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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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一波未平
柳兒、小喜兩個,包括從柴房回來之後就一直被主子忽視的小雙,齊齊的呆在屋子的某一個角落裡,三雙眼睛不約而同的留意著臨窗的一隅。
——孝廉正懨懨的倚窗坐著,這樣的情形已有兩日了。
還是柳兒首先忍不住了,扔下已經擦了兩個時辰的梳妝檯,悻悻然湊過去。
“柳兒——”
未等她近前,孝廉忽地轉過身來,彷彿背後長了眼睛,早已洞悉她的一舉一動一般。
她的面上並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只是遞過來一疊青黛畫的圖樣:“去街上尋一個老實的字畫先生,問問這些東西可否寄賣!”
“這——”原來她倚在窗前並非情緒低落,而是在搗鼓這些花鳥蟲魚的青黛畫。
得知了這一點,柳兒不僅沒有為此鬆一口氣,反而愈加的擔憂,堂堂一個代奰王府的廉夫人,至於去和一個小小的字畫先生搶買賣嗎?
“怎麼,聆聽了王爺的親訓,就不把本夫人放在眼裡了嗎?”孝廉瞪她一眼,沒好氣的說
。
經她這麼一說,柳兒頓時紅了臉,哪裡還敢說什麼,匆忙接過畫樣,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一等——”
柳兒應聲轉過頭來,看見孝廉衝自己勾了勾手指,趕緊附身上去。
“記住了,不可叫人知道我是誰!”
雖是用心記下了她的叮囑,柳兒還是免不了心緒低落。
臨到門口的時候,見小喜衝自己搖了搖頭,這才意識到,她方才的話,十有是故意如此說的,為的就是不想自己多問,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
“小雙。”這一回,不等餘下的兩個丫頭開口,孝廉先行招呼起來。
“奴婢在!”
“你去告訴廚子,午飯勢必清淡,幾樣小菜清爽可口即可,萬萬不可太過油膩葷腥,另外,再弄個簡單點兒的湯汁就行了!”
頭也不回的吩咐完畢,過了許久,也沒聽見小雙的應答,孝廉不免奇怪,扭頭一看,那小丫頭卻一臉猶疑的立在原處。
“你也有話要講?”今兒個這些丫頭都怎麼了,一個個古里古怪的。
“奴婢……奴婢不敢!”不想,小雙一屈膝,神情中竟夾雜了幾分慌亂。
孝廉眉頭一挑,她越是這樣,她越得問個清楚明白。
“我待你如何,不必我說,你心中定是有數,以前的事情我已不追究,這今後的事,可是不容一而再,再而三的……”
小雙聞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承蒙廉夫人不棄,定然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夫人的事情,奴婢只是……只是想,要不要請大夫來給夫人瞧一瞧……”
請大夫?孝廉自認為除了那日有些小小的失望之外,並無任何不適,她又何出此言?
見她用狐疑的眼神看自己,小雙面上,竟露出一抹羞澀:“奴婢曾聽婆子們說,女子厭油膩且少動懶言,極有可能……極有可能是有身孕了,早間的時候,又見廉夫人撫胸乾嘔,所以……”
小雙這丫頭……還真是心細如塵
!
孝廉氣急反笑:“我早間不適,只是晚上踢被涼著了,不喜油膩是因天氣漸熱,不想說話是自然是無話可說,本夫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做主了?”
她一字一句的把話說完,便定定的瞧著小雙,直看得她一張小臉一陣紅暈過去,又泛上一陣青白,倒是比那川劇中的變臉還要來得有趣。
“奴婢不敢!”小雙伏在地上的模樣,顯然是被她少有的嚴厲嚇壞了。
這丫頭,忒不經嚇,也太沒意思了。
睨一眼立在遠處偷笑的小喜,孝廉轉過身去,以背對小雙:“還不快去!”
一連打發走兩個丫頭,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幾日王爺不在府中,夫人足不出戶,可是擔心東院的人心懷不甘?”
小喜脫口而出的話,提醒了孝廉。
那日拒絕了自己的要求之後,宇文達隨即說告訴她,北周武帝宣其入宮議事,次日一早便要啟程。
這樣的一個訊息,對此時的孝廉來說,倒也真的是憂喜參半。
一方面,李氏因用計陷害旁人,已被禁足,縱然是並未得逞,也足足有一月不得離開意璟堂,但碧姬因沒有落下有力的憑據,則不在此處罰之列,只是獲了個受人指使的不是,命其每日到李氏房中,為其誦讀《女律》,以儆效尤。
這樣的處罰,在她看來,完全如同兒戲一般,不痛不癢,根本達不到任何效果。
由此可見,李氏這個既可憐又可惡的女人,無論是因其身世也好,還是王妃的頭銜,都不是輕易能夠動得了的。
如今三個女人日日相對,難免不生出什麼新的招數來,自己這邊,若是仍然一點防備都沒有,遲早要著了他們的道兒
。
另一方面,宇文達的離開,恰好方便了孝廉實施自己的想法,也許這事實和自己瞭解過的歷史並不盡相同,但她不想用自己性命去嘗試。
“小喜你想得太多了罷,這事雲老夫人已經責罰過了,想必他們也知錯了,怎麼還會再生事端!”
腦中縱然想了許多,現實中不過片刻而已,孝廉倒不是信不過小喜,所謂隔牆有耳,在這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王府之中,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小喜生性聰穎,廉夫人的這番話傳入耳中,自然也約摸猜到了她的顧慮,對於這個話題也就別過不提。
一時間,倆人無話,小喜只得靜靜的立在她身後。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孝廉忽而轉過身來:“小喜久居王府,見多識廣,可知這世間什麼東西最值錢?”
“值錢?”小喜睜大了雙眼,顯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呃,”想了一想,她不妨將話說得更為直白一些:“譬如,那種無本的買賣,這世間可有?”
孝廉對於賺錢的關注,自打先前交代柳兒的時候,就已表露過一次,小喜雖是拿不準緣由,卻仍然據實相告。
“廉夫人錦衣玉食,哪知世間疾苦貧困,但凡做買賣的人,都是貧苦卑賤之人,所需付出的艱辛,實屬夫人等貴人所不能解,哪有無本買賣一說?夫人突發奇想,要柳兒拿了畫樣兒去找字畫先生代賣,也不過是玩玩兒而已,夫人不知,那些倚靠販賣字畫為生的先生,常常是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別說養家餬口,就連自己的一張嘴都委實難繼……”
孝廉被她說得一怔,過了片刻,方才記起來,小喜雖然比一般的丫頭聰慧伶俐,卻始終是個古人,況且古時候的生意人,確實屬於下九流,是上不了檯面的。
至於字畫不值錢的這一點,之前她倒是沒有想到過,看起來,這條路大約是行不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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