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全能武俠系統 凰女逆天:帝妃不好追 絕情王爺彪悍妃 暴君之翻手為雲 妖歌 江湖驚濤錄 醫毒無雙:溺寵太子妃 快穿系統:男神攻略手冊 老婆,寵寵我吧 重生之父愛
第65章
紅色的葡萄酒淺淺地鋪在杯底,兩個水晶杯相互敲擊發出好聽的叮鈴聲。
晃盪著杯子,看著酒紅色的**掛在杯壁上,在月光下飄逸出帶著誘/惑的清香。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坐在鋪著白色地毯的地板上,身後靠著軟軟的布藝沙發,穆遠修眯著眼看著手裡的酒杯,吐出百年前壯美絕豔的詩句。
那年的西域,漫天的黃沙,一樣的美酒,是這個人的祖先在月光下與他對飲。
時光穿梭了百年,他已經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教主,而那個人早就消失在了久遠的時光隧道之中。
多少英雄,多少美人,都抵不過百年滾滾的潮流。
曾經的愛,曾經的恨,不過是千年光陰的一瞬。
“我曾經,非常喜歡過一個人。”
望著落地窗外那輪皎皎的明月,穆遠修緩緩地吐露出從未與人說過的祕密。
“他從煙花三月的江南而來,卻帶著塞外人的豪邁和遊俠之氣。我與他一見如故,當天就結拜為兄弟。你知道什麼是‘結拜’麼?”
穆遠修笑著斜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人。
里歐搖搖頭,只覺得自己已經被眼前的美色淹沒。
月光女神的輕紗鋪在眼前這個如玉一半人的身上,他慵懶地斜靠在坐墊上,黑色的眼睛裡含著笑意,那在歌唱比賽中奪冠的磁性嗓音訴說著好聽的話。
里歐不是很明白那些古老的中國詩句,不過當他用那緩緩的語調說出的時候,自己彷彿看見了絲路上的駱駝,花雨中的美酒。
“我只知道‘結婚’。”
里歐傻笑地說到。
“結拜是……兩個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朋友,他們透過某種儀式宣佈他們已經如同家人。通常發生在同性之間,當然了異性之間的結拜也是有的。”
穆遠修輕敲著酒杯解釋道。
“所以,這是一種中國古老的‘出櫃’儀式是麼?”
里歐眨著眼睛問道。
“噗……”
被這個天真的外國人徹底打敗,穆遠修放下酒杯,笑跌在地。
“你讓劉關張九泉之下如何自處?哈哈哈哈……”
里歐也不知道他笑著什麼,只覺得他怎麼笑都好看,於是也“呵呵呵”地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咳咳……“
穆遠修伏在靠墊上,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淚。
“也許是吧,只是那時候,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畢竟他的心,已經冰封了二十多年。
畢竟在那個時候,斷袖分桃對於魔教來說,也夠算的上是驚世駭俗。
他以為他們是兄弟,是朋友。
現在想來,當他被那些白道人士逼到絕境時的那種悲憤和無力,原以為是被朋友背叛的心痛,到頭來原是另一種禁忌的心碎。
雙手抱著靠枕,穆遠修自嘲地笑了笑。
“是你說的那個,長得很像我的男人麼?”
上次在比弗利山莊的別墅裡,他聽到了穆遠修和父親的對話。
自然也想到了自己和他在s市的街道上初見時,穆遠修面對自己那全然震驚的表情。
雖然被人當做替身是一件很無力憋悶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這張臉,他是不是根本就吸引不到這個人呢?
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留在他的身邊了。
“是啊,就是那個長的很像你,還有你父親的男人。”
穆遠修低下頭,手指沿著水晶杯的邊緣摩挲著。
“後來呢?”
里歐小心地問道。
“後來?後來他……應該是死了吧。”
穆遠修抬起頭,雙眼滿是迷惘。
他轉頭看著里歐露出抱歉的眼神,笑著搖了搖頭。
“不,他是肯定死了。”
“他娶妻,生子,然後死了。對,就是這樣……”
穆遠修扶著沙發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窗邊。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他回頭,對著里歐微微一笑。
接著在里歐驚詫的目光下,那秀氣的手指摸上襯衫上的扣子。
輕輕一彈,鈕釦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一聲。
里歐卻覺得那幾不可聽的聲音可以和大本鐘的撞擊聲相媲美了。
里歐下意識地將手撫上胸口,彷彿這樣就可以防止跳動的太過劇烈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迸發而出。
他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六歲,或者是十五歲,那個初嘗人事的夜晚。
不,現在的他比那時候更加手足無措。
穆遠修看似漫不經心地緩緩地拉開包裹在身上的衣料,露出白皙的胸膛。
武功深奧如他,怎麼會聽不見對面傳來越來越粗的喘息聲,和喉結滾動嚥下口水的聲音。
嗤笑了一聲,穆遠修終於停止了挑逗的動作,用手指勾起胸前玉佩上的紅線。
“知道這是什麼麼?”
里歐的視線還停留在那被一片雪白襯得格外顯眼的紅色茱萸上,視線轉回玉佩之後,愣愣地點了點頭。
“我和你一起在古董店買的玉佩……”
然後眉頭一皺。
“貌似和我曾祖母遺失的那塊非常相似。”
“何止是相似……”
紅線被扯斷,穆遠修將玉佩拿在手上,看著上頭那條無法抹去的裂痕。
“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麼?”
將刻有銘文的一面朝著里歐,穆遠修問道。
里歐上前一步,睜大眼看著上頭詭異莫辨,但絕對不是漢語,更不可能是英文的字元,搖了搖頭。
穆遠修張嘴,吐出了一段古老的語言,像是在訴說,又像是在吟唱。
那不高不低的音調後,彷彿有一張神祕的羊皮卷被開啟,將千年的絲路展現在這大洋彼岸。
里歐再一次為他的神祕氣息所折服,恨不得就沉溺在這古老浪漫的東方古國的文明之中,沉溺在這如玉美人的絕世風華之下。
“什麼意思?”
里歐嘆息了一聲,情不自禁的問道。
“意思?呵呵……意思就是,端木驚鴻你這個愚人,有很多事情,就讓它去吧!”
將玉佩在手中拋起又接住,穆遠修搖搖頭說到。
“‘端木驚鴻’,是誰?”
里歐不解地問道。
“是啊,‘端木驚鴻’是誰啊?一個提不起又放不下的膽小鬼,一個只敢恨不敢愛的膽小鬼罷了。枉你自稱梟雄,枉你自認天下第一。你就是愚人!”
穆遠修轉過身子,一把推開了落地窗。
手一揚,在里歐詫異的叫聲中,將那塊承載了千年的祕密,百年的愛戀,價值連城的玉佩就那麼輕輕鬆鬆地拋擲了出去,在滑過一道不怎麼漂亮的弧線後,跌在柏油路上,發出一記清脆的聲響。
“天啊!”
里歐一下子衝到窗邊,扶著欄杆朝下看去。
“碎了,那玩意兒一定碎了!”
“碎了好,碎了多好!”
穆遠修拍著闌干仰天大笑,“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唯有置之死地,才能殺出一條生路。”
“遠修,你真的醉了……”
從未見過他如此癲狂的模樣,里歐擔心地伸手撫上他的額頭。
“既然醉了,那就醉個徹底吧。”
帶著些許冰涼的手疊在那放在額頭的手上,在里歐的視線裡,只看到穆遠修的身影慢慢地靠了過來。
瞳孔難以置信地放大,溫潤帶著溼意的觸感從脣上被一點點地染開,里歐退了半步,腰際被壓在欄杆上。
幾乎是本能地,他閉上眼,加深了這纏/綿的一吻。
冷風吹來,白色的窗簾蕩起,卻無法吹散這滿室的旖旎。
酒,才喝了一杯。
夜,才剛剛開始。
※※※
陽光毫不吝嗇透過玻璃窗地灑進屋子。
鏡子的那一頭有一個笑個不停的傻瓜。
將泡沫打在面頰上,里歐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看著鏡子裡那個笑的見眉不見眼的人,滿足地閉上眼睛。
“傻笑什麼?”
穆遠修靠著門框,腰間僅圍著一條白色的毛巾。好笑地看著他一臉白色泡沫,還在自我陶醉的樣子。
搖了搖頭,里歐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剃鬚刀。
是的,就是那把穆遠修送的剃鬚刀。
里歐頗有些羞澀地撇了穆遠修一眼,後者在認出之後,會意地一笑。
“我幫你啊。”
穆遠修走到他的身後,伸手拿過。
一手扶著里歐的臉頰,穆遠修小心翼翼地將密實的泡沫和下面的鬍鬚刮開。
看著愛人放□段貼心地為自己服務,里歐心裡滿是柔情,但手卻不規矩地爬上那個只隨意打了個活結,稱不上安全的毛巾。
“想死麼?”
將刀柄握在手中,刀口輕輕地抵在男子的喉嚨上,穆遠修露出了一抹危險又風情的笑容。
回答他的,是掉落在腳邊的毛巾,空閒的那隻手,被一隻熾熱的大掌曖/昧地握住,放在嘴邊若有似無地咬著。
赤/裸的肌膚相擦,一陣火熱從兩人的胳膊蔓延開來。
“或者,可以過一會兒再刮……”
牽著他的手,里歐後退了兩步,將穆遠修一把拉近了淋浴房。
溫暖的水從花灑裡均勻地噴出,一片熱氣在小小的玻璃隔間裡蒸騰了起來。
(挖鼻……不要叫我拉登黨……這是大勢所趨。)
※※※
英俊的華裔男子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白色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他揚起英氣的眉毛,淺淺地發出一身嘆息。
若不是他此刻穿著一身病號服,若不是窗戶裡的房間是醫院的高階病房,若不是旁邊有個煞風景的傢伙將沾滿了泥灰的鞋子翹在茶几上,那該是一副多麼美麗和諧的畫面。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ming’麼?”
他低聲地問著那個戴著耳機,恨不得把身體抖成篩子的年輕人。
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鄙視。
“喂?”
只可惜,眼前的這個人過於沉溺在音樂的世界裡,男子叫了他幾次都沒有反應,最後還是一直坐在男子床邊的一位小姐起身,拍了怕他的肩膀。
“什麼?”
大衛不悅地摘下一隻耳機,身子依然搖晃個不停。
“耐得問你,你是不是‘ming’?”
維多利亞耐心地解釋道。
“切,我怎麼知道我是不是那個該死的‘ming’!”
大衛無所謂地抖了抖肩膀。
躺在**的唐耐得聞言,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怒意。
“你說我是,我就是唄。”
大衛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一搖三晃地走到了病床前,對著**的男子露出了痞痞的笑容。
“嘿,哥們,你還真是有個好女人!之前她說什麼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還有一個可笑的中文名字——‘ming’!哈哈哈!”
無視唐耐得如水一般深沉的表情,大衛自顧自地說道。
“她還給了我一張邀請函,讓我參加你們的婚禮。嘻嘻,我聽說中國人辦婚禮都會請人大吃一頓,如果不需要送禮物和紅包之類的話,我是不介意來吃一頓。”
“不過這位女士昨天又火急火燎地找到我,說你得了什麼衰竭,需要我賣一個腎給你!哦,多可笑啊,前幾天她還口口聲聲說她是我的嫂子呢,這會兒就要買我的腰子了。”
大衛拍了拍自己的後腰,嘲諷似得說道。
“讓他滾。”
這種小混混,唐耐得連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多呆,轉過臉,他對著維多利亞冷冷地說道。
“不,親愛的,不能讓他走,他能救你的命!”
維多利亞半跪在床邊,堅定地搖著頭。
“你的病太嚴重了,醫生說一定要儘快做手術,這樣效果才能好!親愛的,我不能失去你。”
“那就去找別人!等醫院排隊,或者去黑市買,為什麼要找這種‘人渣’來!”
唐耐得毫不掩飾他對大衛的鄙夷,“你覺得我會忍受醫生把這種人的器官放在我的身體裡麼?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他可能有病,甚至可能有艾滋!”
“嘿老兄,你這麼說可有點傷人心啊。”
大衛故作一副西施捧心的樣子,“再說了,這年頭想要隨隨便便找一個ab型rh陰性血的腎臟,是那麼容易的麼?這位女士可是開了五十萬美金的高價!哇哦,可以揮霍好一陣子了。”
“什麼?”
唐耐得的瞳孔猛地縮小。
“嘿,老兄,錢是多了點,不過聽說你可是混華爾街的,應該不差這點吧。”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唐耐得抓著床單,厲聲問道。
“五十……”
“ab型rh陰性,是的,他和你一樣,是ab型rh陰性血!我說過了,他是你弟弟‘ming’,只有他能救你的命!”
維多利亞一邊哭著一遍答道。
珍珠般的淚水從她潔白的臉頰劃過,一路蜿蜒,最後從小巧的下巴上滴落。
美人,就是哭的時候,都能美的驚心動魄。
“過!”
導演的聲音從監視器後傳來。
就像是被關緊了的水龍頭,剛才還奔湧不停的淚水戛然而止。
穆遠修摘下耳機,看著病**還沒有從情緒裡回覆的崔景梵,主動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謝……”
崔景梵笑著說道,下一刻卻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
“怎麼了?”
穆遠修有些後知後覺地問道。
“嘿!昨天晚上你的女朋友真夠熱情的啊!”
飾演維多利亞的好萊塢女星凱特,本身就是個**不羈的性子。
她回過頭來,促狹地指了指他的脖子,然後一溜煙地跑開了。
穆遠修就著一邊窗戶的反光,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那明顯的青紫痕跡。
以及玻璃那邊,崔景梵失落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鄙視我,我也是被逼的
本人今天就踏上旅程了,之後會嘗試手機發文。。。那啥,希望手機真的如此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