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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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節:大草原
餘秋月點點頭,易小楚則帶點挑釁的目光對著延森:“怎麼,不行嗎?你這人看起來面面的,想不到大男子主義還挺嚴重,竟然看不起我們女生。搞笑圖片/”
寬容倒被形容成“面面”的,難不成這易小楚有受虐狂?延森的氣又冒了上來,也來不及仔細考慮,柔聲對餘秋月道:“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特別強調了“你”字,意思很明白,並非有興趣和易小楚一起去的。
“真的?你同意了,太好了!”餘秋月拍手叫起來,興奮勁兒嚇了延森和易小楚一跳。車上週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這可不是欣賞美女那麼簡單。
易小楚一臉的不以為然,撇撇嘴,搖搖頭,對餘秋月“幼稚”的表現似乎很不滿。
下了車,餘秋月的笑容還盪漾在臉上,一左一右拉著延森和易小楚的手向商場跑去。光天化日之下,這個舉動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膽的了。
握著她小小的手兒,延森的心裡閃過一絲感動,王強跟魏頊說的沒錯,秋月對他真的很在意。
易小楚掙扎著把手從餘秋月的握持中抽出來,似乎透過餘秋月的身體做介導跟延森有接觸都不滿意,這個女人真是好奇怪。
想到這裡,意思盯著蹦到一邊去的易小楚,目光落在她那雙好看的腿上,嘴角不經意間又流露出了一絲帶點嘲弄的笑。
餘秋月開始沒在意,仍舊拉著延森的手。轉頭看時,發現他盯著易小楚,而她已經落到了後面,才清醒過來,知道只有他們兩個在拉著手了。她的臉一紅,慌亂的把他甩開,努力裝出坦然的樣子,向易小楚招手:“快走呀。”
欲蓋彌彰的掩飾起不了什麼作用,易小楚也明顯的不給她面子,仍然慢慢地向前踱著,並沒有馬上跟上來。
延森搖搖頭,又靠近挽住餘秋月的手:“我們走吧,她說不定還等人呢。”
“淨瞎說。”餘秋月的臉更紅,使勁想把手抽回去,延森悄悄用力,不讓她如願。
她掃了延森一眼,似有些責備的意思,但眉眼間含嗔帶羞的笑卻掩飾不住。好熟悉的眼神,在曹言家裡,這個神情延森見過最多了。
眼神裡的餘意也明白地告訴他,她看到的是那個熟悉的他。這是好現象,灑脫才是他追求的本色嘛。
他還來不及回味這片刻僵持帶來的溫馨,易小楚突然大著步子從後面趕上來,把餘秋月的手從他這裡搶了過去,也是掃了他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
她這一眼很直白,完全沒有餘秋月的那種複雜意味。聲音很小,延森也沒聽清說的什麼,一個兩字的短語,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色鬼”一類的“誇獎”。
餘秋月在她的手上輕輕掐了一下,易小楚叫了一聲。延森斜著頭看她,仍然是嘲弄的笑。
易小楚發狠地衝他跺了一下腳,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他打定了主意,就是這樣笑,看她怎麼樣。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易小楚回過頭來,還是看到了他淡淡的笑容,又獎勵了一個兩字片語,這次聲音卻大,延森聽了個清清楚楚:“無賴!!”
延森更加開心地笑了起來,這時易小楚已無計可施,挽著餘秋月就快步向前走去,很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了。
延森想象著易小楚的惱火,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也許她又會忍不住來與他決鬥吧。
決鬥——想到這裡,一絲失落湧上心頭,算了,不想了。
餘秋月站在大廳門前等著他:“我們就是想準備些出行的東西,你也一起來挑一下吧。”
他想,不是吧,不就是出去旅遊嗎,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
“你們不準備參團嗎?”兩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當然不了,那樣還有什麼意思?”
延森的頭大了,難得要搞個自助遊嗎,這可不是到近郊去,那帶著兩個女生出門,有夠痛苦的。他不禁有些後悔起來。
他看看易小楚:“不如帶上你的男伴一起去吧。”
“胡說。”易小楚一雙大眼一瞪,一臉的不樂,“我哪有什麼男伴。“
不是吧,延森心裡悄悄唸叨,那杭偉難道追求了這麼久也沒什麼結果嗎?這可值得同情了。雖然延森對他沒什麼好感,但也知道他對易小楚是一往情深。
“延森,你別亂講了,小楚向來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餘秋月也幫著她說話。
延森無奈的搖頭,那就是說不管怎樣都只有他一個人做苦力了。
……
世界總是容不得人後悔,他拎著三個大大的旅行包,陪著兩位美女“上路”了。不僅是她們,延森這次準備得也挺充分,對牧區的困難狀況有一個充分的估計。
火車都已經提速,很多遙遠的地方朝發夕至已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往西北去的怎麼就提不上速度來呢。
走過了京城的繁華,一路走來越加荒涼,就算在封閉的火車裡,半天的功夫也會有一臉的沙土。看來繼續進行國家的綠化大業還是非常重要的。延森想,等我有了錢,一定要在這兒建一片好的綠化帶。
易小楚仔細地翻過了地圖,所有的行程都是由它來決定。一路上她仔細地盯住餘秋月,生怕延森會暗渡陳倉。結果就是害得他身邊雖然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同車廂的人還都羨慕他呢,有這樣的兩個美人作陪,殊不知他竟然是如此寂寞。餘秋月說他身體強壯,把帶的大額現金都放在他身上,卻以此為理由對他嚴加“管制”,不許輕易跟陌生人說話。
這車坐的真是彆扭,他決定以後再也不跟有易小楚在的隊伍出遠門了。
火車慢吞吞的出了關,進入了一片無人的地帶。領略荒蕪,這的確是個絕佳的機會。倒了兩次車,經過了兩天兩夜的跋涉,他們總算看到了點綠色。按易小楚的“指導”到達了旅遊的第一站,據她所言,明天他們就可以坐車去美麗的大草原了。
兩個女孩被興奮沖淡了旅途的勞累,餘秋月拉著他一定要陪她們說話。老天見諒,他可一直都是做聽眾的,忠不忠實不敢說,但沒多少發言權總是真的。
說的最多的幾句話,就是向兩位小姐請示吃點什麼,然後再顛顛地跑去買來,易小楚能有他這樣的苦力應該高興了,她心裡也一定在暗暗得意:同意了他一同前來,得到一個免費的勞工。他後悔怎麼就沒再堅持一把,說些好話把曹言“兩口子”拉上,也能多個好幫手。
在這家所謂當地最好的招待所裡,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條件比曹言家的小屋也不相上下,滿是塵土的桌子服務員還說是剛剛擦過。
吃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了,好多都是原來沒見過的,味道更不敢妄加評論。傳說中的手抓肉、酥油茶,跟想象中的比起來,唉,不提也罷,倒是充滿了大地母親的味道。
帶來吃的東西本就所剩無幾,在這個風塵四起的晚上被兩個女孩一掃而光了,包括他偷偷藏起來的那份。易小楚難得對他很“照顧”,跟秋月一樣,把大盤的肉都推到他面前,說他是男生飯量大,得多吃點肉食,她和秋月就勉為其難,吃點垃圾食品了。
末了還不忘了加上一句,好有力氣去提東西。她一直都宣稱男女平等,加上會些拳腳功夫,向來不服氣由男生照顧,這次不知道怎麼也改變了作風,讓他一下子適應不過來,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呢。
遇人不淑,唯一的嚮往也就是明天能看到傳說中的大草原了。
坐上車的時候,他就問了司機,到易小楚說的地方有多久的路程。對她延森已經徹底失望了,開始跟餘秋月說的頭頭是道,可一路下來才知道,根本就是路痴一頭。
聽說只有五十公里的路,他才放了心,也許不到中午就能縱馬馳騁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了。
車上沒有幾個乘客,窄窄的小路,崎嶇難行。走了一個多小時,回頭還能望見剛剛住過的小城。兩個姑娘已經坐在旁邊昏昏欲睡,他終於明白,這次又是大大失算。
五十公里,怕是要走到天黑了!
延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英明,到達那個也沒搞懂叫什麼旗的地方,天真的已經黑了。還好下車的地方就有住所,這哪是旅遊,根本就是出來磨性子。
同樣是在盛夏季節,這兒也與學校的緯度相差不大,可到了傍晚卻冷的夠嗆,看來最明智的人就是他了,準備是最充分的。
不過這種明智對自身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可憐帶來的那套厚厚的運動裝,被餘秋月無情的拆開,成為上、下兩部分,分別穿在了兩位女生的身上,和他無奈的遙遙相望。也不知道這易小楚是怎樣做的考察,對“殘酷”現實的瞭解,還不如他在網上熬到半夜摸到的那點情況。
他真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能夠有很好的睡眠,總之腦袋一挨枕頭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邁步出了住所,才感到所行不虛。
茵茵綠草的覆蓋之下,已經沒有了呼嘯的風和漫天的沙塵。朝陽初升,天空格外明清澈,遠處牧歌聲聲,別有一番韻味。
簡易旅館的不遠處,兩個身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小朋友沿著踩出的小徑,趕著羊群。稚嫩的童音不時呼喚著調皮的山羊,初來此地,延森卻聽不明白含義是什麼。
好奇心起,他拔腳走過去,小聲地向兩個小孩問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他們為什麼還不上學。
兩個小朋友嘰嘰地笑起來,搖頭、擺手示意聽不懂他的問話。熱情倒是熱情,他卻遇到了他們同樣的難題。
無奈之下,他只好放棄了努力,看著兩個小童互相說笑著越走越遠。天氣漸漸轉暖,他找了塊相對平整的石頭坐下來。
身邊小草青青,上面還難得地沾著露水。望著遠處的山川,浮動的白雲,他不禁有些沉醉。
“早啊,延森。”餘秋月突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了他的沉思,回頭一看,遠遠的兩個女孩施施然走了過來,懶懶地伸展著身子,還分別穿著他的運動裝。
在這美好的早晨心情不錯,延森微微一笑,兩個如花的少女,在藍天綠地優美的背景襯托之下,說不出的美麗,環境也因此增色不少。
餘秋月走到身邊站定,易小楚卻自顧走了過去,掐了一團小黃花,放到鼻端輕輕嗅著,這樣還有點女孩子的味道。
“冷吧?”餘秋月看到他單薄的衣著,被涼涼的晨風吹動,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她在易小楚的唆使下瓜分他的裝備時,可沒這樣的歉意。
“還好。”他想,既然已經做了好人,就奉獻到底吧。
她挨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雙眼也順著視線遠望:“在看什麼?”
他笑著搖搖頭,餘秋月就是比易小楚乖巧。正想著呢,如影隨形的易小楚已經摺身回來,把餘秋月從他的身邊拽走,順手把那朵可憐的小花丟在了剛才的位置:“起來活動活動,怎麼一起來就傻坐著。”
這話怎麼聽也針對他來的,他抬頭看看若無其事的易小楚,餘秋月笑著伸手把他也拉了起來:“起來嘛,咱們三個來個跑步比賽。”
兩女跑在前面,他也不跟上,只隨意走在後頭。易小楚不時邊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姿態優雅非常。餘秋月邊跑跟她學著,嘴裡笑個不停。
一對嬉笑頑鬧的少女,在美麗的草原上劃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兩女遇到了一群放牧的小孩,也好奇地駐足問話。延森饒有興趣地快走幾步,看她們是怎麼克服語言上的障礙,跟一幫小傢伙交流的。
不等他到近前,聽到餘秋月表揚起易小楚:“哇,小楚,你連這兒的方言都聽得懂。”
秋月興奮地跑回到他身旁:“小楚好厲害,她剛才問了,這幾個孩子都在前邊的小學上學。他們也挺可憐的,只能半工半讀,先把牛羊趕到指定的地方才能去學校,下午放學還得早早趕回家去。”
易小楚居然會懂這兒的少數民族語言,延森不得不表示欽佩,決心回去也找機會多學些語言。剛上大學那會兒,在伊莉的“逼迫”下,他曾經多學了兩門外語,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展示”。看來掌握點地方語言也很有必要,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讓人佩服一把。
易小楚接下來對餘秋月的解釋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她早想來這兒地方,假期裡磨著嬸嬸教她學了幾句,正好今天能聽懂一點,但多數話卻不明白。
敢情她也是現燒現賣的,記得溫赫好像說過,他家嫂子是個少數民族,只不過具體什麼地方不知道罷了。
餘秋月興奮地說道:“走,咱們快回去吃早飯,過會兒去小學看看,這兒的小孩是怎樣讀書的。”
是個好主意,不過延森想的卻跟她不同——也許這兒的老師有會懂普通話的,跟他們交流,瞭解些當地的習俗也許會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