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新婚很纏人_五年前的回憶(小番外)(二)
擒妻記:冷魅boss刻骨愛 縱寵—撲倒師妹 不死神心 鳳帝國傾 痞子天使 衣冠楚楚 超級印鈔系統 八門神將 走陰間 吞噬星空之武祖傳說
第二卷:新婚很纏人_五年前的回憶(小番外)(二)
男兒膝下有黃金呀,再加上彼此都是讀過大學的,受到這些“骨氣”“氣節”的教育尤為嚴重!
她後退了幾步,心碎了。
心疼他,很心疼他……
陸敬軒咬了咬牙,大步地走上前,每一步都如同人魚的涅槃。他伸出了滿是傷痕的手指,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聲音哽咽地說,“小豬,別哭,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男人大丈夫嘛,能伸能屈,只要你好好的,媽媽也好好的,哪怕是我要去死,我也願意。”
“你……”夏緋的嘴脣哆嗦了一下,一把摟著這個男人的腰,把哭得溼透的臉埋在他的懷裡,粉嫩的小手捶打著他的後背,“臭大豬,臭大豬,笨死了。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辦?你還沒有娶我呢,我還沒有生幾個小娃呢?”
工廠的人看著這對苦命鴛鴦,感動得一塌糊塗,紛紛起鬨,“敬軒,快點回去吧,你媳婦心疼你呢。”
“就是呀,像我這種賤命,沒人管呢?累得半死,家裡的母老虎還吵吵鬧鬧……”
“回去吧,這種活你幹不了的。”
然而,陸敬軒最終還是推開了夏緋,死死地握著她的雙手,哽咽地說,“你回去吧,我會很小心的,一定沒事的。”
夏緋怔了一下,想了很久很久,心如刀割地做了一個決定,她咬著牙說,“你真的不走?”
“對不起,我不能不管我媽?我得掙錢……”說完,陸敬軒心痛地放開了她的手,然後拿起了那一條鋼鐵,向前走著,舉步艱難地向前走著。
敬軒,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敬軒,對不起。
她暗暗地咬著牙說了這兩句話,眼裡染上了悲傷,染上了不捨,“我們分手吧。”
說完,未等陸敬軒反應過來,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才停了下來,起伏不定地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那一個電話,“是桃姐麼?我考慮清楚了,那一份協議我籤,越快越好……”
桃姐喋喋不休地罵了她一頓,說上次連累自己被罵了。
夏緋抱歉地說自己不懂事,說了很多對不起的話,最後,兩人還是在一所咖啡館裡裡面簽下了協議。
借腹協議。
簽完協議之後,便能得到了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二十萬。但,第二天要到指定的別墅裡面等待受孕……
她想了很久很久,才想出如何把錢給陸敬軒的方法。
錢真是一個好東西,能買吃的買穿的,甚至能買到愛情,能挽留生命……沒錢卻是萬萬不能。這一個下午,夏緋失魂落魄地在馬路上行走著。
一個人。
車流,人流,穿梭不停。
繁華的城市卻泯滅了孤獨無助的她,她知道,簽下協議的那一刻起,自己和陸敬軒再也不可能了。或者說,想見到他,也得一年之後……她卻想,自己還有臉見他麼?
她坐在了公園殘舊的長椅上,回想著一路走來的一幕幕,不由得心如刀割,恍如一夢:
爸爸跳樓而死。
媽媽服安眠藥而死。
五歲被賣進豪門當童養媳。
現在卻成為代孕母體……
好像韓劇一樣悲慼,只是沒有別人那樣唯美,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是女主角。想到這裡,她已經強忍不住地哭泣起來,豆大的眼淚順著白淨的臉頰緩緩而落。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遠處站著了一對母子,小男孩大概是四五歲,眼睛黑溜溜地看著她,好奇地走上了前,稚氣地問,“姐姐為什麼哭?是不是也怕打針,會很疼,所以就哭了。”
是的,很疼。
心比打針還疼。
小時候打針的時候就哇哇大哭,爸爸就會捏著她的小臉,心疼地說,我的小公主哭了就沒有王子出現了,別哭了,爸爸帶你去買桂花糕。
很好吃的桂花糕,又香又軟,她很喜歡吃。只是,現在只能忍受著無限的悲傷回憶著那一種濃濃的味道。
小男孩見她淚流不止,看了看自己的媽媽,然後從自己的小口袋裡掏出了半包紙巾,遞給了夏緋,“姐姐,不要哭了哦,媽媽說了如果關心我們的人看見了,他們也會哭的呢?我也怕打針,天天都得打一針,可是我沒哭,我不想讓媽媽看見了傷心。姐姐,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不哭的話,我就請你吃泡泡糖。”
小男孩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從另外一個口袋拿出了一個旺仔泡泡糖,揚起了好像蓮藕的小手遞給她,“吃了糖,不許再哭哦。”
夏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勉強地擠出了一點笑容,說,“姐姐不哭了,姐姐要跟你學習,以後再也不哭了。”
她要他幸福。
一定要幸福。
只要他幸福,只要能遠遠地看到他娶妻生子,那就夠了,不是麼?
後來,這個年輕的婦女告訴夏緋,兒子患了骨癌,現在還不是太嚴重。但是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吐得要命,吐到了出血,醫生說了,活不久了。
但是她已經看開了,快快樂樂也是活,哭哭啼啼也是活,幹嘛不樂觀一點面對苦難,面對人生。人生的意義不在於天長地久也不在於朝朝暮暮,而在於自己的心,自己的心看開一點,那就無怨無悔了。
夏緋驚愕地看著那對母子的神情,咬了咬嘴脣,驀然笑了。
笑得很難看。
然而,心卻放下了大石。
傍晚的時候,山的那邊,殘陽如血。
幾隻不知好歹的烏鴉好像失去了同伴一樣,悲慼不已地飛過了屋簷,留下了一陣蒼涼。
夏緋躲在廚房裡煮飯,她心裡清楚地知道,這是最後的晚餐,所以有多豐富就弄多豐富。然而,從外面跑進來的陸敬軒神色慌張卻帶著一絲驚喜地出現在她的面前,沒走,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他就知道,通情達理的她,只是一時氣急敗壞才說出那樣不顧一切的話語。
他從後背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髮梢,低聲說,“我的寶貝小豬還生氣麼?”
“不氣了。”夏緋心酸地衝著他擠出一個笑容,其實自己一直都沒生她的氣呀,只是心疼他而已,只是怨恨自己而已,自己就是一個掃把星,去到哪裡連累誰。
忽然她想起了小時候爸爸帶她去算命的那一個道士,道士鏗鏘有力地寫出八個字,說她,紅顏薄命,一生孤苦。
詛咒。
很狠毒的詛咒。
爸爸當天就臭罵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現在,她回想起來,心驚肉跳地信了,是命,一切都是命。
“我就知道我的小豬不會這麼小氣了,我答應你,我再也不去了。因為,下午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好訊息來的。”陸敬軒淺吻著她的耳垂,絲毫沒有發覺她脊背的蒼涼,她臉上表情的僵硬,“醫院說,有一個大好人知道了我家的情況,捐助了二十萬呢。只是好奇怪,不留姓名,想知道是誰也不能,以後怎麼報答大恩大德呢?”
夏緋一臉興奮地轉過身子,心如刀割,苦澀地說,“真的呀!真的有這樣的大好人?!”
“是呀!千真萬確,錢我都拿到手了呢。”
“那真是太好了,伯母有救了。”夏緋轉過身子翻著鍋裡的魚,一滴眼淚落在了灼熱的鍋邊,只聽到“嚓”的一聲。
敬軒舒了一口氣,指了指夏緋的臉蛋,笑著說,“什麼時候又改口了?叫我媽伯母?”
夏緋咬了咬嘴脣,以輕鬆的語氣說,“人家不是急麼?一時還沒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