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_第181章探望，莫家青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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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_第181章探望，莫家青萍
總感覺謝阿姨待我不像之前那麼熱情了，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吃過晚飯一起打車回去的路上，謝阿姨和婭婭先下了車，囑咐我路上注意安全，我在車中看著她們上樓，卻驚訝地發現，他們家客廳裡的燈是亮著的。
計程車緩緩離開樓下，我心裡思緒翻飛，也慢慢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那盞燈，說明家裡有人，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毫無疑問，應該就是謝阿姨的兒子吧？
他不是去忙工作了麼？我暗想，原來是想避開我吧……
那麼，他又為什麼要避開我呢？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吳用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采薇，你現在在家嗎？”
“我剛準備回家，有事嗎？”
吳用在電話裡說：
“下週，你可能要出差一趟。”
“去哪？”
“Q市，你去分公司那裡，新材料需要購進，我下週有事情走不開。本來是應該季婉跟進的，她現在這樣，也只有你跑一趟了。”
“可是，我手頭的工作，怎麼辦？”
“我會考慮暫時給別人交接一下。”
“哦，那週三以後在出差可以嗎？”我想起還有和汐灩姐的約定，試著調整一下自己的時間。
“週三？你還有別的事情？”
“嗯，我和別人有個約，事情完了我就可以出差。”
吳用考慮了一下，說：“那也行，就週四再走，正好你前幾天忙忙自己手頭的工作。”
我嘆了口氣：“您還真是充分使用我啊？”
他揶揄道：“能者多勞嘛。”
“你就會壓榨我，我算是看出來了。”
吳用跟我說好了時間，我們又聊起了別的事情。忽然他說：
“采薇，如果你覺得太累的話，這次出差以後，我可以讓你暫時調離這個專案，後面的事情也都是些收尾檢測的工作，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應該適合新專案的設計，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別啊，我挺好的，你把我調走了，那不就剩你一個人忙這些了，我跟你抱怨累可不是為了減輕負擔，而是想……嘿嘿，年終多發點獎金犒勞我呀。”我有點緊張，是不是剛才的抱怨有點太過了，急忙為自己圓場。
他忍不住笑說：“你還真是不客氣。”
“那是！跟你客氣什麼？”
“不過我說真的呢，友創專案的設計工作已經完成了，你們的圖也都審完了，是時候開始準備下一個專案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我微微皺眉，道：“吳哥，你不會是真的要趕我走吧？我剛才真的只是抱怨一下，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這麼突然跟我說，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沒有，你多想了，我就是單純地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辛苦，這不想辦法給你爭取福利麼。”
我道：“沒事的，大家都很累，在這個緊要關頭，我可不想當逃兵。而且前兩天我還和季婉鬧了那麼一出，多少人都盯著我呢，我可不能搞特殊。”
吳用嘆了一口氣：“那好吧，那你以後累的半死，可別再找我訴苦了啊。”
“好好好，不訴就不訴。”
“你放心吧，等專案結束，公司給你記頭功。”
“你一個人出差我也不放心，你帶幾個組員過去，一起幫你看看。”
“好的，我知道。”
協商以後，吳用準備掛電話，忽然又很奇怪地說：
“采薇，你是一個認真負責的人，相信有一天一定會有所收穫的，希望你不要被工作之外的事情煩心。”
我這才明白，原來吳用說了這麼多，是因為上一次蔣麗的事情吧。
我堅定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被其他事情影響心情的，更不會影響工作。”
因為答應了吳用週四要出差，所以前三天，我基本都是壓縮工作量，跟技術組的一起對所有圖紙進行了最後的敲定，設計的全部工作終於全部完成。
這段時間，雖然很累，但是也順利完成了和“傾心”的對接，還有新產品的加工生產，據說我們設計出來的新零件已經開始線上進行裝配了，估計再過兩個月，新一系列的汽車就可以完整地呈現在我們的面前了。
對此，整個專案組的人都處在亢奮的狀態，這個專案進行到現在，已經成功一大半了。第一次參與這麼大的專案，三個月的時間，真的讓我成長了許多。
而羅恩那邊，似乎一直在忙碌於傾心新系列飾品的設計和修整，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公司見到他了。
週三這天下午，下了班以後，我特意畫了一個淡妝，坐上了汐灩派來的私家車。今天，我們約好，要去精神醫院去探望一個病人。
她是莫柔的母親，叫做莫青萍。
莫青萍是莫老爺子莫紹華的女兒，是現任夏娜總經理莫家興的妹妹。聽汐灩姐隱晦提及，莫柔，就是莫青萍和汐灩大哥的私生女。
因為這層關係，林、莫兩家的關係也非常微妙。從汐灩姐幾次對待莫家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一二。而這一次答應和汐灩姐一起去探望莫姨，一方面是想幫汐灩姐，另一方面，我很想見一見莫家以外的人。
但是直到坐上了汐灩的車裡，我才知道事情並沒有我以為的那麼簡單。
“你讓我假扮莫柔？”我有些慌了：“不是說只是去看看她麼，我……這假扮她女兒，不太好吧？”
汐灩有些歉疚地說：“我那天要是這麼說，你肯定就不會答應我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采薇，你就幫幫忙吧。”
我有些為難：“可是，莫阿姨她精神不太正常，把我錯認成她女兒也是有可能，我可以理解。可是萬一有一天她清醒了呢，再讓她承受一次失去女兒的痛苦嗎？”
汐灩解釋道：“你不瞭解情況，當年小柔自殺，莫姨因為難以接受而精神失常，一直不相信她的女兒已經死了。醫生在治療過程中發現，她的記憶錯亂，始終停留在小柔出事那段時間，而小柔死亡的這一段記憶被她刻意地迴避了。
家裡人還有醫生為了不再刺激她，只能配合治療編出了一個莫柔出國治療的謊言。但是這也好幾年了，她每次提出
要見女兒都被我們以各種理由給迴避了，現在她的精神狀況還不容易好轉，但是如果再不讓她見一面女兒，我們都擔心她會徹底地崩潰。見女兒，是她的精神支撐，也是她活下去的希望……一旦這個希望破滅，我們真的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
我暗歎：“可是這麼一直騙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她總有一天會察覺的，而且……我對莫柔的事情一概不知，又怎麼能騙得過一個母親呢？”
汐灩見我態度見軟，立刻保證說：
“莫姨的記憶已經是斷斷續續的了，常常是前幾分鐘的事情轉眼就忘。能讓她牢牢記住的只有見女兒這一件事，采薇……我知道讓你假扮別人騙人你很為難，但是這也算是挽救了一個母親的精神，讓她能夠繼續安穩地活下去。我們想了很多種辦法，可是……那樣都太刻意了。你知道的，一個精神處在隨時崩潰的邊緣的病人，如果打破希望就是等於要她的命。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的心裡很糾結，當以扮演莫柔，我總覺得有欠妥當，事情總是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
因為我知道，一旦說謊，就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圓補，但是無論如何，總有一天，謊言會被揭穿。到那個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是，作為一個意識崩潰過的母親，她已經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而她身邊難得還有親人，願意為了拯救她做出巨大的努力。我想他們也不願意莫阿姨永遠活在欺騙當中，可是如果沒有欺騙，誰能保證她還可以承受得住再一次的打擊呢？
這是善意的謊言，我想我真的沒有理由拒絕。
“那好吧，我只能盡力了。”
汐灩感動地抱抱我，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采薇你一定會答應的。謝謝你，真的謝謝。”
車子緩緩停在精神醫院的停車場，早有人在此等候。汐灩是公眾人物，所以她來的很低調，而我則是以她的助理這個身份一起來的。
醫護人員引著我們一直到一間高階病房門口，才停了下來。
汐灩摘下墨鏡，對身後她的那位艾倫經紀人說：
“你別再這待著了，萬一被人發現，就有人知道我在這裡了。”
艾倫很哀怨地看著她，說：“我的姑奶奶，你每年都鬧這麼一出，就算我不待在這，公司也知道你今天一定在這裡，還不如讓我在樓下等你呢。”
汐灩白了他一眼，妥協說：“好好好，但是你藏好了啊，我和采薇先進去了，最晚9點我們就回去。”
艾倫默默點點頭，非常細心地又叮囑了一大串，這才善罷甘休地離開。
那位醫護帶著我們繼續往裡走，我才發現這間病房更像是一個套間，裡面的環境別有洞天。而汐灩走在前面已經開始仔細詢問莫姨的病情。
“王醫生，我阿姨這段時間還可以吧？”
那位王醫生點點頭：“情緒還不錯，飲食也還在控制，她有些輕微的高血壓綜合症。”
“要緊嗎？”
“沒什麼大礙，這個上年紀了多少都會有一點。哦對了，今天還有人來看過她。”
汐灩奇怪地問：“誰來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