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開心獸醫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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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開心獸醫院（二）
胡言一大早便來到獸醫院守著，期待著客戶上門。華俊也早早過來，沒什麼事幹就跟胡言瞎扯，主要是談些他在學校裡的一些別人的或他自己的風花雪月——這似乎是很多在校或剛離校的同志們深愛的話題。胡言對他的話題不感興趣，他更關心於今天是否會有顧客上門。
十點鐘，趙紫薇和雨涵拖著柳銘春出來逛蕩，逛到胡言的獸醫院來了。
三個女孩一來，華俊精神大振，嘴上更加滔滔不絕起來，本來是“我同學某某某”的風流韻事都變成了“我”的風流韻事。柳銘春和雨涵跟胡言一樣，對他的話題毫無興趣，甚至有些反感，倒是趙紫薇饒有興趣的跟他攀談起來。
胡言打了個哈欠，倍覺無聊，反坐在椅子上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美女。他發現自己對美女已經頗具免疫力了，而且再也沒有興趣幻想跟任何一個美女舉行神聖的婚禮了。因為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十個美女中有一個可能是變身者；有一個可能是別人的二奶；有一個可能正在跟某個男人同居；有一個可能是拉拉；有一個可能正在從事性工作或者是一線**女優；有一個可能早已結婚；有一個可能只是整容整出來的美女；有一個可能正在尋覓著大款並且對胡言這種無產階級毫無興趣；有一個可能是大眾情人一般的明星人物；有一個可能正被很多男人哄搶胡某塞不進去……
好吧，胡言安慰自己，不用這麼悲觀，起碼自己身後還有雨涵和柳銘春這兩個不在那十種可能之列的美女，儘管這二位都不是胡某可以幻想的。
雨涵走到胡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老爸，太奶叫你進去。”
“哦？”胡言有些疑惑，柳銘春找自己幹什麼？難道要傳授給自己法寶？站起來跟著雨涵進了裡間自己的辦公室。
柳銘春端坐在辦公桌後，眉宇間不掩愁容，柔弱惆悵的神態讓胡言想起了林妹妹。不等胡言問話，柳銘春便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到那個女孩？”
“哪個？”
“罰惡指環的主人。”柳銘春神情很嚴肅，“這兩天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罰惡指環的殘餘力量似乎在吸收我的真元。”
胡言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說道：“你都受傷了，找到她也打不過她啊。”
柳銘春莞爾一笑，道：“我看她並無惡意，估計也並非真心要傷我，況且她也受傷不輕。”說著柳銘春攤開手掌，手上有一個小瓷瓶，“你把這個給她，對她的傷勢有益。”
胡言拿起瓷瓶開啟，瞅了瞅，又聞了聞，一股奇香撲鼻，醉人心脾，裡面應該是一種藥。把瓷瓶收入衣兜，胡言想了一下，道：“我打個電話問問。”見柳銘春點頭，胡言站起身出來，走到還在跟華俊胡扯的趙紫薇身邊，問道，“你有陸欣的電話嗎？”
“有。”趙紫薇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胡言，繼續聽華俊神吹鬍侃。
胡言撥通了陸欣的手機。
……
風和日麗，蒼涼墓場。
一塊塊乳白色墓碑排列整齊，綠草蔥鬱，卻毫無生氣。
墓場一角的一塊墓碑上寫著：軒轅鶯鶯之墓。一側標著的日期，卻是三年之前。
“呵。”一個女孩蹲在墓前，微風拂面，長髮飄蕩，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短裙，黑白相間，映襯著墓場悲涼。伸出玉指輕輕划著墓碑銘文，女孩輕聲笑著，“看著自己的墓碑，很有趣。”
她身後，站著一個一身黑色職業套裙的女孩，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三年前，她便是十七八歲模樣，事實上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十八歲，還是二十一歲，或者是二十七歲——墨鏡掩住了半張臉，兩滴清淚落在臉頰上，伴著周圍無數墓碑，更顯悽美。“你傷勢要不要緊？”她很害怕，害怕墓外之人再像墓中人一般舍自己而去。
軒轅鶯鶯輕輕搖頭，撫著陣陣劇痛的胸口，淡然道：“什麼算要緊呢？縱然死了，又如何？瞬間又會重生。”罰惡指環的重生力量，捆綁著它的主人的靈魂，死亡，只是短暫的停留——短暫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軒轅鶯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從裡面取出信，展開，一段古樸文字映入眼簾：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因為你本就是我。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早已離去。我厭倦了被捆綁的生命，縱能長生不死，亦非我所愛。我讓陸欣殺了我，繼承了罰惡指環的力量，她雖沒有你我的數千年經歷和蓋世武功，卻有著你我都不具備的堅強信念。輪迴時空已經導致這個世界趨於混亂，或者不久之後，世界將因你我而覆滅。與陸欣一起破解罰惡指環的祕密，我相信，這個世界不該被輪迴，亦不該毀於你我之手。
合上信紙，軒轅鶯鶯長出一口氣，“看來，我們還真是老朋友了。”
“當然。”
手機鈴聲響起，女孩接通電話，“喂……嗯，胡言啊……啊?她是你奶奶？真……真有意思……嗯，你等下。”女孩看著軒轅鶯鶯，說道：“那個修真者想見你。”
軒轅鶯鶯點點頭，道：“下午吧，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女孩對著電話講了，掛了電話，默默的看著軒轅鶯鶯，猶豫了一下，道：“我在車裡等你。”
……
胡言掛了電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跟柳銘春道，“她們下午來。”
柳銘春應了一聲，起身道：“我回家休息一下，下午過來。”
送走柳銘春，胡言的獸醫院迎來了它的第一個顧客。王海燕坐在車裡狂按喇叭，胡言趕緊跑了出來，趴在車窗上叫道，“姑奶奶，知道您來了，別按了，又不是什麼好車。”胡言說著瞥到車後座上還坐著一個女孩，女孩二十來歲，一身中性打扮，頭髮隨意的紮在一側，很有個性。用陸欣的話來說：很李宇春，只是頭髮長點。
女孩身邊，臥著一條長毛大狗——胡言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狗無精打采的趴著，瘦的皮包骨頭，似乎已經奄奄一息，只是皮毛理的很順，很乾淨，顯示著它的主人精心的照顧。
王海燕和那女孩下了車，之後二人又把狗拖了下來。王海燕道，“這是我朋友，李鴻菲，家裡有的是錢，你把這隻狗給治好了，萬把塊錢沒什麼大不了。”
李鴻菲不滿的瞪了王海燕一眼，氣道，“海燕姐，聽你這口氣好像是要他狠狠的宰我呢？”
“哎呀小菲你誤會了。”王海燕愛憐的摸了摸李鴻菲的腦袋，把狗繩遞到了胡言手裡。“他也是我朋友，叫胡言，人老實，不會宰你的，是吧，胡言？”
胡言掙了掙狗繩，沒有理王海燕，拖著狗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王海燕和李鴻菲要跟來，卻被胡言堵在門口。“不準瞧。”
“為什麼！”
“我這是專業技術，想看啊？交學費，不多，十萬八萬的意思下就行了。”胡言衝著王海燕伸出手，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王海燕打掉胡言的手，好笑道：“行了，管你什麼專業不專業的，你儘量給瞧瞧吧，反正也看了好幾家了，死狗當活狗醫吧。”她對胡言可沒什麼信心，跟他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聽說過他會獸醫這行，帶著李鴻菲過來完全就是為了資助一下胡言，沒指望他真能把這條將死之狗給救活。
胡言把狗拖進辦公室，帶上門，坐到辦公桌後面瞅了瞅趴在地上的狗，問道：“咋回事？”
狗耷拉著腦袋沒理他，胡言抓了抓頭髮，“你倒是說話啊。”
狗抬頭望了胡言一眼，低聲道：“我說話你聽得懂嗎？”
“聽得懂。”
狗愣了一下，扇了扇耳朵，它沒想到還真有人類聽得懂狗說話。
胡言得意的一笑，問道，“叫什麼名字？”
“史特龍。”
“呃……史特龍，你什麼病啊？”
“沒病。”
“沒病怎麼瘦成這樣？”
“我絕食。”
“……”
“主人把我拴起來，我不能跟我的小情人幽會了，我要絕食抗議！我要自由！”
“你你你……你是好樣的！有種！”為了自由而絕食的狗，胡言覺得自己除了誇誇它也無話可說。
“那當然，沒種怎麼出來混。”史特龍高傲的揚起了頭。
……
趙紫薇看到王海燕竟然過來了，頓時放棄了華俊，衝到王海燕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海燕姐，好久沒見了。”
王海燕看到趙紫薇，想起了胡言說的話，他這個表妹是個拉拉。尷尬的抽回手，王海燕道，“紫薇啊，最近好嗎？”
“好，挺好。”趙紫薇搓著手笑了。
雨涵也過來打招呼，當著外人不好叫她乾媽，只是“嗨”了一聲。四個女孩隨便聊了幾句，見胡言走了出來，李鴻菲趕緊詢問，“怎麼樣？”
胡言一直走到門口，他怕狗的耳朵靈敏，有些話被史特龍聽到不太好。“給你三個辦法。”
李鴻菲眼睛一亮，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好幾個獸醫都是隻給她一個辦法——“扔了吧”。胡言給她三個辦法，顯然是有的救。“快說快說。”李鴻菲說著抓住了胡言的胳膊使勁的晃。
胡言卻笑了，笑的有些尷尬，“先把診斷費給了吧。”
王海燕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胡言身後，聽到胡言要錢，立刻叫道，“小子！別那麼狠啊！頂多一萬，多了咱可不掏！”
李鴻菲苦著臉瞧著王海燕，嘀咕道：“你這是幫我還是宰我？”
胡言順坡下驢，大度道：“既然海燕都這麼說了，你又是海燕的朋友，一萬就一萬吧。”
一萬塊對於家境富裕的李鴻菲來說算不上什麼，這條狗的身價就有十來萬，一萬塊能看好也划算，而且多年感情了，她也願意花一萬塊救活它，再說礙於王海燕的面子，她也不好意思還價。“好吧，我認了。”李鴻菲耷拉著眼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你說吧，到底是什麼辦法。”
胡言樂的心臟嘭嘭嘭的激動不已，向王海燕投去感謝的目光，王海燕避開他的眼神，嘴角露出笑意。
胡言道：“第一個辦法，別拴著它，讓它到處跑跑。”
“十幾萬的身價哎。”李鴻菲皺眉道，“以前也沒拴它，可最近聽說好多狗都失蹤了，我不是怕它也沒了嘛。”李鴻菲不知道胡言這算是什麼辦法，卻仍然如實回答了。
“那就給它找個母狗吧。”胡言笑道，“它**期啊，你拴上它怎麼行。”
李鴻菲臉色微微一紅，心說別人的狗也有**的時候，也沒見不吃不喝的呀。
王海燕看了看胡言，不知想到什麼，噗哧一聲樂了。胡言有些莫名其妙，問道，“笑什麼？”
王海燕止住笑，低聲道，“說起這**的公狗，我怎麼就想起你了呢。”
“嘿！”胡言一臉尷尬，咧咧嘴沒有說話。
李鴻菲又問道：“第三種呢？”
“閹了它。”
李鴻菲“哦”了一聲，將信將疑的看著胡言的眼睛，又看了看王海燕，走到車邊，開啟車門，從裡面拿出自己的包，取了一萬塊，遞給了胡言。
胡言的興奮程度自是不必多說，不過這錢沒暖熱就被王海燕搶了去，“正好還我錢。”
胡言訕笑了一聲，搓了搓手，有些肉痛。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自己有錢了，沒有理由不還她。
李鴻菲牽著史特龍出來，抱著它上了車，王海燕跟胡言等人道了別，開車離去。路上，王海燕又把從胡言手裡搶來的錢扔給了李鴻菲，“拿去吧。”
李鴻菲笑著把錢裝進包裡，“海燕姐，你不老實哦。”
“什麼啊，臭丫頭。”王海燕笑罵道，“朋友而已。”
李鴻菲摸著史特龍的腦袋，問道，“你說那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唉，算了，試試再說，史特龍好可憐。”
“那小子？那小子比你大了好幾歲。”王海燕笑著搖頭，又問道，“你別整天跟個小太妹一樣，現在學也不上了，整天就知道玩，跟你哥學學。對了，你哥現在學習怎麼樣？”
“他呀，忙著追女孩子呢。”
“追女孩子？哪個？”
“陸欣唄，一對小冤家，三年了，還是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