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偷轉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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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偷轉戲情
後來好幾次,安月回到病房時,林澤榮已經等在那裡了。林澤榮是每天必來的,關心她的一絲一毫,事無鉅細,比譚嬸還囉嗦。頭一次,他還會問她去了哪裡,安月支支吾吾回答得並不順暢,林澤榮垂眸沉思,之後便不再問了。
他是何其聰明的人,冷維銘在這裡住院,他也是知道的。安月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他怎麼會猜不出來。只是,何必戳穿。有的人,有些事,是不能輕易去動的,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也只能當它是公開的祕密。
就這樣,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安月出院那一天。出院手續早就辦好了,她卻在病房裡呆呆坐了一天,看著窗外寧靜的陽光,心裡有淡淡的暗影。
她還是要走了,也許,這一次的離開,便是最後了。她的勇氣也僅止於此……
當天色開始暗淡,有護士來查房時,驚訝地看著她時,她才將將驚醒過來。慢慢起了身,拿著不多的行李,準備走出門去。
今天,她化了冷豔的妝容,只因為臉色實在太蒼白,病好了也顯得一副病態。秦曼昨天來探視的時候,非得給她帶了那套化妝品,讓她以後記得化妝,不然走出去很嚇人。
沒想到,今天這會兒就用上了。
陽光明媚,她慢慢地行走在寬敞的醫院走廊裡,日光透過巨大的透明落地窗輕輕灑落,瀰漫著時光萎頓的塵埃。
那記憶裡殘留的最後一場雪,也終於消融殆盡。腦海裡閃現著一幕又一幕,她彷彿攀著時光的隧道,一點一點地清點著記憶裡那些從未忘卻的碎片。在這即將告別的最後一刻,那些躲在角落裡的悲愁,卻如一隻只鮮活的靈魂,不斷地從心底竄出來。彷彿一場盛大的告別儀式。
這場告別儀式裡的主角,只有一個,那就是,冷維銘。
從灑滿陽光的走廊,到人滿為患的電梯,最後到了有些清冷的醫院大堂,所有人都忍不住回首注目著她。她轉過頭,在光可鑑人的金屬圓柱壁上,看到了那個早已淚流滿面的自己。
卻原來,她還是那樣地捨不得……
“淩小姐,淩小姐……”一個身著粉紅色護士裝的女護士
匆匆朝著安月跑過來。跑得有些急了,到了近前已是氣喘如牛。
安月回頭,面無表情。
小護士一愣,“淩小姐……你,你怎麼哭了?”
安月怔怔地,這才反應過來,這小護士是冷維銘最近幾天的新看護。小王因為家裡臨時有事請假了,便將手上的事務交由護士部重新分配。冷維銘的看護任務,落在了眼前這個女孩身上。
但這個小護士是沒見過安月的,倒是可能見過了凌寒,現在這會兒便誤將她認作是凌寒了。一模一樣的兩張臉,任誰都會以為是同一個人。
安月正想開口否認自己不是凌寒,小護士卻已經等不及開口了。
“淩小姐,你先去看看冷先生吧!”小護士眉頭緊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安月心裡一動,“他怎麼了?”
“哎,不知道怎麼回事,冷先生又疼起來了,還大發脾氣了!我勸都勸不住,我多勸了幾句,他就摔東西把我趕出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啊!”
這小護士興許是剛來看護冷維銘才幾天,還不能適應冷維銘那股子陰晴不定的怪脾氣。拿他沒轍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只是,安月想到的不是這些,她第一反應是,怎麼又會疼起來了呢,現在天氣根本就沒變啊!正要抬步隨著小護士走時,卻忽而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便止住了步子。
小護士走了幾步,沒聽見腳步聲,一回頭,安月仍是定定地站在那裡沒動靜,無奈又返身回去。
“淩小姐,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你應該去叫醫生,我去了也沒用……”安月避開小護士探尋的眼光。
“哎呀,醫生早叫過了,沒用啊,都被冷先生趕出來了!冷先生的脾氣您應該最清楚不過,他不會聽我們的。但是我沒見他對您發過脾氣,您平時也常來,最關心的也是冷先生,您不可能現在這個關鍵時候置身事外,放著他在那裡痛苦而坐視不理吧?”
這小護士確實是能說會道,一番話竟然把安月說得無可反駁。最後只能嘆口氣,隨著小護士上了電梯。
興
許,這樣也不錯。藉著凌寒的身份,去見他最後一面。就讓她再放縱這一回吧!
這樣想著,十三樓已經到了。明知道自己現在是凌寒,安月卻仍是忍不住緊張起來。到了病房門口,抬起手敲門,敲到第二聲,便再也敲不下去。
還是算了吧!見了這一面又怎麼樣?難道以後就要靠這一面而度過接下來的日子,然後讓自己更加沉淪得不可自拔麼?
正轉身要走,病房裡卻忽然傳出了迴應。
“進來!”短促而霸道的一聲,似乎隱忍著痛苦,卻依舊沉穩。
安月一下子被嚇了一跳,那個聲音穿透耳膜的那一刻,手指不知覺的輕輕抖了一下。她驚訝地看著那扇依舊緊閉的門,她明明只敲了兩聲,冷維銘怎麼會給出迴應呢?這並不是他平時的習慣啊!
小護士見冷維銘的情緒似乎有了變化,很是高興,忙上去為安月開了門,在安月身後輕輕一推,安月不妨,還沒回過神來,人已經在病房裡了,門在身後輕輕被關上了。
剎那間,四目相對,毫無防備。
這,或許才是真正意義上安月見到受傷冷維銘的第一眼。她甚至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這樣突如其來地到來了。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冷維銘面色平靜,半躺在病**,看上去沒有太多異常,只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顯示著他此刻身體上的不適。相比起安月的隱忍來說,冷維銘要更加徹底,除了身體不可控制的自然反應,他甚至不願意皺一下眉頭,牙關卻是緊緊咬著的。
安月的心忽而緊了一下。這種疼,她其實最是瞭解的,沒有親身體會的人,不會知道那種身體內部莫名糾纏的病痛的。
她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在這一刻忽然便啞了,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怔怔地站著,緊緊地看著久違的冷維銘,似乎要將他刻在心裡一般。
他瘦了許多,原本強壯的身體,此刻套在大號的病服竟然顯得有些空蕩起來。臉頰更是凹陷得厲害,曾經輪廓清晰的側臉,此時顯得有些過於稜角分明瞭,顴骨也有些吐出來。
驀地,安月覺得一陣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