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9章 蒙上塵埃

第409章 蒙上塵埃


帝風 都市謎案 【完】黑總裁的奪愛新娘 最終原形 謀世狂妃 重生之地仙之祖 修羅帝尊 愛上惡魔王子 魅影迷蹤 麻衣神相

第409章 蒙上塵埃

第409章 蒙上塵埃

只是,陽光無法消融初笙心中的冰雪,她仍舊是那樣的動作,一動不動,彷彿有一面無形的牆,將她與外界徹底隔離。

初笙的不理會,勿離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下車,轉身開啟靠近初笙的那扇車窗,將那嬌弱的人為抱入懷中,邁著大長腿便要離去。

這時候,初笙才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勿離,瀲灩的水眸只剩下疲憊不堪,將臉埋入那冰冷寬闊的懷中,悶悶的話語自懷中傳來。

“勿離,陪我在街上走走好不好?”

淡淡的話語,宛若籠罩在濃霧之中迷失了方向,有些迷茫,有些落寞,有著不輕易察覺的脆弱。

其實,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可是她卻已經承受了那麼多的生離死別,種種痛苦的變故總是在她身邊發生,讓她應不暇接。

“好。”

勿離淡淡的點頭,初笙的願望,她說了,他就答應,無需考慮。

將初笙放了下來,乾燥冰冷的手掌包裹著那小巧的纖細,天邊的瑩白雪花飄搖,盛放著落寞,蘊含著冰冷,墜落在這兩個相攜的身影之上。

只是,他們渾不在意。

滿眼的白,因為春節而多了刺目的紅,兩個黑色的黑影,顯得那麼的突兀,只一眼,便能看到那雙絕倫的背影,又顯得那麼的和諧,宛若冰雪便是為他們而落,襯托著兩人的清冷孤傲。

初笙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滿目哀愁。

有多久了,她沒有好好的看看周圍的一切,明明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半年了,可是整天忙於工作,都沒有時間去注意身邊的事情。

這個偏於一隅的老城區,不知何時,已經搬走了許多人家,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老人,他們不願意割捨這個承載了他們大半輩子回憶的地方,這樣的割捨,比割他們的肉還疼,還有一些家境不好的人家了,想要換個環境,只是力不從心。

“勿離,你說我是不是傻呢?”

紅脣掀起,望著身旁的勿離,卻是毫無焦距,空洞的眸光,黑黝黝的,讓人看著心都跟著揪著疼。

隨著初笙的腳步停了下來,望著面前的小女子,眉宇緊皺,在聚在一起的褶皺,有著極大的困擾憂愁。

及腰的墨髮,有著點點的雪白,清冷的眸子一閃,垂下眸子,褪下身上的風衣,披在那消瘦的肩上。

初笙的大衣披在了蕭白身上,自己身上只穿著一套緊身的衣褲,畢竟初笙考慮到有打鬥的場景,所以著裝倒是穿得輕便為主的。

冰雪落在她身上,只是,她恍若未覺,根本沒有寒意。

她的感知也隨著心中的痛苦被隔絕,不知外界的寒冷為何。

勿離抬起眸子,看著那墨髮縷縷,上面點綴的雪白,輕嘆。

那專注的眉眼,抬起的修長指尖,拂過柔順的髮絲,拍去那點點的雪花。

“你的確是個傻瓜。”

輕嘆,望著初笙的水眸,淺笑,點點的心疼之意宛若絲線縷縷,落入初笙的水眸之中。

那滿含寵溺的語氣,以及那若有似無的無奈,從那涼薄的口中吐出,宛若世間最為動聽的樂曲,餘音繞樑。

若是平日,初笙早已紅了臉,只是,這時候,她的感覺卻是很平淡。

如水的瀲灩波光湧動,看著勿離,苦澀濃郁,化在水中,怎麼也消散不去。

“對呀,我就是個十足的大傻瓜,不然怎麼會,在藍藍死了的時候,心還會疼,明明,她做了那麼多的壞事。”

捂著心口,心就像針刺的一樣疼,疼入骨髓。

腦海閃過一幕幕的畫面。

連若藍被勿離殺死,倒在血泊之中,她用盡全力吶喊著。

“陽陽,我這輩子最恨你了。”

關曉蘿被連若藍所殺,身首異處,她瞪大的瞳孔寫滿了不甘。

韓又怡,又是何其的無辜,無法逃離被操控的命運,被強迫親手殺人,最後,陷入瘋狂。

她們都何其無辜,歸結到底,都是連若藍對初笙的恨在作祟,於是,造就了這一連串的悲劇。

一行清淚從水眸中溢位,劃過蒼白的面容,滴落,沒入雪中,與之混為一體,再也不見蹤影。

連若藍未死,蕭白不見蹤影,那些痛苦初笙一直壓抑在心底,不敢釋放。

她一直緊繃著神經,隨時與連若藍決一死戰。

那些壓抑在心頭的痛苦,也終於在這一瞬間迸發,那些事都因為連若藍的死去,被蒙上了一層塵埃。

那些事也終於可以劃上了圓滿的句號。

“傻瓜,別哭,我的心會疼。”

勿離看著那一行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心也跟著蠢蠢欲動,泛著疼。

他的笙笙難過了。

低沉的話語充滿的磁性,冰涼的手執起初笙垂落身側的右手,抵在他的胸膛。

心臟跳動的起伏在手上感知著,瀲灩的眸子看向勿離的墨色瞳孔,他的瞳孔有著無限的吸引力,引著初笙探尋。

貝齒緊咬著下脣,生怕自己回嗚咽出聲。

最終,含著淚埋入了勿離冰冷的懷抱之中。

她的脆弱,有他理解,她的無助,有他護著。

感受到胸襟的溼意,輕嘆一聲,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一些,似乎想要把自己僅有的溫暖都給了她,只希望能夠給她一個溫暖的港灣,讓她累了可以歇息。

時間宛若靜止,停滯在這一刻,不再走動,只為挽留這一瞬間美好的畫面。

落雪紛飛,男人懷中的少女靜靜的落淚,發洩心中的苦楚,而他,清冷的眉宇不再蘊含冰霜,有的只是淡淡的柔和,骨節分明的修長,落在那柔順的及腰墨髮之上,一下又一下,似乎是安撫,又帶著寵溺與心疼。

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成就了天地間絕美的畫卷,任由誰看了,也不忍心出言打擾。

然而,也有例外。

“啊哈哈,過年了,女兒,你在哪?媽媽去接你回家了,好不好啊。”

從遠處傳來的聲音,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滄桑,那抹聲音,似乎已經看盡了世間的蒼涼。

可又偏偏帶著一抹也許是童真的情緒,帶著卑微的祈求,以及疲憊的脆弱。

就是那麼一句話,落入了初笙的耳中,一席普通的的話語,細細呢喃之下,卻多了一抹熟悉的味道。

就是那一抹熟悉,讓初笙生生止住了眼淚,退出勿離的懷抱,一瞬間,恢復如常,神色平淡,只剩下兔子一樣紅紅的眼睛,昭顯了她剛才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