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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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試探
程朗偏頭看著唐昱心：“不如我們回公寓？”唐昱心看著程朗笑著的臉沒有說話，就在這一瞬間程朗忽然就心痛了，看來還不是時候啊，程朗偏過頭坐直身子，繼續閉上眼睛，將眸子裡的黯然掩下：“我沒事，去‘傾國傾城’吧。”
酒會出來後程朗伸手把唐昱心的手包拿過來，然後隨手把車鑰匙甩給唐昱心，唐昱心看著手裡的鑰匙：“幹嘛？”
“開車啊，你來開，我是醉駕了。”程朗理所當然的站在副駕駛門邊上，倚著車門，完全沒有剛才的神采，唐昱心心咯噔一下，醉駕？不就喝了那一杯雞尾酒嗎？再看程朗的狀態，難道剛才是裝的？再加上唐昱心實在是不記得程朗什麼時候這麼遵守交通規則了。唐昱心自知理虧：“行，站在這裡，等我換衣服。”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第二場的衣服，不然穿著著晚禮服進夜店著實有點不倫不類的。
程朗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一牽然後點點頭，唐昱心也沒有表現出來不放心程朗回偷窺，唐昱心感覺在程朗車裡換要比在換衣室裡換要放心的多。唐昱心把換下來的禮服放進後備箱：“上車吧。”程朗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唐昱心，皺著眉頭：“沒有別的嗎？”
唐昱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因為還是夏天，唐昱心來的時候在造型室裡順便拿了這麼一套衣服，矮跟的黑色涼鞋，牛仔短褲，黑色扎腰小吊帶，外面穿著一個黑色無袖的皮馬甲，挺好的啊：“怎麼了？”程朗揉揉鼻子看著唐昱心露在外面的兩條長腿：“沒事，走吧。”然後就上車，唐昱心吸吸鼻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唐昱心開起程朗的車倒也順手，其實唐昱心和程朗開車的習慣基本上一樣，當年唐昱心考駕照的時候還是程朗教的，形成的肌肉記憶，怎麼可能忘掉，唐昱心車開出去五六分鐘了，程朗鮮有的一直沉默著，唐昱心從後視鏡裡看見程朗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因為是晚上，臉色到是看不真切，但是唐昱心看著程朗皺著的眉頭還是感覺出來了程朗不舒服，唐昱心的負罪感上來了，你說自己閒著沒事找事嘛這不是，明知道不能碰酒還給喝，唐昱心過意不去，咳嗽了一聲就問：“那個，你不舒服嗎？”
程朗送了一口氣，到沒有讓唐昱心察覺到，程朗是有點不舒服，因為今天中午開始就沒有怎麼好好吃東西，再加上今晚上的活動，胃確實有點不舒服，再加上唐昱心不知是試探還是無意的一杯雞尾酒，讓程朗將計就計的沉默下來，也算是試探一下唐昱心的反應，到沒有想到唐昱心一直沒有說話，程朗雖然一直閉著眼睛，但是卻知道車已經開到什麼位置，程朗本來打算再過一個紅燈要是唐昱心還不說話的話，自己就說。
程朗睜開眼睛看著前方：“沒事！”“沒事？那就是有了？要不我們不去了？”唐昱心放慢車速問道。程朗偏頭看著唐昱心：“不如我們回公寓？”唐昱心看著程朗笑著的臉沒有說話，就在這一瞬間程朗忽然就心痛了，看來還不是時候啊，程朗偏過頭坐直身子，繼續閉上眼睛，將眸子裡的黯然掩下：“我沒事，去‘傾國傾城’吧。”
唐昱心從後視鏡裡看著程朗沒有表情的臉，將到嘴邊的‘公寓裡有蜂蜜嗎’嚥了下去，說不出的話就是卡在喉嚨裡的血，這句話今天的唐昱心終於體會到了是什麼滋味。車停在‘傾國’的地下停車場。‘傾國傾城’分為兩個區‘傾國’和‘傾城’，‘傾國’裡進入的人都是高階會員，而且商業政治認識比較多；‘傾城’高階會員也可以進，但是最多的還是普通會員或者非會員，‘傾城區’的性質比較偏向於清酒吧，程朗那自然會去‘傾國區’。
唐昱心看著還閉著眼睛的程朗：“到了。”程朗睜開眼睛，兩個人在後視鏡裡對視了好久，久到唐昱心以為程朗會對自己說什麼，但是最終程朗只是說了一句：“恩，上去吧。”唐昱心不知自己是失落還是鬆了一口氣，下車將整個手袋直接裝進斜跨包裡，然後就跟著前面走的慢悠悠的程朗身後上了樓。
唐昱心在電梯了照著電梯的反光牆壁整理自己的眼線，剛才的裝明顯太濃了，唐昱心有沒有帶鏡子，正在用棉籤一點一點的擦，程朗看了幾秒之後說：“拿來。”
“恩？什麼？”唐昱心的手停下來轉頭看著程朗，程朗沒有說話直接拿過唐昱心手裡的棉籤，然後拉過唐昱心的胳膊，把棉籤在唐昱心另一個手裡的化妝水裡溼潤了一下，就靠近唐昱心，把唐昱心臉上多餘的妝容擦掉，唐昱心微閉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視線平行的地方程朗線條分明的下巴，沒有鬍子的青色，光潔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搭理的極其細心。
唐昱心感覺到程朗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額頭上，熱乎乎癢癢的，唐昱心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上一定已經是紅光滿面了。“好了。”程朗像是沒有看見唐昱心紅蘋果一樣的臉一樣，將手裡的棉籤扔進垃圾桶，唐昱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著反光的電梯壁看了一眼，果然不賴。唐昱心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程朗，然後轉身站在程朗身邊，程朗的眼角一斜看著垂著頭站在身邊的唐昱心，嘴角遷出一抹好看的微笑。
電梯門開了，其實剛才已經到了，只是唐昱心沒有發覺，程朗前面走著，唐昱心就跟在後面，手插在馬甲口袋裡，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得不說，這裡的包廂還是燈光都是極佳的，透過包廂的門隱約都看見裡的面燈光，可是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這裡唐昱心沒來幾次，所以還是很好奇。
唐昱心跟在程朗身後進了門上面寫著‘四三三二’的包廂，推開門裡面的已經坐了好多人了，音響的聲音一下子充斥在耳邊，讓唐昱心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就適應了。來的人看見程朗來了，除了唐昱晟還有忙著調酒的溫靜，唐昱晟身邊坐著的陳雪，幾乎都站起來了，唐昱心這才明白，這第二輪基本上就是程朗自己公司的人了，唐昱心看著另一邊坐著的一個人然後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唱歌的都停下來衝程朗點著頭，程少程少的叫著。
程朗到沒有一一回應，只是說讓繼續玩就好，然後拉著唐昱心的胳膊朝唐昱晟那邊走去。溫靜一下子站起來：“來，程少，嚐嚐，我調的跟‘傾國’的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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