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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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蘇茜再次見到森的時候，是十天後的事了。
看到他，蘇茜能感覺到他眼底的冷漠更深了，冷厲的目光恍若看不到底。
曾經的楊戩給她的感覺是溫暖而健談。如今的森讓她覺得冷漠而空洞。
關於森的背景，唐小蔥也找人查過，找不到任何的記錄。
“蘇茜，畫展的事恐怕要延後半年，你的作品不夠。我也暫時沒有找到滿意的場地，公司方面覺得宣傳的時間太短。”森面無表情的說著，公式化的語氣讓蘇茜皺了皺眉。
看著森，蘇茜低聲的說道：“這十多天你去哪了？”
森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漠然的回了句：“這個事應該和你沒有關係。”
緊盯著森，如果不是認定了他就是森，蘇茜看著他的神情和目光恐怕也無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楊戩。
“等畫展的時間確定了，我還會通知你的。”森漠然的起身，準備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蘇茜靜靜的開口說道：“楊大哥。不管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還是假的，我知道你是楊戩，是我們認識的楊戩。”
森的步子驟然的停滯了下，然後快步離開。
沒等森走出咖啡廳，楊盛攔住了他。
看到楊盛。森漠然的掃了一眼，從他身邊繞過。
“楊戩，我知道你怪我，當年我.......”朝著他的背影，楊盛愧疚的說著，帶著絕望。
此時森靜靜的轉身，凌厲的目光裡帶著厭惡：“楊先生，我再說一次，你認錯人了。”
因為他的話，楊盛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森並沒有離開，步子定格在離楊盛不遠的地方。
“當年，我是你母親的警衛長，夫人被人迫害時，他讓我帶著她的兩個孩子離開。我帶著你和蕭澄從法國一直逃到b市內。我從未想過喬丹會用我的夫人和我的孩子來威脅。她曾經為我死過一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楊零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忍心......”他無法為自己的自私解釋。
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犧牲自己的孩子和夫人去救別人的孩子的。
森冷冷的看著他，眼底再也沒有任何的溫度：“那為什麼要殺保護我們的歐先生。”
聽到歐兩個字，楊盛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下，他驚恐的看向森。
當年，蕭澄和楊戩的父親喬治剛當上總統就立刻有人內亂，內亂的主使人就是他的弟弟。皇室內，迅速的形成了兩派，一派是幫喬治的，一派是幫喬丹的，爾後一系列的追殺。後來總統和總統夫人臨死前讓他們他和歐帶著孩子離開。他是夫人身邊的警衛長，而歐是先生身邊的警衛長，以前是僱傭兵出身，當時喬丹用他的夫人和孩子威脅，因為不忍心，他想要用他和蕭澄換。歐怎麼都不同意，情急之下。他錯手朝著歐開了一槍。後來，他在上海的孤兒院找到了楊戩和蕭澄，可在回b市的途中喬丹又故技重施。他可以第一次背叛總統和夫人，但無法背叛第二次。他的夫人怕他為難，在他面前自殺，後來，他用蕭澄換了楊零的命。
大抵的經過就是如此。
後來，他帶著楊戩回到了b市。這是一段最不堪的記憶，他決口不提，但終究是被楊戩知道了。
森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蘇茜站在楊盛的身後，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
畢竟，故事裡都是為了主子犧牲自己家人和孩子的經歷太多，但真正能做到的卻有幾個。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遠處，楊零一步步的走過來，臉上有錯愣，有詫異，還有憤慨......巨陣有圾。
楊零原本就是正義感十足的人。
她知道父親是軍人出身，在她的記憶裡父親是光明磊落的人。
蕭澄和唐小蔥跟在他的身後，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漣漪。
楊盛目光呆滯的看著森的背影，掌心攥緊了。
他知道，楊戩無法原諒他還有其他的原因。
當年，他為了利益和喬丹合作，一起害死了他總統和夫人。
這是他最最難以啟齒的事，他並沒有告訴蕭澄，但他知道，楊戩是知道的。
唐小蔥送楊零和楊盛回家。
蕭澄和蘇茜一起。
一路上，蘇茜和蕭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家時，歐還在門口，蒼老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
蕭澄淡淡的看了一眼，漠然的說道：“回去告訴他們，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這裡才是我的家。”
這一刻，蘇茜是震撼的。
她一直以為歐一直等在門口是想要保護蕭澄，她完全沒想到他其實是讓蕭澄回去的。
“少爺，現在皇室內亂，老總統和老夫人已經完全無法控制局面，局勢朝著喬丹一邊倒，您如果不回去，法國的下一任總統將會是喬丹。您恐怕已經見過他了，像他那樣的人根本不配做總統。”
蕭澄冷漠的聽他說完，牽著蘇茜的手直接進屋。
門再次無情的關上了。
蘇茜冷冷的看著緊閉的門：“為什麼不答應他。畢竟那裡有你的家人。”
蕭澄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輕輕在她脣上吻了一下：“有你和誠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厭煩了威脅，算計，利用。我答應過你們，等結束了一切我就帶著你和誠誠回英國，然後幫你巡迴畫展。”
“可是他們是你的家人。”
蕭澄涼薄的笑道：“家人對我沒用多大的概念。回到法國依舊是無休止的算計，就算沒了喬丹，還會有別人。”
靠在蕭澄的肩上，蘇茜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不會左右蕭澄的決定，就算他真的跟著他們會法國，她會和誠誠跟著一起過去。
“哪裡有你哪裡就是我和誠誠的家。”
“我很感恩遇到了你。”
“楊戩他......”
提到楊戩，蕭澄的表情驟然的變了變：“這十天，他應該去法國了。”
蘇茜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未多問。
“事情什麼時候可以結束，澄，我突然很害怕，事情越來越複雜。”蘇茜突然低聲的說道，朝著蕭澄的懷中縮了縮。
“快了，這次法國皇室內亂，所有人將進行一次大洗盤，他們既然已經來找我和楊戩了，可見情勢有多緊迫。喬丹等不了多久了。這幾年，他一直在幕後儘量避免親自動手，恐怕就是為了避嫌，他既不願法國皇室的人知道我和楊戩沒死，更不願他們知道他迫害我們，否則他無法名正言順的坐上總統的位置。”
蕭澄柔聲的給蘇茜分析著。
他並未告訴蘇茜，他和楊戩恐怕早已被那些所謂的家人拋棄了。否則這麼多年，楊盛未死，歐也沒死。喬丹知道他和楊戩還活著，其他人怎麼可能查不到。那麼多年沒有人來找他們回去，如今有了內亂，突然要他們回去了。恐怕不單單是因為他和楊戩是喬丹的兒子吧。
“我擔心你。”
“我會處理好。”
“.....”
......
喬丹的別墅
書房內，喬丹拿著手機正在通話：“母親放心，這邊我處理好就回來。拖了這麼多年，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手軟了。”
掛了電話，喬丹殷勤不定的臉上閃過殘酷。
“讓柴歌和森進來。”他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他的書房裡，鮮少讓人進來。
喬丹一向崇尚自然，別墅沒有裝監控和電話。進入別墅的人除了他，別人是不允許帶任何通訊工具的。
“過兩天我要回法國了，我不想在看到蕭澄，森你明白要怎麼做了嗎？”他特意看向森。
對上他空洞的目光，喬丹冷漠的笑了笑。
“我知道。”
“好的，我給你三天時間。”
他淡淡的笑了笑。
朝著他恭敬的鞠了個躬，然後轉身漠然的出去了。
柴歌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微動：“先生似乎很相信他。”
喬丹嘲諷的笑了笑：“不.....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自己的催眠術。”
柴歌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望著森的背影，嘴角劃過冷笑。
喬丹拿著手機敲著桌子，低沉的笑道：“我想應該要用上我們的老朋友了。你告訴楊盛，當年和我的承諾是否有用。”
聽到喬丹的話，柴歌眼底快速的閃過詫異，片刻，平靜的應了聲：“是的，先生。”
柴歌從喬丹別墅出來的時候，撥通了個號碼。
“蕭澄，我跟你合作。”
電話那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淡淡的笑道：“祝我們合作娛樂。”
緊握著手機，柴歌的臉上情緒因為蕭澄的話變了幾次。
他從未想過自己恨了這麼多年的人原來都不過是別人布的一個局。
他的任務，獄中的遭遇，所有的一切都是喬丹的佈局。
這幾年，他成了喬丹手中最好用的武器。
他嘲諷的笑了起來，眼底帶著冷酷。
喬丹，我曾經經歷的一切都會在你身上討回來的。
.......
所有的局勢就在一夜之間反轉。
b市的房產大亨柴歌因為涉嫌與世界名畫家丹尼斯的自殺有關被協助調查。
關於澄天集團也因為涉嫌與毒品有關徹底宣佈倒閉。
這一次，澄天徹底的宣佈倒閉，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當蘇茜看著新聞的時候，蕭澄坐在旁邊，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
“這次澄天真的沒了。”蘇茜惋惜的說著，滿臉的心疼。
澄天是蕭澄白手起家一步步的弄起來的，如今都煙消雲淡了。
“恩，你怕我養不起你？”蕭澄低聲的笑道：“如果沒有柴歌，我也不會讓澄天在我手上留多久。”
“什麼意思？”
蕭澄抱著她，輕吻著她的發：“我建立澄天的目的只是摧毀白家和徐家，所有的事原本應該在六年前就該結束了。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我應該早離開b市了。”
“當年你怎麼知道徐子穎設計我......”蘇茜突然開口問道，如今再次談起那段過去，已經恍如隔世。
徐家滅了，徐子穎死了，白家破產，白貞坐牢，往事如煙。
蕭澄抿脣低聲的笑了起來：“我在徐家裝了監控。”
蘇茜愣住了。
她怎麼都沒料到蕭澄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在徐家裝監控。
“你膽子夠大的......”
蕭澄悶聲的笑道：“我現在在想，幸好當時我膽子夠大。”那調侃的語氣帶著無奈。
蘇茜卻沉默了。
不管當初蕭澄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接近自己，她最終是愛上了。
當時，如果是別人，她也會和他上床，但結果卻定然是不同的。
“蕭澄，你奶奶現在還在醫院，你打算怎麼辦。”
蕭澄目光平視著前方，沉默了片刻面無表情的笑道：“我會找人照顧她的，b市是她的根，就讓她留在這裡吧。就當我回報她曾經對我的養育之恩。”
此時，唐小蔥的電話突然響起，沉聲的說道：“楊零和伯父被森抓起來了。”
急促的聲音裡帶著慌亂和緊張。
蕭澄目光一沉：“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似乎早料到森是這麼做，聽到唐小蔥的話，他的情緒並未有任何的波動。
“森就是楊戩，他似乎很恨伯父。”蘇茜聽到了唐小蔥的話，她低聲的說道。
蕭澄的目光更加的深沉了：“你照顧好誠誠，我先過去。”
蘇茜猶豫了下，低聲的說道：“我也去。”
兩人到楊零家的時候一片狼藉。
在楊盛的書桌上有一封信。
蕭澄：
屬於我們兩個的對決現在才開始。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我們在哪裡的。
這樣的語氣，自然是柴歌。
“澄，我.......他們為什麼要抓楊零和伯父。”唐小蔥急促的問著。
他但凡一遇到楊零的事就是去了判斷能力。
“幫我照顧好蘇茜。”他說完已經轉身上車離開了。
.....
喬丹坐在監控影片前玩味的看著監控畫面。
這麼多年，他有很多次機會殺了蕭澄和楊戩，可他覺得不夠。
她和喬治的孩子，他絕對不能輕易的殺了，他要徹底的毀掉他們。
當年，他在喬治的陰影下，他自卑裡過活了二十多年，後來遇到了一個女人，明朗、倔強、快樂，他以為自己遇到了屬於自己的天空。他開始不在意喬治的優秀遮住了他的光芒，不在意自己永遠是影子，更不在意所有人都只愛喬治.....他覺得自己只要有她就夠了。
他傾盡一切的對她好，近乎捧入掌心，他以為，她對自己是真愛，以為他如此愛她，她也會用同等的愛回報自己。
可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她居然毫不猶豫的轉身嫁給了自己恨了一輩子的人。
這是對他最無情的鞭撻.....
哪怕是她嫁給被人，也比嫁給喬治來的讓他容易接受。
“小萱，我會讓你在天上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相互殘殺。如同當年我催眠了喬治讓他親手殺了你一樣。我要讓你明白，誰才是最愛你的人，背叛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對著影片，他自言自語的說著。
蕭澄十五分鐘後就到了。
他對柴歌的瞭解不需要過多的猜測，很容易就找到了柴歌給他留下的線索。
他進去的時候森顯然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
“想要怎麼樣？”蕭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柴歌並不插嘴，最近他很忙。
被警方協助調查，被起訴，包括被保釋，關於他的背景被再次的調查。
森直接扔給蕭澄一把槍，淡淡的說道：“很簡單的方法。聽說你曾是很搶手，從裝槍到開槍只需要8秒。正好我曾經在警局也有這個稱號。我們對槍。”
楊盛聽到他的話，驚恐的朝著森喊道：“楊戩，你瘋了嗎，他是你親哥哥。”
兩支槍放在桌上。
柴歌慢慢的起身，笑著說道：“在這裡只有我是閒人，我來幫你掐表。”
森和蕭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開始！”
僅在片刻之間，柴歌已經笑著喊開始了。
驟然間，僅在眨眼之間，空氣中迴盪著槍聲。
誰都沒看到森是怎麼開槍的，蕭澄已在頃刻之間倒地。
“楊戩，你瘋
瘋了，他是你哥哥。”楊盛嘶吼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
森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
柴歌的掌聲在空氣中慢慢的響起。
“五秒鐘，果然是特種兵的速度。”
蕭澄前胸著地的倒在地上。
這邊，看著影片的喬丹不知道因為激動，還是因為不可置信，驟然的起立，目光緊盯著影片。
“哈哈，小萱，你看到你的兩個兒子互相殘殺了嗎？當年就像喬治親手殺死你一樣。”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柴歌的電話，漠然的說道：“殺了森，你就可以回來了。”
他目光緊盯著影片，冷酷的對著電話說道。
下一秒，柴歌的槍已經指著森了。
尖銳的槍聲在空氣中迴盪著。
森被直接爆頭。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喬丹看著監控的影片，張狂的笑著。
所有的一切結束的太過簡單了，他突然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隨即又朝著電話裡喊道：“讓人把他們倆的屍體帶回來，我要帶回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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