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章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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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章 殺！
顧誠自己則一步步的走近，距離江少傑不到五米才停下來壓低聲音：“爽不爽，是我的事情。江少傑，你好歹也有過很多女人。因為這種事犯罪，太不划算吧。”
“哼！”江少傑怒氣衝衝的回答：“老子不服氣，老子哪裡不好了？不就是去找小姐把妹嗎？跟你這種人渣比起來差遠了。夏冰凝憑什麼不選我，跟你這種混蛋在一起！媽的，想想老子就鬱悶。一下把姐妹花搞到手，**是不是特別帶勁！”
廢話，當然很帶勁！顧誠心說。
搖搖頭，不打算和江少傑談論這個話題，顧誠見他情緒稍稍穩定，便說道：“你現在把槍放下來，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你繼續當你的官二代，喜歡招小姐泡女人就盡情玩。我有幾個老婆，也和你沒關係。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日子，你看怎麼樣？”
“不行！”江少傑斷然拒絕。
合情合理的話被否定，顧誠並未生氣，耐心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哈哈！”江少傑哈哈大笑，此時，他也看到混在人群中的夏冰凝。
揚手一指，江少傑嘶嚎道：“我要你和那個賤人在我面前下跪，跟我道歉。我要她跪在我面前，親口承認自己是個賤貨，是個喜歡偷人的爛貨！”
“痴心妄想！”顧誠眉頭一皺，不屑的回答。
“不行！？”江少傑又揮舞著手槍：“不行的話，老子就要大開殺戒！殺不死你們，也要讓你們殘廢！”
伴隨著他的恐嚇，第一次，江少傑扳動扳機，子彈打在旁邊茂密的樹林中，嗖的打破寂靜夜色。
顧誠眼皮猛跳，頭大如鬥。
他本來就認定江少傑不會殺人。
笑話，一個身家卓越活著就是吃喝玩樂的人，身邊女人多如狗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感情問題想不開。
來到度假山莊後，江少傑的表現也說明他不打算殺人。但是同樣的，他對自己和冰凝姐懷著深深的憤恨，勢必要發洩出來。
殺人償命，就算有個公安局局長好爹，江少傑也不會觸碰。但是，傷害個把人，把誰弄殘廢對於江少傑來說，易如反掌。
此時，因為江少傑射擊，所有人都猛地後退了一大截，離得更遠了。
人群大氣不敢出，唯恐吸引到陷入瘋狂的歹徒注意。他們退縮的遠遠地，望著顧誠二人。
天空中星辰寥寥，半輪明月照耀著鬱的森林靜默無言。
瀑布咆哮著奔騰而下，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空氣溼潤無比呼吸間滿是水霧。
夜晚氣溫下降，單薄的衣裳很快便溼了，冷冰冰的貼身身上。
“啊！不想別人受傷，你們倆就他媽的乖乖給老子跪下！”江少傑見嚇住眾人，頓時得意的狂笑起來。
“江少傑，你冷靜點。”顧誠強忍著心中怒火，勸說道。
“少廢話！快點！”江少傑揚手持槍，對準顧誠揮了揮。
顧誠拳頭攥的緊緊地，若是沒有身後的保安，他絕對立馬就把江少傑制服。
可惜也因為有了外人，他不好顯露自己的特殊能力。而且，他也擔心江少傑慌亂下射擊，打中身後人。
局面，一時間僵住了。
“江少傑！我跟你道歉！”
正當顧誠猶豫要不要直接撲上去，把江少傑撂倒時夏冰凝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賤貨！給老子爬過來！”江少傑一聽夏冰凝的嗓音，頓時炸了鍋，氣喘吁吁的叫囂著。
夏冰凝呼吸急促，飽滿胸脯上下起伏，顧誠目力驚人，分明看到她臉上滲出的豆大汗珠兒。
“冰凝姐，別過來。”顧誠制止道。
江少傑立刻打斷：“你閉嘴！這賤婦，還有點膽色。老子以為你會躲在人堆裡不出來呢！”
短短几秒間，夏冰凝已經到了顧誠身邊，她凹凸有致的嬌軀瑟瑟發抖，勉強站立著，貝齒緊緊的咬著紅脣，喘著粗氣盯住江少傑。
“看什麼看！”江少傑發覺她的敵意，頓時勃然大怒：“老子還沒有找你的茬呢！枉費老子辛辛苦苦，從警校一直追你。你給過老子什麼？連笑臉也沒有幾次！”
“如果你對每個人都這樣，老子也無所謂。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應該跟顧誠搞在一起！操你媽！他是你妹夫啊！老子瞎了狗眼，沒看出你竟然是這種爛貨，你這麼欠操，為什麼不去做雞呀！”
刀子一般的毒辣話語，衝進夏冰凝耳中，幾乎讓她崩潰。
眼眶通紅，夏冰凝身子晃了晃。
顧誠見狀，趕緊從後面扶住。
深深的呼吸幾下，夏冰凝聲嘶力竭的說道：“我喜歡他，跟你沒關係。我就是犯賤了，你能怎麼樣！從頭到尾，我都沒答應過你什麼。全部是你自己痴心妄想！你在我心裡，就是個無聊的蒼蠅！”
江少傑聞言，“啊”的狂吼起來，十分痛苦的蹲了下去，抱著頭顱。
顧誠趕忙把情緒失控的夏冰凝拉到身後。
平心而論，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無法知道本該擁有的生命軌跡。夏冰凝對江少傑不能說喜歡，但也並非多討厭。
不論多麼壞的人，只要在你面前一味對你好，你是很難生出恨意夏冰凝的情況，就是如此。
江少傑畢竟糾纏了好幾年，哪怕平時也女人不斷，但畢竟沒有傷害過她。此時，發現江少傑如此痛苦，她心裡也不好受。
而且，在她心中最大的弱點，就是和妹妹共同伺候顧誠，這會兒被當中指明，羞憤交加，懊惱痛苦。
夏冰凝哭的稀里嘩啦，讓顧誠看了都覺得難受。若不是知道大姨子一心愛他，恐怕還會誤以為她與江少傑有感情呢。
瀑布流水滔滔，驚起水浪震天，空氣溼溼的，好似這讓人壓抑的氛圍。
忽然的·就在局面僵持間，忽然從四面八方湧來一個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襲而來，從周圍迅速潛入·將顧誠三人包圍當中。
“放下手槍！你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扔掉手槍！”一人拿著喊話器宣佈。
顧誠發覺警方趕到，鬆口氣，悄聲吩咐：“冰凝姐，咱倆往後退。”
“嗯。”夏冰凝乖巧的點頭，任憑顧誠牽著她的玉手，二人慢騰騰的倒退起來。
“持槍的歹徒·你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投降！不要鋌而走險！”喊話的人見中央的黑衣人依舊蹲著，便緊張的繼續勸告。
三十多個警察如臨大敵，均是精神百倍集中，一個個手裡捏著槍，對準包圍網內的江少傑。
往後退了幾米，顧誠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頭。
這些警察的反應，好像是對付一個真正的殺人犯似地。
“等——。”顧誠還未開口·便瞧到江少傑站起來。
江少傑面色通紅，眼眶竟然有些許的淚水。
他站起來後，便瞧到夏冰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放下手槍！”警方依舊焦急的喊著。
江少傑好笑的搖搖頭，揚了揚手裡的槍：“哈哈，都害怕了？今天——。”
“啪！”
尖銳的槍鳴突然響起，所有人呼吸都是一滯。
顧誠聽到槍響時，先是下意識的拉住夏冰凝趴下，覺察到子彈射擊的方位後，心下一沉。護著夏冰凝，抬頭往江少傑看去。
一眼，顧誠眉頭緊皺。
江少傑方才的笑容不見，他雙目圓睜·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他自己的胸膛。
江少傑的身前，深色的血跡飛速成長，一瞬間，便由一點浸染整個胸膛。
“我。”江少傑震驚的用手摸了摸，手指上沾滿鮮血·他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抬起頭，江少傑看到了顧誠沉重的目光，看到了夏冰凝擔驚受怕的痴呆表情。
還有遠處，隱隱約約的一個個人影，似乎都開始飄蕩起來。
江少傑搖搖晃晃的堅持站立，他勉強抬起頭，揚手對準旁邊的警察。
“別開槍！”顧誠大喝。
然而，一切都晚了。
江少傑剛剛扣動扳機，射出第一顆子彈。啪啪啪的槍鳴便響徹群山，全部湧向江少傑身上，頃刻間將他打成馬蜂窩。
在這種危險的場合裡，顧誠根本沒有任何阻止的能力。
而且為了防止夏冰凝受傷，第一聲槍響時，他便拽住大姨子，飛身撲到旁邊的清泉中。
片刻功夫，嘈雜的聲音消失了。
顧誠和夏冰凝全身溼透，一同浮出了水面。
“不！”夏冰凝不敢相信的尖叫道，頓時淚如泉湧。
顧誠瞟了一眼，便不忍的側過頭，不願再看。
寂靜山林，水霧瀰漫的泉水旁，鵝卵石的道路上，江少傑撲倒在身下一灘鮮紅的血液，手裡還拿著槍，雙目不甘心的睜著，卻已死的不能再死！
“去看看。”
擊斃犯人，警察們頓時**起來，領頭的叫了聲，便有三五個大著膽子，貓腰往江少傑跟前湊。
“嘩啦”，顧誠和夏冰凝上了岸，帶起一大片水花。
“顧老闆，沒事吧？”立刻有個警察屁顛屁顛跑過來，然後便發出驚訝的叫嚷：“夏隊長！？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一．．。”
夏冰凝嘴脣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回答。她腦子裡已經是全部空白，只重複著一個想法——江少傑死了！哪裡還有心思琢磨別的。
而且，此時也不用她回答了。
幾乎沒有費幾秒時間，令所有警察目瞪口呆的聲音響徹全場。
“江、江、江隊長！？”
顧誠嘆口氣，拉住夏冰凝顫抖的身軀，悄悄的退到邊上。
此時此刻，他考慮到夏冰凝同事們都在這裡，未免人多口雜，還是不要面對比較好。
趁著警察們被江少傑屍體弄得騷亂時候，顧誠回到保安群中：“你們聽好了，剛才江少傑說的話，全部都不許對警方講。誰要是說了夏冰凝的事情·老子讓他立馬滾蛋。你們也知道公司的能量，自己好好揣摩下。”
下了封口令，顧誠二人便由保安們簇擁著，去了綠意怏然內部的管理大樓。一個警察、一個有著深厚背景的警察·因為陰差陽錯的誤●被槍殺掉，泉縣警界勢必要出現一場大地震了。
可以預見，接下來的日子裡，所有參與今夜行動的警察，都難逃問責。
想想，顧誠就覺得頭大。
回到辦公樓·進了辦公室，夏冰凝等到下屬離去，便眼眶通紅，立刻迫不及待的發問：“顧誠，他，他當時並沒有想開槍吧？”
顧誠緩緩地搖搖頭，眉頭緊鎖：“應該沒有吧。警察太激動了。不過，誰讓他沒事亂晃手槍。人都死了·誰也說不清楚當時的狀況。”
夏冰凝坐在他身旁，顫抖的手緊緊握住他的胳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剛才還好好的說話，轉眼就讓人給打死了！”
她淚眼朦朧·仍然無法相信，江少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亂槍打死。
顧誠看到她傷心的模樣，分外憐惜，緊緊抱住她，開口安慰道：“冰凝姐，我知道你難受，我也挺遺憾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江少傑晏然對你比較好，但背地裡作惡多端，這種結局·對他才算是應有的。沒什麼可惜的。”
“我知道，我知道……”夏冰凝輕聲的應著，臉頰靠在顧誠肩頭，雙眸無神的看住一個方向：“就是太突然了。好好地一個人，說死就死了。而且，他並沒有想要開槍。
完全是同事們太緊張導致的。”
“他一開始或許沒打算開槍·但是第二次，警方是在他射擊後才還擊的。當時情況很亂，誰也說不清楚。冰凝姐，我估計警方會一口咬定他主動開槍的。畢竟他背後是秦州市公安局局長，沒人敢承認錯殺。只能把錯誤全推到江少傑身上。”顧誠沉吟著說道。
夏冰凝驚訝的抬頭，看看顧誠，良久才回答：“很可能會這樣。不這樣做，每個人都會進監獄的。”
“嗯。”顧誠點點頭：“所以，到時候我們的口供也很重要。咱們別的不要多說，就講他因為追不到你，情緒失控，醉酒行凶。畢竟他還開過一槍，誰知道那會兒是沒打中還是怎麼。”
夏冰凝面色痛苦，秀眉微蹙的想著：“顧誠，我真的認為他沒有想殺人。就跟你說的那樣，他條件那麼好，不會想不開的。而且，在你跟他喊話後，明顯他的情緒都緩和了。”
“是的，我明白！”顧誠雙手緊緊的捏住大姨子香肩，目光堅毅的對視：“我當然明白，可是，這一切不都是我們的猜測嗎？說不定他還想殺人呢。說不定以後他還會變本加厲的糾纏你呢。就算不會發生這些事，就憑江少傑以前做的，死十次或許夠不上，但兩三次絕對有了！”
“冰凝姐！”顧誠認真的看著大姨子美麗的雙眸：“這種關鍵時刻，我們必須統一立場。一丁點的猶豫，都會招來大禍的！你覺得，江少傑這種人，該不該死！”
突然聽到這麼嚴肅的問題，夏冰凝面露惶恐，她抿了抿乾澀的紅脣，想了想：“他平時對我真不錯。但是，如果聽過的傳言是真的，今天的事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對啊。”顧誠重重的點頭，贊同道：“即便今晚他死的很可惜，但整體看，完全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別的不說，他持槍亂闖，萬一失手，死掉的人又該找誰說理去？我要是沒有異能，敢去跟他理論嗎？”
不說還好，一提這個，夏冰凝原本有點忐忑的情緒頓時堅決起來：“沒錯，如果你受了傷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怎麼去面對姐妹們！好，我們一口咬定江少傑蓄意殺人。”
“嗯。”顧誠看到她終於下定決心，輕鬆的笑了。
果然，不出顧誠預料。
過一會兒，神色慌張的警察們留了幾個人保護現場，剩下的都來到辦公樓。
領頭的男警官見過顧誠，便開始瞭解案情。
一來二去，短短几句話的試探，雙方便都明白彼此想法，一拍即對上面的彙報就是，江少傑因苦戀夏冰凝而不得，意圖危害她的妹妹夏紫凝，在遭到顧誠夏冰凝的阻攔後，失去理智，拔槍射擊。而趕到現場的警方為了終止犯罪行為，保護受害人，不得不進行反擊。
透過與警方的接觸，顧誠也算明白為何他們會射擊。原因是當初綠意怏然報警時並未說明江少傑身份，警方完全是當做持槍歹徒對待的。加上夜晚漆黑，江少傑的警服恰好暗色，反而不容易被發現，一直都沒被認出來。
事關重大，統一口徑之後，接二連三的訊息便傳送出去。
這夜，綠意怏然可算是熱鬧了。
先是泉縣的警察，然後是秦州市的，最後，連省裡都來了調查組專門負責案件。
其間，顧誠也第一次見到江少傑的父親，穿著威嚴的警服，但頭髮卻亂糟糟的江華為。
他應該來之前都得到訊息。看往夏冰凝這邊時候，眼睛裡的仇恨足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