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努力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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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努力打拼
楊浩中忐忑不安地站在酒吧通道門口,這是他第一次看清酒吧裡的情景。
剛才嘈雜的音樂已經換成舒緩的外國歌手低聲吟唱,沙啞低沉的嗓音甘醇如酒,浸**著整個空間。剛才不停閃動的鐳射也隨著音樂變得柔和。抬頭一看房頂,宛如璀璨的星空,屋頂並非玻璃,星空也是燈光造就,他驚歎於裝飾的豪華。
酒吧四周的沙發差不多坐滿了客人。男男女女纏綿在一起的不少。如此親密的舉動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之,他的目光不敢停留太久。
酒吧的一側是紫色紗幔低垂的隔間,看不清裡面虛實難辨。他還沒把環境看明瞭,有個和他身著同樣服裝的年輕男子跑來推了推,指了指服務檯。楊浩中轉頭望去,老闆和領班陳興在那盯著他。老闆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去。他深吸一口氣,邁開笨拙的步子。老闆和陳興竊竊私語的審視中,楊浩中一路保持抬頭挺胸,把大學裡軍訓學的步子都拿了出來。
“你幹嘛啊,機器人啊?”老闆不客氣地罵道:“你媽沒有教你走路啊。”她刻薄地評論他的母親讓他受不了,臉色沉了下去。他倔強地盯著老闆,不吭一聲。對峙中,老闆不自在的輕輕咳嗽幾聲,打破尷尬道:“算了,以後走路自然點,不會就看看其他人怎麼走的。”
“知道了,老闆。”楊浩中把“老闆”兩字著重音調,他知道反抗不理智。老闆微微皺眉,對於楊浩中的桀驁不遜有些不快,道:“以後別叫我老闆,你跟別人一樣叫我陳姐好了。改改你的脾氣,你要在這裡混,不會軟的趁早走人。”楊浩中明白她的話,保持沉默。
“陳興,你先親自帶帶他吧。這個傻小子什麼都不會,好好教教他,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陳姐側身笑著對陳興說。陳興吃驚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叫道:“楊浩中?你讓我教他。那不是整我嗎?”陳姐嬌媚地瞟了一眼陳興,抬手摟著陳興的脖子親暱地說:“是你啊!呵呵,我比較相信你帶出來的啊。反正你也很多年沒有帶過學生了。”
楊浩中吃驚於陳姐的浪蕩舉動。一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到骨子裡的女子;二來沒有想到她這個做老闆的需要對手下一個領班如此獻媚。
陳興終究還是答應教楊浩中。他先安排楊浩中在吧檯內熟悉各種飲料和食物。楊浩中在吧檯裡認識其他的幾個同事。剛才來叫他的是杜威,跟他同年,沒念完初中就出來打工,所以比他老練得多。杜威身材不高,比楊浩中矮一個頭,長得瘦弱,白淨的臉龐,眉清目秀的像個女子。他告訴楊浩中老闆總喜歡安排高大威猛的帥哥在場子裡跑。說話時,他羨慕地看楊浩中一眼,說:“你前途無量,一定很快能去場子裡的。”他所說的場子裡跑就是在外面負責點單和端盤子的服務生,楊浩中不明白那有啥好。
“那不是很累嗎?我看他們不停地跑來跑去。”楊浩中奇怪地問他。他有點看傻子似地白了楊浩中一眼,然後轉頭羨慕地望向場子裡,無限嚮往地道:“因為賺的小費多啊。你別看我們酒吧外的門面不大,這是為了低調。知道不?”
他神祕兮兮地湊近楊浩中刻意壓低聲音說:“樹大招風。”他弩了弩酒吧另外一頭的黑暗處,楊浩中記得那是垂掛了絲幔的隔間。
“這裡的大人物可多著呢!不然你以為老闆那麼年輕就能有那麼大的場子?直接服務這些大人物,當然小費多咯。笨!”杜威的話讓楊浩中茫然望著那個黑暗中的角落,心情有些複雜。大人物,就是社會的上層人士咯。楊浩中生活在社會底層近20年,曾經做夢都想有一天能鯉魚跳龍門,擺脫窮人身上的桎梏,但是現在――他還是要伺候那些上層人,難道一生就要這樣度過嗎?楊浩中握緊拳頭,回想起自己曾經的遭遇。
“楊浩中,你在混什麼?”背後陳興的叫聲把他拉回現實。“我讓你來認識酒種的,不是讓你來發呆的。你認了多少酒了?”“哦。我認識了好幾種。”楊浩中回過神,認命的乖乖回答陳興。
陳興懷疑地皺眉,道:“我不喜歡別人蒙我。你說你認了幾種,你說來聽聽吧。”楊浩中緊張的看了看旁邊的杜威,他對楊浩中使了個眼色。楊浩中知道要用討巧的辦法來說。酒店裡的酒實在太多,一下子根本說不清。只挑主要的說才有利。這也是剛才和杜威閒聊時,他告訴自己的寶貴經驗。
楊浩中清了清嗓子道:“我們酒店的洋酒主要分6種。伏特加,威士忌,白蘭地,葡萄酒,力嬌酒,朗姆酒。我剛才主要看了下威士忌,我們店主要賣的都是美國的威士忌。美格波本威士忌、天高、四玫瑰、傑克丹尼、西格蘭姆斯、王冠、老祖父、老烏鴉、老林頭、老火雞、伊萬;威廉斯、金冰、野雞……”楊浩中看到陳興的臉色變化,小威把嘴巴張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了。
“夠了。你自己集中點精神繼續學吧。別打擾其他人工作。”陳興說完狠狠瞪了瞪一邊的杜威,轉身就走。杜威緊張得立馬把剛才誇張的表情收回去,一臉嚴肅。楊浩中笑了,這小子,真有意思。
杜威看陳興走遠了,又湊過去吐吐舌頭道:“你還是人嗎?這些酒我用了一個禮拜才記住的。你還會說他們的英文名字。我到現在都記不全呢!”
楊浩中得意地笑道:“中文是你剛才念給我聽的,英文是我自己看的。雖然我剛才在跟你說話,但是我也一直在複習那些酒的名字啊。”
“天啊,你是個天才哦!”杜威崇拜得五體投地。楊浩中從小沒有朋友,他覺得杜威像個弟弟,親切隨和,特別願意和他親近。
楊浩中神采飛揚地說道:“我的記憶力很好。我以前背書只要仔細看一遍,在心裡回味一下就記住了。初中時練出來的。”杜威難以置信,聞所未聞。
三天裡,楊浩中的工作是在吧檯內認酒和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周圍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是些大嘴巴,不停聊天扯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開始變得開朗樂觀。這種長期晝夜顛倒的生活畢竟不太適合學生,他整天在課堂上睡覺,這樣是不行的。畢竟酒吧服務生不是他一生的工作,他不能把書本丟了。楊浩中向陳姐提出少上幾天班的要求。
陳姐不高興道:“你自己當初說可以上班的啊!現在怎麼反悔了。”
楊浩中愧疚自己誇下海口,道:“對不起,我現在每天到家凌晨四點半,因為要走讀我七點半就得起床,中午十一點半我又要趕回家給媽媽做飯,然後再趕回去上課……”
儘管陳姐知道楊浩中家庭困難才出來打工,可沒想到他的生活會是這樣子。“你爸爸呢?”
楊浩中神色黯然道:“我爸爸去世了。媽媽因為悲傷過渡失去自理能力。”
“哦……這樣啊。”陳姐同情地沉吟,“那你確實過得很苦。那麼小的年紀難為你了。”陳姐改變原本的態度。
“要不這樣吧,你每週二,四,六來上班。我給你買個手機,如果有特別忙時我打電話找你,你得過來上班。”
“太好了,謝謝你,陳姐!”楊浩中感激她的通情達理,並且還仁慈地給他買手機。他開心地轉身走出陳姐的辦公室。
快到門口時,陳姐又喊道:“明天起你轉成為正式員工吧,每天150。陳興跟我誇你很不錯!”楊浩中已經激動得不如何是好,他轉身向陳姐深深地鞠一躬。他急於跑去感謝陳興的美言。陳興讓他今晚請大家每人喝瓶汽水。
半夜回家,楊浩中興奮的心情一掃往日的疲憊。他覺得黴運已經過去,遇到一群好人。因為每週只要去酒吧上三天的班,他的時間又空餘下來陪伴母親。他給母親梳頭。原本烏黑靚麗的頭髮在他的手中已經沒有往日的光彩,他酸楚地一下一下輕輕地梳著母親的頭髮。
“媽,對不起。”楊浩中哽咽地對婁婷玉反覆說著這句話。他害怕呆在家裡,因為這一切都會時刻提醒他,是他親手毀了這個家。婁婷玉不太明白他的話。她像個孩子一樣專心擺弄著扎頭髮的頭繩,臉上現出天真的笑容,回頭衝兒子燦爛地笑了,示意她手中擺弄成蝴蝶結的頭繩。楊浩中欲哭無淚。
婁婷玉在醫院中醒來就這樣子。醫生說她腦中毒,智力退回到兒童水平,而且失憶。她看到兒子痛苦的表情,原本的笑臉嚴肅下來,她撫摸著兒子扭曲的臉龐,粗糙的手很溫暖,暖到熔化兒子心中的寒冰。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楊浩中貪婪的對溫暖的吸取。婁婷玉的臉上現出欣喜的笑容,她歡快地朝門口跑去。只有一個人會讓她這樣。衛玲,那個在醫院中楊浩中醒來第一見到的女孩。她和楊浩中很有緣分。楊浩中是她調到呼吸科第一批病人之一,他的悲慘經歷深深地打動這位姑娘。她從一開始就特別照顧楊浩中和他媽媽。雖然他們出院了,但是她每週都會來一兩次看望他的母親,給她帶些康復性的保健品或零食。
婁婷玉和她也投緣,每次吃藥都要楊浩中碾碎偷偷放到她的茶水裡,發現了還會發脾氣。只要衛玲在,婁婷玉就會乖乖地吃藥,根本不需要騙。
“玲姐。”楊浩中開門迎進她。她假裝生氣地厥起嘴巴,道:“告訴你幾次拉,不要叫我姐!把我叫老了,我就比你大一點。”楊浩中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不太自在地叫了聲:“小玲,你來了。”衛玲比楊浩中大三歲,長得小巧可愛,一點看不出年紀有多大。醫院的同事尋她開心,說她穿上校服準像中學生。每次她都為此不開心。但對楊浩中,她不喜歡擺姐姐的架子,反而要楊浩中直接叫她名字。慢慢的接觸後,楊浩中還是多少感受到她對自己跟別人不同,但是因為林曼靜,他對女人感冒,不敢再輕易靠近。
“阿姨!”衛玲把手上拿著的棉花糖遞給婁婷玉,她開心地接過,蹦蹦跳跳地跑到沙發上去吃。“你怎麼總是買東西來啊!”楊浩中邊接過她帶來的水果邊埋怨她,他害怕欠她太多人情,他這個一無所有的人還不起。
“又沒有給你吃!我給阿姨買的,她吃不完,要爛時就便宜你吃吧!”衛玲嬌聲道。楊浩中吃不消她的撒嬌,逃避地不接話,拿著水果躲進廚房,道:“我給你泡茶。”
“哦!”衛玲失落地走向沙發。楊浩中端水出來時看到她和婁婷玉在沙發上下跳棋。婁婷玉的反應雖然遲鈍,但是她對這些五顏六色的棋子很感興趣。這是衛玲特意準備的東西,她認為適當的腦力活動有利於婁婷玉的康復。
楊浩中坐到母親身邊,把茶水遞給衛玲。她接過時,手無意中碰到他,他緊張地縮了回來。她裝作視而不見,把注意力繼續投入到棋局中。楊浩中尷尬地握著自己的手,覺得自己確實愧對衛玲的好意,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小,小玲”楊浩中結結巴巴地打破尷尬,“我打工的老闆給我買了個手機,你以後要是找我!可以打。”她高興楊浩中主動把新的聯絡方式告訴她,僵硬的嘴角又現出笑容。
“你們老闆怎麼那麼大方,這個可不便宜哦!到底是什麼單位啊!”
“嗯,是酒吧,老闆是個很好的人!”楊浩中一想到老闆就興奮地回答。
衛玲的神色凝重,問道:“是女老闆吧?”楊浩中遲鈍,沒有考慮太多就默認了。
“酒吧這種地方複雜得要死。你在裡面待久了人也會變壞的。”衛玲的反應在他看來有些武斷,又不好直接反駁。
“我不可能待久的,現在就賺點學費和生活費!”他的回答雖然沒讓衛玲滿意,殘酷的現實讓她感到無奈。婁婷玉不滿他們倆說話而冷落她。“快點啊!該你了!”楊浩中很感謝母親這時的救駕,他和衛玲陪著婁婷玉下棋的過程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楊浩中並不討厭衛玲,她也算是個漂亮的女孩。對於他這種性勃發期的男孩很有吸引力。他現在的境遇,讓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走近她。如果她是珍貴的瓷器,那麼他就是片破瓦,站在旁邊都顯得無地自容。楊浩中以晚上要上班為藉口,簡單地吃完飯後送走衛玲。婁婷玉不太高興,不肯理他,早早地要求睡覺。他知道母親喜歡衛玲,但他不能為此讓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