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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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
，他都不好意思了。
顧子楷：“不走啊。圍觀。”
“喲你還懂圍觀這個詞。”rex大笑，顧子楷的普通話一聽就是那種典型的abc。
迴應rex，顧子楷立馬爆了句英文粗口。
顏檸表現得像主人，很有禮貌地問顧子楷就走了嗎時間還早啊。
顧子楷說：“我老婆還在等我。我們下午去買點嬰兒用品。”
顏檸大是驚訝：“你老婆你你結婚啦”
顧子楷聳聳肩，很光榮地表示自己不僅是已婚族，而且兒子都有了，出生八斤八兩，不像rex，他鄙視地說：這傻逼這輩子錢都白掙了，沒有傳後人啊
看來顧子楷中文就是發音不準，詞彙量還是很夠的。
rex從鼻子裡輕笑一聲，似乎懶得否認，又似乎無所謂。
顧子楷走了以後，別墅裡又只剩下倆人。顏檸本來還有點羞澀，畢竟冷戰期剛過。可rex盯著他，有力的臂膀把他箍在懷裡，他沒有多少作的餘地。兩人四目相對，顏檸死硬住沉著氣先向rex示好，rex觀察他那倔強的小表情，心裡憐愛之情大盛。
兩人近身相貼，顏檸想：這就和好啦
心裡一動，馬上就被rex摁在沙發靠背上吻了起來。
反抗和壓制是天作之合，顏檸的掙扎漸漸有了別的意味，他揉動身體，很快換來更暴力的征服，rex的強勢態度讓他渾身發軟，他的欲拒還迎也讓rex更來興致，顏檸邊抗拒邊享受著，好不容易找了個空子才從敵軍的襲擊下鑽出來。
“你這幾天有沒有做不好的事”他喘著氣問。
其實顏檸和rex鬧彆扭時最害怕的就是有人趁機撬自己牆角。
rex笑笑，要做壞事也得有心情啊，他老爹還在病床躺著呢，不過這沒必要再和顏檸提。
顏檸還在用好奇的目光在他臉上探索著，rex淡淡說：“你這麼不相信我”
他臉一拉下來，顏檸立馬乖了。
“相信。”顏檸點點頭。心裡唉了一聲，我要說不相信，不正給你機會說我不對麼
搞了這麼多年基，對這些攻顏檸好歹也累積不少鬥爭經驗了。
顏檸：“親愛的，你和顧子楷剛才在客廳說什麼呢是不是最近有不高興的事”
rex打量著他，覺得顏檸還是乖巧，會關心人的。那天他一回家發現大門大敞，還以為哪個小賊過年跑這山上尋寶來了，正在擔心顏檸，結果一進去看什麼都在，就顏檸不見了，這才知道是有人在給他鬧離家出走。
rex：“何止不高興。愁大了。”
顏檸被他一嚇，更急了：“到底什麼事”
rex咳嗽一聲，故意不答，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泡得過久，有點酸了。
“rex”顏檸沒催促他，只是把手握住rex的手。
“傻瓜。不會有什麼事。”rex衝顏檸很自信地笑笑，顏檸握住他的手也被反握住輕輕拍了兩下。
“有事要和我說好嗎。雖然我應該也幫不上你忙。”顏檸很有自知之明，頓了頓，他話鋒一轉：“可是我們畢竟在一起了嘛我不想你告訴別人都不告訴我。我會擔心，也會吃醋。”
“還會離家出走。”rex嘴角噙著抹笑。
“靠”顏檸一下子從他懷裡掙出來，起身飛起一腳踢在rex小腿上。
後來兩人又抱著說了會話，顏檸和rex感慨這幾天自己捱得累，不知道人有時候為什麼就喜歡和親近的人犯倔，他問rex爸爸身體怎麼樣了，是不是這事讓他心煩，rex說不會，人都會生病，及早發現及早治療嘛。他第一次提到除了父母以外的親人，原來rex的兩個叔叔都是癌症過世，一個是食道癌，一個是胃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死的時候都才三十多歲，留下兩個嬸嬸和遺腹子。顏檸聽了這話大驚失色，他很怕rex的父親或者他本人也遺傳了這麼可怕的基因，rex嘆口氣說那只有聽天由命了，顏檸緊抓著他的手臉孔慘白，rex今天好像特別喜歡逗顏檸，他拿了個枕頭擋在自己胸前好像怕顏檸要揍他似的，眨眨眼說：“我爸其實是養子。”顏檸被刺激得心臟一抽一抽，下一步果然如老虎似的撲過去，rex一把將他抱住。
“太嚇人了。人的生命很脆弱。我們都要健康啊。”顏檸在rex耳邊喃喃著，rex“嗯”了一聲，兩人靜默一會。
顏檸又關心rex那兩個叔叔的兒子是不是很可憐，感嘆rex的爺爺也命苦，白髮人送黑髮人，rex嘆口氣：“檸檸真是菩薩心腸。”顏檸說：“這很正常的好吧。你別笑我了大哥。”rex很嚴肅地表示：觀世音菩薩長得很漂亮。我這是拐著彎誇你。顏檸只要在rex面前就繃不住要笑。他突然很想和rex分享以前和姚梓成在一起時一件破事，就是那時候姚梓成還很窮，他倆逛街，姚梓成路遇一個乞丐，然後轉身把自己口袋裡最後一點零錢掏給那乞丐的事。後來姚梓成老拿這事說事，說其實他是個好人，他能把最後一毛錢施捨給別人。顏檸太想和rex聊這事了，最後就乾脆說這是他一朋友乾的，顏檸會拿出來說當然是瞧不上，問rex覺得這種人怎麼樣rex沉思了會，特別富有哲理地來了句：道德最好不要成為一個人美化自己的裝飾品。顏檸眨巴眨巴眼，在rex臉上嘬了兩下以示對他智慧的欣賞。姚梓成和rex在顏檸眼裡就是雲泥之別，他可喜自己如今在找物件這件事上的進化。他覺得自己真的喜歡rex，不圖rex對他多好，就是單純喜歡這人。rex笑著任顏檸崇拜著，和顏檸在一起時他覺得很輕鬆，當然，rex挑剔地想：是在百分之九十的時間裡。
第54章
顏檸對顧子楷很感興趣，顧是他的假想敵，雖然假想敵結婚了，而且還有兒子，但這不妨礙他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他還是yy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故事如下：
rex和小顧顧從小竹馬竹馬，戀情暗生，小顧顧一介直人，不解風情，rex為了他一直不肯好好談戀愛，所以總墮落打｀炮，多年後rex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而真愛小顧顧也已是一代奶爸。
顏檸挨著rex，剛做完愛，本來是屬於兩人最私密的時候，不知為什麼顏檸的腦子卻始終繞著第三個人轉。
“在想什麼”rex問，他也覺得放鬆，正在抽事後煙。
連著幾天心裡不快，一場持久而完美的性｀愛正是他需要的。
“你老實說，是不是以前喜歡過顧子楷啊”顏檸趴在他身上，眼神很興奮。
“你很八卦啊。”rex說，他嗤笑一聲：“他這麼直。”
“你怎麼不否認”顏檸立刻捉住他的話柄。
rex說：“嗯”
“難道你現在還在喜歡他”
顏檸湊近過去，仔細研究rex的表情。
rex笑而不語。
“喂”別逗我，顏檸不怕：這肯定逗我呢。
他猜待會rex可能會把自己壓倒，然後深情地凝視他說：“我只喜歡你。”
誰知rex雲淡風輕地表示：“以前是喜歡過。不過非常久了。後來我確定他真的沒那意思”
他攤攤手：“我就失戀了。”
臥槽。
竟然真的和我歪歪的一樣。
顏檸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過。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不知不覺，顏檸的心往下沉。
rex：“剛才是開玩笑的。”
“什麼”顏檸嘴角抽搐。
rex：“我這個人比較自私。”
“只喜歡和喜歡我的人在一起。”
顏檸好像聽明白了，但他還想刨根究底。
“什麼意思”顏檸問：“是因為顧子楷不喜歡你所以你也對他沒興趣，然後我喜歡你你才和我在一起嗎”
rex忍住笑，以前也有物件問過他這個問題，然後反應和顏檸一模一樣。
哎。rex剛想嘆口氣，結果顏檸說：
“我覺得這不是自私。”
rex毫無愧色：“謝謝。”
顏檸想了下該怎麼表達。
“有些人”他琢磨著：“他們可以一直去討好、追求那些不喜歡自己的人。他們會從中收穫快感。”
“得到一個自己很痴情的形象。”顏檸的腦子裡晃過幾張面孔，一些是他交往過的，一些是他認識的朋友，還有一張是他自己。
“他們可能會覺得自己很偉大，很無私，很酷。有句話叫：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聽過吧”
很土的一句話。rex說：“十年前聽過。”
顏檸一笑：“可能，很多人，他們需要不停確認自己對別人的感情，才會有存在感。”
“可是我覺得，大部分單戀的人，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他們只覺得付出快樂就去付出了，並沒想過接受的人會是什麼感覺。”
“其實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喜歡，根本就是件很煩的事情吧。”
rex不置可否：“不知道啊。”
顏檸瞄了他一眼。切，裝逼。
rex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顏檸收起自己吐槽的小眼神。
他回憶道：“因為高中的時候。我喜歡過一個人。”
rex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被顏檸照胸口錘了一拳。
顏檸問rex介不介意自己說以前的事，rex鼓勵他：“說。”
“誰沒有以前呢。”rex吐出口煙，淡笑道。
這樣一來，顏檸又覺得兩人很像是倆炮友談心了。
他接著道：“那個人是我同班同學。成績好，打扮得也不錯。本來我也不算喜歡他，但是高中生活除了學習也沒別的事幹，所以後來就看上他了。”
rex：“嗯。”
他笑。
顏檸不知道rex笑什麼，白了他一眼。
“我們每天都發簡訊聊天，雖然他對我態度不算熱情，但是我一直都堅持不懈。”
“不洩”rex怪叫一聲，顏檸沒好氣地：“喂”
“抱歉。”rex拿過床頭的菸灰缸把煙捻滅：“繼續。”
顏檸：“他以為我是女生，可能還當我是哪個美女吧。反正老猜我是不是誰誰誰。我和別人打聽他的喜好，經常會給他推薦一些我覺得他可能會喜歡的歌，電影什麼的，他每次都和我說謝謝，我就自以為自己很瞭解他，也想讓他慢慢了解我。”
“有次我聽說他很喜歡吃某個牌子的巧克力，就時不時偷偷往他抽屜裡塞一盒。他問我是不是塞的，我就一下衝動和他說我喜歡他。”
“結果。呵呵。他說”顏檸笑了一下，又彷彿有些齒冷。
“他說，這個世界上啊，你會碰到三種人”顏檸拖長調子，嘲諷地：“第一種，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可能他會是你的初戀，你會記住他一輩子。第二種，他愛你，你不愛他，可能你會不滿足，可是有時候選擇一個愛你的人可能更明智哦第三種，陪你走完一輩子的人。”
顏檸很怨念地說：“他祝我找到第三種人。”
rex忍俊不禁：“他人即地獄。”
“啊”怎麼扯到這個的顏檸迷惑自己怎麼現在智商和rex越差越多了，rex擺擺手示意他別在意：“接著說。”
顏檸：“哦。”
“當時我就很尷尬。還覺得他有點可笑。我忘記自己回他什麼了。總之很久都沒敢再聯絡他。”
“過了段時間，我聽同學說，他和別人抱怨，說有個花痴之前天天纏著他，總和他推薦什麼歌啊電影的，煩都煩死了，估計是長得寒磣吧，又不肯說自己是誰，講話還特乏味，他每天都在想怎麼拒絕她，還開玩笑說人長得帥就是煩，動不動就會惹來爛桃花。”
顏檸一口氣說完，當時這件事對他帶來不小的傷害，儘管現在回頭看只是成長過程中的一次小挫敗，但不知為什麼直到今天他說起來依然覺得挺觸動，甚至有些驚恐，無意中他竟然讓別人如此厭惡，其實那個男生的原話更惡毒，不過顏檸不好意思當面和rex揭露自己罷了。
rex簡明扼要地概括：“直男癌。”
“哈哈。”顏檸大笑。
“總之後來我想了很久。”他吸了吸鼻子：“我覺得可能有時候我們自以為是的對別人好，其實反而造成別人的困擾。”
“如果真的喜歡上了不喜歡自己的人，也許不應該拿喜歡當藉口一直用感情去打擾人家。”
“當然有時候可能該爭取，可是我認為人會不會喜歡另一個人其實剛認識的時候就註定了。堅持和等都沒什麼用。”
“可能我比較悲觀吧。不過我就是這麼想的。”顏檸說完以後，誠懇地看著rex。
“不過，好像我現在就在這麼做。”他笑笑。
rex沒有打斷他。
“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根本不喜歡我。”顏檸哽咽起來，酸意不停往上頂，他說脆弱就脆弱，想到這些天rex和他的冷戰，又或者想到從他倆認識以來發生的所有事，他的感情漸漸釋放。
“我真怕我在打擾你啊”他大聲說，說完以後，眼睛不自覺地潮了。
rex盯著他，顏檸的表情當然十足真誠，但rex的模樣卻很冷靜，顏檸持續哀慼了幾秒，然後很快懷疑rex是不是冷血的，自己都說成這樣了，他怎麼還能不動容
rex沒有多說廢話。
“別哭。傻瓜。”他摟過顏檸舔掉了他的眼淚：“你把我想得太壞了。”
“喜歡你才和你一起啊。”他溫柔地說，可是顏檸卻被他說的更想哭。
真的嗎真的喜歡我嗎顏檸懷疑著，可是又不敢真的懷疑。
“以前還有個很流行的問題。”酸澀湧上喉嚨，顏檸還想繼續表達一下自己：“就是愛你的和你愛的你會選誰。”
他媽的誰愛選誰選。rex笑笑：他選單身。
“本來我覺得，我會選喜歡我，我也喜歡他的。因為我剛才也說了，單戀可能會讓別人覺得有負擔。”
“可是認識你以後我就發現。”他凝望rex：“其實人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力。愛和被愛很多時候根本分不清。”
“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好像真的就會變得很容易滿足。可是有時候，又會很不滿，很斤斤計較。”
“我”對不起我上次太任性了，顏檸剛想半真半假地道歉，就被rex堵住了他的嘴脣。
溫柔又炙烈的舌頭讓顏檸全身發抖，他也不知道這個吻是不是就是自己所要的，還是他要的更多。
後來，顏檸又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類似訴衷腸。
“寶貝，口渴嗎我給你拿點喝的。”rex給了他一個招牌微笑，禮貌地請顏檸休息一會。
“你覺得我們為什麼在一起呢”顏檸問，他還沉浸在自己偶發的感覺裡，雙眼霧濛濛望著rex。
顏檸像個幼兒，真誠地希望rex能幫助自己解決所有關於人生的困惑。
但其實只要rex說出那最簡單的三個字，所有困惑就都會撥雲見日。
“有時候人生會有些事超出預期，會有些沒料到的感覺。”rex說，他慢慢傾身覆住顏檸。
“這些事可能一個人很難辦到，需要兩個人一起共同探索”
他鑽進被子裡，真的開始又一次探索顏檸的身體。
“比如這樣。”rex裹住顏檸的大腿內側，不停含吮他細嫩的面板。
顏檸的下體灼熱著，rex逗弄小顏檸，顏檸被他弄得只能不斷繃緊腰肢。
“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啊。一起探索。”rex說完，顏檸滿以為自己會被幹，結果rex只是拍了拍他的臀｀部就又鑽出來，伸出一條胳膊讓顏檸枕著。
有rex的手臂當枕頭，顏檸覺得這姿勢比**還讓他滿足。
那天他們又聊了許多，多半是顏檸說，rex聽，顏檸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好是壞，他把自己以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經歷的事都掏了出來倒在rex面前，以前顏檸不會這樣做，他曾認為這是兩人交往的大忌。但那天，他就是很希望和rex分享自己。顏檸忽然意識到其實沒必要總裝作自己很純，毫無經歷，他有種感覺：rex本來就很瞭解他。但這和愛不愛他沒多大關係。
第55章
馬上就要過年了，單位總務部給統計外地員工回家要買的火車票、飛機票，輪到顏檸的時候新進小帥哥倪安平正好站在他旁邊，聽到顏檸說是z市的，他一抬頭笑道：“我大學兩個室友也是z市，我會說你們那的家鄉話。”顏檸表現出興趣：“是嘛。”倪安平當場來了兩句，辦公室人被他逗得前仰後合。倪安平像好學生似的看向顏檸：“顏老師，你給我糾正糾正”顏檸不好意思地回答，他自己也不會說家鄉話，只能聽，不能說。倪安平：“那你還是喊我當老師得了。”
這樣的耍貧嘴屢見不鮮，顏檸也沒深想，同事之間互相逗樂不止於男男，也有女女，男女，世界上哪來這麼多gay
何況顏檸現在有了rex，從表面上看，已經擺脫了那種何處是心鄉的漂泊狀態。
“我過年可能去你們那玩幾天。”
午餐時間眾人散了，倪安平和顏檸一塊去食堂，他穿著件長風衣，看起來玉樹臨風。
顏檸笑笑：“是嗎找同學”
倪安平考慮一下：“我女朋友也是你們那的。”
顏檸恍然大悟，他立刻撿回正常人的反應：“哦哦，是市裡的還是縣裡的”
z市底下還有個市級縣z縣，倪安平正在打菜，轉頭說：“市裡的。你呢”
顏檸說：“我也是市裡的啊。那你來了我請你們倆吃飯。”
“算了。”
“嗯”顏檸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倪安平一笑：“當然是我請你了。老師”
顏檸姑姑來了好幾次電話問他車票買好了沒有，什麼時候到家，他父母今年也回來，作為孃家人要請他未來姑父吃飯，顏檸的心情不會因為他爸媽要回家就興起太大波動，對他來說，倒是他一個小時候的朋友然子從香港回來過年更令他欣喜。
然子全名叫陸江然子，從小就被周圍人笑是日本人，其實就是她爸爸姓陸，媽媽姓江，她是顏檸身邊少數知道他是gay的人，顏檸以前也一直猜測她是拉拉，因為然子從小像男孩一樣，形象上接近春哥，不過然子和顏檸坦白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經常有女生和她告白，不過她只當別人是朋友。顏檸姑姑一度以為然子和顏檸有什麼，顏檸樂意讓她誤會，青春期的時候他和然子約過，說如果兩人到30歲要都沒物件又要應付家裡的話他們就結婚，然子是個單親家庭的小孩，父親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