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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月下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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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月下暢談

月光如霜,披灑在竹林之上、露珠之上,銀得那麼唯美,像是被露珠打溼了一般,正如詩中所說,“秋空明月懸,光彩露沾溼。驚鵲棲未定,飛螢捲簾入。庭槐寒影疏,鄰杵夜聲急。佳期曠何許,望望空佇立。”

他竟說:什麼容不容得下?她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龍翼汶的臉龐,只一半暴露在月光之下,微顯著點點清冷,卻是那麼真實。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無憂竟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他對寧溫雲的真愛,是一種讓她無比羨慕的包容、理解和呵護。

寧溫雲的孩子便是他的孩子麼?此時此刻,無憂忽而有些羨慕寧溫雲,她能得到一個男人全部的心,而她卻是不行。不管她多麼努力地付出,龍曦辰也不會完全屬於她。

忽而感覺到自己的悲哀,不由自主地含了淚珠,卻還是欣慰一笑,“你待溫雲,確是真心的麼?”

幾乎是下意識說出口的,她也沒注意到自己喚了溫雲,他卻是一驚,也不點明,只認真道,“自然是真心,她便是我一直要尋找的人。”

“只可惜她已為人妻......”她直接點明,像是提醒他一般,“是麼?”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他仰首看那殘月,慢慢在嘴角勾勒出一個婉和的笑容,“沒什麼可惜的。你看見那殘月了麼?月有陰晴圓缺,卻仍是皎潔、美好的。在我眼裡,雲亦是如此,雖她已為人妻,還曾小產,現今又懷了身孕,但在我眼裡,她永遠是最純潔和美好的女人。”

心驟然一痛,像是被貓的爪子狠狠一抓,跟著鼻子一酸,一下紅了雙眼。她輕輕抽泣了幾聲,方道,“是不是隻有真愛,才會如此?換言之,你若不真愛於她,是不是便容不下她的孩子?”

“自然,”他並不明白她的苦楚,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卻不知這簡單的兩個字,徹底刺痛了她。

原來龍曦辰於她,並不是真愛,原來真愛是這副模樣......為什麼她得不到?為什麼她要如此痛苦?

“那麼......”她忽而哽咽,輕輕拭去自己的淚水,才道,“你覺得皇上待雪傾妃,是真愛麼?”

回眸而下,才發現她已然梨花帶雨。

原以為她只是個潑辣爽朗女子,卻不曾想也有脆弱的時候。忽而心下一軟,有些手足無措,莫名地看著她,關心道,“為何說到皇上與雪傾妃,你便要哭泣?雪傾妃是你什麼人麼?”

感覺到淚痕漸漸冰冷,她的心也跟著一寒,輕搖了搖頭,“雪傾妃與我並不相干,你只回答我的問題罷,行麼?”

被她弄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是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只好認真答道,“他們是否真愛,我一個局外人從何而知?不過據說皇上是痴情於雪傾妃的。至於為何痴情......許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吧!雪傾妃在時,我倒是沒聽說什麼痴情的傳言,只她走後才聽說。”

得不到......他已經得到了她的全部,又何來得不到一說呢?看來她真是沒什麼魅力,竟連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

想至此處,不免自嘲地笑笑,“君王薄情,幸而溫雲能遇到你。”

他亦是笑,“其實並非君王自願薄情,而是有許

多不得已。君王要鎮住江山,必要左右手,要管住左右手,必要從他們的千金入手,把握住他們的千金,才能放心他們的忠心。而我這種王侯便不必如此煩惱了,其實做皇帝根本沒什麼好,還不如我們這些王侯逍遙自在。”

君王之心不可有、王侯之情卻易留。他是想表達這個意思麼?

恍然想起龍空名的話來,在他看來,她亦是最純潔美好的女孩兒,就如同龍翼汶待寧溫雲一樣。那麼,龍空名是不是也真心與她?

想至此處,又忙否定自己的想法,他可是她的表兄,她豈能對錶兄生出非分之想?

似是想了很久,他才問出了口,“你與雲,是什麼關係?”

她一愣,繼而一笑,“我是她的好友,她亦是我的好友。”

記得寧溫雲說過:她一生只雪傾妃一個好友,不再有她人。怎麼會又多出一個好友呢?難道......

“你難道是?”話還沒問出口,又戛然而止,不該是雪傾妃的,若是,怎麼可能沒人認出來呢?

他雖與寧溫雲的接觸不過幾天,卻成了最瞭解她的人。她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卻惟獨放不下雪傾妃。世上能左右她的思想、給她勇氣的人,除了她自己,便就是雪傾妃了。

如此一想,便猜之八九。世上有一種武功,叫做易容術,許她學了這種武功,所以化身為琳荌,決定過另一種人生吧。

這個辦法他也曾想過,只是他不懂得易容術。被譽為易容宗師的梅朝仙人,也遠在太乙山,他內功不行、只有蠻力,是上不了那種地方的。再者,也信不過他人,因而便放棄了這種方法。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許會易容的無憂,他豈能放過,忙問道,“你可懂得易容之術?”

她是警覺的,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也不隱瞞,他遂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原來他只是想讓寧溫雲學習真氣易容,然後便隨他離去,像無憂現下一般,安然生活在龍空名身邊。

她卻只是一笑,“你覺得這個辦法行得通?”

確是行不通的。他要寧溫雲換一個身份與他生活,甚至要娶她為妻,必要先給她一個身份。

昌國不像越國,與京城相去甚遠,不易管理。龍空名可以讓她加入江氏族譜,他卻是無法給寧溫雲一個尊貴的身份,因為昌國的貴族、富商,其族譜皆已在京城備份,他要動手腳,必然會被龍曦辰看穿。

想來想去也只有攻城一個辦法,可要攻下北魏一個穩定的大國,沒有大齊的幫助,幾乎就是以卵擊石,如何成功呢?

“難道就沒個可行的辦法救雲出宮麼?!”他幾近崩潰,只恨自己的一身蠻力,沒法像龍空名這個文雅公子一般,替無憂籌謀一個好後路。

見他如此,她便也鬆口道,“你若要救溫雲,我可以替你想想辦法。她不能如雪傾妃一般失蹤,因為皇上會派人尋她,到時候天涯海角也躲不過。既然不能失蹤,那便只有薨世了。”

“對,便是薨世!”她自我肯定地點點頭,繼續道,“只要有個合適的人選,我便可以用真氣將她易容成溫雲的模樣,到時候替溫雲薨世,葬入陵墓。而溫雲,便可全身而退。到時我會先接她回越國,讓表兄想辦法將她加入江氏族譜,做江

氏的嫡孫女,再名正言順地嫁給你做正妻。”

如此計策確是好的,他欣然一喜,像是看到了希望,忙收起號令軍隊的令牌,“這個辦法倒是可行,只是要麻煩郡主你。”

什麼時候這個無賴變得如此客氣了?她淺淺一笑,“說什麼麻煩不麻煩呢?溫雲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我只希望你能真心待她。”

她淺笑的模樣,透著點點溫婉,十分真實,既不張揚,也不刻意,與龍空名一貫的淺笑,竟有幾分相似。

“這便是夫妻相麼?你的笑顏,與大哥十分相像。”他道,嘴角泛著淡淡的微笑。

她一驚,忙解釋道,“我與表兄沒什麼的,並不是什麼夫妻,表兄他......他已經有心上人了。”

他挑眉,似是不通道,“難道大哥不是因為鍾情於你,才如此好待於你的麼?”

“自然不是,”她馬上接上了話,“那是因為我師父待他有恩......其中原因諸多,總之不是鍾情於我。”

他卻是不以為然,“若只是為了報恩,他大可讓你做個侍女,也可以稱你為沒身份的孤女,沒必要為你安排一個顯赫的身份。江氏嫡么子的嫡長女、琳荌郡主,這兩個頭銜可是無上的榮耀呀,可以讓你的下半生,依舊過著富足的生活。”

“不過越是尊貴,他冒的風險便越是大,若不是付出了一點真心,是絕不會做這種無償的好事的。郡主應該明白,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會如此瘋狂地,將生死都置之度外。”

依他所言,龍空名便是對她動了心麼?她怎麼一點也瞧不出來呢?

若是動了真心,他怎會撮合她與陶溫爾?若是動了真心,他怎會讓她做他的表妹?難道他不知在北魏,表兄妹間不能成婚麼?

“愛是一種微妙的感覺,許他自己都還沒感覺到,不過我看得出,他確對你有情。”他說得頭頭是道,“他撮合你與合王,不過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為,包括讓你做他的表妹。”

“他根本不懂自己的感情,只是下意識地想對你好。若是給你安排一個不親近的身份,比如某個員外的千金,那麼他便有機會娶你為妻。與此同時,你便會對他產生戒心、怕他圖謀不軌,結果只會疏離他。”

“至於撮合你與合王,這更是下意識的行為。你是大齊的公主,合王是大齊的右相。他明白你思家而不能回的痛苦,只有讓你嫁給合王,你才能順理成章地回國。再者,他許是覺得合王對你是真心的、能給你幸福,所以才下意識地想要你們在一起吧。”

“你別看大哥文文弱弱的樣子,心思卻是縝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用意的,哪怕是下意識的用意。對你好,不會是理所當然,是他對你有了情愫。不過你也不用怕,即便你回絕,他亦是會對你好的,畢竟在這個世上,尋到一位值得自己呵護的女人,最是不容易的。”

她頷首,“那麼,若是溫雲回絕你,你亦會繼續愛她麼?”

他點頭而笑,“自然。我初見她的第一刻,便將自己的命也交給了她。不知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那是一種付出一切的衝動,哪怕她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給她。”

見她遲疑,他只是一笑,“等時間久了,你便就能感覺到了。我有預感,你與大哥,絕不會如現在一般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