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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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迎合
寧溫雲嚇得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雙手因小鹿亂撞,顯得有些慌亂,極力掩飾著尷尬,垂首道,“昌侯怎麼還在宮中?”
不是說得到了準確訊息,他已經回封地了麼?怎麼?難道是夢?
龍翼汶一笑,像是遇到了老朋友一般,靜靜看著她,問道,“怎麼?惠妃娘娘也知道小侯要回封地的訊息?”
她微微一震,低聲道,“略有耳聞。”說罷,心虛地抬眸看他。
他今日的裝扮與那日不同,頭髮卻還是一絲不苟地梳於頭頂。他一身草綠色隔著暗黃色的常服,袖口、領口都用金線繡了相同的花紋,胸前的金線蟒最是耀眼,看得出這一件比上一件要名貴許多。
只見他笑如春風柔和,“原是要回封地的,皇上突然要舉辦宴會,小侯只好再待上一月了。”
宴會!居然是宴會留住了他!
一個月後便是秋季賞菊的日子,因著**是北魏的國花,因而賞菊日便是北魏的大吉日子,宴會的日子便定在那日。
賞菊日,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共襄盛宴、見證各種**的全部開放。每年這個日子,皇帝都要賜婚一對男女,這是在大吉之日錦上添花的做法。
這宴會是用來對付林瑛嵐的,方漣漪籌謀了許久,從大局的佈置,到桌椅、碗筷的擺設,無處不考慮周全。在拉攏寧溫雲前,她便向龍曦辰提出了宴會的建議,龍曦辰也欣然答應了。
也不知為何,一聽他要留下整整一月,她便有些亢奮,但也不表現出來,只莞爾一笑,“賞菊可是大日子,昌侯若是能在那日得到御賜的賢妻,必然欣喜吧?”
龍翼汶先是一驚,繼而一笑,帶著幾分好奇的欣然,“怎麼?惠妃娘娘還知道小侯不曾娶妻?”
寧溫雲亦是一驚,笑得有些尷尬,忙心虛地解釋道,“本宮是聽皇上說起的......”
“哦!”他似是明白點點頭,溫然一笑,“看得出皇上很寵愛娘娘的,竟連這些私事也要說起。”
說起寵愛,她心頭便略過一絲涼意,緩緩低下頭,掩飾自己臉色的頹然變化,故作羞然一笑,“皇上確然對本宮寵愛有加,本宮十分感動,只怕無以回報。”
他是羨慕這種穩固的感情的,隨即一笑,“小侯希望娘娘能幸福。”
這是一句關心之語,還是一句祝福之語?她又是一驚,抬眸惑然看著他,像是沒聽清一般,問道,“你說什麼?”
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誤會之意,他亦是一驚,忙解釋道,“小侯只是羨慕皇上與娘娘的愛戀,所以希望娘娘幸福,要知道,在這皇家,要尋到一份真摯的愛情,是極不容易的。”
話至此處,他的眼中便多了幾分傷秋之色,她心下疑然,微微緊眉,“昌侯如此說,想必是有過心上人的。”
本以為他會分享,卻只見他一笑,語氣依舊溫柔,話卻是刻薄起來,“這似乎小侯的私事。”
這才意識到自己關心得太多了,寧溫雲一愣,尷尬地垂頭一笑,“自然,自然是昌侯的私事,是本宮管的太多了。”
又是一次短暫的見面,他微微俯身,行了告退禮,
“小侯還要去見母后,先告退了,娘娘保重。”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忙接了上去,“本宮正好要去給賢太后請安,不如一道去吧?”
他又是一笑,保持著禮貌而恭敬的距離,“母后近來身子有些不適,許是操勞選秀之事過於勞累了,現下已經下令,妃嬪近期不必去請安了。”
這話更是刻薄,像是在說:我這個外臣的事都打聽得如此清楚,倒是不知道賢太后病了?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被他說得有些難受,她勉強地笑笑,“想來是本宮忙壞了,竟連賢太后的命令都忘了,幸而有昌侯的提醒,不然又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
他又是恭敬的笑容,眼中卻多了一分寒意,“娘娘口誤了,母后風華正茂,並不是老人家。”
還沒等寧溫雲回話,他便抱拳俯身,繼而轉身離去。
她就這麼看著他離去,一時間愣在一處,腦中不斷他方才說的最後一句話:母后風華正茂,並不是老人家。
畢竟是母后,即便對他不好,他還是愛她的,是吧?就像寧立庚待她不好,她還是愛他一樣。父女、母子之間,總有一種其他人不能超越的情愫,哪怕是枕邊人也不能觸及。
回到清華宮,寧溫雲依舊垂頭喪氣,腦中不斷回憶起方才龍翼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特別是在她說了那句老人家之後,他更是用充滿了敵意的眼神看著她。
心頭忽而有一絲寒意掠過,像是有一隻手,緊緊抓著她的心,讓她有些透不上氣。
剛剛生出的一點點感情,怎麼就被打入地獄了呢?就因為她說錯了一句話?不對,這一點點感情,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被打入地獄,也是她不守婦道的懲罰!
“本宮要沐浴。”她垂著頭,不含一絲語氣地說道。
身後忽而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溫柔又不失帝王的威嚴,“惠妃是要朕侍浴麼?”
“皇上?”她驚得抬眸,眼中滿是懼色,卻在轉身後,消失殆盡,只留下眼角淡淡的笑意,謙和而恭順,“皇上怎的來了?也不與臣妾說一聲麼?”
龍曦辰正坐在她身後不遠的太妃椅上,單手撐在扶手之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怪不得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確然呢!朕方才還見惠妃一臉失落,怎的一瞬便就笑了?”
原是要與他恩斷義絕的,可還有除掉林瑛嵐的大局,她只好再次迎合他,只嬌笑道,“皇上都多久沒來了?臣妾自然失落,現下皇上來了,臣妾還有什麼可失落的?”
他依舊坐著,“前些日子看你忙著選秀的事,便沒來打擾你,現下新進妃嬪都安頓好了,朕想你也清閒了,便來瞧瞧你。”
真是難得呢,有新寵陳容華,他還能記得來她這清華宮!她心覺淒涼,面上卻是欣然一笑,故作吃醋道,“新進妃嬪,個個都是美人坯子、賢良淑德,皇上定然十分滿意吧?”
他有一刻的發愣,半晌才回神一笑,“你這醋勁,倒是像極了寶!”
正是照著無憂的習慣演的,自然像。她現下要投其所好,也只有學無憂這一個法子了,誰讓這位皇上只傾心無憂呢?
雖是這
樣想,她也不表現出來,只微微一驚,故作不知,“是嗎?臣妾倒是沒覺得。怎麼?無憂經常如此吃醋麼?”
談及無憂,他的眼中終是多了許多柔情和愛意,嘴角也隨之一揚,“她吃醋的樣子極是可愛迷人,朕每次一見她吃醋,便拿她沒轍了,只得順著她。想是你與她相處久了,朕心覺你的性子,也越發像她了,只是比她好脾氣些。”
她確然要好脾氣的,她明白他心煩無憂的壞脾氣。遂一笑,“皇上過譽了,無憂賢惠孝順、聰明機靈,臣妾哪一點像她?到現在連子嗣......”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花,忙轉言道,“臣妾的意思是......”
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了,“你不必解釋。”提及子嗣,他便是滿心的愧疚,起身快步走向她,輕輕將她摟在懷中,柔聲道,“昔日你小產、寶小產,皆是朕的疏忽和過錯,是朕對不住你們。”
想起昔日的小產,她還是有一絲心痛,強忍住躍躍欲出的淚水,咽聲道,“是臣妾不小心,皇上實在不必愧疚。至於無憂腹中之子,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等過段時間,她亦會忘記的。等她忘記了,便會回來了。”
“但願如此。”他的語氣低落,每每提到子嗣一事,他便覺得自己虧欠無憂甚多,明明她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到頭來她離開,他才明白?
越是愧疚,他便越是怕見到無憂。現下還不下旨尋她,正是因為害怕。世上令他害怕的,恐怕就只有無憂的恨了,他沒法讓無憂不恨他,便只能逃避了。
他只盼著,哪日無憂明白了他當日的矛盾心理,便能心甘情願地回來。他不求她不恨他,但求一個補過的機會,哪怕傾盡江山,他也不願再傷她分毫。
這樣真摯的愛戀,正是寧溫雲所期盼的,卻是怎麼努力也得不到。正如龍翼汶所說,在皇家,真愛難求,一旦遇上,便一定要珍惜。
龍翼汶羨慕她與龍曦辰的愛戀,她何嘗不是如此羨慕無憂?也不知這段跨國之戀,能不能有一個完美結局,她雖是愛龍曦辰,但也希望無憂能幸福,哪怕與她爭奪夫君。
“看得出你是真心待寶的。”龍曦辰忽而開口,語氣懇切,“在被朕傷害之時,她能得到你的安慰,想必會欣然不少。”
寧溫雲淺笑,“臣妾與無憂是相互扶持的,她向著臣妾、臣妾安慰她,朋友之間理應如此。”說著,輕輕推開他,同時抬眸柔情地看著他,“臣妾只希望無憂能幸福。”
他跟著一笑,看著她的雙眸,在此刻也變得柔情似水,“那麼,寶定然也希望你能幸福。”說著,頓了頓,輕輕抓住她的雙肩,抿脣一笑,“副後的位置,朕一直給你留著。”
這件事,他早已說過,卻不似今日這般溫柔。
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一段溫情的日子,他的眼中只有她一個人。幸福之感,頓然溢於言表,跟著雙頰一熱,一絲紅暈隨即染上,“兩位太后已然下了死令,副後必要從有子嗣的妃嬪中選舉,臣妾謝過皇上抬愛,只可惜臣妾沒有資格。”
“不過是子嗣而已,朕現下便可以賜你一個。”他邪魅一笑,跟著語氣也壞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