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九十六章 狗血俗套的劇情

正文_第九十六章 狗血俗套的劇情


兩世殤 天龍絕 魂武乾坤 都市之浩然正氣 快穿之男主都是我的 明史 陰徒祕事 刀詠 破蒼血戰 驚鴻

正文_第九十六章 狗血俗套的劇情

此時病房裡的場景,估計會讓很多看慣了豪門狗血劇的人覺得無比熟悉。

沒錯,這分明是一場“意外中獎”的“小三”,前來懇求“正室”給條活路的惡俗戲碼,就算不了解內情的人看見了,也大致能拼湊出整個故事來。

可是如此簡單清楚的畫面,卻讓眼前越來越朦朧迷離的鐘茵茵,越來越看不明白。

趙盈盈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上官少寒的,說是三個月前那場“一夜情”所留下的種。

慕容嬌嬌說,她現在是上官少寒許諾要明媒正娶的未婚妻,說無論孩子是否真的屬於她的寒哥哥,她都不容許他們相認。

是她昏睡得太久,以至於世間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麼?

還是他們過去的一切,原本就只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虛幻美夢而已?

為什麼突然之間有這麼多女人與上官少寒有關,而且都是比她還要“親密”的關係?她這個曾經被他信誓旦旦地說永遠都不放開的女人,卻成了與他最沒有關係的那一個呢?

哦,不對,確切來說,從顧越彬這裡算起的話,她至少還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吧?

呵呵,鍾茵茵心裡止不住泛起冷笑,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麼光怪陸離地可笑!

眼前還在繼續上演著狗血俗套的劇情,可是鍾茵茵只看得見慕容嬌嬌與趙盈盈的嘴在一張一合著,卻已然聽不到她們究竟還在爭論著什麼。

腦中嗡嗡地想著,她很想逃離這場難辨真假,卻讓她止不住心如刀割的荒唐鬧劇,可偏偏無法控制自己的肢體半分。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靜的環境嗎?”

終於,再也看不下去顧越彬,一掃平日儒雅內斂地咆哮出聲,隱在金絲框眼鏡下的雙眸,都浮上絲縷腥紅。

“哎呀,姐夫來了?真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好像這時才發現門口有人似的,慕容嬌嬌適才還飛揚跋扈的臉色霎時一變,又成了高貴優雅又知禮的名媛淑女姿態。

“那位趙小姐,你鬧也該鬧夠了,要不想連最後一絲臉面都不留的話,就自行離開吧。嬌嬌說得沒錯,我上官家只認她這一個兒媳婦,所以無論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少寒的,我們都不會認的。”

始終沉默旁觀的歐婉秋,這時方才拿出上官家主母的樣子,給了這場鬧劇一個結果。

但這番話,卻又似乎並不只講給趙盈盈聽……

已然“物盡其用”的趙盈盈,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功成身退了,卻沒忘記再把最後的戲份作足。

悻悻離開時那副委屈低落,甚至可謂絕望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禁會為之心生憐憫。

“少寒還睡著,要看你們就進來,等會醫生、護士的又要過來給他檢查換藥了。”

直到趙盈盈繞過鍾茵茵走出病房,歐婉秋才將原本望向她的目光,緩緩移到了顧越彬猶存怒氣的臉上。

顧越彬哪裡會不瞭解自家女兒的心情?

她第一次醒來時,連自己的情況都沒有問,一心就只關切著上官少寒,可見她有多愛那個男人。

可是,剛剛在他們眼前上演的一切,意味著什麼,又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

那無疑是在用刀子,活生生剜她的心!連他看了都如此憤恨難平,更何況是她呢?

“小茵,反正少寒還沒醒,不如我們先回……”

無論心裡有多氣憤,顧越彬在俯首到鍾茵茵耳邊說話時,所有怒火都變成了心疼,聲音也是與適才怒吼咆哮截然不同的輕柔。

可還不待他把話說完,鍾茵茵便艱難地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把輪椅推進病房裡,她要湊近了看看病**的男人。

無聲地嘆了口氣,顧越彬眨了眨眼睛,逼退眼底的潮溼,緊抿著脣直起身子,緩緩推著她走向裡間病床。

鍾茵茵沒有再看病房裡其他任何人,雙眼像是被上官少寒瘦得幾乎脫了相的慘白麵容粘住了般,直直凝視著他那熟悉得烙在了心上的眉眼五官,竟是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他睡得那麼沉靜安穩,應該根本沒有聽到剛剛那兩個女人的爭吵吧?

如果他聽到了,會怎麼樣呢?

他會被氣到暴跳如雷地否認,還是以他慣有的冷峻帝王之姿,睥睨著那兩個跳樑小醜般的女人,冷冷丟下一句“無聊”便轉身離開?

他如果醒著,還會不會像過去一樣,因為怕她誤會,而小心翼翼地解釋,或是簡單晒圖地用“**功夫”解決問題?

鍾茵茵很想親口問問他,三個月前的那一晚,他到底有沒有跟趙盈盈“一夜風流”?

而在他之前清醒過來時,又有沒有嚮慕容嬌嬌承諾,等到他好了就娶她為妻?

她更想問,在他心裡到底還有沒有她的位置?

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不解,有太多太多的問題都找不到答案。

但是,正如那個男人始終都在昏睡著,她所有的問題也都盡數梗在喉間,無處投遞。

病房裡,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鍾茵茵只顧望著上官少寒的睡顏發呆,顧越彬眉心輕蹙地在心中想著稍後要如何安慰女兒的心殤,而慕容嬌嬌則趁機在暗中與歐婉秋交換了個眼色。

兵法有云,破敵需一鼓作氣!

“咳……難得這麼巧,人都到齊了,有些話我便挑明瞭說吧。”

歐婉秋清了清嗓子,既是打破沉默的開始,也是為了引起眾人的注意。

“小茵,剛剛我跟趙小姐說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吧?之前嬌嬌與少寒曾有過什麼樣的交情不必我說,而在過去這一個月,嬌嬌更是無論多忙,每天都會來陪著少寒,也照顧著我,所以她這個兒媳婦我是認定了。”

這還是歐婉秋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地與鍾茵茵說話,更是第一次如此“親切”地稱呼她,只是所說的內容卻顯然暗藏著殺人不見血的玄機。

思緒仍有些恍惚的鐘茵茵,只是頷首低垂著眼簾,也不知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岳母大人,我覺得現在年代不同了,尤其對於兒女們的感情問題,終究還是要他們自己作主吧?”

見女兒沒有出聲,心裡極不舒服的顧越彬主動代為出聲,耐著性子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終究歐婉秋還是他岳母,所以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他不會做出太忤逆的舉動來。

“這就是少寒的意思!或許是這次要命的一撞,終於把他給撞醒了吧。越彬哪,我知道小茵是你的親生女兒,可是少寒也是你家小雅的親弟弟呀!你也不看看,小茵現在都是副什麼樣子了?就算其他的傷能慢慢痊癒,但那那張臉呢?哪個男人還看得入眼?”

歐婉秋這番話雖是對著顧越彬說的,不過直接傷害到的卻仍是默不作聲的鐘茵茵。

自從鍾茵茵醒來,由於她半邊臉傷得較重,所以無論顧越彬、上官雅,還是柳飄飄、周薦言他們,都沒有跟她提過一句這事,而她的病房裡更是連一塊鏡子都沒留。

因此,聽到這裡的鐘茵茵終於不再自閉式沉默,倏地抬起頭看向歐婉秋的方向,偏巧在其背後就正好有一面穿衣鏡立在那裡。

那是歐婉秋為了長住醫院照顧兒子而為自己準備的,終究是女人家,而且還是生長在上流社會的女人,注意日常儀表已經是她融進血脈裡的基本習慣。

其實由於臉上還包紮著紗布,鍾茵茵並不能看清自己傷患的全貌,而之前雖然沒人刻意提醒,但她自己也感覺得到臉上有不少傷口。

但感覺終歸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直面、震憾,因此,哪怕僅僅是透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包紮痕跡,想象著其下傷痕斑斑的半邊臉,她也不由得臉色慘白得連嘴脣都沒了色澤。

“小茵,你自己說,就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還配得上少寒麼?”

瞥見她臉色大變,歐婉秋便再次適時將炮口直接對準了她,聲音裡滿是透骨的寒涼。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吧?少寒最初會找上你,就是為了報復,所以哪裡可能對你有過什麼真感情?更何況我自己的兒子,我自是最瞭解不過的,依他的性子,再完美的女人,喜歡一陣子也就會膩味了。”

顧越彬的眉心越皺越緊,但他終究是個儒雅之人,對面又是長輩,且還是個善於言語攻擊的女人,所以他幾次想要開口都沒能插得上嘴。

“其實,從你母親的身份被澄清開始,你對於我兒子最初的‘吸引力’就已經沒了。如今,你這臉又毀了,再加上那動不動就會自閉又失控的性子……哎,小茵啊,怎麼說你終究是我女婿的女兒,所以更多的話,我也就不好再說了,你還是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真的愛少寒,就更應該懂得為他好,就拿你和慕容小姐相比而言,你覺得誰更適合他?”

很是巧妙地在顧越彬徹底被激怒前便收住了話茬,並且歐婉秋還表現出一副無比寬容的模樣,用深明大義的姿態以愛之名,讓鍾茵茵自己去“選擇”。

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浸涼如冰的鐘茵茵,雙脣幾番蠕動,卻終究還是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小茵,我們回去吧?”

忿忿地瞪視了歐婉秋一眼,但顧越彬知道當下多說無益,就算與岳母爭吵起來也只會把女兒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