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欣喜的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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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欣喜的美國人]
作者：謝老三看對方心虛的樣子，中年人滿意地與自己這邊的三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說道：“廠長，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參與了一場國際大騙案，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核實一下的。”
“什麼？我們沒有！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違法的事。”廠長連忙否定著，心裡在搜尋自己近段有什麼劣跡。
“沒有？你好好想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中年人語氣冷靜地說道。
“真的沒有，我們產品質量絕對達到了國家標準。”廠長仔細搜尋了一遍腦海後，確實沒有發現什麼漏洞，倒只有前幾天被別人打過。
“那好，你先把其他人喊出去，我單獨跟你說幾句。”中年人吩咐道。
廠長猶豫了，心裡害怕又被人修理一頓，正猶豫的時候，那中年人又開口了：“廠長你放心，我們不會做什麼不文明舉動，只是想單獨交流一下，我們只是得到別人的舉報，現在來證實一下而已。如果真有什麼大的事會由公安機關和工商管理機關出面的。”
廠長一聽也放下心來，就把自己的手下打發出去了。
“廠長，你知道你隔壁的水廠的事嗎？現在不只是中國有名，世界都有名了。有人舉報你配合水廠做假，欺騙輿論界，欺騙社會，撈取不正當的名聲。”中年人看到其他人出去後說道。
“我，我，”廠長猶豫著說道，“你們是說有人舉報了水廠做假？”
“我現在只問你參與還是沒有參與，你知道嗎？如果你參與了做假，敗壞了國家的名聲，你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如果你玷汙國家的名聲，那就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們今天只是來查實，如果沒有我們馬上就走，如果有你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將功折罪。如果你隱瞞不說，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中年人說道，“這件事既然捅出來了，不是哪個人想瞞就瞞得了的，你看連外國記者都出動了，可見不是一件小事。你自己說吧。”
“你們真的是查這件事的？”廠長問道，語氣中還有一絲欣喜。
“當然，你把你怎麼配合他們造假的事說一說。我們沒有一點證據也不會來找你。”中年人咋唬著。
中年人說話的口氣不象記者，倒象是公安民警，但廠長沒有注意這些。他心裡在想：“羅亮啊羅亮，你能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你他媽的對我也太凶了一點。”
廠長說道：“我是知道他們做假，但我不是配合，我是被逼。”說完就開始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開始中年人還提示啟發一下，後來廠長說的不但眉飛色舞或痛心疾首，而且還調動工廠的有關員工把那些新埋設的管道都挖了出來。要不是中年人阻止說這樣容易打草驚蛇，估計他要指揮人直接順著管道把牆那面的做假裝置都要挖出來。
待廠長平靜後，那個美國記者有問了一些問題，並在自來水排程室裡採訪了幾個知情人，也攝製了許多畫面。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取下攝像機的帶子後，那中年人和那外國記者又從廠裡出去，坐車到水廠那裡去拍攝了一些畫面。也正常地採訪了幾個水廠的人，把那些保安等人員都攝進了畫面。
回到化肥廠，把水廠拍攝的畫面放給廠長看，廠長一下就看出了那天晚上打他的兩個人就在現場，剛才在廠裡攝像的那個帶墨鏡的人看到獵狗時也眼睛一亮。
廠長同時告訴記者，自己廠的一些人至今還在外面旅遊，不敢回廠，並告訴了幾個聯絡人的電話號碼。
“真他媽的黑，簡直就是一群黑社會！老子真沒有看出來，羅亮是個這樣的人，算我以前瞎了眼。”廠長最後氣憤地說道。
四人都認可地點了點頭，均表示廠長是受逼迫的受害者，不應該承擔什麼責任。走之前，他們告訴他還要忍耐幾天，不要驚動他們，要防止他們報復。
廠長感激地答應了。
上了麵包車不久，車上的人就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日本猴子，看你美多久！”
。。。。。。
下午二點多，羅亮和王學龍趕到了汕頭，稍微休息一下後，就在汕頭國際大酒店拜會了大連、天津、上海的代表隊，並就自己因為出差沒有及時與他們進行會面表示了歉意。大連由於有副市長出面，所以還帶來了記者，整個程序都被攝像機攝了下來。
由於招待比較好，加上自己又有求於對方，所以這些代表隊倒也沒有說什麼，都只是要求儘快就水廠建設的事進行談判，爭取儘早把水廠建起來，為工業和人民的生活提供用水。現在很快就要進入炎熱的夏季了，人們的生活用水就大增，如果能解決掉幾十年來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無疑會在人民對政府執政能力的評價薄上新增精彩的一筆。
羅亮首先說明了自己公司的能力不夠，目前裝置製造還很難滿足客戶的需求。這一段時間自己之所以沒有及時跟客戶們見面，是因為自己一直在想方設法籌集資金。當前資金籌集還不很理想，而自己又不想把這項技術出賣給大陸以外的人，加上在技術上還有一些需要改進工作的地方，因此只能一個客戶一個客戶地滿足。希望大家能諒解。
聽了羅亮親自說出來的話，各代表隊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以前只聽他祕書這麼說，大家聽了以後也不以為意，以為是羅亮他們要把技術和裝置高價賣給國外而故意這麼說的，連世界上最發達國家的公司都認為這項技術好，不可能有什麼問題，最多是在裝置上做一些小小的改動而已，無關痛癢。
心冷是心冷，但行動並不冷，萬一被別人搶了先而實際上問題確實不大就被動了，自己的領導就會說自己沒有用。搶回去只有好處，沒有什麼風險，因為自己又不是專家，世界都說好，我當然說好了。心意相同，大家也就還是纏著羅亮，要他到他們那裡去試驗也好去建設也好，都可以。在資金、土地、電力方面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羅亮就說要不乾脆來一個抽籤儀式，抽到第一的，過一週就籤協議，勘察地形。抽其他籤的就緩幾個月再說。
大家因為都誰也不服誰，只好同意的，再說這個辦法也好應付領導們的責難。在羅亮的建議下，決定在晚上八點過八分在這裡進行抽籤儀式。
從代表隊那裡出來，羅亮和王學龍又來到了臺灣保將集團住的房間，正好鍾小春也在，看到羅亮，他高興地迎了上來，好象見到了多年未謀面的好朋友似的，有是抱又是握手的。羅亮心裡雖然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臺獨的死硬分子，但為了大局也只好強裝笑臉。
其實羅亮也知道對方見到自己也並不真的高興，只是現在要利用自己而已。幾個人邊說邊朝會議室走去。
“羅先生，什麼事這麼忙，一直找你的人不到？”鍾小春半真半假地說道。
“嗨！還不是沒有錢，一直在外面融資。既然有這個技術，又蒙你們大家看的起，我們當然要努力把它做好。要不你們真的出四點四個億美元的話，你們不會罵我們騙了你們的錢？”羅亮說道。
“融資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想拋開我們自己幹？”鍾小春說道。
“還真這麼想過，不過我們既然說過要合作，怎麼會反悔呢。融資情況一般，那些人都說要我們做一套真正好的裝置，國家有關部門鑑定了他們就投資。”羅亮要了搖頭，說，“說真的，要真通過了鑑定，我還需要別人什麼鬼錢。”
“羅先生，你何苦委屈自己，只要你答應多出讓百分之二的股份，我們馬上就把一個億美元的款打給你。不，我乾脆透過底吧，我們公司願意出三點五個億來購買你們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這個數字誘人吧？只要你點頭，我就可以拍板。”鍾小春雙手比劃著，不過心裡還真擔心對方答應，雖然可以反悔，但畢竟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這不是耍我，我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不願意退讓，還什麼百分之六十五。”羅亮笑著說。
看到羅亮當面否決了，鍾小春也就放心了：“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看重這個控制權，只要有錢賺就可以了嘛。我們是商人，有利潤可圖就行。再說我們保將集團有廣大的市場基礎，有雄厚的資金，有充足的技術人才，你這個技術到了我們手裡很很快為你賺到你想象不到的錢的。而且我說這技術的事，要保守長期的祕密是不可能的，你就不怕別人偷了去？據我所知，你們還沒有申請智慧財產權保護，別人要偷了也是白偷。”
羅亮突然想起開一個玩笑看看，他接過對方的話題，說道：“是呀，你這麼一說，我也心動了，與其到那時被別人偷走了一文不值，不如現在買個好價錢。鍾部長，要不這樣就按你的報價三點五個億，你們拿走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我們現在就回去商量一下，如果大家同意我們就成交，晚上正好有一個抽籤儀式，我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了，反正現在澳大利亞和埃及都是找你們而不是找我們，我們就做個順水人情。”
“這，這，羅先生，你們也太倉促了吧？我，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我公司的，畢竟這麼大的數字我做不了主。”鍾小春想不到羅亮這麼說，一時慌了，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同時也在心裡罵著羅亮：你們還真以為你們這些破技術會有人要？
“哈哈，怎麼又退縮了？你還可以告訴你的主人，你們乾脆出十億美元，我們把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給你們。這個方案更迷人。你們三天內不答應，我可就要反悔了。”羅亮純粹開起了玩笑。
後來兩人又談到了晚上的抽籤儀式的事，都覺得應該把這事當做大事來做，鍾小春還表示自己會做好澳大利亞和埃及人的公司，讓他們也參加這個會議，這樣就可以在世界產生更好的廣告效應。然後大家就開始分頭行動了。
想起鐘的醜態，羅亮和王學龍就覺得好笑。兩人又乘車回到了羅亮的別墅，想起美國股市不久就要開市，羅亮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歐陽漢斯，請他在美國股市一開就進行股票購買，兩個公司的股票都分別買點。除了今天晚上的這個造勢儀式，近一段時間內將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影響到這兩個股票下降了。
歐陽漢斯答應了，同時問羅亮買不買這兩個公司的看漲期權。羅亮就把頭轉過來與王學龍商量了一下，然後說：“就用兩千萬美元做這兩支股票的看漲期權權利金吧。”說完羅亮又開玩笑似地說道：“你如果買臺灣保將集團的看跌期權說不定也會發一筆財。”
想不到的是這句玩笑還真讓大家都發了一筆。
與歐陽漢斯通完話，羅亮又跟香港鴻基水業公司的吳小虎總經理通了電話，告訴他這邊的抽籤的事，不管抽籤情況怎麼樣，香港的工程絕對不會耽誤，請他們放心。吳小虎總經理表示理解和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