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共議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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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共議大事
蔣慕言鬆了一口氣，還好歡子沒有再問點什麼了。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了。定位器？蔣慕言想到了霍嚴說的，或許自己真的需要一個定位器？
白色的牆壁，原木色的書架和一張並不是十分時髦的書桌，旁邊放著一個木質的鬧鐘，咯噠咯噠發生輕微的響聲，鬧鐘旁邊是一個黑色的電話機。雖然沒有灰塵，但是在手機的年代，一看就是好多時候都不會被人記起來的遠古的裝飾而已。
霍嚴坐在書桌的對面，然後看著對面的寧將，一臉的凝重。
“你找我幹什麼？”寧將的聲音十分低沉，然後拿下了鼻樑上面的老花眼鏡，放在了一邊。
“我有事情想要和寧將商量。”霍嚴微微抬眼看著寧將說道。
“商量？我記得上次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寧將從位子上起身，然後走到了窗邊，看著旁邊的一棵樹說道。
寧將起來了，霍嚴也是連忙起身，然後站在一邊：“這次說的是關於九……”
“等等！”寧將突然揮了揮手，打斷了霍嚴的說話：“寧兒的事情，我不想在這裡談。”
“寧將……但是小寧……”霍嚴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馬上轉了話題。
“等到會議結束之後再說。”寧將說完，拿起了一邊的帽子，帶上，然後慢慢走了出去。
霍嚴看著寧將的背影，真是一個老狐狸。
開完會議之後，大家都盡數吃飯，然後早早睡覺。霍嚴走到了門口，卻是看到自己的門縫下面有一張白色的紙條，上面寫著一連串的數字：“458101002。”什麼意思？
霍嚴看著紙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拿起了一邊的衣服就走了出去。北部的空氣十分寒冷，霍嚴站在一個小角落已經有一個小時之久了，這裡是一座深巷的轉角，可以看清楚兩邊的來人，但是正好霍嚴的站立位置，卻是兩邊都看不到的角落。
關掉了手機，霍嚴在黑暗中繼續等待了一個小時。終於看到一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往這邊走了兩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後看到另外一邊也是出現了一個黑影，然後兩個人瞬間在一邊會和，並且走了出去。
到時見了，霍嚴從黑暗中出來，然後從另外一邊走了出去，直接走進了隔了一條馬路的小區，然後找到了10棟，1002室。
輕輕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子，穿著一套家居服，眼中帶著一絲絲的怯意：“請問你找誰？”
“句號。”霍嚴說道。
那個女子聽到這裡，突然臉色變得那麼沉著，然後她轉身打開了門，讓霍嚴進來，自己則是緊緊將門給關上了。
進屋了，霍嚴才發現屋內燈光明亮，但是周圍的窗戶卻都是被厚厚的窗簾遮蓋住了。寧將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自己。
“寧將……”
“恩。過來坐吧！”寧將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一邊的沙發。
霍嚴慢慢走了過去，然後坐了下來。
“開門見山，你想要和我談什麼？”寧將喝了一口水，然後慢條斯理地問道。
“寧將如果不知道，又何苦將我引到這裡？”霍嚴也是得理不讓。
“哼！寧兒喜歡你，果然是有原因的。”寧將讚許地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他們是有組織的一群人。二十年前，我就差點著了道，不過我知道那次抓到的只是一些小蝦米，真正的大頭早就在內部了。”
“寧將，我需要你的幫助。”霍嚴看著寧將說道。
“怎麼說？”
霍嚴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看著寧將，等待著他的回覆。
“哼！過了二十年，還在用這招，不是他們，還會有誰？都是電腦時代了，腦子都不動一下，看樣子，果然是該讓他們滅絕的時候了。”寧將聽完之後，哼哼一笑。
“寧將，我人微言輕，可能沒有辦法做這樣的大決定。”霍嚴看著寧將說道。
寧將看著霍嚴許久，然後突然開口：“我們都是為了國家，當然是全心全意了，只是除了這些，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說。寧兒是我的寶貝，你知道這點。我不是求你一定要接受寧兒，但是可否給她一個機會呢？”
“寧將……公事是公事，我不喜歡和私事纏在一起說。”霍嚴嚴肅地說道。
“你說的對。但是有很多時候，感情原本就不能夠分的那麼清楚。”寧將皺了皺眉頭。
“寧將，有一件事情，我覺得一定要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介入，讓我和我的妻子之間沒有辦法好好生活，我也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有他們存在，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可以和我的妻子在一起而已。所以寧將，你覺得你的女兒還能夠以什麼方式進入呢？”
霍嚴起身說完之後，然後做了一個軍禮，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寧將點了點頭，卻又嘆了一口氣。
“他和你還真的很像呢。”進來的女子給寧將倒滿了茶水，然後看著寧將說道，眼神中卻是流露出濃濃的愛意。
“你和寧兒也真是很像。那麼無所畏懼。”寧將笑著說道。
女子微微一笑，帶著些許的哀傷，寧將也是皺了皺眉頭。
周圍都是討論著文章的聲音，蔣慕言好幾次想要提神溶入在他們的討論之中，但是每一次都是似乎有點魂不守舍，想起來已經一週了，霍嚴還沒有回來嗎？是不是該給他打個電話？還是乖乖等待著他來找自己？
“蔣慕言？蔣慕言？”
“啊？”蔣慕言立刻回過神來，然後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看著她，帶著疑惑地表情。“對不起！”
“如果你沒有睡醒，你可以去我的休息室好好睡一覺，但是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希望你可以投入百分之百的專注力！”焦紅婷看著蔣慕言說道，“一個連起碼的專注力都沒有的人，不配留在這裡！”
看著焦紅婷的表情，蔣慕言明白事情有多麼重要，連忙起身，然後點了點頭：“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我們繼續。”焦紅婷沒有再看一眼蔣慕言，然後和周圍的人開始談論著別的話題。蔣慕言的臉色難看，覺得愧疚難忍。
到了下班時間，蔣慕言還在電腦前面敲敲打打，焦紅婷完成了事情出來，卻是看到蔣慕言還在努力之中，臉上閃過一絲讚許，但是立刻恢復了平常，然後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
“下班時間到了，怎麼？我可不會欣賞加班的人。”
“焦主編？對不起，我開會的時候走神了。”蔣慕言連忙解釋道。
“很多公司的上層，喜歡看著加班的員工，覺得他們很認真。但是我不喜歡，因為只有在上班規定的時間內無法完成工作的人，才會需要加班。”焦紅婷卻並沒有指責她開會時候的事情，只是慢慢地放下了包裹，然後坐在了一邊。
“我不是加班，我只是再做一份接下來的計劃表。”蔣慕言連忙解釋說道。
“計劃表？我很喜歡。”焦紅婷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對將來的事情有一點點計劃，是好事情。不過……最近你好像是有點心不在焉，如果你沒有影響工作的話，我是不會提起的。但是現在你已經開始挑戰我的耐心了，所以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發生了什麼。”
“沒事，可能是因為最近……大姨媽來的緣故吧！”蔣慕言連忙說道。
“恩。最好只是這樣。聽著！蔣慕言，我很欣賞你，你有抓住新聞的天分，也有獲得新聞的運氣，你天生有一種可以讓對方放下心防的能力，只是你自己沒有感覺而已。作為一個記者，一個可以挖掘到深層資訊的記者，你覺得夠格，只是缺乏鍛鍊和信心。”
焦紅婷拿起了自己的東西，然後看著蔣慕言：“我想要鍛鍊你，就和當年我的老師鍛鍊我一樣，而且我相信，等過了十年，你的成就應該會在我之上，我期待這麼一天的到來。所以請你和我一起努力。可以嗎？”
“焦主編，是！我一定好好努力！”蔣慕言看著對面的焦紅婷，連忙點頭，被自己的主編誇獎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更何況自己的主編還是焦紅婷？
“好了，做好之後，早點回去吧。不管是你的當軍官的老公，還是你當藝術家的情人，讓你自己沉澱下來，不要沉浮於世。”焦紅婷說完之後，就走了出去。
“軍官的老公，藝術家情人？”蔣慕言長大了嘴巴，焦主編說話還真的殺人不見血啊。好像當自己是一個什麼浪蕩女子一般。
看了看依然還是暗暗的手機，霍嚴還沒有回來吧？這幾天手機格外的寧靜，因為連一隻乘機會打過來的康斯辰，現在也是銷聲匿跡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打個電話過去，應該也不為過吧？
剛剛拿起了手機，蔣慕言又放了下來，還是算了，既然已經說清楚，那就是清楚了，就不要再電話過去幹擾各自的平靜生活了。這樣也很好，不是嗎？至少不用心裡面一天到晚還要帶著愧疚地心情去看康斯辰。
正想著，手機倒是自動響了起來，而康斯辰的名字卻是大大印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