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6章諸葛一凡的惡夢(一)

第106章諸葛一凡的惡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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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諸葛一凡的惡夢(一)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不過就是我們家的一個私生子而已!”

“看來靠著司氏,你得到了不少啊!現在也算是有個人樣了!就連說話,也敢這麼囂張?”

女孩笑得極其諷刺,說出的話來,也是句句狠毒,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劍,毫不留情的紮在諸葛一凡的心上。

“我一直以為,你是靠著家裡,今天才會過上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沒想到,你還真的是靠自己的拼搏,才得到眼前的一切。”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你的形象,瞬間高大了幾分?”

雙手輕輕的托起了男人的臉,女人笑著,讓他的頭永遠都要這麼高昂!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能有一分鐘之久,祝蕭蕭這才轉過臉來,目光藐視的看向這個語言惡毒的女子。

“幸虧,那個只會做寄生蟲的人,另有人在。”

“如果是你,我會很唾棄的!”

“這又是誰呀?見都沒見過!”

女孩對於祝蕭蕭的諷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然後才恍然大悟一般,瞪大了眼睛。

“你是……那個裸,體模特?啊!不對不對!體形這樣的話,也不好意思去做裸,體模特啊!”

“那是之前那個靠脫成名的小明星?也不對啊!據說那個女人長的還過的去,不然脫也沒人看呀?”

“再不就是,之前那個有夫之婦,不過,不是已經給過她錢讓她打胎了嗎?不會還這麼厚言無恥的又來糾纏吧!”

“諸葛一凡的花名冊裡,上至80,下至8歲,有無數個風情萬種女人的脣印,請問,你是其中的哪一個啊?”

女孩煞有介事的演技,讓祝蕭蕭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一青一白的。

她突然湊近了女孩的身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算他真的有無數個女人,那我也不會怪他,因為人,是不可能選擇自己的父母與基因的。”

“你剛才不是說了他是你家的私生子嗎?那也就是說你爸爸不也是這樣的人,家花野花遍地開,難怪,你會有這麼多的兄弟姐妹了!”

“真是恭喜你啊!從此你不會孤獨了!順道向你的母親,表達我同情可憐的心意!”

“用得著你同情,你還是可憐你自己吧!你個……”

“心蘭!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裡尖銳的咆哮聲,引來了卓翰晨匆忙的步伐。

他幾個大步走了過來,冷著一張臉拉起了這個撒潑的女人。

“對不起!我替她向大家道歉了!”

“一凡,蕭蕭!對不起!”

“初雪,我先把她帶走了!今天的事,我之後再和你解釋!”

“你放開我!哥!你放開我!”

“初雪,我告訴你!他是我的男人,別說我沒有警告你!”

卓翰晨強硬的,託著那個不斷掙扎的女人離開了。

而她臨走時那尖銳的嗓音,卻依然不停的迴盪在每個人的耳邊。

“他們的關係?……”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卓翰晨是卓心蘭的媽媽,丘承怡收養的義子。

“難怪,難怪她說那是她的男人!”

初雪對於女孩的警告,真是感到好笑,她壓根也沒想要和卓翰晨有什麼關係啊!

“看到她,就知道她媽媽是什麼樣子了?你如果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憤恨的瞪視著卓心蘭離去的背影,祝蕭蕭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男子,心裡,為什麼會突然感到心疼?

女人的話,只是讓諸葛一凡諷刺的笑了笑。

比起她的母親,卓心蘭這種,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啊!

但他卻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一直想要忘卻的記憶,好像突然都被那個女人給勾了起來。

他的臉色很白,看起來並不好看,這卻讓祝蕭蕭很擔心。

“初雪,現在已經可以下班了!開會時我交給你的檔案,你可以拿回去熟悉一下,對你會很有用的!”

“蕭蕭,今天你就陪初雪一起回去吧!省的那個女人再去家裡找她的麻煩。”

“不用了,一凡!我沒事的!而且別墅她也未必進的去!”

被他們像球一樣的踢來踢去的祝蕭蕭,可是一臉的不悅。

什麼時候?她已經這麼隨意的任他們安排自己的生活了?

“不好意思兩位,今天晚上本姑娘有約會,沒時間陪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們都請自便吧!我要下班了!”

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女人直接繞過了面前的男女,向電梯口走去。

正好和來找初雪的司茹冰碰了個頭,她未發一語的直接進入了電梯,弄的茹冰一頭霧水。

“她怎麼了?好像又生氣的樣子?”

“不生氣就不是祝蕭蕭了!”

無奈的笑了笑,初雪根本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

“走吧!我也要下班了!”

“一凡,你也早點回去吧!”

“由美呢?”

對著初雪的背影,男人突然喊道。

“對了!由美呢?”

初雪一驚,立刻停下了腳步,她這才想起來,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它了!

“我早就把它帶到車裡了,只是看你遲遲的沒有下樓,這才上來看看你的!”

“你這記性,哎!……”

茹冰先是走到電梯口,按下了電梯,這才好笑的看向這個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她竟然看到由美自己站在地下車庫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過這也許就是她的一點多疑而已,所以她也沒有說什麼!

電梯門正好在兩個女人的面前開啟。

“一凡,你不走嗎?”

“我再等一會,你們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那好吧!”

電梯門,就在初雪的面前,緩緩的關上。

諸葛一凡就在她們走後,身上散發著複雜的戾氣,雙眼看向了卓翰晨的辦公室。

……

回到一個老式的私人別墅,他煩燥的脫掉了上衣,扔進了客廳的沙發裡。

拿出一瓶拉斐酒莊珍藏的佳釀,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但他卻絲毫品嚐不出來陳年佳釀的醇香,只是想快速的澆滅內心深處,那雄雄燃起的炙熱烈火。

“啊!……啊!……啊!……”

將手中的名貴紅酒,用力的投擲到牆上,玻璃瓶應聲碎裂,紅色的**濺滿高檔的白玉牆體,在義大利鑲花水晶吊燈的映襯下,顯現它深沉耀眼的紅。

瘋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狂吼,充血的雙眼中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內心深處,潛藏著無邊無際的恨意,正在洶湧澎湃,滾燙他的血,烘烤他的心。

將茶几上所有的物品,一個橫掃甩到地上,連同茶几上那張刺眼的照片,一起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就像他的心。

那是他小時候唯一的一張與他母親的合照,笑容無比燦爛純真。

如今看來,倒像是在嘲笑他,今天依然如落葉一般隨風飄蕩的命運。

雙手緊緊的握著已經碎裂的相框,止不住的抖動,就連破碎的玻璃茬深深的扎入手掌,流出了炙熱的血也不為所動。

將自己拋入沙發,雙手抱住頭部雙眼緊閉,無法抑制的陷入那痛苦的回憶。

他的母親,名叫譚潔潔,出生在一個疲睏的窮苦人家,就像大多數窮人家出生的女孩一樣,剛懂事起,就會為了家裡的生計與自己的生存努力奮鬥,辛苦勞作。

奢酒的父親,嫌她是個女兒賠本貨賣不上價,不能給他換酒喝,三天兩頭不是打就是罵,連同她懦弱的母親長年的遍體鱗傷,生活在家庭暴力的陰影下。

14歲的時候,譚潔潔就被迫進入夜總會,替她奢酒的父親償還高額的高利貸,成為一名舞小姐。

18歲的時候,遇到了因為妻子不孕,而一臉沮喪借酒澆愁的他的父親,年近40的卓雲龍。

由於譚潔潔從小生活在家庭暴力裡,養成了她逆來順受,內向安靜的性格。

對於正處於婚姻,愛情,事業通通陷入低谷的卓雲龍來說,譚潔潔就是他此刻最好的傾訴物件,兩個人就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發生了關係,成為對方人生失意後的一點慰藉。

很快,譚潔潔便發現自己懷孕了,為了不讓冷酷的父親發現,她選擇了悄悄的離家出走,想去投奔孩子的親生父親,卓雲龍。

雖然已經知道他是已婚的,有個妻子,但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在這看似廣闊的天地間,她連自己的生存都保障不了,生活的那麼吃力,更何況是帶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她為了孩子,鼓起了最大的勇氣,來到了卓雲龍富麗堂皇的鄉間別墅,可她沒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卻是那個男人的原配妻子,丘承怡那張扭曲變形的臉。

對於不孕的她來說,此刻譚潔潔的出現,無疑就是她今生最大的汙辱與諷刺,讓她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恨不得能扒皮抽筋,預想除之而後快。

在對譚潔潔實施了一頓暴打之後,丘承怡命人將氣若游絲的她,丟在了鄉間陰冷的雨中,澆了一夜。

大概是從小受家庭暴力的影響,培養了她頑強的生命力,她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命。

而孩子,也承襲了她旺盛的生命力,並沒有受到暴力與雨水的影響,還在健康的生長著。

譚潔潔現在除了肚子裡的孩子外一無所有,無處可去。

要是回家的話,她會被殘暴的父親打死,或是逼她打掉肚子裡的孩子,繼續替他賣身,繼續過著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至於卓雲龍那邊,她也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下第二次的賭注,如果那個女人知道她還活著,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軟弱的女人第一次為了自己的孩子下了一次狠心,從今往後,她就只能和肚子裡的孩子相依為命了。

但生存又談何容易!特別是對於這麼一個沒有身份,從沒上過學沒有文化,獨自帶著一個兒子生活的單身女人。

要生活在周圍人群異樣唾罵的歧視裡,還要不時的忍受地痞流氓的騷擾與欺凌,這個年輕嬌小的女人,顯得是那樣的渺小無力。

沒有人願意給她們住的地方,怕她們下賤的身子,會汙染了當地純淨的風氣。

沒有人願意給她工作,因為她沒有身份也沒有任何技術能力。

她們只能過著有一餐沒一餐,撿拾垃圾來吃的日子。

諸葛一凡,他是在入冬的十二月,出生在一個廢棄的危房裡的。

他三歲以前,都是在那裡度過的,三九嚴寒時,室內室外的溫度都是一樣的,母子倆只能抱在一起取暖。風餐露宿,受人欺凌。

看著日漸長大的孩子,譚潔潔深知撿拾垃圾,已經養活不了他們母子的生活了。

為了生存,她毅然選擇了下海接客,過上了紙醉金迷,出賣肉體,奢靡墮落的生活。

每當母親上班,窗外就會有其它的小孩子,向屋內扔垃圾、磚頭、一袋子的蛐,各種汙辱,謾罵每天都在上演。

在他三歲的時候,一次夜晚忽然驚醒,害怕的出門去找媽媽時,被鄰居家的孩子用磚頭將頭打破,在冷冷的夜風中流了一夜的血。

他們罵他是狗宰子,是野種。罵他媽媽是是最噁心的垃圾。讓他們滾,說他們汙染了這裡的空氣。

沒有辦法,母親只好帶著他搬了家。

在母親死前的一個禮拜,她就像是有預感一樣,突然帶著已經五歲的他,去拍了這張照片,說他倆還沒有全家福呢!留下了這張唯一僅存的一張遺照。

手中的照片,已經被諸葛一凡攥的褶皺。

他捂住頭部,極力的控制著這奔騰而來的惡夢!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從他的手中,拿走了照片。

然後他的鼻間,竟然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醉眼熏熏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了祝蕭蕭看似溫柔的身影,正輕輕的為他的手上包紮著傷口。

“你……怎麼會在這?”

“跟著你來的,看看你死了沒有!”

“哈!聽你說話,就知道你一定是蕭蕭!”

男人無意識的露出了一個傻笑,身子一倒,直接將這個口硬心軟的女人,撲倒在了地上。

諸葛一凡的身子覆了上去,對身下的女人,落下了無數個沒有意識的強吻,手也熟練的爬到了她的身上。

“啊!你個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