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九章:不過是吻,吻而已

第二百五十九章:不過是吻,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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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不過是吻,吻而已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過是吻,吻而已

酒店外面的北京城,還很冷,就好象此刻風雪交加,他和她就站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周圍的嘈雜都聽不見了,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替她攏好防寒的圍巾,將髮絲捋到她的耳後,然後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那個吻,軟得很,暖得很,綿綿的一下,便吻化掉落在她額前的雪花,沁涼後,是一陣蜜暖,他溫柔的說,“阿萱,我等你。”

申萱握著手機,看著洗手檯前鏡中的自己,眼睛裡那些明亮的東西,開始耀眼起來,晦暗那麼久的光,終於又亮了。

原來,她的世界,有他就會亮……

裴金城那邊的飯局散了,最後只剩下了他,雲朗和楚峻北。

“昨天晚上的事,不要跟阿萱提。”裴金城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雲朗的,楚峻北那裡不用提點都應該知道了,他在車裡已經暗示過。

“行,我有分寸。”雲朗也沒問原由,便應了下來。

裴錦看著門口那個方向,想著邱駿鳴最初那種勢在必得,而後看到結婚證時的驚愕,他長吁了口氣,看來當初沒離婚果真是對的。

不是他不想告訴申萱防著邱駿鳴,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根本誰也不想提,更不想申萱知道她和邱駿鳴之間有過任何牽扯,雖然他的心裡並不舒服,他一直告訴自己,不過是吻,吻而已,沒事。

他還是不要去想這些,一想著,心裡就覺得很不舒服。

如果沒有這個結婚證,就憑昨天晚上邱駿鳴那樣子,得鬧成什麼樣?

申萱晚上吃飯的時候才明白申楷說的中午不要提牌照的事,晚上資訊部的部長被邀請一起吃飯,也只是閒話家常,政要中間不過才提了句,“申萱,你這次到北京來做什麼?”

申萱晚上按照申楷說的,以素雅的妝扮為主,妝容修得很淡,故意不化眼妝,刻意不讓自己的容貌太過耀眼,言談間,她淡淡描述,並不顯急功近利。

話剛剛丟擲來,政要又開始說江州,說海城,說G城,偶爾說說北京的交通和近些年的變化,這些話,似乎都無關痛癢,其他人也跟著說起了天南海北的事。

申萱仔細觀察桌上重要人物談話的內容,好在這麼多年在裴家的時候做過很多功課,哪個年代人,對哪些話題感興趣,她也會主動說一些趣聞,讓人印象深刻,話卻不多,並不搶任何人的風頭。

很平常的一局飯,政要中途離開去衛生間的時候,申萱看著江釗,輕聲一問,“江大哥,昨天你和我哥住在首長家,吃什麼好吃的了?”

“你這丫頭,就惦記著吃。”江釗看著申萱,眸有讚賞,心道,申楷,你妹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悟性可真高,真會在節骨眼上算計人,這都住首長家裡了,得是什麼關係?分明就是說明資訊部部長聽的,臉上笑道,“都是些可口的家常菜。”

申萱的餘光輕輕打量了一眼資訊部部長,又對江釗道,“江大哥,江州我也沒好好去玩過,下次去,你作東嗎?”

江釗英眉笑揚,“當然!很榮幸。”

申萱看一眼資訊部部長,調侃道,“周部長,您看看江-書記大方的樣子,咱們一桌子人都去。”

周部長笑道,“好啊,好啊。”

不一陣政要回到桌上,一頓飯沒說過任何關於牌照的細節,但飯局結束後,資訊部部長留了電話給申萱。

申萱總算敢踏實的喘上一口氣。

白莎到北京的時候,是晚上七點。

到裴金城酒店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半。

以為可以把裴金城和李沁兒抓個正著,哪知她碰到的卻是李沁兒一個人。

曾經沒有結婚的時候,她能忍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因為白立偉總是說男人婚前花心貪玩人之常情,玩夠了結婚後才不會亂玩,因為什麼也吸引不了他,都經歷過了。

一來怕他煩她,二來也的確想等他收心。

申萱她是不得不忍,那是正妻。可走了申萱,又出來一個李沁兒,實在叫她無法忍受,文竹說裴金城還要帶李沁兒去沙特註冊,這個訊息一直折磨她,折磨她好多天。

北京這麼天寒地凍的地方,他說是出差,出差嗎?分明就是申請了航線和莫家那個小祖宗到北京來玩,什麼正事也沒有,天天的玩。

她昨天剛到公司,便收到信用卡帳單,這個李沁兒怕是瘋了!再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吧?到北京來也不忘瘋狂的掃貨,裴金城是眼睛瞎了嗎?年初八到現在,二十天都不到,居然這個女人身上花了六千多萬!

怕是申萱也沒有被他這樣捧過吧?

白莎認為自己現在和裴金城是合法的夫妻關係,李沁兒不過是個小三,她必須將這個女人弄走。

她並非獨自到裴金城酒店的,還有白烈旭和白立偉的陪同,氣勢便非同小可。

門開啟,李沁兒站在門內,小兔子一樣的純潔眼神楚楚的看著門口的不速之客,聲音又小又弱,堪比白莎的斯文,“你們?”

白莎跟在後面,關上了房門。

“裴金城呢?”白烈旭首先問。

“你是?”李沁兒訥訥的看著白烈旭。

白烈旭一噎,“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嗯?”李沁兒繼續訥訥。

“少廢話!叫裴金城出來!”白立偉伸手便推開李沁兒,李沁兒“哎喲”一聲跌在牆上靠著,皺著一對嬌眉,怨艾著說,“好粗魯啊,你們怎麼可以對柔弱的女孩子動手啊?”說著又跟著人進了內套。

白立偉整個套房翻遍,也沒有看到裴金城的影,拉開衣櫃倒是看到裴金城的大衣或西裝整齊的掛著,“你這個踐人!”

“你說誰?”李沁兒往後退開,躲開來勢洶洶的白立偉,挨巴掌的事,她可不能吃兩次虧!

“說你!”白立偉聲如金鐘,吼道!

“我?”李沁兒抽肩一笑,“我臉上寫著‘踐人’叫你看見了?可我的臉明明和白莎都一樣,乾乾淨淨的。”

白立偉肚子裡一堆火,都要被李沁兒激出來了!她分明拐著彎罵白莎是踐人!

白莎美眸一睜,審視的看著李沁兒,母親的敘述中,李沁兒柔弱乖巧,聽話懂事,惹人保護,話不多,裴金城還沒捱到就要臉紅。

可!

現在這個?“你是李沁兒?”她實在不敢相信。

李沁兒微仰了頭,此時對著白莎禮貌端秀,聲音也軟柔如絲,“我是李沁兒。”

白莎眸色一變,裴金城被這個女人騙了吧?這有半點窮學生的樣子嗎?不過二十來天,脫胎換骨也沒有這麼快吧?

房間裡暖氣開得很足,李沁兒秀臉肌膚如凝,嬌眉靈眸,巧鼻粉脣。只穿了一件薄款白色的大毛衣,呢的米灰折邊短褲,一雙毛邊的包腿肚的雪地靴,並沒有穿酒店裡的拖鞋,頭髮烏亮亮的,她凜了一瞬呼吸,的確是美。

李沁兒站在她面前,眼裡都是底氣,這底氣誰給的?裴金城嗎?

“金城手機不接,你讓他回來,我有話同他說。”白莎拉住白立偉想要揚起的手,冷靜的跟李沁兒說。

李沁兒聳了一下肩,靠在身後的桌沿上,抬起雙手往臉上一搭,再順勢向耳後一撫,披著烏亮的長髮便被她用優雅的姿勢順了一遍,下巴也收了下來,眼裡亮亮的光也溫軟了些。

方才還是有一股子勁,這時候突然端莊大方,活脫脫一個大家閨秀,說話的語氣也甚為禮貌,“珊姐姐。”

白莎一個激靈。

白立偉和白烈旭都忍不住一個激靈。

李沁兒微露貝齒,輕啟粉脣,“珊姐姐,咱們都是做小的,也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我的苦衷,你看看我現在,從洗髮水護髮素,到身體乳美足霜,再從貂皮大衣到內衣內庫,可都是金城的錢啊,你說說,我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拿他的,我哪有什麼資格要求他接不接電話?”

“我是他什麼人?女人而已,女人算什麼?不就是上個床,睡個覺嘛,哪天他願意再給我弄個幾億,讓我給他生個孩子,我也覺得挺划算。”

白莎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身體本來就有些虛弱,聽見李沁兒如是說,更是氣抖,感覺身體裡的氣流都在逆襲,“你怎麼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白立偉和白烈旭已經七竅生煙,這女人還想生孩子!

“難道不是嗎?”李沁兒無辜的聳了肩,“珊姐姐,你說說,我拍個電視都得靠他,沒了他,我就是個窮學生,什麼也不是,我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多事,自然不會給他找事,他今天覺得不新鮮了,要去夜總會捧個小姐,明天要去北京大學找個正宗的中文系妹妹來一場正宗的柏拉圖,後天要在機場邂逅一個皮薄肉嫩的空姐,這還不都是他兜裡的錢的事,我去招那個‘萬人嫌’的名幹什麼?他哪天不高興了,不給我錢花了,你養我啊?你十幾天給我花六千多萬啊?你出資幾個億幫我買個女主角來當啊?你給我幾個億讓我幫你生孩子啊?”

李沁兒突然一嘆,伸手拍了拍白莎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珊姐姐,你說是不是?這不現實啊,是不是?”

白莎忍無可忍,聽到生孩子幾個字,她就全身都起刺!揚起手來,一巴掌就甩到李沁兒的臉上!“你這個妓-女!”

白烈旭往前一步,瞠眼怒揚濃眉,一副要給白莎撐腰的樣子。

李沁兒摸著臉,揉了揉,吐了口氣,“行!打我?真有本事!”原本一雙蘊著溫泉的眸子這時候越來越亮,亮得瞳仁裡泛了精亮的白光,像劍似的,她下巴再次抬起來。

房門這個時候突然被刷開!裴金城長腿急急的朝這邊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