望,渴望再次鼓起勇氣向自己的女神水仙進行表白,他對關欣鄭重其事地說道:“偶像,請你教我!”
關欣欣然應道:“好啊,我們從頭來過!”
“那太好了!”龐勃此時高興的像一個孩子,他深信不疑自己終將得到自己的心愛的玩具。
關欣再次來到龐勃的身後,重新給龐勃揉頭皮捏肩膀,那嫻熟的手法輕重都恰到好處,讓在一旁細細觀摩的阿扁都豔羨不已。他既羨慕龐勃的福氣,能讓身家過億的關大少這樣伺候著,又羨慕關欣的手藝,一個身價過億的富豪,竟然甘心做這種下層人才做的夥計,而且還做的這麼好,真是極不簡單。
關欣一邊給龐勃按摩,一邊解析這按摩的全過程,從中國最古老的五行學說講起,講五行對應的人體部位,講怎樣做對於人體的好處,讓阿扁聽得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然,倒是龐勃卻是聽得很是專注,時不時的還能應答幾句。
阿扁不解的地問道:“丫你一個工科生還懂這些個呢?”
“呵呵,《黃帝內經》我總是看過一些的!”龐勃說道,“雖然說術業有專攻,但是博覽群書總歸還是有博覽群書的好處,那就是可以在任何地方對任何人都能說出點最膚淺的門道來!”
對於龐勃的理論,阿扁深以為然,他心下盤算,看來自己改明兒也得找一本《黃帝內經》看看。
這時的龐勃極盡享受之狀態,已經從剛剛由於是偶像給他按摩而激動的不知所措中走了出來。在關欣宗師級的手法下,竟然還舒服的從嘴裡哼哼唧唧發出舒爽的聲音來,這讓阿扁看到眼裡恨在心上,好在龐勃不是一個美麗的少女,不然他一定會大喊一聲:放開那少女,讓我來!
“恩,左邊,靠左點兒,再重點兒……哦,舒服。”看著龐勃那一臉的愜意,阿扁就感覺到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不好發作,只能聽之任之。不過人總是在極不情願的時候腦袋才最靈光,於是他自告奮勇地接替下了關欣手中的活計。
關欣自然也是樂得放手,就是要給年輕人多鍛鍊,多學習的機會。自打阿扁接手後情況便急轉直下,龐勃的皮肉算是遭了老罪了,有些時候還能挨住,有些時候疼得他直咬牙咧嘴,這把在一旁給龐勃編辮子的關欣逗得忍俊不禁。
關欣一邊給龐勃編著辮子一邊對他說道:“你要記住,喜歡一個人,就要時時刻刻為她著想,要學會去關心她,寵愛她,像對待孩子那樣去毫無原則、毫無保留地對她好。一定要做到無微不至,一絲不苟,讓她在你的身上找到安全感和歸屬感,這樣你才能夠漸漸地俘獲她那顆鮮活的心!”
龐勃聽著關欣給自己灌輸的心靈雞湯,彷彿著了魔怔一般,眼睛裡時而清明時而糊塗,就連阿扁將他的骨頭弄的叭叭響都好像毫無察覺一般。阿扁看著不對勁,急忙給關欣使眼色,關欣也發現了不對勁,急忙在龐勃面前打響指。
突然間龐勃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許多。他看著關欣,目光炯炯,就好像狼外婆看見了小紅帽一般,把關欣嚇出一個機靈來:“偶像,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突然覺得自己被醍醐灌了一下頂!”
雖然龐勃那種眼神並不是在看阿扁,但阿扁的心中依然是心有餘悸,他一邊將龐勃拉回來繼續做按摩,自然暗地裡勁道又大了幾分以示報復,一邊嘴上罵道:“沒事兒瞎咋咋呼呼啥,把人嚇出心臟病來咋整!”
關欣給龐勃一共編了三個精緻的小辮子,既美觀又大方、,但關欣並沒有因為此而沾沾自喜:“其實啊這都是從大哥的織毛衣手法中演化出來的,哦,對了,你不是前段時間也織毛衣來麼!”
阿扁不好意思地說道:“呵呵,我那純屬個人崇拜作祟,已經好久沒織過了!”
關欣批評道:“年輕人就這一點不好,做事情不懂得堅持,每次都想一口吃個胖子,殊不知只有堅持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龐勃的再次出擊
“是是是,關大少教訓的是!”阿扁表現的很是虛心接受,但心底裡卻倔強的很,都啥年代了,還堅持,那麼多百年老字號堅持到最後都破產了。我就不愛堅持,我就愛走別人不敢走的路,哼,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死才是我的至理名言。
關欣拿過一面鏡子遞給龐勃繼續言傳身教道:“通常呢,女孩子都很難拒絕一個每天早上都會幫她梳頭的男人的,這樣畢竟體現了這個男人的無微不至,也能讓這個男人的氣質變得的儒雅起來,在女人的眼中氣質是第一表現力,但相濡以沫才是最終極的殺傷性武器!”
“相濡以沫!”龐勃開始咀嚼這個詞兒的箇中滋味,一個不成形的計劃漸漸在他的大腦裡顯現出來,他開始勾勒如何能夠在水仙面前一展風采。就在龐勃若有所思的當口,關欣示意阿扁給龐勃遞上一杯剛剛沏好的熱茶和一個暖心暖肺的熱水袋。
“這是什麼?”龐勃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事物抬頭問關欣道。
“在特殊的環境下,女人都會變成極**的動物,在這個時候也是最能俘獲女人心的,關鍵在於你是否能夠完美的抓住這樣的機會!”關欣如是說道,“如果成功了,你會牢牢抓住她的心靈!”
阿扁一如藥販子一般推銷著他手中的產品:“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生薑茶吧,在特殊的日子裡,它能夠有效地緩解你的痛苦。”
但這句話顯然對龐勃很不合適,龐勃尷尬看著阿扁毫不猶豫地唾道:“你才痛苦呢,你們全家都在痛苦!”
阿扁見龐勃如此激動,大手一拍額頭,表現出一副悔不當初的哀怨模樣說道:“我一下子竟然給忘記了,他的情商簡直就是個硬傷,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在關欣和阿扁好說歹說的情況下,龐勃忍受著假裝痛苦的奇恥大辱喝了一口紅糖生薑茶,品味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嗯,味道還不錯,挺暖和的!”
阿扁暗地裡悱惻,當然不錯了,誰不知道暖男事務所三大巨頭的癖好啊。張輝雖然是一名頂級大廚,但是他卻偏愛收藏古董;關欣雖然身價過億,但卻偏愛享受口舌之慾;劉博的最愛是織毛衣,這個是大家公認的。
關欣繼續說道:“作為一個資深的暖男,你應該瞭解每一位女性的需求,要做到有求必應,不僅僅從心理上,而且要身體力行……”
龐勃在一邊插話道:“呃,偶像,你剛剛說的話好像和我沒什麼大的關係啊!”
阿扁在一邊訕訕的說道:“不好意思,剛剛這段話是對我說的!”
就在這時,關欣從辦公桌下抽出一個箱子來,開啟之後才讓阿扁、龐勃大開眼界,這是一個化妝用的專用箱子,分上下好幾十層,各種化妝用的工具是一應俱全,讓不懂行的人看的是眼花繚亂。
阿扁呆呆地看著化妝箱,心中想道:我去,從來都沒看出來,關大少的藝術氣息這麼濃厚,這個他也會!
就在他亂想紛飛之時,關欣已經用採用專業的工具為龐勃描柳葉眉了:“我之所以給你精心打扮就是想讓你體會一下女人,尤其是像水仙那樣的女人!”
“水仙?”龐勃不解道,“水仙很好啊!”
“那你知道水仙為什麼要在腮幫子上刺那麼一大紅色麼?”關欣質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把自己打扮成很異類的殺馬特造型麼,你覺得她是不是特帶勁,特狂野啊!”
一下面對關欣這麼多的問題,龐勃有些回答不上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體貼、細心、無微不至的關懷是每一個年齡段的女性都渴望得到的。”關欣對龐勃錚錚教誨,然後轉過頭來問阿扁道,“你知道水仙為什麼要在腮幫子上刺紅色嗎?”
阿扁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個問題多簡單啊,因為她貧血嘛!”
龐勃再次憤怒了,他怒視著阿扁,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忍著阿扁:他是何居心,難道他也看上了水仙?想到這裡龐勃可是大大的吃了一驚,他立刻提高警惕質問阿扁道:“你怎麼就知道水仙貧血的?”
阿扁覺得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醫院開具的檢驗單說道:“喏,不相信你自己看!”
龐勃急忙拿過檢驗單,上面赫然寫著水仙的名字,這一下子讓他的腦袋炸開了鍋,他眼睛猩紅地看著阿扁,聲音森然恐怖地問道:“這個你是哪裡得來的?”
但面對龐勃,阿扁卻並沒有看出什麼不正常來,他覺得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向龐勃攤攤手道:“暖男事務所就是幹這碗飯的啊,如果這些資訊資料都搞不到手,還怎麼輔導你去求婚啊!”
龐勃聽到阿扁這席話,眼睛裡的猩紅也漸漸淡了下去,他感覺到阿扁似乎說的也有些道理。
關欣見阿扁輕描淡寫地擺平了準備發飆的龐勃,心中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氣,他繼續問龐勃道:“那你知道為什麼水仙總是愛打扮的很殺馬特嗎?”
龐勃依舊搖搖頭,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竟然對水仙瞭解的這麼少,幾乎是一無所知。認識水仙這麼多年,還不如認識水仙幾天的這幾個暖男事務所的人瞭解的清楚,真是慚愧啊。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無地自容起來。他口口聲聲說愛著水仙,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去愛水仙,這才是讓他真正不能夠接受的地方。他現在非常懊惱,非常悔恨,最是希望能夠儘快得到一個彌補自己過失的機會。
一失神的功夫,龐勃看見阿扁將一個探燈猛然打照在關欣背後的落地窗上,而關欣迅速提筆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寫到“關心”、“寵愛”、“聽話”、“當小狗”等幾個關鍵詞。
“你一定要注意!”關欣繼續不厭其煩地苦口婆心道,“要給水仙營造出一種溫暖、溫馨的氛圍,讓水仙這個溫室裡的花朵綻放出她應有的活力,讓所有的人都能體會到她的魅力,讓她感覺到你就是她生命的源泉動力!”
關於關欣這些話,龐勃思索了老半天,但是還是不是很明白的樣子,他開口問道:“可是偶像,水仙是我的啊,我為什麼要讓她去別人的面前展現她的魅力!”
阿扁沒好氣地說道:“但現在水仙還不屬於你啊,所以她有權力去別人的面前展現她自己的魅力,所以在她屬於你之前,你最好還是顯示出一派大度來吧,要不然定然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龐勃覺得阿扁有點危言聳聽了,於是便不樂意起來。阿扁的心態倒是放的很端正,本來嘛,忠言逆耳就是這麼不受人待見的。不過現在的形勢確實龐勃不高興也好,不待見也罷,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卻讓他變得不知所以的欣喜若狂。
資訊是水仙發來的,上面寫著:親愛的,我感冒了,人好難受哦!
關欣看到這則資訊心中微微一笑:“得啦,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把握好機會現在可就是看你表現的時候了!”
龐勃在關欣的教導下,現在是信心爆棚:“偶像,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你就等著聽我的好訊息吧,我去也!”龐勃的好訊息是真有點信心爆棚了,直接便撞到了門上。
待到龐勃出了門,阿扁心有憂慮地問關欣道:“關大少,你覺得他能成麼?我怎麼覺得什麼事情放在他手上都會變了味兒呢?”
“真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成與不成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了的了!”關欣一派道行高深的說道,“不過現在我卻還能幫他完成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阿扁疑惑地問道。
“幫他打足氣,讓他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未知的挑戰!”關欣篤定的說道。
“誰也不能阻擋,我心中的嚮往……”
伴隨著許巍的歌曲,龐勃義無反顧地走出暖男事務所,踏上了自救尋求夢想的征程。
在公寓中,水仙優雅地半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播放的《太陽的後裔》,這部虐狗的韓劇讓她不停地打噴嚏擤鼻涕,紙巾都浪費了一地:“真是太特麼的感人了,我要叫勃勃過來一起看。勃勃怎麼還不來啊,真是一個沒情調的男人,我身邊的男人都死絕了啊!”
“喂,是小飛飛嗎?”水仙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於是打電話給之前對自己有意思的一個男孩子。
水仙思索著腦海裡這個男孩子的長相,好像長的像張一山,還可以接受,於是決定了,就選他過來陪我看韓劇:“我是水仙啊,我感冒了,你能過來陪我看會兒韓劇嗎?”
第一百一十六章 諸葛歌的緋紅色
水仙捏著自己喉嚨發出來的聲音
尖細而生膩,連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到了,但沒辦法,男人就愛這一口,這種方法完全是屬於百試不爽的,但這次卻果斷的失去了功效。
就聽電話的另一端,小飛飛完全是哀嚎式地說道:“大姐姐,你就放過我吧,我這點斤兩還不夠您那護花使者塞牙縫的呢,求求你可憐可憐我這上有……”
水仙果斷地掛掉電話,這樣的男孩不叫也罷,真是脆皮,被龐勃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就給嚇到了,以後還能不能保護我啊。一想起龐勃,水仙的心裡就是一片哀鳴,這貨是哪兒都好,就是不解風情,你說傷腦筋不傷腦筋。
就在水仙無極限思索著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了,竟然是龐勃發過來的:親愛的,多喝水哈,我馬上就到呦!
水仙怔怔地看著簡訊,總覺得龐勃有哪裡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想著想著又是狂打了一陣噴嚏。水仙心下預警,也許不久之後會有大事發生。
就在此時,手機的簡訊鈴聲再次響起,還是龐勃的:親愛的,愛你的勃勃來了呦,給我開門喲!
水仙看到此簡訊,心中立馬又一萬匹梅花鹿奔騰而過,臉上的表情也是歡悅得不要不要的。她一邊急衝衝地奔到門口,還在門背後的鏡子上照了照自己的絕世容顏,那兩朵刺青腮紅現在顯得分外的嬌豔欲滴,搭配上那兩隻碩大的耳環,真是相得益彰。
在水仙的幻想著,龐勃會左手提著鐵皮靈芝青春寶、玉女活絡白鳳丸等各類營養品,右手拎著水果雞蛋老母雞,胸前還夾著一束鮮花榮光煥發地出現在門口,眼神是含情脈脈的,嘴裡是無比甜蜜的,舉止是無可挑剔的。
但現實世界總是在無情地打擊這人們嚮往著美好的一面,門是打開了,但門外卻空空如也,一陣冷風吹涼了水仙那可剛剛還火熱熱地抱有幻想的心。水仙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此時此刻她只想嚎啕大哭一場,不過好在還是忍住了。
當她將自己再次縮回沙發裡的時候,簡訊的鈴聲再次及時的響起,龐勃:親愛的,麼麼噠,開啟門有利於通風,你還可以用醋加熱在房間燻蒸殺菌,以避免交叉感染。落款是愛你的勃。
“該死的龐勃,石頭龐勃,木頭龐勃,我能讓你給我活活的氣死,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呦……嗚嗚……”水仙悲由心生,一臉的哀怨看在龐勃的眼裡更顯得楚楚動人,就當水仙在抬起頭的時候,龐勃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邊,還嚇了自己一大跳。
我的鐵皮靈芝青春寶、玉女活絡白鳳丸等各類營養品呢?
我的水果雞蛋老母雞?
我的鮮花呢?
水仙圍著龐勃前前後後觀察了半天,到頭來發現啥東西也沒有,水仙沒好氣地看著龐勃道:“那你來了幹什麼呀?”
“給你送藥啊,你不是感冒了嘛!”龐勃抱著一堆藥邀功似的說道,“水仙,親愛的,我可是基本上把藥店裡能治你的病的藥都給你買回來了,你瞅瞅,有感冒藥、鼻炎藥、頭痛藥、咳嗽藥、退燒藥、消炎藥、止瀉藥……”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水仙氣憤地將一個抱枕直接丟在了龐勃的腦袋上,但這個種殺傷力太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龐勃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根據關欣教的,是要無微不至的照顧水仙啊。我買了這麼多藥,要什麼有什麼的,算是無微不至了吧,那為什麼水仙還這樣對自己呢,龐勃真心有些搞不明白。
看著發飆的水仙,龐勃的腦子裡全亂了套了,關欣教給他的東西一時間被他忘記了個精光,於是便很悲催地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老路上,只見他再次單膝跪地向水仙哀求道:“水仙,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的,一輩子對你好嗒,一輩子無微不至呵護你的!”
關欣教給他的所有東西里面,他現在只精煉出一句“無微不至”來。但這句話現在看上去卻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水仙壓根兒就沒有聽進去,而龐勃最終也只收獲到了一個水仙凝聚全身力量的宣洩,歇斯底里的“滾”字。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暖男事務所的大廳裡,龐勃已經一個人鬱鬱寡歡地坐在沙發上吹掉了十瓶啤酒了,小黑和小白緊張兮兮地一邊一個看著他,就怕他想不開去尋了短。
在會議室裡,關欣明確表示自己已經愛莫能助了:“你們說我容易嗎我?阿扁全程都在,我是苦口婆心地教了他一堆,到最後結果你們也看見了,就給我化出一個四字成語來‘無微不至’,靠,還用錯了地方,這能怪我?”
諸葛歌只撂下一句話:“唉,這種情商真是沒得救了!”然後就飄然離開了,彷彿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她也全程不想參與進來。
劉博出於各種因素的考慮,尊重諸葛歌的選擇。現在關欣是廢掉了,也就是說只有自己和張輝兩人可以出馬了,於是他將目光轉投向了張輝,最近張輝打遊戲打的入了迷,除過給暖男驢肉館按時按量的炒菜之外,基本上都泡在網遊的虛幻世界裡。
只要不耽誤工作,其實劉博對手下這幾個人都挺縱容的,於是他對張輝說道:“老三,你看龐勃這件事怎麼整啊?”
張輝知道,劉博詢問自己自然是希望自己出馬,於是也就只能接下來,他從手機上移開視線對劉博說道:“大哥你放心,我會在炒菜的時候教會他如何去用心做好一道菜的!”
劉博聽張輝這話便知道,張輝心中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思路了。說來也怪,隊伍經過這段時間,每個人都根據自身的不同特點製造出了一套適合自己的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來。如果張輝能夠把專心用炒菜的方式教授給龐勃,那一定會取得事倍功半的效果。
大計已定,眾人就各就各位了。
“喂,你醉了麼,醉了就明天再說!”阿扁來到龐勃身邊問道。
“開什麼玩笑?”龐勃自嘲地說道,“我倒是想醉,但是老天卻不給我一個醉的機會,我在我們那塊號稱‘三碗不過崗’!”
“靠,還武松打虎呢,”小白輕蔑地說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龐勃開始大叫大嚷起來:“我沒有醉,我真沒有醉!”
小黑及時說道:“好啊,沒醉,你沒醉繞著檯球桌子走兩步,沒醉走兩圈,走啊!”
龐勃果敢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圍著檯球桌開始走了兩圈然後對阿扁說道:“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我一點都沒醉!”
阿扁看著龐勃一個頭現在兩個大:“好吧,算你沒醉,沒醉就給我聽著,今天下午你去廚房跟著我們三老闆張輝學習如何專心炒一道菜!”
“讓我學炒菜!”龐勃有些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但他還是處於本能的反對道,“開什麼玩笑,我是來學求婚的,不是來學炒菜的,不去,堅決不去!”
“不去,還真由了你了!”阿扁顯然對龐勃失去了任何信心和耐心,神怒之下歷數龐勃的不是,“你說你IQ高吧,確實挺高的啊,一來便玩得大家團團轉。但你情商,你的情商才是你的硬傷啊,大哥,就算你搞不定,大家教你啊,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行,為什麼不按照大家說的去做呢,你……”
小白打斷了阿扁的宣洩,指了指龐勃,龐勃已經四腳朝天地躺在臺球桌上醉了過去,鼾聲頓時響徹天地,整個事務所都感覺搖晃了起來。
“快拿口罩!”阿扁似知道龐勃的鼾聲有多大威力的。
小白和小黑慌亂得像兩隻無頭蒼蠅一般,雖然口罩並不是個稀罕的東西,但是跟前卻沒有備著。阿扁當機立斷,在一旁抽出一條搽桌子的抹布直接捂在龐勃的嘴上,鼾聲只是稍稍降低了一點。
阿扁是距離龐勃最近的,也是距離震中心最近的,兩個耳膜已經完全被封蓋住了,阿扁咬著牙忍耐到了極限,他急忙抬起頭說道:“你們倒是快點啊,再找不到我就要為事務所捐軀了!”
小黑和小白對視一眼,毅然決然地向諸葛歌的房間跑去。,一頓雞飛狗跳之後,小白頂著兩個熊貓眼從諸葛歌的房間裡跑了出來,之後出來的是小黑,當小黑出來的時候一隻小白兔直接鑿在他的後腦勺上,直接鑿濺出兩行飛舞的淚花。
阿扁現在已經被龐勃的鼾聲震得兩眼昏花,他隱約看見小白拿著一擱緋紅色的東西向他飛奔而來:是口罩嗎,呵呵,是諸葛歌的口罩啊,諸葛歌的口罩原來是這個顏色的,真可愛!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張輝的驢肉專注力
“哎,哎,他醒了!”當阿扁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睛裡的第一張臉是小白的。看著小白驚喜連連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淚花,阿扁突然想起來在暈厥前的一幕:他是被震昏過去的,之後第二件事情便是那隻緋紅色的……
“在你昏厥之前你看到了什麼?”就在阿扁回味那個緋紅色的時候,諸葛歌頂著一張陰森可怖的臉霸佔了他整個眼瞳,那質問的口氣彷彿在告誡他,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掛掉。
阿扁自然不想剛剛醒來就再次死過去,他的腦袋轉速立馬提升為最大值,一邊對諸葛歌賠笑一邊說道:“小諸諸,我發現你今天臉色不大好看啊,是不是沒有睡好的緣故啊,那還是去睡覺吧,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阿扁一邊往後退,一邊坐起身來,發現在諸葛歌的背後三個人規規矩矩地坐著,確切的說,其實是四個人。從左數第一個小白,烏青烏青的熊貓眼兩隻。小白看到阿扁坐起身來,尷尬地向他打了一個招呼。
左數第二位,小黑,雖然由於膚色的關係看不出眼睛上有什麼問題,但是腦袋上腫起來的包卻顯而易見的,鼻血的擦漬殘留在鼻子下面,彰顯著當時畫面的慘烈。
第三位孟火火,他目光呆滯的坐著,好像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右手堵著自己的耳朵,那是由於龐勃依舊在他的右面打著鼾聲,即使是已經在他的嘴上罩了不下十個的口罩,但餘威還是如斯的強大。可憐如他,完全是被殃及了池魚的。
孟火火只是想出來幫忙而已,但他手上的口罩卻是姍姍來遲了。而且不僅僅是姍姍來遲還看了一些本不該看的東西,於是剛剛消下腫去的左腮幫子再次紅腫了起來,但這次更為嚴重的是嘴角竟然有點開裂,可見諸葛歌的憤怒程度。
“我怎麼感覺到了你的心虛!”諸葛歌眼神犀利,直透阿扁的內心,把阿扁看的本來不心虛也心虛起來了。
“小諸諸,你說的是什麼啊,我不清楚啊,當時我就直接震暈過去了啊,之後的一切我都不清楚了啊!”阿扁強烈掩飾著自己內心,在諸葛歌的掃視之下,阿扁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來。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龐勃突然睜開眼睛,嘿嘿笑了一聲,把所有的人都聽的炸了毛,然後龐勃閉上眼睛繼續睡了過去。但就在閉上眼睛的一剎那,龐勃嘴裡卻含含糊糊地說了一聲:“緋紅色的……”
於是這個事情就再次嚴重了起來,阿扁作為事件的見證人之一,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對諸葛歌敬而遠之,就算是當面遇上也要繞道而行。雖然早知道事務所高層,人人都有一收高超的絕技,但是他並沒有想到諸葛歌的絕技竟然是打狗棒法!
阿扁終於明白為什麼打狗棒法能成為丐幫絕學了,因為殺傷力真的是太大了,就算是醉酒的龐勃都被生生打得清醒了起來。慘絕人寰的叫聲從會議室裡傳出來,但是卻沒有引起其他人任何的同情。
暖男驢肉館裡的客人紛紛向二樓看去,但臨時客串跑堂的張輝卻淡然地說道:“大家繼續吃啊,最近生意真是太好了,所以需要現殺驢,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哈!”
“可是張老闆,這聽著可不像是驢叫聲啊!”有顧客率先提出疑問來。
張輝乜斜一眼問道:“吶,這位客官,你是聽過驢叫的了!”
“那是自然!”那位客官一臉自豪的說道,“俺家就是農村滴,驢那是從小看大的,不像那些從小就在城裡住滴,看驢還得去動物園滴!”
“吶,這位客官,你也是見過殺驢的嘍!”張輝不屑地說道。
那位客官被張輝這麼一問,面色立馬露出了遲疑之色:“驢,我到是見過不少,但是殺驢我還真是沒有見過!”
張輝鼻子哼哼道:“那你廢什麼話,殺驢時候的叫聲和驢平時的叫聲能一樣嗎?”
暖男驢肉館的廚房裡,一個豬頭極不情願地洗著菜,仔細看,竟然是龐勃。
“臭小子,別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能和我這樣的頂級大廚學手藝,這可是你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張輝站在灶臺前一邊揮動鍋鏟上下翻炒著驢肉一邊對龐勃說道。
“我寧願不要這種福氣!”龐勃在一邊剝著蔥嘟囔道。
張輝一聽,嘿,這小夥子,別看長的五大三粗,IQ挺高情商很菜,還挺有個性的嘛,不給他整點真材實料還真有點糊弄不了他。於是張輝心下打定主意對龐勃說道:“你知道嗎?這求婚啊,就和這燒菜是一樣樣的,你得下功夫,下力氣,把它煲地地地道道的,這味兒才能夠出來,怎麼樣,香不香!”
驢肉的香氣從張輝的鍋裡飄出,越來越濃,讓人不由食指大動。龐勃自然是個識貨的,雖然他並不喜歡做,但他卻喜歡吃,而且還算是上是個肉中好手。看著從張輝手中變出來的色香味俱全的驢肉,口水都幾乎從嘴裡要噴湧而出了。
“怎麼樣?”張輝看到龐勃現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鍋裡驢肉那德行,在靠實力降服他後心裡自然也是得意非常,“是不是很有感覺的樣子,這就對了,這女人啊,就是這鍋裡的驢肉,你得整點實在的才能翻騰出味道來!”
龐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打心底裡還是迷茫地,於是便發揮了良好的學習習慣,不懂就要問,向張輝虛心求教道:“那怎麼做才是實在的呢?”
張輝氣沉丹田,眼露精光,再次看向龐勃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乎變了模樣。龐勃被震撼到了,他彷彿看到了一尊金燦燦發光的神像,瑰麗非常。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神存在,而張輝的神就是廚藝,所以他才能夠專心,專注。
“對待每一件事情都必須要學會專心,專注,學會把握和掌握關於這件事情的所有內容!”張輝解釋道,“在什麼崗位上就要做好這個崗位上的事情,不能夠三心二意,朝三暮四,這就是最基本的專心和專注!”
“阿扁,驢肉!”緊接著張輝招呼了一聲,他看都沒看一下便拿起切肉刀直接剁在了案板上。龐勃在一邊驚奇地發現就在張輝將切肉刀剁在案板上的一瞬間,那塊驢肉便好像是橫空出現似的——原來是阿扁扔過來的。
真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阿扁扔驢肉的時機把握的是恰到好處,穩準狠三要素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要下一番辛苦的,這就是張輝再三強調的專心專注。瞧阿扁一臉的得意,張輝立馬沉下臉來:“怎麼,就扔好一次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其實每個事物都是有內在聯絡的,只要把一件事情做好了,那麼其他事情也一樣能夠做好,”張輝下手極快,熟練的刀工讓他對付這塊肉顯得遊刃有餘,“但所有的事情你都要去專注、專心,你才有可能將這件事情做好,求婚也是一樣!”
“在將整件事都掌握以後,對自己開始如何去把握做進一步的思考。”張輝將切好的肉放入鍋中開始翻炒,“如果就將驢肉比作是一場求婚的話,我們就應該讓驢肉的香味最大化的擴散出去,怎麼才能擴散出去呢,那就必須加料了!”
張輝一轉頭,看到龐勃正欲偷吃,順手一個鍋蓋甩過去,恰到好處將那盤驢肉罩住。龐勃眼神幽怨,隔著鍋蓋望洋興嘆。
張輝在翻炒的過程中給驢肉加入各色的食材,依次擱入各種調料:“你看,要加入諸多東西,有料,有味兒,把火候、溫度都要恰到好處!”說話中又一盤驢肉出鍋了,香氣瞬間肆意飄出。
張輝將罩在第一盤驢肉上的鍋蓋啟開,兩盤驢肉一樣冒著熱氣,但先出鍋的明顯要後勁兒不足些,張輝招呼龐勃道:“來,嚐嚐看,兩盤驢肉有什麼區別!”
龐勃在第一個盤子裡取出一塊肉放在嘴裡咀嚼道:“確實香,有勁道,但和我上次小黑和小白偷給我吃的那口口味兒還是差了點!”龐勃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小黑和小白給賣了。
張輝眼睛一挑,惱怒地親手夾起剛剛出鍋的一大塊驢肉喂入龐勃嘴裡,狠狠地說道:“最重要的是,得‘用心’,用心才能感動人。這一口味道怎麼樣?”
肉一入口龐勃的眼睛立馬睜得溜兒圓,嘴裡的舌頭就沒有停歇一下地開始上下攪動翻轉著,順延著兩行熱淚便涓然而下。
張輝笑眯眯地把腦袋湊到龐勃的臉跟前,不適時宜地補了一句問道:“怎麼樣,被我的用心感動到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