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一章 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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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一章 復健
自此後,他每天都會到顧家報道,主要目的自然是陪著鍾茵茵,用盡自己所學地幫她減輕心裡壓力,減輕那些心理疾病對她的折磨。
鍾茵茵出了院,顧越彬漸漸恢復到正常工作狀態,而上官少寒雖然還在住院,但主要都是由歐婉秋與慕容嬌嬌在照看,所以除了定期看望,上官雅也基本恢復到正常的工作狀態。
除了華澤涵以外,柳飄飄也三天兩頭不時過來看望鍾茵茵,看上去依舊是無敵小強般熱血樂觀的樣子,可是隻要話題涉及周薦言,她便會眸色一暗,然後不著痕跡或者十分生硬地把這個話題轉移開來。
自己心中還繫著許多結未解,再加上生性使然,鍾茵茵自然不會過度追問飄飄的事。而離開上官少寒後,她自然也不會再與他的人聯絡,所以一時間也幫不上這個惟一的朋友什麼忙,也就只好陪著盡力說些話、笑一笑了。
顧家別墅,無疑為鍾茵茵又隔出一處“世外桃源”,就連基礎的復健裝置都被顧越彬買了一套回來,又專門請了專業醫生每天過來,因此連她原本要定期去醫院復健的頻率都被大大降低。
如此,生活又平靜得好似長流的細水般,無聲無息,轉眼便又過去半個多月。
已是三月上旬,寒冬的腳步漸漸遠去,雖還未見鮮妍春色,但隨著日漸盛行的春風,白天的陽光已然越來越溫暖燦爛。
這天的陽光尤其好,所以復健醫師便建議鍾茵茵到花園裡走走。
現在鍾茵茵已經基本脫離輪椅,不過走路還是要藉助專用柺杖,而且還不能走得太快,因為還在康復期的腿還是會覺得很疼。
“走這麼久了,到前面的鞦韆椅休息會兒吧。”
見她額頭上已滲出層薄汗,華澤涵立時心疼地虛扶著她,就近到灌木叢旁的雙人千秋椅上休息。
“小茵,你真厲害,連醫生都說,很少見女患者像你恢復這麼快的。”
大多人只是聽說復健如何痛苦難當,但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那種堪比步步走在刀尖上似的疼痛。
可是自復健以來,鍾茵茵甚至從來沒有喊過一聲痛,無論復健師安排什麼樣的課程,她都能按要求完成,哪怕每每都痛得一身大汗淋漓,但卻絕對不會喊痛。
別人或者不清楚、不理解,但為她才修心理學,已然觀察了她近十年的華澤涵卻知道,她一直是個善於為難自己的傻丫頭。
也正是她這份“傻”,讓他越來越堅定了想要守護她、憐惜她的心。
“小茵,依現在的狀況看,下個月你差不多就可以扔掉柺杖了,到時候……”
華澤涵直直望進鍾茵茵略有些閃爍不定的雙眸,感覺到她不自覺的牴觸,不由得心中一陣鈍痛。
可是,別的事都罷了,帶她離開這件事,他卻必須強勢些。
“小茵,我承認,其實我不是僅僅想帶你出去旅行。但我之前說的話也都是真心的,我希望帶你離開這裡,就此離開過去所有的不快樂。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甚至可以帶著你徹底移民到其他任何地方,只要你願意,你以後就只是華太太。”
斟酌半晌,華澤涵最終選擇較為委婉的方式,提出自己暗自籌劃已久的求婚。
無論是對上官少寒、歐婉秋等上官家人,還是突然冒出來的生父顧越彬,他知道其實鍾茵茵深心裡至今還在排斥,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雖然鼓勵她逃避並不是身為心理醫生的明智之選,但眼下他不僅僅是她的醫生,更是個愛她如命的男人!
她的心病形成不是一朝一夕,治療更是可能要綿延一生,所以並不及在眼下一時。
而眼前,他最急著要做的,就是帶她離開這個傷心地。
扶著鍾茵茵穩穩坐在鞦韆椅上後,華澤涵方才無比鄭重地單膝跪地,自口袋中取出只早已備好的精緻求婚鑽戒,雙手捧著送到她面前。
陽光照耀下,碩大的鑽石閃耀著刺目的光彩,而整個世界似乎都就此靜止。
尤其是鍾茵茵的耳畔,竟然連一絲風聲都不再有,死寂得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她很清楚,如果接受這枚戒指意味著什麼。
她已經傷了他一回,如果這次再答應他的求婚的話,絕對不可以再發生像之前訂婚典禮上那樣的事情了。
她的理智告訴她要接受,可是支在大腿邊的手卻又遲遲無法抬起,甚至連目光都有些想要避開那太過耀眼的鑽戒。
那是枚全新的指環,顯然他的意思是讓他們一切都重新開始。
可是,真的能夠重新開始嗎?
離開這裡後,她就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只做他一個人的“華太太”嗎?
他明知道她心裡還有著另一個男人,一個不知道何時……很可能用盡一生時間,都無法徹底忘記的人,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嗎?
就算他不在乎,自己也真的可以假裝不在乎嗎?
那可是上官少寒哪,一個十年前開始就與她牽絆至深的男人,一個已經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裡、她的身體裡的,永難磨滅的名字。
她,真的可以逃到天邊,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她,真的可以從此以後忘記那個名字,忘記他們之間曾發生過的一切嗎?
她,真的可以放下嗎?
對於華澤涵的求婚,鍾茵茵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表明願意與他一起去旅行,至少能夠暫時離開A市這個傷心地。
而華澤涵,則選擇把鍾茵茵的沒有明確表態,當成是“預設”。每天除了陪她復健外,便開始籌備兩人的旅行計劃,甚至已經勾畫出一副環流世界的美麗藍圖。
鍾茵茵只有柳飄飄這麼一個朋友,所以自己在復健結束後就要暫時離開的計劃,自然沒有隱瞞她。
“恩,以現在的情況,你跟他出去玩玩也好。不過,我總覺得……”
其實連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柳飄飄完全憑直覺感到鍾茵茵這次的“逃離”,只怕難以成行。
無論是以記者身份,還是鍾茵茵閨蜜的身份,或是透過與周賤男那段似是而非的感情帶來的側面瞭解,飄飄對上官少寒的“認識”都不可謂不深。
所以她才會懷疑,以他那樣的性格,會如此輕易就對認定的女人放手嗎?
惡魔撒旦,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對付了?
“飄飄,其實我原本不想問的,可是過陣子一走,我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再回來。所以,我真的很想在臨走前弄清楚,你與周薦言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轉眼已經是三月末,鍾茵茵很清楚自己雙腿的康復情況,料想四月最遲不過五月,可能就要踏上離開A市的飛機了。
所以,她沒時間再等飄飄自己想通,覺得有必要主動問知一下情況。
“其實也沒什麼,你也知道,我媽最討厭的就是有錢人,尤其是富二代。之前她聽說那個賤男姓周時,就一再讓我好好查查,看他會不會是上官成前妻周荃那個周家的人。可是,他一直自稱純粹工薪族的小白領,我也就沒有懷疑。”
轉眼間也過去了幾個月,柳飄飄再提起周薦言雖然還是抑不住胸口悶悶地發疼,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樣,根本無法對人提及了。
“不料在年前時,我恰巧接到個採訪周家人的活,沒想到……哎,也許這就是天註定吧,這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吧……”
想起意外發現周薦言真實身份時的情況,柳飄飄忽然有些語無倫次,平時總是流光溢彩的一雙晶亮圓眼,黯了又黯,眯了又眯,卻還是難掩淚花閃閃如星。
“小茵,你知道嗎?那個賤男,不僅僅是周家的人,而且還是周荃的親侄子!他騙得我好苦啊,哪怕我們都已經那麼……那麼親密了,可我卻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一直像個傻子似的,以為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靠譜男人……結果,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柳飄飄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原本交疊在腿上的雙手,都緊緊糾結成了指節泛白的拳頭。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鍾茵茵已經基本明白大致情況,原來他們之間的問題是出在周薦言最初為了爭取到追飄飄的機會,而不得以隱瞞身份所撒下的所謂“善意的謊言”。
不管原因是什麼,撒謊終究是錯誤的,所以哪怕周薦言背景顯赫,終究還是要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負出代價。
“可是飄飄,我看得出,他對你是認真的。而且,如果不是你當初對所謂‘富二代’表現得那麼厭惡,他應該也不會刻意隱瞞自己是周家人的身份。所以說到底,他終究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犯下這個錯的。”
鍾茵茵甚少與人講這麼多,她是真的不想惟一的朋友像自己一樣,與真正對的人就此錯過,留下永生遺憾。
所以,站到周薦言的立場上想想,她決定說句“公道話”。
“無所謂了,我最初的確是因為他騙了我而生氣。但是後來在冷靜下來以後,其實是因為料想我媽絕對不可能接受他,才徹底決定要跟他分手的。小茵,其實我不傻,也知道他對我是真心好,可是,那又怎樣呢?男人沒了可以再找,我卻只有這一個寶貝老媽呀,沒了可就沒地兒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