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9 東窗事發

109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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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東窗事發

109.東窗事發

我簽完股權轉讓書後,在第六天後,我和我舅舅去工商管理局辦理了登記手續,我們登記完後。zi幽閣在回來的路上我問他滕州公司現在接手萬有的專案進行得怎樣。提到這個專案,他對於我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說:“差不多還有三個月就準備陸續開工了。”

我聽了說:“如果這次這個專案你們處理好,今後滕州在業內的知名度也算一炮打響。”

我舅舅說:“反正用我最大的努力去做這個專案。”

我問他和舅媽怎麼樣,他冷笑了一聲說:“你揣好你的股份就好,至於我會和她怎麼樣就不勞你費心。”

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再問什麼,我們兵分兩路後,他說:“趕緊找好你的財務,別到時候算賬的時候,怪舅舅我貪了你的。”

我說:“放心,這幾天我就會找。”估土東巴。

我們兩人在工商局門口,各自上了各自的車。第二天後我便開始在網上招聘財務,可還沒等我找到財務,便被一個訊息驚得措手不及。向恆被爆出私下賄賂評標團,就連當時幾人在飯店吃飯時的畫面都被拍了下來,並且是直接舉報到沈世林那裡。

我當時嚇得渾身發軟,向恆被爆出這件事情後,我還沒見到他本人,他人便被沈世林喚到辦公室,整整一個下午沒有出來,我在行政部坐立難安,就連姜婷讓我來簽字的檔案,我簽到一半都失神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我以送檔案為由去了沈世林辦公室,剛到達門口時,前臺便將我攔住,她滿臉歉意告訴我。說現在我並不方便進去,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前臺非常清楚我和沈世林的關係,除非顧瑩燈在辦公室內時,她才會婉轉暗示我不能進,而這次她是直接表明了不能進。

我站在辦公室門雖然和平常沒有兩樣,依舊對前臺溫和笑。轉身後,心亂如麻。對於向恆這個人,我其實並沒有把握他對我是否忠心,我只知道從他送我護膚品那一刻,是有意向我投誠,我當時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和他禮尚往來兩次,手中又握住他出軌的證據,並不擔心他會將內部幫助滕州的事情捅出去,畢竟他既然幫我,那我們兩人就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除非我們兩人魚死網破時,他才會傻到去捅破,可這一次,似乎真有點魚死網破的味道。

如果他不將我爆出來,這件事情便是他一個人扛,可在利益面前,誰又會這麼蠢?去包庇一個和自己相互利用的人?

而且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爆出來的?是有計劃而來,還是恰巧被人抓住把柄?

我整個人徹底亂了,來到電梯前,我等了一會兒電梯,門開後走了進去,電梯開始往下降落,我腦袋內全部都是沈世林知道我在他眼皮下玩花樣時的反應,還有昨天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腦海內一堆的疑惑,電梯門應聲而開,我機械似的從裡面出來,剛出門,便撞上一個人,緊接著是撒落一地的檔案,那人喚了一句紀祕書。

我回過神來後,看到的人是邱澤,他臉上滿是驚訝看向我。

我看向地下的檔案,對他說了一句:“抱歉。”便立馬為他將檔案撿了起來。

撿到一半後,站在我面前的邱澤立馬蹲下,幫我一同撿著地下的檔案,擔憂問:“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我將撿好的檔案遞給他,說:“我沒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和邱澤來盤旋,正想說告辭離開時,邱澤忽然說:“我知道,你的心事是什麼。”

我站定在他面前,邱澤過了半響說:“你在為向恆擔心。”

我打量了他幾眼,發現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看這忽然冒出來的邱澤,他長相五官都很端正,可他身上的氣質我不太喜歡,太陰。

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邱澤說:“紀祕書,你應該已經知道向恆是怎樣的人。”

我很討厭有些人在事情還沒結論之前,便妄想當柯南來給這件事情解密,我說:“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非常瞭解。”

邱澤說:“既然你瞭解,明明知道他這種人在職業道路上,手法不乾淨,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擔心他?”

我說:“我沒有擔心他。”

邱澤眯著眼睛看向我說:“你喜歡他。”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聽到他這般肯定的定論,我笑了,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邱澤見我臉上滿是不信,他說:“我知道,從我注意你那麼久開始,向恆便對你一直獻殷勤,你們兩人這段時間比往常更近。”

我看向他滿是肯定的臉問:“你一直在觀察我?”

他說:“你記得嗎?小霞生日那天,從那時候我就開始注意你,我知道像我們這種人你根本不會注意,所以只能在私下裡,每天來公司偶遇你,看你一眼我也很滿足,我以為我能夠忘記你,可是時間越久,我發現你在我心上的存在就越深。”

他說這些話時,語氣有些激動,我竟然有些恐懼的往後退了退,他朝我逼近,我身後是已經關閉的電梯門。

他說:“邱澤這種小人你為什麼不放棄他?他有我那麼喜歡你嗎?”

我吞了口口水說:“邱經理,您先請冷靜下來,我和向恆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想您是誤會了。”

他臉上揚起一絲開心,問:“真的嗎?你和向恆的關係真的不是那樣嗎?”

我說:“對,我和他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問:“那我呢?你可以接受我嗎?”

我想要從他手中抽出手來,可是他握得太緊,還有他此刻有些不正常的神色,讓我覺得很恐慌,我舔了一下乾燥的脣,說:“邱經理,您可以先放開我嗎?”

他大約也意識到嚇到我了,他鬆開我的手,臉上有些瘋狂的神色收了收,站在我面前笑著說:“沒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鬆開我後,我一分鐘都不敢在他面前待下去,將擋在面前的他狠狠一推,便從他面前狂奔離開,一路奔到行政部,正好撞到拿檔案的張楚,她手中的東西被我全數撞落,他驚呼了一聲。

我停在她面前捂著胸口驚慌的喘著氣,張楚也被我嚇到了,她連地下的檔案都沒管了,滿是疑惑看向滿臉驚慌的我,我喘了好久的氣,才將氣息喘勻。我上氣不接下氣,點了點腦袋問:“邱澤是不是這裡有問題?”

張楚瞪大眼睛說:“沒有啊,他很正常啊,你怎麼嚇成這樣?”

我說:“反正我無法解釋他剛才給我的恐懼,以後,以後,你別再撮合我和邱澤了。”

說完,我似乎還怕外面的邱澤會追進來,立馬狂奔到辦公室。

之後夜晚我連下班都特意看看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沒有發現邱澤的身影后,我才快速從停車場開車出來,一路上把車開到最快的速度,到達小區公寓樓下,我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後,我不斷撥打向恆的電話,可是沒有人接聽,之後又打了向恆家的座機,是她老婆接聽,當時她老婆感覺有些奇怪,因為我在電話內一直沒有說話,連著餵了很多聲後,我才開口問:“向太太,向恆的手機為什麼一直沒人接?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要找他。”

向恆的妻子聽到我開口,便聽出了我的聲音,她在電話內問:“您是紀祕書?”

我說:“對,我就是紀祕書,上次去醫院看過你的。”

向恆的妻子奇怪的說:“怎麼了?什麼事情找他這麼急。”

我再次重申了一遍說:“是公事,很急的公事。”

向太太說:“我家向恆現在還沒有回來呢,他現在不是還在公司嗎?”

聽到向恆這樣說,我也不好再糾纏下去,畢竟一個女人打電話直接打到他家裡確實有些不妥,我在電話內說:“那好的,向太太,如果您先生回來了,麻煩幫我轉告一下,讓他回來第一時間回個電話給我。”

向恆的妻子在電話內說了一聲好,我結束通話電話後,坐在那望著老式電視機上的影響發呆許久。

這一夜,向恆沒有給我回電話,我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我便被沈世林喊去辦公室,他當時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在那靜靜地看向我,眼神內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因為聯絡不到向恆,我猜不准他是否已經將我捅了出來,我站在沈世林面前,在心內思考了許久,忽然笑了一句問:“你這樣看向我幹什麼?”

沈世林朝我走了過來,他冰冷的手撫摸著我臉,他笑著說:“我在想,這張臉此刻在想什麼。”

我感覺他手心的冰冷像是化為一條涼膩的蛇一般纏住我臉,我勉強笑著說:“我在想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他手指移到眼睛,順著我眉毛的形狀撫摸了一下,他說:“不,人心隔著肚皮,沒有誰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我咬著脣,乾脆不說話。

他看向我緊咬的脣,笑著問:“向恆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曉。”

我下意識反駁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是別被人無中生有!”

沈世林眼睛眯成一條線看向我,眼睛內散發出點點寒光,他說:“我只是問你,對於向恆的事情,你看法是怎樣,你為什麼這般激動?”

我意識到自己舉止太過激動與反常,在沈世林的審視下,我立馬平靜下來說:“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沒有資格說什麼。”

沈世林聽了我這回答,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喝了一口茶,他說:“剛才我聽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他輕笑了一聲,手指在精緻的茶杯杯身上細細撫摸著,他目光含笑看向我,他說:“有人和我說,向恆和你一起合謀,為滕州公司賄賂了評標團,並且還在我眼皮下耍了一些小手段。”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裡的笑意不見,他說:“這件事情,你說,我信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