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情
1王9帥12宮4(完結) 辦公室裡的那些事 惟一已逝 我不是你的妃 朝三暮四 北之星冠 原罪默示錄 末日邪靈 過把癮就死 歐少寵妻如寶
282 情
春風也曾笑我
祕書說:“知道了。”
我到達病房,警察已經在裡面等著我,他們來和我調查事情經過,因為我是目擊者。我如實和警察描述了當時的場景,警察們認真的記錄著筆錄,我完整的描述完,他們完整的記錄完,一切都說清楚後,警察對我進行疑問:“我們想問當時沈先生將孩子遞給顧江河時,是否知道他對孩子心存殺意?或者他是明知道孩子交給他會存在的危險的情況下,卻仍舊故意將孩子遞給了顧江河?”
我握緊拳頭,快速開口說:“他是孩子的父親。當時我們都沒料到他會連自己的孩子都捨得殺。”
警察問:“也就是說,他是並不知道顧江河對自己孩子存在殺心,因為是怕沈先生會傷害到他的孩子,才會提出將孩子交給他對嗎?”
我說:“我並不清楚是怎樣一回事,但我很肯定說,身為孩子父親最後親手摔死了自己的孩子,我們誰都想不到,因為這太出乎人意料了。”
警察做著筆錄,換了一個問題問:“您的孩子和沈先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出面帶著顧江河的孩子來見顧江河。”
我說:“我的孩子和他是親戚關係,他妻子是我侄女。當時我丈夫因為車禍而住院手上,顧江河綁架了我的孩子,我發現後在倉庫處找到了他。他要掐死我孩子,至於他當時為什麼會抱著顧江河的兒子,我也不得而知。他應該和你們解釋過。”
警察說:“確實解釋過,但他們那方的人給我們的解釋是,想用顧江河的孩子去換你的孩子,孩子的媽媽也確認抱孩子過去是經過她同意了。”
我揚眉,警察問:“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我說:“沒有,我只是驚訝孩子的媽媽還能錄口供,畢竟失去了孩子……”
警察說:“她雖然有些崩潰。但情況應該還算好。”
我說:“哦。”
警察看了一眼筆錄說:“好,今天調查到這裡,下次還有需要調查的,希望您配合我。”
我說:“好,我會配合。”
警察說了一聲:“謝謝。”便從病房內離去,看到他們離去後,我才全身癱軟坐在那兒,愣愣的望著地上的光影。
顧宗祠醒來後,便在醫院內安心養傷,關於顧氏的工作一直都是我在為他代為處理,他偶爾處理一些零碎的事情,而經過顧江河那一件事情後,姜婷精神反反覆覆,我聽人說警察當時將她從小巷內抬出來後,差不多昏死了過去,醒來後,便每天每夜哭著喊孩子,在醫院內住了一段時間,醫生判斷是間歇性精神疾病,建議姜婷的繼父將姜婷送去群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可猶豫姜婷的繼父堅決撇開他和姜婷的關係,不給她出醫療費,也不願意照顧他,來見過姜婷一面後,便消失無蹤。
姜婷六歲那年,父母便離婚,她母親改嫁給了現在的繼父,可她母親在十五歲那年便死了,之後姜婷雖然和繼父生活在一起,可兩人感情並不好。
因為姜婷孃家沒有願意照顧她,我身為顧家的媳婦,現如今顧宗祠還在醫院,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他,關於姜婷的一些後續全部都是我處理,我將她從醫院接出來後,便帶她去了精神病院進行治療,醫藥費全部都是我全程為她處理,瓊瓊的後世也是我一手處理的。
孩子放入火葬場進行了焚燒,留了一些骨灰後,我便將這些骨灰給祕書讓她拿去店內打造一副項鍊,將骨灰放入項鍊葫蘆墜子內,之後因為要處理顧氏的公事,我一直沒有時間交給姜婷,只是偶爾打電話去精神病院詢問她的病情,那裡的醫生告訴我,病情反反覆覆。
我現在回想起那個場景至今都忍不住打冷戰,有時候睡著了,夢裡全部都是孩子的哭聲還有血,並不是嘉嘉的,
週二那天終於抽空去了一趟精神醫院探望姜婷,我去醫生那裡瞭解她的情況後,便到達病房內去看她,她渾身發抖的縮在牆角,望著地下一隻緩慢爬行的螞蟻發著呆,我走進去後,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會兒,從口袋內掏出一個項鍊盒子放在她面前,她似乎根本沒有感知我的到來,只是縮在那兒,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也並沒有覺得她會理我,我放下項鍊後,便轉身從她病房內出去,剛走了兩步,她忽然在後面開口說話:“這是瓊瓊嗎?”
我轉過身去看她,她手中正拿著項鍊,我說:“是,是瓊瓊。”
她手緩緩在那項鍊的墜子上撫摸著,撫摸了一會兒,她臉依偎在手心,墜子緊緊貼著她臉,有陽光罩在她身上,光線中的灰塵快樂的飛舞著,姜婷臉上難得帶著一絲笑,我看到她下眼睫毛上帶著一滴淚。
我說:“為什麼,為什麼不揭發沈世林,明明是他故意將孩子給顧江河的,為什麼你到最後還和警察說,是你同意他帶孩子來見顧江河的。”
她說:“重要嗎,都死了,還重要嗎?”
我說:“她是你孩子,為什麼不重要?”
姜婷笑得蒼涼說:“孩子時顧江河殺掉的,怨得了誰啊。”
我說:“你一點不恨他?”
她說:“恨啊,我當然恨,可我更愛他,可惜,他永遠都不會愛我,我在他眼裡只是一顆隨時都可以犧牲的棋子。”
我看向她,她緩緩從牆角站起來,她此刻看上去非常平靜,她說:“我母親在我十五歲那年便死了,我之後一直和繼父生活,我繼父對我不好,經常對我打罵,我十八歲那年,我繼父在賭場和別人賭錢,輸錢了,他把我賣給我們當地做煤礦生意的老闆,我給那煤礦老闆當了一年情婦,他幫我繼父還錢,我每天的職責就是服侍好他,就像個奴隸一樣,我十九歲大學畢業,也是那男人出錢給我上的大學,我在大學內和人並不親近,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因為一次學校內名人採訪,那男人為了結識權貴,為我爭取了這寶貴的名額,那名額就是採訪當時成功的顧江河,我沒想到這次採訪會完全改變我的命運,因為我沒想到他會找到我,紀精微,也許你並不懂我對沈世林的感情,你當然也不會懂,在你眼裡,我是一個忽然闖入你們感情的人,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才是一個忽然闖入我們之間的人。”
她眼裡滿是笑意的,她看向我說:“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間飯店,當時是採訪結束後的晚上,他助理帶我去見他,說實在話,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是隔著一扇屏風,他坐在屏風裡面,我站在屏風外面,我只能看見屏風上他的影子,當時我很緊張,因為我知道,像他們這種人不是什麼普通人,非富即貴,可他開口第一句話時,我就不緊張了,因為他說話很溫柔,他問我,會不會畫畫。”
姜婷似乎是不確定自己是否記錯了,她想了一會兒說:“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便是這句,我當時的回答特別中規中矩,我們兩人隔著屏風對話後,他便讓助理送我離開,之後一段時間他經常來找我,我們兩人始終都是擱著屏風,我沒看見他臉,他也看不見我,那時候我就在想,他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說話時,總是帶著柔和的笑意,應該是很溫柔很英俊的男人。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因為一個人的聲音,而愛上一個男人,我們真正意義上見面時,是在我二十歲生日那天,當天我還是被人帶來見他,那時候我們會聊很多,很熟了,他坐在屏風內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我當時想都沒想,便提出了要見他一面,他當時沒有很快回答我,我以為他是不肯,低著頭心裡還特別忐忑,我也根本沒想到他已經從屏風裡面走了出來,站在我面前,帶著笑打量我,直到我感覺面前站了一個人,我才抬臉一看,他便站在我面前。
我想,那時候的自己就是因為那一譬,就愛上了他,身為女人大約對於他這種男人都難以抗拒,我也是一樣,從那一眼,我就無可救要的愛上他了,之後在大學幾年我一直經常接觸,他不僅將我從那男人手中救了出來,還幫我還了我養父的債,並且全權負責我的學費伙食費用的,他都一手負責。
那時候我一直認為他是喜歡我的,如果他不喜歡我,為什麼他會對我這麼好?可是他雖然對我很好,可從來不會對我有什麼親密動作,他非常紳士有禮貌,我起初以為他是覺得我太小,所以不是適合,我不斷在他面前發出喜歡的訊號,有時候甚至會拋棄女生的矜持主動去抱他,可他都非輕巧的躲過。
直到我大二那年,他和我攤牌了,他解釋了很多為什麼他會對我這麼好的原因,還說了他對於我的目的,他當時並沒有強迫我非要去做這些事情,只是讓我自己考慮,他和我說完那些話後,我很傷心,因為他並不是喜歡才靠近我,而是帶有目的性的,我那段時間過的非常頹廢,因為我無法接受他接近我的理由,我為了試探自己在他心裡的重要性,賭氣不見他,可自從我拒絕他後,他便再也沒有來找過我,我非常恐慌,因為他像是從我世界消失了一般,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平凡來見我看了,雖然他還是不斷給我打生活費。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恐慌,我以為他是不要我了,之後我主動找到他,並且同意了他的條件,從那以後,我以為只要自己努力為他辦事,一定能夠得到他的心。”姜婷對我笑了一下,她那笑容應該可以算得上是哭,她說:“大學畢業那年,面試沈氏,我才知道,其實他對我的好,是可以對任何人這樣的,他也會對別人那樣對我笑,那樣體貼,可我不知道,你竟然會比我特別,他明知道你野心不小,可他就是不說,任由你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為,甚至還會讓他手下配合你,隨你在那裡翻雲覆雨著,而他卻只是笑,並不會多說什麼。
我才知道,原來他對你和對我是不同的,因為他從來不會縱容我,他對我的好是有底線的,是有很多什麼規則的,如果我碰觸到了他底線,和做事的規則,根本不會和你一樣,背叛了他,卻仍舊安然無恙到現在,捨不得傷你半分,可笑的是,那段時間我天天刻意和你做對,故意讓你認為我和他關係不正常,他給我幾次警告,我不聽,有一次他差點將我開除,甚至再也不打算利用我,而有放棄我的準備。”冬休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