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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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幸災樂禍
見是無憂平安回來了,一眾王侯便各自回了客棧,鬧了一個多時辰也夠累的。
兩人一齊將陶溫爾扶進了房間,龍空名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就失蹤了?”
失蹤?何來的失蹤?無憂惑然眨眨眼,“我沒有失蹤呀,我只是出去找草藥了。”
“哦,”龍空名明白地點點頭,“那你背個竹簍做什麼?你的行李呢?”
無憂理所當然地笑笑,“採草藥嘛,自然要背個竹簍了,不然草藥放在何處?你怎麼問起行李了呢?行李自然在我房間裡呀。”
他一驚,“行李在房間?我怎沒看見呢?難不成遭賊了?”說著,又覺得想不通,隨即肅然,認真問道,“你究竟是不是出走?為何出走?”
“出走?”忽而想起昨晚被拒絕的事,故作泰然的笑笑,“我為何要出走?自然不是出走了。”
讓他擔心了一整個上午,他也有些失了耐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既沒有出走,為何房間整齊得像沒有人住過一般?”
這算是擔心她麼?她心下一笑,細細向他解釋道,“昨晚我扶你回了客棧,便已是子時一刻。許是白日睡得多了,我並不覺睏倦。想著過了這個季節,許多草藥便就採不到了,就找了個揹簍,打算出去採草藥。”
他心下疑然,還是覺得出走比較可信,遂問道,“怎的突然想著要草藥呢?不能等早上藥鋪開了門,再上藥鋪買麼?”
聽罷,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一張藥方,“昨日在痴樓得了一張方子,可以壓制寒症,乃是東方掌櫃贈予我的。你可曉得一個天大的事情?東方掌櫃竟是太乙山梅朝仙人。”
原先的藥方已然破舊,無憂便新抄了一份。方子上記著,壓制寒症共需要十味藥,其中便要四味草藥,只在秋季能採到。收集十味藥後,將其碾碎成沫,捏成藥丸,只一粒即可壓制寒症。
龍空名只是一副不信的樣子,“梅朝仙人?那可是真正的高人,在太乙山隱居得閒適安樂,為何要下山做個九等掌櫃呀?此等謊言,也就只能騙騙你這孩子。”
也不願與他多解釋什麼,反正他也不會明白,遂道,“事情就是如此,我不過出去採個草藥,沒有什麼失蹤出走之說。”
他依舊是疑惑,“你不過出門採草藥,何故要連著包袱一起帶上?”
她無奈,只好拉著他往她的房間而去,自床後拿出了她的行李,才解釋道,“昨日入住後,我只顧著與你和溫爾兄閒談,便沒來得及收拾其中衣裳。昨夜回來竟發現有人動過我的包袱,故而出門前,將它藏於此處,畢竟還有些銀子銀票,被偷了怪是可惜。”
他又問道,“你既出門,總要與我說一聲,害得我與陶兄著急得很,整整找了你一個早上。”
“我明明寫了個留條的,你們都沒看見麼?”說著,她翻了翻案上的白紙,忽而想起昨日,留條與藥方是一同寫的,一著急便一同塞入自己袖中了,也難怪他們看不到。
他無奈,“昨夜守夜的小二說,自你進去後,便沒再見你出來……”
說到這,她臉一紅,難為情地笑笑,指著窗戶道,“他自然沒再見我,因為我是從這兒走的。”
忙往窗外看去,龍空名微有恐高之症,這四樓高的地方,
換了他,斷然是不敢跳的。心下又憂又氣,“你不要命了嗎?好好的門不走,何故走這窗子?!”
無憂無所謂地嘟嘟嘴,“小二都睡了,我怎好意思再讓他起身開門?我正好練了輕功,正好試試功力嘛。”
說到這,龍空名更是惱怒,“先生不是告訴你了麼?火候還不夠,不能從高樓躍下,不然會傷著自己的。”
無憂卻是淘氣地吐了吐舌頭,俏皮一笑,“我想證實師父的言論嘛,所以跳一跳,然後……”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然後就真的受傷了。”
一聽她受了傷,龍空名立時怒意全消,忙上前要脫她的褲子,“嚴不嚴重?我先幫你敷藥止痛,再送你去看郎中。”
主動上前脫她褲子的舉動,不由得讓她臉頰一紅,頓然有些害羞,“表兄,男女有別……”
龍空名微微一愣,隨即道,“我只是看看你的傷勢,然後給你上藥。你怎不早說呢?萬一烏青了可怎麼好?我答應過先生,帶你完整離開越國,還要讓你完整回到越國的。”
無憂卻是輕鬆一笑,“幸而我練過輕功,不然那一摔,我恐怕就該癱瘓了。”
“還說呢,”龍空名寵溺地笑笑,剛脫完她的褲子,只聽門被推開的聲音,下意識地護在無憂身前,見是陶溫爾,才鬆了一口氣。
他倒是鬆氣了,陶溫爾卻是沒那麼輕鬆,立時被他的舉動嚇住,迅速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推開他,護在了無憂身前,毫不留情地罵道,“你竟敢……竟敢……”
脫蕾兒褲子五字終是說不出口,只得含糊過去,忙關心道,“蕾兒,我開遲了,你吃虧了沒有?有沒有事?”
無憂只是輕鬆一笑,“溫爾兄,你誤會了。表兄只是要替我上藥,我把右腿摔傷了。”
陶溫爾顯然比龍空名還要著急,“怎麼傷了右腿呢?是不是東方縈綁架了你,虐待了你的右腿,你才傷到的?”
東方縈?無憂哈哈一笑,“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沒有被綁架,更沒有出走,我不過是去採草藥,這件事回頭再與你細說。對了,方才見你昏了,怎麼回事呀?”
他哪裡曉得自己是怎麼暈的?龍空名不計較地笑笑,替他答道,“我等以為你被璐姬閣的人綁了去,陶兄心下擔心,便直接上痴樓鬧事。哪知那東方掌櫃懂得一些穴道武功,一掌便打暈了陶兄。”
聽罷,無憂掩嘴一笑,“我都說了,那東方掌櫃是梅仙了,表兄若是還不信,便看溫爾兄接下來的變化吧。溫爾兄鬧事,她亦不是好欺負的,定然不會輕饒。”
不說還好,一說陶溫爾便覺得渾身開始瘙癢,繼而脣色發綠、臉色蒼白,看著十分慎人。
兩人卻只是輕鬆看著他的變化,無憂還不忘說了句風涼話,“看吧,梅仙醫術之中的點穴之法,可是一門學問呢。”
龍空名也不忘火上澆油地拿了鏡子來,與他一照,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發綠的嘴脣漸漸腫大,都快敵過香腸嘴了。
“蕾兒、龍兄,救命!”
無憂卻是笑笑,“放心吧溫爾兄,這不是中毒的跡象。許是東方掌櫃見你太過玉樹臨風了,便姑且讓你醜上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陶溫爾一驚,“那是多久?”
她想了想,語氣
依舊輕鬆,“許是一日,也可能是一月,一年、一輩子也說不定,具體多久,我亦無法揣測。”
“什麼?!”陶溫爾腫大的雙脣、長舌,讓他有苦也再說不出口,只能含糊不清地咒罵著東方縈,算是宣洩了。
這許是陶溫爾一生中最醜的一次了,龍空名興致一來,忙至案邊,提筆畫了下來。
這幅畫若是要賣,不管是在大齊,還是在北魏,必然都是天價!
兩人津津有味地談論著新畫就的傑作,只留陶溫爾一人在一旁,獨自哀傷,連看到一片飄落的楓葉,都哀得幾近要哭出來。
他費了不少心思減肥、練身,才有了今日的美貌,為的就是配得上無憂,有朝一日能娶得她,怎麼東方縈一掌,就給打沒了呢?
天吶!若是一輩子的毀容,讓他如何再出去見人?這倒是小事,只要一想到配不上無憂了,便更是難受了。
他在一邊難受欲死,那兩個幸災樂禍的人卻在看好戲,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他這個“為國捐臉”的人……
無憂終是有些不忍,“溫爾兄,你這個樣子不好出門,要不我替你去問問東方掌櫃吧?”
陶溫爾故作可憐道,“還是蕾兒知道心疼我。我怎好意思麻煩你去呢?你的腿傷還沒好呢。”
“那點傷沒什麼的,方才已經看過了,不要緊。”無憂道。
龍空名淺淺一笑,“東方掌櫃已經明確說了,這一掌下去,不過半個時辰便就好了。你不必去找她了,那種地方不該你去。”
聽罷,無憂便就放心了,細聲安慰道,“溫爾兄,你不必擔心,最多再癢上兩刻鐘,便就恢復了。”
既然沒事,那便趁著這個時候多博取點同情心!陶溫爾一副可憐的神色,凝向她,“若我一輩子都是這幅模樣,蕾兒,你會嫌棄我麼?”
這話問得奇怪,她何時在乎過他的外貌呢?遂一笑,“溫爾兄,你多慮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是我的溫爾兄,是我的依靠、我的恩人呀!”
好不容易聽她講了幾句好話,陶溫爾滿意地笑笑,“蕾兒,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
無憂掩嘴一笑,拉著他走到案邊,指著那幅新畫,“我覺得這幅畫甚是獨特,你覺得呢?”
方才只顧著哀傷,卻沒注意到龍空名畫了他,嚇得一驚,“龍兄,我連說話都已是含糊不清了,你還如此落井下石麼?”
龍空名戲謔地笑笑,“什麼?陶兄,你怎麼說不清話了呢?我實在聽不懂。”
被他的玩笑弄得有些生氣,沒好氣地說道,“龍兄如此不厚道,竟將我的醜相畫下,改日我也學一學畫,將你畫得比這還醜!”
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醜的了,龍空名暗暗一笑,繼續裝聾作啞道,“陶兄,我實在是聽不懂。我看你還是少說些話吧,小心舌頭更加腫大。”
看陶溫爾一臉的委屈,無憂微是心疼,埋怨地看向龍空名,“表兄慣愛開玩笑,不許再欺負溫爾兄了。”
龍空名淺淺一笑,“行,表妹說不欺負,便不欺負吧!”
陶溫爾作勢要銷燬那幅畫,卻被龍空名一把奪過,“陶兄,我只說不欺負你,可沒同意你欺負我的畫。”
無憂一笑,發話道,“這畫不許毀掉,便留著給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