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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節-悄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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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節:悄然淚下

“好,給我講講大學裡的事情吧。-首-發上大學是我從小就夢想的事情。”曹前的聲音裡透著遺憾。

“好吧。”延森細細地講述著發生在大學的故事。曹前認真地聽著,還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聽得出來,上大學確實是他揮之不去的夢。

就這樣一路談來,延森的心情也放鬆了一些,在天快亮時,驢車又來到了那片權做車站的空地上,也看到了一角的幾間破房。

“咱們就在車上等一會兒吧,要有人還得有一段時間。”曹前說道。

延森點點頭,又輕輕地給餘秋月蓋了蓋被子。不想,卻驚醒了她,車子停下,她已經有了感覺,一下子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四下看了看,問道:“到了麼?”

她一副慵懶的模樣,讓人痛惜。延森說:“到了,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

“不了。”她努力地睜大眼睛。看她醒了,曹前不再跟他說話,靠在了車轅上,眯起了眼。

“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清醒過後,明白自己一路上都睡在了延森的懷裡,餘秋月的臉一紅。幸好時間還早,看不太清,要不更要羞壞了。

“秋月,你到底是來跟我做伴的,還是在找地方靠著睡覺呢。”

“煩,人家關心你嘛。不過是不小心睡著了,小氣。”話雖這樣說的,卻伸過一隻手來,輕輕地給他揉著胳膊,這一路下來,一定是整個胳膊麻麻的,都快失去感覺啦。

這時,延森看到曹前的嘴角有一絲笑意,明白這傢伙是在裝樣,不敢再玩笑,衝“車伕”點了一下下巴,餘秋月一吐舌頭,咧了下嘴。

延森把自己走後的事情又給她囑咐了一下,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把密碼告訴了她,交待取些錢出來,留著花,因為延森把所有的現金都隨著帶上啦,還特意讓她記得給若溪留點。

餘秋月並沒有推辭,把卡接過去,故意衝他撅起小嘴:“你對別的女孩子總是那麼好。”

延森一笑:“怎麼,我對你不好嗎?”她的臉一紅,不作聲。

其實餘秋月和林荷芳帶的錢應該夠用的,兩個都不是缺錢的主,延森留下了錢,是想如果願意,她們也可以坐飛機回去的,因為他自己已經決定要坐飛機,只有這樣,才能儘快趕回去。

餘秋月這樣做事,顯得非常漂亮,至少給他的心理上感覺很輕鬆,如果她推辭的話,只會更讓延森產生負疚感。

終於車來了,曹前和餘秋月把延森送到車上,餘秋月把一個包遞給了延森,說:“這裡面是我所有吃的了,你帶著路上用吧。”

延森接過來,沒有說感謝,只點點頭。餘秋月似乎對延森的表現也挺滿意,拎著東西把延森送到了車裡,曹前則等在下面。

餘秋月突然趴在延森耳邊小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又夢見狼啦,還啃了我的臉。”說完之後,一笑就跳下了車去。

想不到延森昨天偷吻她的時候,她居然在裝睡,當時裝作沒有感覺,卻什麼都知道啦。這個精靈一般的女孩子,就這麼意外的一擊,一下就把所有的包袱都丟給了延森。其實最重要的,是她給延森緊張的心情加了一點輕鬆劑。

幾經輾轉,延森坐在了返京的飛機上。透過舷窗,看著雲海。飛機給人的感覺,就是滑在密密的雲層之上,有一種不真實的腳踏實地感。

曾經無數次地幻想坐在飛機上的感覺,可是真的來了,卻在這種飄浮之中,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不為別的,只為了生死未卜的吳伊莉。延森多麼希望這只是韻詩一個“愚人節”的玩笑,延森都不會怪她。卻又希望她說的是真的,吳伊莉至少現在還在搶救中,還有生存的機會,而不是他心中想過千次萬次,卻不敢觸及的一個荒唐念頭。

只祈求上蒼保佑,可愛的伊莉姐一定要記得珍惜世間萬物,美麗的她就如一朵漸漸盛開的牡丹花,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待她去嘗試。

世上有疼她的家人,愛她的朋友,當然還有延森。

可怕的念頭像一頭貪婪的怪獸,吞噬著延森的內心。如果……萬一……可愛的伊莉姐真的已經與自己天人永隔……

延森的心真的好痛。

平生首次乘坐飛機,沒有不適,也沒有開心,想不到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處女航。正午時分,飛機抵達了首都機場,延森打了個的,直奔第二急救中心而去。還沒進到大門口,延森就急急地掏出了手機,問道:“韻詩姐,伊莉姐現在怎麼樣啦?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沒有任何的寒暄,延森直接問道。

“你快來吧,人在二樓的搶救室呢。”

延森跑到二樓,杜韻詩已經在樓梯口等著:“你可算回來啦。她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延森邊跟著她往裡走,邊機械地告訴她自己是怎麼趕回來的。聽說延森居然從千里之外的山裡趕來,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韻詩牽著延森的手,把他引到了伊莉所在的搶救室門口,房門緊閉著,一位護士正端著一個護理盤子走出來。延森推門就要進去,被伸手攔了下來:“這位先生請留步,這裡是特護室,裡面正在搶救,家屬不能進去。”

聲音客氣,卻堅定無比。延森雖然心裡著急,卻不能拿吳伊莉的生命開玩笑。他聽話地止住了腳步,儘管憂心似焚。

現在如果還他一個好好的伊莉姐在面前,不管叫他做什麼,他都會痛快地答應,當然最想聽到的是吳伊莉那一聲“臭小子”。

從門的一絲縫隙看進去,只見幾個穿白衣的人擠在病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延森只好回頭,把目光轉向了一直陪伴在身旁的杜韻詩。既然是在搶救,就說明吳伊莉還有希望,既然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就要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韻詩姐,伊莉姐現在情況怎麼樣?”

“她剛送來的時候,還有一點意識,說了兩句話,說一定先不能告訴她的家人,等好了再說,她的母親最近冠心病發作,最受不得刺激。哎,這吳伊莉也是的,都這個樣子啦,還想得那麼多。”說完這句話,韻詩的眼中又要垂淚。

延森說不出話,只看著她,似乎她就是參加搶救的醫生一般,就是他的希望。

“她從外邊回來的過程中出了車禍,腦子受了撞擊,後來就一直昏迷,作的腦部影像學檢查,顯示腦幹有一處出血。正在止血、脫水治療,防止出現腦疝。我們所長說已經請了醫院最好的腦外科醫生看過,如果保守治療不能奏效,只有採取手術治療。”

延森腦袋一片木木的,就聽著韻詩一直說著。

“還有她的左腿股骨粉碎性骨折,現在只能暫時先採取石膏和夾板固定,只有待腦部傷勢穩定後才能進一步治療。”

韻詩也是個學醫的,用近乎專業的術語給他介紹著伊莉的傷情,延森雖然聽不太明白,卻也聽出伊莉現在正處在危險期,生命目前仍然沒有保障。

他無力地軟在門前的凳子上,韻詩的嘴巴不停開合,延森已經聽不下去,完全限入了沉思之中。想到了跟吳伊莉相識的過程,當年跟劉雨在省城看到的她,是那麼的青春靚麗,光彩照人。她的一顰一笑,如在眼前。接觸下來,她大大咧咧,卻又心細如髮,看似粗心,卻又機敏無比。

伊莉姐,我的好姐姐,我在等著你的醒來,我還要看到你燦爛的笑容,聽到你爽朗的笑聲。想到此處,眼淚無聲地從他的頰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