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二章 中國農民文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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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第二章 中國農民文化(1)

第二章 中國農民文化

如果國家思維在發展程序中可以分節的話，春秋戰國到秦王朝建立的階段，是中國社會的第一個結節。該時期紛紛揚揚的政治思想、哲學思想和社會組織的進步，標誌著中國社會由矇昧走向了農業文明，國家思維產生了定勢。在隨後的封建社會里，國家思維主要是沿著三大思想系統的軌跡向前延伸、普及和發展。一直到清王朝滅亡，中國古思維與與西方社會思維的差別一直存在著，不僅沒有取得突破，而且在20世紀越拉越大。

民眾從來就是國家思維的最大溫床。任何思想，如果不被民眾接納和承認，就不可能流傳，更不可能產生社會影響。當然，被民眾吸收的思想，除了政治的壓力以外，還必須有使民眾信服力量，越到後來，這種力量越是求助於思想的相似相溶性。

在封建社會，民眾思想吸納了古思維的三大系統，以接受儒家思想最多，其中還包括後來儒化了的佛教等，民眾思想在中國封建社會當然指農民文化。

中國封建時期農民文化屬於家族文化的一部分，豐富的村規民約和族規習俗，演出了一幕幕活劇。但是，封建文化主要是地主文化，能夠上書並流傳的人物，多是來自統治階級的政客和才子佳人，給研究民眾思想帶來很大困難。

中國農民起義連綿不斷，作為地主階級的反面教材，在歷史中有比較詳細的記載，農民革命鬥爭中提出的思想，比較集中地反映了封建社會中農民的思想認識水平和政治的追求，本節便從歷次農民大起義入手來研究農民文化的主線。

1/1 否認將相血統

第一次農民大起義爆發於公元前209年7月。

在今河南省境內，秦二世胡亥徵調一批到漁陽（今北京密雲縣西南）去屯戍的農民遇上大雨，誤了期限。秦王朝崇尚法治，而且法律非常嚴酷，這批遲到農民的唯一去路是被處死。

當時這批農民中有兩個人，一個叫陳勝，一個叫吳廣，覺得到漁陽是死，逃亡之後，被抓回來也要處死，造反也是死，總之是沒有生路了，不如造反的好，於是號召起義。

陳勝、吳廣起義，最初動機是求生，並不以奪權為目的，沒有提出政治主張。純粹叫做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但是在初步勝利後，曾取了國號，建立了政權，效法過秦王朝，最終因寡不敵眾而失敗。

陳勝吳廣提出過兩個想法，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苟富貴，勿相忘。”意思說，王侯將相難道是天生的嗎？不是。如果兄弟們革命成功了，有一天做了王侯將相，不要忘了老百姓。這是非常質樸的農民意識。後來歷代起義成功的帝王強調部下不要忘本，也有這份含義。

第一次農民戰爭說明，在當時，除了臣服於統治階級的思想，民眾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思想，是剝削和被剝削、壓迫和被壓迫思想最理所當然的時期，在隨後的歷史中，這種概念就受到了懷疑。正如有人說的，違背歷史大趨勢的東西，在它產生的那一天起，就開始了自己的毀滅。

陳勝、吳廣起義，客觀上沉重打擊了秦王朝的統治，促進了劉邦、項羽兩支地主武裝的節節勝利。公元前206年，劉邦打敗了項羽，建立西漢王朝。

2/2 接受董氏儒學

到公元6年，王莽輔助劉邦家族的兒皇帝孺子嬰執政，國家已經很腐敗了。王莽想進行一番改革，在公元9年，王莽廢除孺子嬰，自己做皇帝，但是遭到儒家人士的強烈反對。因為王莽不是劉家的後代，不是“名分”上的皇帝，只能算奸臣賊子，因此，在輿論上，王莽奪位就失敗了，他自己施行的新政策也難以逃脫失敗的命運。當第二次農民大起義——以王莽為逆臣賊子的綠林赤眉起義爆發的時候，證明民眾思想也深深地打上儒家文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