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8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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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不好

208不好

這場鬧劇結束後,顧江河見姜婷臉上疲憊不堪,將她放在輪椅上推著她上樓,讓我們都各自散了。%d7%cf%d3%c4%b8%f3我們也沒有停留多久。出了別墅後,顧瑩燈臉色始終是蒼白的,當我們各自要上車時,我聽到顧瑩燈非常小心翼翼問了沈世林一句:“為什麼……”

我側過身去看,便看到顧瑩燈暴露在光影內的臉,她眼睛內是眼淚。倔強不肯落下,她就那樣委屈又不解看向沈世林,而沈世林和她對視許久,輕輕握住她手,說:“先回家。”

顧瑩燈甩掉他手,指著別墅大門口的方向說:“你這麼護著姜婷,是喜歡她嗎?”

沈世林在聽到顧瑩燈這樣說,本來還算溫和的臉此時眉頭緊皺,他沒有說話。

顧瑩燈諷刺笑著說:“你明知道我媽媽的死與她脫不了干係,可你卻處處包庇她,世林,有時候我真看不透你,以前看不透,到現在我們做了夫妻,可我還是看不透你,因為你讓我太沒安全感了。”顧瑩燈停了停說:“如果姜婷是你心尖上的人物。對不起,她現在是我最恨的人。”

她說完這句話,彎身入了車內。

在顧瑩燈坐入車內後。沈世林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彎身坐了進去,車子開走後,顧宗祠說:“我們也回去吧,鬧了大半夜,也都累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跟著顧宗祠入了車,車子啟動後,我們兩人坐在車內誰都眉頭力氣說話,明顯都有些疲憊,自從文清華的死,整個顧家像是陷入詛咒一般,時常發生各種離奇的事情,片刻都不得安寧。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正在過一個紅綠燈停了下來,我側過臉看向顧宗祠說:“你覺得文清華的死是否和姜婷有關嗎?”

顧宗祠沉思了半晌說:“我只知道大嫂的死太過突然,是不是姜婷我不知道,可這件事情我嚴重懷疑是沈世林。”

我看向他,沒說話。

顧宗祠繼續說:“姜婷是沈世林的人,現在大哥信任姜婷。甚至已經到了痴迷的那種,我沒有辦法動她,今天瑩燈之所以用鬧鬼這一出,就是想打心理戰,你知道,如果大嫂的死確確實實與姜婷有關,她必定會恐慌與害怕,畢竟鬼神之說每個人多少會信一點,何況是一個女人,如果姜婷因為鬧鬼這一出而心理防線奔潰了,那麼答案顯而易見,大嫂的死必定和她脫不了干係,今天你去醫院看姜婷大概也知道鬧鬼的事情給她造成的打擊到底有多大,可沈世林卻在這時走出來,親手揭穿了顧瑩燈的把戲,第一,為的是安撫姜婷的情緒,用事實和她證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魂這樣的東西存在,第二,他不可能讓姜婷才剛入顧家門,就半途而廢。”

我總結說:“你的意思是,大嫂的死,必定和沈世林與姜婷都有關係。”

顧宗祠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敢這樣肯定的說,可至今他們兩人嫌疑最大。”

我說:“你打算怎麼辦。”

顧宗祠有些無力說:“我不知道,現在顧家已經被一個姜婷給攪合成雞飛狗跳。”

我看到顧宗祠到現在似乎都有些慌亂無主了,也沒在問他,任誰到了這地步,都會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之前太過平靜了,文清華的死猶如一顆炸彈投在水面,早已經波濤洶湧。

只是在車子重新開動時,我輕輕開口說:“還有一個可能,就像顧瑩燈所說,沈世林喜歡姜婷,他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犧牲掉顧瑩燈也不足為奇。”

顧宗祠忽然側過臉看向我,他看了我許久,沒再說話。

我們到達家裡後,各自都疲憊萬分,沒有人再閒聊,顧宗祠回了臥室後,我來到嬰兒房看了一眼顧嘉,他睡得很熟,嘴角竟然帶著笑,看上去大約是做了個美夢,可蹲在那久久看了一會兒,發現顧嘉一天一天變大,眉目似乎與沈世林有些接近了。

之後那幾天,顧瑩燈的把戲拆穿後,顧家倒是平靜了不少,日子還是要這樣永無止境過下去,誰都沒有心情在圍著顧家的是否轉啊轉,我也開始忙著盛東的事情,而顧宗祠正在為顧氏努力封鎖醜聞,可這些媒體雜誌背後不知道是否有人策劃,各大論壇網站,關於顧家醜聞的訊息沒減反增。

平凡人對於顧氏這樣的老家族豪門,自然充滿了八卦心裡與好奇感,而顧氏在外界這麼多年,始終保持低調的作風與老舊的觀念,算是r市最神祕的名門望族,可現在這樣的醜聞鬧出來,差不多激起千層石浪。

我感覺顧宗祠有些心力交瘁,他最近每天早上九點七點,便帶著丁耐去和雜誌社還有各大網站的人談判,要求他們刪掉對顧氏所有不好言論的帖子,甚至關於文清華死的任何訊息都不能放出來任何一帖。

可所有雜誌社和媒體網站們,此時卻想擰成一股繩,面對顧宗祠的要求表面上像是答應了,可第二天,網站上關於顧氏的事情還隨處可見,雜誌社更加過分,竟然公攤用封面來刊登顧氏的醜聞。

顧江河在這短短一段時間陷入水深火熱中,很多次商界幾大名門望族大佬們聚會,都因為他醜聞纏身而婉拒了他,他回到家後,第一件事情自然找的是顧宗祠,發了雷霆大火,臉紅脖子粗問他是怎樣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顧宗祠在面對他的怒火下,只能艱難又疲憊回答:“大哥,我已經盡力了。”

顧江河將所有關於他的報道雜誌往桌上狠狠一扔說:“這就是你處理出來的結果?!事情現在越演越烈,現在連董事會都要求我清理掉這些不好的傳聞,宗祠,我要的是直接結果,而不是你這樣拖拖拉拉。”

面對顧江河的怒火中燒我,顧宗祠沉吟半晌,他說:“大哥,我懷疑這件事情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甚至存在有計謀的攻擊。”

顧江河聽顧宗祠這樣一說,神色一冷看向他說:“何以見得。”

顧宗祠說:“現在的媒體像是擰成了一股麻繩,竟然不顧我們顧家的警告還有金錢**,全部都在報道這件事情,這很少見,必定有人在後面比我們先接觸了他們,甚至操控他們故意針對我們顧家。”

顧江河眉色一冷問:“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顧宗祠說:“所以現在我才控制不了事情的主權,反而越演越烈。”

顧江河問:“是我們的對家恆茄嗎?”

顧宗祠很肯定的說:“不是。”

顧江河帶著懷疑神色看向他說:“你心裡似乎已經有懷疑物件了。”

顧宗祠說:“現在我還不能說,因為說了大哥也不會相信。”

在顧宗祠說完這句話時,顧江河大概是猜到他話裡的意思,他有些不相信問了一句:“是沈氏?”

顧宗祠沒有回答,而是用沉默來代替了他的答案,顧江河像是有些恍然大悟,他站在那看向窗外的一片秋瑟,半晌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有待盤查,你們出去吧。”

我跟著顧宗祠出來後,兩人坐上車,我說:“你確定是沈世林。”

顧宗祠說:“他這是在利用這件事情逼大哥下臺。”

我說:“難道他已經有動作了?”

顧宗祠說:“大約是。”

我說:“我們該做點什麼。”

他說:“什麼都不做,等。”叉匠乒弟。

顧宗祠說了這句話,我也沒再開口,兩個人各自沉默著,司機將我放在盛東公司樓下,他便被司機再次送回顧氏企業,我也開始上班,可是再次過了幾天後,傳來沈和志半夜醫院病發差點沒有搶救過來的訊息。

沈和志住院,身為親家,我和顧宗祠至始至終沒有去探望過,之前是我懷孕,他在奎城陪我,沒去探望還好說,可現在沈和志幾度生死,我們不去看確實有點說不過去,顧宗祠因為沒有時間,讓我買點水果去探望沈和志,我聽了自然說了一聲好,第二天後,便讓祕書提了果籃和鮮花去探望沈和志,到達那裡時,沈和志的夫人,沈夫人正坐在沈和志病床邊,手拿修指甲的東西磨著她精細塗過的豔紅色指甲。

她看到我後,看向我,並不說話,目光沒帶著一種深意看向我。

我提著果籃說:“沈夫人,我是代表宗祠來探望沈老先生的。”

沈夫人將修指甲的往床頭櫃上一扔,起身瞟了一眼躺在**不知死活的沈和志說:“看吧,人就這裡。”

她說完這句話,起身去了沙發上,認真的塗著眼睫毛,祕書大約是覺得沈夫人的態度太輕慢了,臉上雖然沒有特別明顯的表現,可也閃過一絲尷尬。

我反倒沒覺得什麼,看了一眼歪著嘴,閉著眼睛的沈和志,祕書放下手上的果籃和花後,我輕輕喚了一句沈先生,沈先生?我喚了他兩句,他仍舊閉上眼睛沒有理會我們,我和祕書起身對沙發上正塗著眼睫毛的沈夫人說:“如果沈先生醒來了,勞煩沈夫人為我們說一句祝他提早康復了。”

她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嗯了一聲,手上睫毛刷明顯不耐煩在睫毛膏內不斷來回刷著,我和祕書正想往外走,可躺在**一直沒有說話閉著眼睛的沈和志,忽然斷斷續續開口說:“你、你、你等一下。”

我和祕書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發現躺在**的沈和志正抬起手,似乎是示意我們不要走,沈夫人看到後,將手上的睫毛刷往桌上一扔,快速走了過去有點假的握住沈和志的手,關切的說:“和志,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要吃點什麼?”

沈和志歪斜著嘴,似乎艱難的想推開沈夫人的手,可實在沒有力氣,反而顯得有些搖晃和顫抖,過了半晌,他終於憋出一句:“讓她……過來。”

沈夫人聽了這句話後,看向站在門口的我,撇了撇嘴,將他手放開,站了起來對我說:“找你。”

硬邦邦說完這句話後,有些掃興的從病房內走了出去,我看了沈和志一眼,半晌才走了上去,坐在他病床旁,看向他問:“沈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表情呆滯,他渾濁的目光緩慢看向還站在門口的祕書,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便對祕書說:“你出去。”

祕書看了我一眼,說:“那我在外面等。”

她出去後,順帶將門給關上了,房間內只剩下我和沈和志兩人,他面板皺褶的手臂上正輸液。

我並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我以為他還是想像以前一樣,告訴我男人看重的是利與弊,讓我聰明點離開他兒子,我以為他會和我說這樣的話,可誰知,他看了我許久,顫抖的嘴脣不斷流著口水,似乎是在說什麼,可我聽不見,只能立即從床頭櫃上拿了幾張紙巾為他擦拭著,擦拭完後,看向嘴脣還不斷動著的沈和志,我將耳朵靠近他,想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當我貼近後,我聽見沈和志說了一句:“沈世林是魔鬼。”

我側過臉看向他,他再次艱難說:“幫我救……救救他弟……弟。”

我不明白他話內的意思,疑惑的看了他許久,他手忽然在床板上用力拍著,我看向他的手,他使盡全力用力拍著,我拿開了他的手,將床單翻了過來,裡面藏了一張紙,紙上面有一個地址。

沈和志再次斷斷續續說著:“救。”字。

他說不完整,忽然絕望的哭了出來,渾濁的眼睛內流出不少的眼淚,眼內是求生與絕望並和,我坐在那看著許久以前還健碩精神的沈和志,到現在居然變成了說話都不利索的模樣,想到之前他的威嚴,到現在他的狼狽與哀求,我沒有動,只是將手中的紙張握得緊緊的,抓起包轉身便要走,才發現後面站了一個人,是站在門口的沈世林。

他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我,朝我走過來,問:“說什麼呢。”聲線溫柔,聽了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將手中的紙條緊緊握住,有些緊張,卻還是直視他,聲音正常說說:“你怎麼來了。”

他走上來,站在我面前,冰冷的手指撫摸著我臉,他將我脣從牙齒間掰了下來,問:“咬著這麼緊幹嘛。”

我沒想到自己下意識會做這樣的動作,輕輕將他手打掉說:“不用你管。”

他輕笑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此時護士端著水盆走了進來,似乎是要為沈和志擦身子,不過沈世林接過後,輕輕說了一句:“我來。”護士有些發愣的看了他一眼,可接觸到沈世林溫和的表情後,臉上有點紅暈,半晌才有些靦腆點點頭,將手中的臉盆端在床邊後,便出去了。

沈世林坐在沈和志床邊,他手中拿著溼毛巾為沈和志擦拭著手,先前還算正常的沈和志在看到沈世林後,忽然劇烈喘息著,臉色發白,嘴脣發紫,嘴裡不斷髮出模糊的音節,根本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面對沈和志的激動,沈世林只是動作細緻的為他擦拭著手,並不管他的死活,眼看著沈和志就要激動到有些異常,我走了上去,對沈世林說:“你沒看到他現在情緒很不穩嗎?”

沈世林側過臉看向我,笑著說:“嗯,怎麼。”

我說:“這個時候你應該喊醫生。”

沈世林像是聽了一個很好的笑話,他簡短說了一句:“死不了。”

便側過臉繼續擦拭著,他擦拭完沈和志另一隻顫抖的手時,又為他擦拭了臉,語氣平靜又平和說:“記得很久以前,您告訴過我,做什麼事情,凡事不要太急,急了,就什麼都做不好,您想說什麼,慢慢告訴我。”

沈和志大口喘著氣,臉憋得青紫,沈世林還在漫不經心說著,他說:“父親,好像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喊過您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兩父子甚至連該有的稱呼都沒有了。”

眼看著沈和志越來越激動了,連床都是顫抖的,眼睛有些往上翻,我知道在這樣下去,沈和志必定會死,我衝出門外大聲喚著醫生,我的話剛出,便有人從另外的房間走了出來,快速入了病房,警報在這一刻焦急的響著,那些穿白色衣服的醫生們,快速對沈和志進行搶救,屋內亂成一團,沈世林站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了許久,將手中擦拭過沈和志的溼毛巾往臉盆內隨手一扔,他轉過身進了病房的浴室,在洗臉盆內緩慢清洗著手,我看到沈和志被一堆醫生按住,鼻子上插上氧氣管,他臉色顯得有些猙獰。

我手有些顫抖,衝到浴室內,將門狠狠一關,隔絕了外面的所有一切,浴室內徹底安靜了不少,只是能夠聽見外面的凌亂聲響。

沈世林手從水下離開後,他慢條斯理從架子上拿下一塊掛著的白色吸水毛巾,緩慢擦拭著,從鏡子內看向我說:“嚇到了?”

我靠在門上,大口喘著氣,喘了許久,才開口說:“你知道嗎?剛才你稍微遲一點,沈和志就死了。”

他擦完後,將手中的毛巾放在洗手檯上,側過身看向我,身體懶懶的靠著洗手檯,他輕笑一聲說:“這個年紀,活了也沒什麼意思。”

我有些激動說:“可那是你父親!”

他沒有理會我的激動,轉身便來到我身邊,語氣淡漠說了一句:“讓開。”

我抬臉看向他說:“文清華的死也和你有關對嗎?”

他抿著脣不說話,他手自顧自我再門把手上,我一把按住他手,說:“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

沈世林還是沒說話,我全身顫抖說:“沈世林,到現在我才發現你竟然是這樣恐怖又冷血的男人。”

我說完這句話,便要拉開門衝出去,他反而伸出手一把將門按住,我拉不開,憤怒轉過身看向他,他低頭看向我,眼睛內帶著陰冷的笑意,他伸出手摸了摸我臉,笑著說:“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怎麼,覺得無法接受,還是覺得這樣的我讓你害怕。”

他撫摸著我臉,有些不解問:“你抖什麼?怕有一天我也會殺了你。”

他冰冷的手指貼著我臉,我沒有動,他看到我害怕的眼神,忽然有些哀傷說:“你真開始怕我了。”他呢喃著說:“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希望怕我的人,就是你,你明不明白?”

我抱著腦袋,忽然有些抓狂的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和我說這些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有些奔潰的順著門滑落下來,抱著腦袋聲音顫抖說:“沈世林,你知道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足夠讓你在監獄內待一輩子,如果讓人查出文清華的死和你有關,你以為你能夠獨善其身嗎?”

他隨著我一起蹲了下來,和我平視,問:“你認為文清華是我殺的?”

我說:“除了以外,會有誰比你更想顧家大亂?”

沈世林將我抱住腦袋的手拉開,笑了一聲說:“還真是天真呢。”他將我抱入懷中,吻了吻我額頭說:“無所謂,你想怎樣想都沒關係。”

他將我抱在懷中,眼睛內滿是憐惜看向我,說:“和我鬧了這麼久,回到我身邊好嗎?帶著孩子。”

我望著他,沒有說話,看向我緊咬的脣,笑了笑,吻上我脣,舌頭將我脣撬開,他含住脣,在我嘴角說:“又咬脣,不怕咬壞嗎?”

他說完這句話,手便放在我後腦勺處,溫柔又纏綿的吻了下來,他吻著我,含住了我舌頭,在我舌尖上輕輕一咬,我感覺到有些疼,他輕笑了一下,放在我後腦勺上的手稍微一用力,我的臉便和他緊貼,他忽然朝我深吻了下來,我甚至臉喘氣都來不及,我也不知道我們相互吻了多久,直到各自衣衫有些凌亂,外面是沈和志被被推出急診室搶救的聲音,我剛想抬頭去看究竟,他手忽然解掉了內衣,我還沒明白過來,他順勢壓倒了我,喘著氣說:“現在應該不是分心的時候。”

他說完,便低頭吻著頸脖,當他一路往下時,我緊緊抱住他,臉靠在他胸口說:“世林,我們什麼都不要,你不要顧家,我不要盛東,我們走,帶著嘉嘉一起走好嗎?”

他吻我的動作一愣,抬臉看向我,認真看向我。

我說:“我們一家人,找一座城市,撇開所有一切生活好嗎?”

他看了我許久許久,久到我以為他會答應我時,他忽然笑著揉了揉頭髮說:“好像聽誘人。”

我心內升起希望說:“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我不需要你給我很多錢,我也不需要大富大貴,我只想和你一起平平靜靜生活,世林,好不好?”

他看了我許久,吻了一下我眼眸,他低笑了一聲,說:“不好。”

他正要低頭吻著我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沈世林低頭看了我一眼,將躺在地下的我往懷中一攬,我人便坐了起來靠在他懷中,地下是水,我們的衣服都溼了,他為我整理著頭髮,對門外問:“誰。”

門外傳來沈夫人的聲音,她聲音內帶著討好的意味說:“世林,瑩燈來了。”

沈世林為我整理頭髮的手停了停,隨即說:“嗯,讓她在外面等著。”

沈夫人在門口說:“好的,我知道了。”

很久,門外沒有了聲音,他將我從地下抱了起來,抱在洗手檯上,在我臉上吻了吻說:“等下見。”

他說完這句話,便理了理衣服,撫摸了一下我頭髮,便轉過身拉開門,從洗手間走了出去,他將門給關上,我麻木的坐在洗手檯上,雙手團團環抱住自己,我將臉埋在雙腿間,忽然放聲大哭了出來。

他和我說不好,他拒絕了我,他不能為我放棄一切,我好像再一次輸了,我還是沒有戰勝他手中的一切。

可我為什麼要這麼傻,明知道他不會答應,明知道自己問出來,只會得到失望,為什麼還要去問,一次一次,讓自己心寒與絕望。

我也不知道自己縮在那裡哭了多久,直到喉嚨有些嘶啞,眼睛有些腫,我從洗手檯上跳了下來,將凌亂的頭髮和衣領全部都整理了一下,然後在洗手盆內洗了一把臉,從地下的包內將化妝品拿了出來,一點一點將自己殘妝補好,回到當初來的時候。

直到**內的女人再次精緻得無懈可擊,我笑了一下,提著包正想出了這浴室,剛一轉身,便看到地下有一張被地下水漬浸溼的紙條,我蹲下身小心翼翼撿了起來,看向紙張內的地址,隨即扔在水盆內,將水開啟,紙條便衝了下去。

我從浴室內出去後,病房內安安靜靜,原先沈和志睡得床空了,門開啟著,顯示著沈和志沒在裡面了,我走出去正好遇見在裡面收拾的護士,問:“沈先生現在怎麼樣?”

那正在打掃的護士看到忽然出來的我,嚇了一跳,隨即說:“沈先生正在搶救,還不知道結果。”

我聽了點點頭,從病房內走了出去,祕書還在門口等我,她似乎等了很久,看到我出來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問:“現在回公司嗎?”

我說:“嗯,人也看完了,走吧。”

祕書點點頭,我們兩人出去後,經過搶救室,那裡大門正緊閉著,沈世林和顧瑩燈正坐在那裡,顧瑩燈目光一直盯著搶救室的大門,沈世林正坐在她身邊低頭打著電話,他側臉正好看到我,我們兩人對視一眼,我對他嫣然一笑,然後提著包轉身往他們相反的方向離開。

從醫院回來後,我沒有去公司,而是坐在嬰兒房內,看著保姆喂著嘉嘉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是神情恍惚,腦海內卻什麼都沒有,當顧宗祠從嬰兒房內走進來,在身後喚了幾句精微,我才回過神看向他。

他看到我臉色後,問我:“怎麼了?臉色這樣不好,喊你幾句都沒聽見。”

我對他笑著說:“看著嘉嘉吃飯呢。”

他聽了,沒在說什麼,而是走過去從保姆手中抱起嘉嘉,他抱著嘉嘉舉著高高,嘉嘉在他手上哈哈大笑著,特別瘋,也很興奮。

顧宗祠將嘉嘉舉得高高的,他笑著說:“嘉嘉,喊爸爸。”

嘉嘉小肥手含在嘴裡,只是單音節的說:“高,高。”

顧宗祠反覆讓嘉嘉喊爸爸,甚至用零食來引誘他,嘉嘉嘴裡只是高高高几個字,示意讓他繼續舉高,他滿是無奈回過頭看向我說:“這小子,不知道的人,還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我看著顧宗祠嘴角的笑容,說:“嘉嘉還小,等他大點,估計就知道喊爸爸了。”

他沒在說話,陪著嘉嘉玩了很久,我也陪著坐在那許久,心內莫名對顧宗祠衍生出愧疚,因為就在幾個小時前,我甚至想過,帶著嘉嘉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他是我丈夫,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實際的關係,可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給了嘉嘉父愛,給了我完整的一個家,為我扶持盛東,可以說給了我所有一切尊重與自由,可是我對他卻隨時可以背叛,如果沈世林剛才答應了我,我一定義無反顧和他走。

想到這裡,忽然感覺到一陣後怕,無奈的想,覺得自己真是道德底線低到令人髮指。

他走了,顧瑩燈怎麼辦,我們之間,誰都走不了,這一步,早已經回不去了。

之後幾天我開始將自己重新投入工作,不在想那些事情,不在想沈和志那天和我說的話,也不在想那張紙條上的地址內到底會有什麼,而是兩地出差處理事情,大概出差了兩三天,回來後,顧宗祠告訴我,沈和志死了,我得到這個訊息時,忽然覺得全身無力,顧宗祠看了我我許久,目光帶著不解問我:“怎麼了?”

我放下手中的包,祕書將我的行李拖了進來,我脫著外套問:“什麼時候死的。”

顧宗祠說:“就在昨天,聽說他你去看他的前一天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可之後幾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頻繁發病,昨天沒有搶救過來,凌晨十二點,走的很安詳。”

我坐在沙發上,說:“那我們又要去參加葬禮,弔唁了。”

顧宗祠說:“嗯,現在還沒發喪,因為關於遺產的問題,可現在沈夜闌沒找到,生死未卜。”

聽到他這樣說,我有些驚訝回過頭去看他,我說:“沈夜闌失蹤了嗎?”

顧宗祠說:“消失了很久,聽說見完趙樵後,就不見了,警察現在也在找。”

我說:“如果沈夜闌不見了,遺產怎麼辦。”

顧宗祠說:“不知道,沈家的事情,反正我們也管不著。”

他見我似乎很疲憊,伸出手按了按我肩膀,我放鬆下來,他說:“很累嗎?”

我說:“確實有點,這幾天分廠那邊重新開工有很多事情,都要處理。”

他說:“沈和志的葬禮,那天你就別去了。”

我睜開眼看向他說:“為什麼?”

顧宗祠說:“好好休息,你這幾天太累了。”

我說:“沒有關係的,我可以,畢竟讓你一個人去總歸不好,上次大嫂死的時候,連沈夫人都來了。”

顧宗祠聽我這樣說,點點頭說:“嗯,可以。”

他幫我按了許久,我有些昏昏欲睡,還是起身說:“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