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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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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殷情

臨近黃昏,一片赤色環抱住天空,使得原本的蔚藍,眨眼間成了血紅。細看那雲朵,彷彿又有許多其他顏色,若彩虹、若水彩,赤橙黃綠青藍紫,好似許多精靈飛舞,團得天空呈現出繽紛色彩。

就像如今的儷懿宮。

原先的儷懿宮,乃是賢太后柳玢蕙所住,她喜好奢華,最喜金器,因而整三殿中,皆是金碧輝煌,仿若王母娘娘的宮殿。

而今卻是不同,寧溫雲並不喜好金器,倒是對玉石非常感興趣,西域的和田玉、長安的藍田玉、中土的南陽玉、遼東的岫巖玉和緬甸的翡翠,不管是軟玉還是硬玉,她都近年來都頗有研究。

因而這儷懿宮中,已是今非昔比,不僅色彩豐富,而且不再沉悶壓抑。以往宮人在此稟報,皆是一臉懼意,唯恐落個不尊;現下諸人皆是輕鬆而恭敬,對於寧溫雲這個慈夫人,雖是以禮相待,卻是賓至如歸。

這都歸功於東方縈的方子,兩個方子乃作一方所用,只不過連續食了兩日,不僅食慾增加了,也不再有不安、焦躁的情緒。如此一來,不僅胎兒養好了,待人也隨和了許多,沒想到這方子還有深得人心的作用。

看著寧溫雲放開肚皮吃的樣子,無憂便掩嘴一笑,“你瞧瞧這方子,你現下別說是肉菜,就算是油腥也少不得了吧?都說能吃是福,這麼一看確然是的,這吃得多了,心情也好了許多。”

這不過兩天的功夫,寧溫雲已然胖了一圈,連笑容也帶著幾分憨色,“這鍋燒肘子、神仙鴨子和花藍桂魚的味道真是不錯,我以前倒不知這些菜如此美味!”

倒不是她真不愛食肉,而是小時候她與孃親在家中並無地位,她孝順直至,就算有肉,她也會讓給母親吃。

有一回家宴,她的面前便放了一盤水晶餚肉,因著地位不高,所以待遇也不好,那餚肉不僅不熟,而且切得十分大塊,又油水甚多,看得便實難下嚥。

每回家宴,總見她不食肉,兄弟姊妹們便也明白了她這個怪習,便問她為何不食肉,她只說了一句不喜,一群仗勢欺人者便逼著她吃。

那肉實在難以下嚥,可兄長等年長者的要求又不能不聽,唯恐他們鬧事,她只好狠下心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便是一咽,倒也沒有噎住,只是那肉已經壞了,弄得她胃疼了三天,疼完便直接病倒在**。

自那以後,她不僅不再碰肉類,而且不沾油腥,遇到不可回絕的要求,才淺嘗一口,也無心它們的味道。久而久之,便對肉產生了厭惡感,還行成了一種病,嚴重時食一塊肉便直接吐了出來。

無憂一笑,“幸而有東方掌櫃的方子,不然你這胃,可要被你餓壞了。”

寧溫雲應聲點頭,“她願捨得方子給我,乃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必要賞她!”

“賞她?”無憂又是一笑,“你賞什麼?珠寶首飾她不缺、名利地位她不欲、金錢美色她備具、家宅府邸她無需,你還能賞什麼?”

經她這麼一說,還真是沒什麼可賞的,“那總不能白拿人家方子。”

無憂哂笑,“她正為方子的事傷惱可惜,你不管賞什麼、謝什麼,對她來說,就是再揭傷疤,何必呢?還不如就此悶聲不語,省得她想起來心疼。”

這麼一說倒也有點道

理,寧溫雲隨即一點頭,“那便罷了,就當我欠她一個人情吧!”說罷,又吃了起來,舉著筷子一指,“無憂,你也吃。”

無憂無奈,已然吃了整整一個時辰,要是還照這樣吃下去,她不定胖成什麼樣,到時候連美兮也認不出、大齊又以瘦為美,她可就要受罪了,只擺手道,“我還是節制些,你繼續吃,不夠了再吩咐小廚房做。”

忽而外頭響起一陣通報聲,“母妃皇太后駕到!”

聽罷,兩人互視一眼,一同起桌,出迎福身道,“參見溫太后。”

見面便是一喜,溫繯若忙伸雙手,小心扶起寧溫雲,“你如今身孕嬌貴,可要謹慎著,就別動不動就跪了。”

方才還是一副憨色,現下見了她,寧溫雲便馬上換了平時的端莊樣子,連起身時都帶著習慣的溫和笑意,語氣更多了幾分柔婉,“太后娘娘言重了,您是長輩,臣妾是晚輩,敬您愛您,哪有不跪之禮?且太醫說臣妾身子康健、胎象穩固,跪一跪倒是無礙的。”

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溫繯若的臉上更見喜色,“哀家聽說你近來願碰油肉了,便馬上讓小廚房做了幾盤肉餚,親自送來與你品嚐。”說著,攜起她的手,往殿內而去。

無憂尾隨其後,甚是無奈,不過幾盤菜,用得著特地從暖宣宮送來?恐怕是“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吧!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她也明白了兩宮太后之間的爭執,寧溫雲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以往她生活在夾縫之中,甚是艱難,現下她懷了帝姬,又迎了無憂回宮,定然深得帝心。

如今因著兩宮對立的問題,溫繯若與龍曦辰也鬧得有些僵,她如此拉攏,許是變相地討好龍曦辰,以此化解他們母女干戈、好一舉扳倒柳玢蕙吧?

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寧溫雲現下懷著身孕,還是不要干涉這些事的好,免得得罪了另一方,反遭不幸。

如是這樣想著,無憂便下了逐客令,“聽說太后娘娘極重養生之道,現下臨近黃昏,娘娘不打算沐浴更衣而就寢麼?”

本與寧溫雲談得好好的,忽而聽到這麼一句,溫繯若眉心微動,暗暗不快於她,面上卻還是婉和,“雪傾貴妃這是對哀家下逐客令?”

哼!哀家?該喊哀家的是玉玲瓏!她不過一個不盡心的養母,有什麼資格做母妃皇太后?!

沒想到她會如此直快,無憂微有不悅,可為了寧溫雲,也只能撐著笑意,“臣妾不過告知太后一聲,怎的反倒受太后怪罪?臣妾於宮外,總聽人說溫太后通情達理,難道所言非實?”

溫繯若一笑,卻笑得沒什麼溫度,更覺不出一絲友好之意,“貴妃這話說的,像是唬弄稚童的話,當哀家是稚童麼?”

無憂故作無辜,“人人都要自己青春永駐、永久年輕,難道太后不願?臣妾這是羨慕您年輕,不像臣妾,年歲只增一,容顏卻更老。唉,若能沒心沒肺一些,說不定也能年輕少許呢!”

本來無意說她,只是她一副高高在上、斜視鄙夷的樣子,實在惹得無憂難受,下意識地便想奚落她。

不僅說她幼稚,還說她沒心沒肺麼?進門便是一陣下馬威,她這是恃寵生嬌麼?!溫繯若心下氣惱,正要發作,卻聽外頭又通稟道,“母后皇太后駕到!”

果然如無憂所料,出現溫繯若處,必有柳玢蕙!

自做了兩宮太后,兩位便是“如膠似漆”、“膠漆相投”,像是一刻不見,便要魂斷黃泉一般,溫繯若才進門沒一刻,她便尾隨來了。

“聽說薇儷夫人近來喜上肉食,哀家特地親自下廚,做了幾盤葷菜,便端來與你一嘗。”剛一進門,便見溫繯若殷情的模樣,頓時冷了臉。

兩人見此,便起身行禮道,“臣妾參見賢太后。”

柳玢蕙只隨手虛扶了一把,便一臉驕色凝向溫繯若,“喲,今日吹得哪門子邪風呀,竟把溫太后吹來了。”

溫繯若冷冷一哼,態度蠻橫遠大於前,亦換了一臉不屑,伸手開啟食盒一看,隨即便是嗤笑,“這樣登不上臺面的飯菜,賢太后竟也敢端來?”

她做的菜餚,連先皇都是讚不絕口,她竟敢藐視!也不發作,只一派傲色道,“菜餚不在精緻,在於心意。若如溫太后一般,請廚房做菜,心意何在?”

溫繯若只覺好笑,“心意是放在心上、用心表達的,不是放在表面上,用這些爛菜表達的!”

“你!”

每每針鋒相對,總是弄得不歡而散。

寧溫雲隨即給卉珍施了一個眼色,卉珍會意,便上前道,“娘娘,外頭林桓說,皇上傳喚兩位娘娘去帝青宮,還請兩位娘娘速速前往。”

雖是謊話,但她們也無瑕去證實,寧溫雲聽罷一福身,“如此,臣妾與貴妃便先行一步了,兩位娘娘請便。”說罷,便攜著無憂逃離了儷懿宮。

兩人一同逛在御花園中,不知不覺已經逛到了盡頭,便順勢往南門逛去,南門現下是皇宮的正門。

寧溫雲無奈,“她們倆又吵起來,恐怕不到戌時,是不會離開了。”

戌時?!無憂一驚,“你要我逛到戌時才送你回去?那可不行,酉時六刻你還要服用安胎藥呢!”

“也無礙,”寧溫雲輕鬆一笑,“有東方掌櫃的方子,連安胎藥都省了,我能感覺到帝姬康健,定能平安生產。”

無憂也跟著一笑,“幸而賢太后來,不然溫太后逼著你吃她送來的菜餚,我是一萬個不放心的,萬一吃了什麼禁忌,她就是有百條命,也不夠我宰的。”

被她逗得一樂,“宰都是形容畜生的,人貴為太后,也只有你恃寵而驕,敢跟太后叫板!”

無憂卻是不屑,“她算什麼太后?端莊淑雅、溫柔賢惠、母儀天下,她佔哪樣了?我尊智者、敬強者,從不搭理自以為是之人!”

她這脾氣,也不知怎麼形成的,可見她這年餘過得不錯,寧溫雲便也舒心一笑,“你且說說嫁回大齊的感覺,聽說大齊陶家是顯赫之家?”

她說話的聲音極低,保證只有她們二人聽到,無憂只是擺擺手便是無奈,“感覺麼?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其樂融融。”說罷,也不忘俏皮一句,“只是少了你,怪孤單的,也沒個開玩笑的人。”

說起這個,寧溫雲便有莫名的醋味,“那位東方姑娘,不曾與你去大齊?”

“自然沒有......”無憂話還沒說完,便見不遠處一位男子走過,看著甚是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再看寧溫雲,只見她一臉驚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