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節-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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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節:融洽
延森對常式餘舉了舉手中的杯子,遞過去一個友好的微笑。常式餘也端起手中杯得體地予以迴應。
有門,延森招手請來服務員,把他們的傢什搬到了他的桌子上。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班門弄斧,惹您笑話了。”
“不會。”陌生人到了面前,常式餘話不多,只貴在精。
“冒昧了,希望不會太打擾您的雅興。"韻杏很乖巧地答話,獨當一面以來,她是越來越會說話。常式餘隻是笑了笑,大小兩個美女坐在面前,他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反倒盯著手中的杯子,似乎漫漫人生路的寓意,都盛在這淺淺的小容器之中了。
此時的常式餘,已經沒了適才雄辯的氣勢,整個人又消沉了下去。這一舉動,讓延森想起了某大俠自創的武功,黯然**功。延森問道:“大哥怎麼稱呼?”他不抬頭,眼睛仍舊注視著已經空了的茶杯:“相逢就是有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何必一定要知道呢。”
哇,還挺有禪意的,莫非他這般年齡就能達到看破紅塵的境界?
“來,不多說了,喝茶。”
延森不想冷場,抓起桌上的茶壺,淺淺地替他倒上。自己仍然只喝剛端過來的龍井。羅頌不理一套,喧賓奪主地取過常式餘的,在自己的杯裡也倒滿,然後一口喝一下:“大哥哥,我叫羅頌,這是我哥哥陸延森,我姐姐杜韻杏,認識你很高興哦。”常式餘聽到羅頌的介紹,似乎有話要問,但張了張嘴又忍住了。
不過在這個快嘴的小姑娘面前他卻沒了法子,只得簡單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話一句也不多。有一點延森很清楚,他對話題雖然還算感興趣,但對他們這幫陌生人並不很熱情,所以知道了彼此的名字,一句多餘的問話都沒有。延森只好還做文章:“頌兒,哪有這樣喝茶的?也不怕行家笑話。這烏龍茶味道比龍井如何啊?”
“香啊。”她不理延森的責備,回答就只兩個字。
“嘻”,韻杏逗樂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面前,常式餘難再板住臉,也不由被惹得展顏一笑。
“錯了。這烏龍較之龍井,味道馥郁了許多,卻各反映著不同的人生滋味。”延森趁熱打鐵地說道。
韻杏開始合作:“延森,你才多大呀,感慨還不少呢。你看人家常大哥專心品茶,就沒你這麼多事兒。”
“我哪能跟常大哥比,詩聖寫過‘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何等高遠的境界,我當然差得遠了。不過愛好烏龍,更多的是代表著一種消極的生活態度,並不利於健康呢。”
羅頌瞪大眼睛。這話以她這點年紀理解起來可能有些困難。
“你又瞎掰了,就不怕人笑話了,剛才還說頌兒呢。喜歡烏龍的人多著呢。也不見個個消極。”韻杏的話很有技巧,明著聽上去是個說延森,事實上在影射常式餘,雖不見個個消極,也並非他就不是。常式餘似乎受到不小的觸動:“陸兄弟,這話又從何說起?”
“喝茶的人又有幾個真正懂茶,多數只跟著起鬨罷了,哪能與常大哥這樣的茶中君子相提並論。”延森說著自己的觀點,順便拍了下常式餘的馬屁,讓他就是有火也發不出來。
“烏龍乃是茶中上品,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歡的緊呢,怎會像你說的代表什麼消極人生?”常式餘駁道。
延森指著羅頌玻璃杯中地烏龍:“茶是好茶,看上去色澤醇厚,古人所云以茶代酒,卻正是以此茶為喻。喜好此茶者,多是生活飽嘗坎坷,備受挫折,又無法坦然面對,所以沉浸於其中不能自拔。常大哥,你覺得這個說法可有道理?”常式餘被說中心事,皺了一下眉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韻杏怕延森把事情弄糟,用埋怨的口氣說道:“延森,你還越說越離譜了。”
常式餘擺擺手:“沒事,兄弟說的很好,繼續啊。”
延森卻不好再繼續:“常大哥,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以前一定也喜歡清茶的。”說這話延森心裡沒底,全憑猜測。直覺常式餘是個性情中人,那麼意氣風發之時,喜歡口味稍清淡些十分正常。人生就是如此,如果生活平平淡淡,那麼什麼茶都是可以喝的,也不必辯出其中滋味。但如果有所求,那麼自然就會有所選擇。
常式餘是個搞技術的人,而且又非常熱愛工作,特別敬業,這樣猜應該不會太離譜。果然,常式餘點了一下腦袋又硬撐著不動,嘴裡冒出句不知所以的“有道理。”然後把腦袋低了下去。
半晌,幾個人都不說話了,羅頌是難得片刻安靜的,憋得難受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噤聲也是無可奈何。
“此中有深意,欲辯已忘言”,看著羅頌憋悶的樣子,延森心裡好笑,吟出了這麼一句,打破眼前的沉悶。
韻杏今天唱足了白臉:“你又掉書袋了。‘清冷由本性,恬淡隨人心’,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延森,你就不要亂髮感慨了,別惹常大哥不開心。”
常式餘聽著,突然也冒出了一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喂,你們做什麼,在搞什麼詩歌接龍比賽嗎?說點人家能聽懂的東西好不好?”羅頌實在忍不住了。她這一說,他們幾個人都笑起來,韻杏把羅頌摟在懷裡,笑道:“好妹妹,跟常大哥說的投機,忘了還有個坐不住的姑娘在一旁了。剛才說的太虛無,我現在就幫你把話柄拉回來好不好?”
說得他們都笑起來,韻杏難得的善解人意,這話有一半是說給常式餘聽的。
“是啊,”常式餘果然上路。話語之中也流露出人生的一面,“小孩子眼中的世界,自然都是最美好的,我們不應該說這麼些消極的東西。”
“就是嘛,還是常大哥人最好。”羅頌嘟起嘴,“不過,我可不是小丫頭,是個大姑娘了。”
“好了。不說了,都說點高興的東西。”延森借坡下驢。
“對了,明天就是我生日了。韻杏姐姐,到時咱們喝酒慶祝一下怎麼樣?”
“當然好了,我們頌兒明天滿十五歲了,就要成大姑娘了,是應該好好地慶祝一下。”韻杏把羅頌抱在懷裡。
“嗯,你才十五歲呀。”雖然延森和韻杏一直說她是小孩,常式餘也覺得她不會太大,但目光中還是顯出有些驚訝。
“是呀。怎麼了?我長得很老是不是?”羅頌淘氣地反問。
被一個小丫頭這麼一問,常式餘倒有些抹不開,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在延森看來,這已是見到他之後見到最燦爛的笑了。
“大哥哥,你不用不好意思,說我長得成熟我高興得不得了呢。”
羅頌心裡想什麼嘴裡就說什麼。
“大哥哥,我看你這麼乖,明天也一起給頌兒過生日好嗎?”韻杏已經憋不住笑出聲來,羅頌瞪了她一眼:“人家是認真的。”
常式餘很有些意外,羅頌軟語相求的樣子,又實在讓人難以拒絕:“這……”
“常大哥,相請不如偶遇,一起來慶祝吧,就當幫我們完成小姑娘的一個心願。她大老遠的從新加坡來,能有這麼多新老朋友陪著過生日,一定會終生難忘。”延森也委婉地勸道。韻杏則把笑嚥下去說道:“常大哥如果不方便那就別勉強了。”
輪番轟炸,常式餘盛情難卻,約好明天給羅頌過生日。留下一個手機號碼之後,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地告辭離開。目送他走遠,羅頌調皮地看著延森和韻杏:“哥哥,姐姐,我幫你們完成了心願,你們明天可一定要讓我過得開心。”
玉成此事全虧了她,延森和韻杏當然答應:“好的,明天我們一定會送一份厚禮給你。”得以如此進一步接近常式餘,事情之順利,先前完全沒有料到。為了慶祝頌兒的生日,第二天特意去外面餐廳訂了一張桌子。
羅頌是個富家女,這麼重要的“事件”當然不能太草率,要隆重些才合這個少女的胃口,也比較符合她的“身份”。
地點最後定在了,那兒是本市餐館業最高建築,塔頂的旋轉餐廳非常有氣氛。小間內隔音非常好,比較適合交談,既然請了常式餘,當然有個寧靜的所在才便於交流。沒等多久,常式餘真的如約而來,手裡還拎了包裝精美的禮物,一個非常誇張的盒子。
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臉上難得的一直掛著笑容,只是衣著還保持在茶館時那種風格。唯一的改變是筆挺的西裝沒扣扣子,潔白的襯衫,好歹沒有扎領帶。
可以想見他是個有些古板的人物,就是個人時間也有近乎工作服的著裝。
“羅頌小姐,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常式餘非常鄭重地把那個大盒子遞到羅頌手裡。這副樣子讓延森無法不懷疑他有留學經歷,儘管“檔案”中沒有相關記錄。
羅頌一臉驚喜開始當場拆起禮物。旁邊一張小桌子上,已經擺了延森和韻杏送給她的禮物。在常式餘進來之前,她已經擺弄了半天。她從不會缺什麼,要的就是這種新鮮感。延森和韻杏就在一邊看著。
常式餘則幫著羅頌把大盒子拆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覺得有趣。兩人頗費了一番力氣,總算把禮物取了出來。
“哇。”羅頌驚喜地叫聲,“好漂亮!”果真是很漂亮的毛絨玩具,一個非常逼真的熊貓,大的幾乎可以齊到了羅頌的肩膀。少女驚喜的叫聲讓常式餘很受用,臉上也多了些光彩。只是羅頌接下來的舉動,又讓他頗感尷尬。羅頌像對他們那樣,抱住他在臉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常式餘等羅頌離開了,半晌之後才轉過頭,輕輕地用袖子擦臉,顯得好不自在。
“好了,頌兒,常大哥來了,咱們現在就入席好嗎?”
“當然。好了,我要準備切蛋糕!”羅頌興奮得有點過頭,大熊貓抱到手裡居然忘了放下。唱完了生日歌,羅頌拿起刀子:“這第一塊,當然要給送我最心愛禮物的人。”然後她目光投到常式餘身上。
看常老大受寵若驚的樣子,延森和韻杏居然感到慚愧。想不到被這個後來者奪走彩頭。羅頌接下來的動作,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延森和韻杏很快都慶幸自己沒能拔得頭籌。
萬沒想到,榮幸意外落到還是陌生人的自己頭上,中了大彩的常式餘,正在為這種崇高的待遇而頗感侷促呢,伸手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突然更大的幸運就降臨了。看上去香噴噴的蛋糕撲面而至,一下子就衝他丟了過去。
羅頌最擅此道,“嘻嘻”笑著低頭躲閃,卻不忘了繼續挑起爭端,似乎不斷波及無辜是她不二的職責。延森當然不甘任人宰割,馬上加入團戰。
清醒過來的常式餘畢竟接受過“高等教育”,對這種局面可能不陌生,一點沒有惱怒,侷促過後抓起一團奶油向羅頌臉上抹去。身手也頗不凡,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從表現看來,他可能原先並非現在這般古板吧。
等到桌上的蛋糕被瓜分殆盡,他們四個欣賞著彼此的尊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慘的就是小壽星女,幾滴奶油正順著頭髮向下滴著,而他們三個,也早已沒了人形,身上被塗甩得五彩斑斕。
延森暗暗慶幸今天穿的是便裝,而常式餘和韻杏穿著正規,就顯得比較可憐,明天去洗衣店免不了要受些嘲弄啦。
笑鬧夠了,喊服務員拿來溼巾,他們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身上卻仍不免紅一塊,綠一塊,好像誤入了熱帶叢林。菜上來,他們彼此打量,仍然忍俊不住。羅頌抱著今晚最心愛的禮物,那可愛的絨毛熊貓,顯得非常“清純可人”。那傢伙毛茸茸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汙漬殘留,卻擋不住羅頌的喜愛之情。
“森哥哥,你知道熊貓都有什麼樣的心願嗎?”羅頌歪著腦袋,撫摸著那顆憨態可掬的大頭。
“我又不是狗熊,怎麼可能知道它的心願?”延森笑著說道,對待羅頌的問題,一定要慎之又慎。
“什麼狗熊呀,多可愛的家秋,讓你叫得這麼難聽!”韻杏插嘴反對,她也挺喜歡這個傻乎乎的動物。
“熊貓有心願?”常式餘闆闆正正的正裝早就變成了迷彩服,卻還是一臉認真的請教。
“嗨,你們太老土了,”羅頌也一臉認真,“它的願望很簡單,一個是能把黑眼圈去掉,還有就是有生之年能夠照張漂亮的彩照啦。”聽羅頌貌似認真地說完,延森和韻杏都大笑起來,常式餘的笑聲隨後響起。
這餐因為有兩位女士,所以要的是紅酒。雖然多了一片陌生人,室內的氣氛仍然非常和諧。這要歸功於羅頌,如果不是她從中玩鬧,很難有這麼好的喜劇效果。大家喝酒比較隨意,除了開始跟壽星女喝了一杯,延森基本就只跟常式餘客氣一下。
頌兒不含糊,顯得比延森豪爽,不管什麼喝酒的理由都陪著,儘管每次喝的不多。韻杏還是不太說話,偶爾端起杯子示意一下,放到嘴裡抿一口。聚到一起,似乎只是為了盡情享受歡樂,延森幾乎忘掉了此行的目的。常式餘人比較拘謹,不太愛鬧,說話總是中規中矩。雖然也顯得很高興,但總是比較被動。人是不錯,就是難免有些乏味。
“小杜,你是哪裡人?我有個同學跟你很像呀。”韻杏知道他的疑問,不等說完直接告訴了答案,“你說杜韻詩吧?那是我的雙胞胎姐姐呀。怎麼,你認識她?”
“我說呢,怎麼看上去那麼像。”常式餘總算恍然大悟。怪不得了,原來是雙胞胎姐妹,模樣真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經常跟他們見面的人,絕對難以把她們分辨出來。
韻杏明知故問:“常大哥,你跟我姐姐是大學同學嗎?”
“是啊,不過我比她早幾屆。”
延森插嘴:“原來常大哥也是學藥的啊,不知道在哪高就?”
常式餘簡單地答道:“我在保稅區的一家外企工作。”對於自己的工作情況,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是有所保留。
“那待遇一定很不錯了,比我姐姐的收入高得多吧。”韻杏一臉羨慕,想繼續深入,把話題繼續下去,只有那樣,才能夠讓他暢所欲言。
常式餘稍作支吾,並沒有明言。男人總要多少講些面子。遇到的困難在異性面前一般都不肯說出來。延森心裡暗笑,他這下被擠兌的不輕,就扯開話頭說:“常大哥,你參加工作那麼多年,對藥一定很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