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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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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葬禮

第205章 葬禮

顧瑩燈忽然推開沈世林,衝到顧江河面前,便狠狠拉扯著他,她淚眼模糊說:“媽媽到死都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呢?你這一輩子給了她什麼?你對得住她嗎?是你害死了她,你知不知道?”

儘管顧瑩燈使勁搖晃著顧江河,可他始終都沒有動,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他,臉從掌心中抬起看向顧瑩燈,許久,沙啞的嗓子內擠出一句:“瑩燈,對不起。

顧瑩燈發瘋似說了一句:“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你到底明不明白媽媽到底有多愛你?”

她說完這句話後,身體有些不穩往後倒,沈世林立馬走了上來扶住她說:“瑩燈,冷靜下來。”

可顧瑩燈已經完全沉浸在悲傷中,她抓住他衣襟,哭著說:“世林,我沒有媽媽了,我已經沒有了媽媽。”

沈世林抱著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手在他後背輕撫著,顧瑩燈哭了好一會兒,大家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醫院,和我站在一起的顧宗祠許久才對在沈世林懷中哭泣的顧瑩燈說:“瑩燈,大嫂已經去了,這是事實,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我懷疑你媽媽死因並不單純。”

本來正在沈世林懷中哭泣的顧瑩燈動作一頓,她哭泣停止了,緩緩才從沈世林懷中抬起臉看向顧宗祠。

顧宗祠說:“前幾天你應該才見過你媽媽對嗎?”

顧瑩燈說:“對,我還和她一起吃了飯,當時她還說希望以後我有孩子後,由她親手帶。”

顧宗祠說:“那你有沒有感覺大嫂有求死的**?”

顧瑩燈搖搖頭說:“沒有。”

顧宗祠說:“大嫂的屍體先暫時放在醫院,我覺得這件事情警方來調查,過幾天后再發喪也不遲。”

可首先對於這提議第一個不肯的人是顧江河,他在一旁說:“不行,清華跳樓的事情今天已經鬧得人盡皆知,屍體放在醫院,如果還任由警察查下去的話,外面的報道該怎麼寫我們?而且這件事情不能拖了,應該快速處理掉清華的後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顧江河是個負心漢,她文清華是為了我而死,宗祠,你是想讓人來戳我脊樑嗎?”

顧宗祠說:“可死因並不正常,大哥,你難道就任由大嫂不明不白的死嗎?”

顧江河說:“那你說說看,到底是哪裡不明不白了?”

顧宗祠沉默了下來,顧江河說:“既然你自己也說不出來,只是憑空懷疑,你這是在拿我們顧氏的名譽開玩笑,反正這幾天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就儘量,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平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說:“讓醫生開一份清華有抑鬱症的證明,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顧瑩燈忽然不滿的大喊了一句:“爸爸!”

顧江河不耐煩說了一句:“好了,事情就這樣。”

他便從椅子上起身,抹了一把眼淚,佝僂著身體緩慢離開,我們所有人看向離開的顧江河,許久,抱住顧瑩燈的沈世林說:“好了,進房間休息。”

沈世林說完這句話,便扶著顧瑩燈轉身入了病房,顧宗祠站在那好一會兒,才看向我說了一句:“走吧。”

我和顧宗祠出了醫院後,已經是半夜四點,外面還守了一些記者,我們兩人走的是特殊通道,上車後,便將那些蹲守在那的記者甩了好遠,到達家後,我上樓看了一眼顧嘉,他額頭上的溫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燙了,我為他蓋好被子後,從樓上下來,客廳內顧宗祠正沉默不語坐在那裡,眉間一片疲憊。

我走到廚房為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他接過後,說了一聲謝謝。

他喝完後,放下手中的水杯。

我說:“別想太多,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前進。”

顧宗祠說:“我並不是在為大嫂的死而難過,而是覺得疲憊,因為我所提出的任何決定與疑問,大哥已經不信我了,他甚至在防備我。”

我說:“你和他雖然是兄弟,可你們之間其實是存在利益關係的,現在你有了顧嘉,他會防備你,這是很自然的現象。”

顧宗祠苦笑一聲,沒在說話。

我陪著他坐了一會兒,起身去廚房為他下了一碗麵條,放在他面前說:“吃點吧,很晚了,休息一會兒,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顧宗祠說了一聲謝謝後,我沒再看他。

因為顧江河害怕這件事情對顧氏的名譽不是很好,第二天後,便讓殯儀館的人去了醫院為文清華整理最後一程的儀容,第三天後便開始籌備靈堂,儀式舉辦的非常快速,我和顧宗祠當天穿著孝服站在一旁和所有來弔唁的人回禮。

顧瑩燈蹲在靈堂前不斷燒著冥紙,沈世林同樣穿著白色的孝服在靈堂和付博吩咐事情,靈堂場面非常盛大,商界政界的人都來了,儘管這是一場笑話,可每個人都精明,對於這樣的事情絕口不提。

顧江河始終是悲慼的跪在那裡,來弔唁的人朝靈堂祭拜後,便走過來安慰顧江河和顧瑩燈,讓他們節哀。

顧瑩燈跪在那,始終面無表情。

一直進行到夜晚,來祭拜的人基本上都走開了,顧瑩燈因為太傷心過度,再次昏厥了過去,被人送了回去休息,顧宗祠要處理之後事宜和封鎖訊息,留下我一個人守靈,我跪到九點燒了不少冥紙,送顧瑩燈回去的沈世林再次來了,他進來時是黑色西裝,胸口別了一朵白色的絹花,在他進來後,僕人將孝服遞給了他,他穿上後,跪在我旁邊,往火盆內燒了幾張冥紙,他說:“嘉嘉怎麼樣。”

我沒有理他,而是機械似的不斷往火盆內扔著,他也沒再說什麼,陪我守了一會靈,要起身時,我用只有我們兩人的音量說:“大嫂的死和你有關,對嗎?”

沈世林起身的動作停下,他再次跪下,說:“你認為呢。”

我側過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我說:“反正這麼久,我發現我根本不認識你。”

沈世林含笑說了一句:“無所謂。”

我說:“如果事情真是你做的,我一定不會包庇你,希望你為自己積點德,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了你……”

我這句話沒有說下去,沈世林將手中最後幾張冥紙扔在火盆裡,他忽然在所有僕人視線中,將我臉移向他,他說:“失憶了?在醫院內你是怎樣和顧宗祠說的?”

我說:“我腦殘那天才會包庇你。”

沈世林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將我往他懷中一帶,我還沒明白過來什麼事情,他忽然朝著我吻了上來,我嚇得狠狠掙扎著,他手死按在我後背,我半分都動彈不了,最後慌張之中,在他脣上狠狠一咬,他感覺到疼痛放開了我,我身體往後一仰,他手指撫摸著被我咬傷的脣,看向指尖上的血,笑著說:“還挺厲害的。”

他說完這句話後,我慌張的四處看著,發現靈堂內的僕人早已經出去了,裡面只剩下我和沈世林,在確認沒有人後,我像是瘋了一樣,拿著手中的冥紙往他臉上狠狠一砸,尖聲說了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我這句話說完後,靈堂內帶著回聲,冥紙在我們兩人中間紛紛落下,沈世林髮絲上,肩上,落滿了,紛紛揚揚。

他看到我驚嚇的樣子,說:“心虛?”

我咬牙切齒說:“現在是在靈堂,你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他看了我許久,抬手拿掉落在我頭上的冥紙說:“我從來不信報應。”他說完這句話,便從墊子上起身,從靈堂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背影離開後,跪在那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然後看向擺在靈堂上的遺照,裡面的人正安靜帶著詭異微笑的望著我,我心內有些發寒,擦了擦脣,便低聲說:“安息吧,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怨不了任何人。”

之後守到半夜沈世林沒再回來,我也安下心了,一直到十二點顧宗祠回來了,隨我燒了一點冥紙,便帶著我回了家。

靈堂擺了三天,屍體便在第四天匆匆火化掉了,我和顧宗祠也去了,站在火葬場看著文清華的屍體化為一堆白骨灰,顧江河沒有來,因為自從孩子遭到文清華劫走後,姜婷便心神不寧,噩夢連連,聽說在坐月子期間病倒了,只派了助理來代表送行。

葬禮過去後,而顧氏因為這樁醜聞股價大跌,有幾家報社正大肆寫文章批評顧江河的作為,是現實陳世美,甚至說他有違人該具備的一切良知與感恩,和身為丈夫應該承擔的責任。

甚至有人在網上自動組織發帖,稱是顧江河和自己的情人聯手,合謀害死了自己的糟糠之妻。

這篇帖子在網上反響特別大,點選量非常高,緊接著報紙上全部都是關於顧氏老總謀殺糟糠之妻的訊息。

當時顧江河看到那份報紙後,發了好大一通火,氣的全身都是顫抖,他拿著報紙顫抖著半晌才擠出一句:“這、這、這完全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