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卷_第二十七章 留守之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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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_第二十七章 留守之鳥(一)
蘇芬說好送玉山上學就趕緊回來跟我說事,我已**到她將說些什麼,心中忐忑。心裡既急著聽她會說些什麼,又害怕她馬上就回來,說那些我不愛聽的事。我就這樣不寧地等她。
可是那個馬大哈一定轉眼便忘記了跟我的約定,竟然整整一個下午都沒見她的影子,我不由有些氣惱。
下午放學,玉樹和兩個丫頭都回來了。我依舊沒見蘇芬,心想那傢伙肯定全忘了。也就懶得再等,先去輔導玉竹和海燕的功課。
玉竹說要預習科學,是一篇講鳥的課文。課文中畫了很多圖片,是各種各樣的鳥。其中有一道思考題,要求看圖分辨哪些鳥是候鳥,哪些鳥是留鳥。玉竹弄不清什麼叫候鳥,什麼叫留鳥,便來問我。我差不多算得上一個鳥盲,認不得幾隻鳥,連斑鳩畫眉都區分不開。一直以來,我們這裡鳥雀都比較少見。一是人們為了莊稼能有點收成,見了鳥雀就轟攆;二是生態環境不夠好,鳥雀沒有棲息地,繁殖得自然不多。近些年,由於退耕還林成效顯著,沿江兩岸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林子,鳥雀便漸漸多起來。竹林裡除了斑鳩、畫眉外,竟然還有雉雞飛來飛去。聽公公說,現在種莊稼,都得十分小心鳥雀啄食了。我既是鳥盲,手邊又沒詞典,當然解釋不了,只好憑著當年讀初中時學的那點生物知識,解釋說:“候鳥,就是隨著季節的變化,會飛到不同地方去生活的鳥。留鳥呢,則不管什麼季節,都生活在同一個地方,不會飛到別的地方去。”
玉竹笑道:“是不是像人一樣?候鳥,就像你和爸爸一樣,每年春節在老家生活,春節一過,就得到外地去。留鳥,就像我、哥哥和爺爺奶奶一樣,一年四季都在家鄉生活,從不離開。”
我笑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玉竹道:“那麼怎麼判斷它是候鳥還是留鳥呢?”
我說:“就是看它隨著季節的變化,會不會飛到別的地方去啊。”
玉竹道:“可我怎麼知道哪些鳥兒會飛到別的地方,哪些鳥兒不會飛到別的地方呢?它們身上又沒寫明!”
我嗔笑道:“老師不是叫你們預習查資料嗎?查查資料不就知道了?”
玉竹不滿地道:“哪有什麼資料可查呀?咱們家裡連一本課外書都沒有!我一跟奶奶要錢買課外書,她就說正書還沒弄清楚呢,還看這些歪書,不肯給我買!”
我笑著道:“這個星期媽媽就帶你去書店買去,你買多少都行!”
玉竹苦笑道:“可我明天就得交預習作業啊。老師說了,分不清沒關係,但一定要知道該怎麼分
辨呢。我該怎麼分辨啊?”
“我不說了嗎?就看它是不是會隨著季節的變化飛到別的地方去!”我嗔笑道。
玉竹道:“說了你那辦法不好啦,我要最佳辦法!”
我想了想,笑著道:“有一個辦法可行,但現在不是時候。”
“什麼辦法?”玉竹感興趣地問。
我說:“等到了冬天,候鳥們都飛走了的時候,你到野外去看,剩下來過冬的,就都是留鳥。那些可憐的留鳥啊,因為冬天缺乏食物,一個個餓得吱吱直叫!”
玉竹點點頭,高興地道:“這個辦法好,一般同學肯定想不到這個辦法!”
玉竹高興了,我卻陷入了沉思。我這隻一直隨著季節變化而遷徙的候鳥,眼看就要落地生根變成一隻到了冬天就餓得吱吱直叫的留鳥了。可憐的留鳥,不會從肉體到精神都飢餓得嗷嗷直叫吧?
晚飯之後,蘇芬終於找我來了。她一來就向我道歉,說是秦老二硬要拉她打麻將,實在脫不開身。我把她帶到我的臥室,說:“只要你沒忘記就行了。現在屋裡沒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蘇芬許是見我表情嚴肅,怔了怔,笑著道:“姐,不用這麼嚴肅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聽蘇芬說得輕鬆,訝然道:“你中午時說得那麼神祕,我還以為很嚴肅呢!到底什麼事?快說!”
蘇芬笑道:“是秦老二請我向你求情,叫你不要參選村主任。真是可笑得很哈,那死王八竟然不知道,你之所以參選,就是我鼓動的,還叫我來求你,真是好笑!”
我皺眉道:“就是請你來求我不參選這麼簡單?”
蘇芬道:“對呀,那死舅子說了,只要你不參選,他會報答你的。”
我冷笑道:“報答?哼哼,怎麼報答?”
蘇芬吃吃笑道:“也許是送你一大筆現金,也許是以身相許,呵呵!”
“許你個頭!”我嗔笑道。
蘇芬道:“姐,你可不能答應他哈,不然我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費了!”
我點點頭道:“我自然不會答應他!他還說了些什麼?比如我如果堅持參選,他會怎麼對付我?”
蘇芬呆了呆,搖頭道:“這個,那死王八倒沒說。再說了,他能說嗎?那可都是選戰祕密!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就他那死樣兒,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對付得了你?”
我憂慮地道:“誰知道他會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呢?”
蘇芬冷笑道:“姐,你放心,他要敢用下三濫的手段,咱們也用同樣的手
段對付他就是!”
我苦笑道:“咱們有下三濫的手段嗎?”
蘇芬道:“怎麼沒有?那個混球上過的女人好幾個呢,都跟我說過,到時我一抖露,他就得徹底完蛋!”
我不快地道:“你找死啊?那還不連累了別人?而且還會把你跟他的事也抖露出來!”
蘇芬豪壯地道:“毛主席教育我們說,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青天。別說抖露那點破事,為了你能選上村主任,叫我去死都可以!當然,條件是你得負責幫我把玉山玉海撫養成人,幫柱子再找個女人,呵呵!”
我嗔道:“芬,在你眼裡,我是那種寧願犧牲姐妹也要當官的人嗎?好了,既然秦老二叫你來求我,我答應他就是了。”
蘇芬急了:“姐,你幹嗎呀?想退選?那可不行!你要是敢退選,我就從你家樓上跳下去!”
我好笑地道:“你有本事跳下去看看,我到樓下給你收屍去。”
蘇芬笑道:“姐,你可別逼我,逼急了我真跳!”
我笑道:“你要是玉樹或者玉芊,我就信。你呀,跟玉竹和海燕差不多,諒你也沒膽子跳!”
蘇芬哭喪著臉道:“既然你都知道,還逼我跳?你可真沒良心!”
我淡淡地道:“芬,我是在想啊,如果選村主任,會有很大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比如鬧得自己身敗名裂,比如鬧得自己的姐妹無臉見人,值得嗎?”
蘇芬道:“怎麼不值得?犧牲我一個,幸福十萬人,值!”
我嗔道:“懶得跟你說!總是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
蘇芬道:“我說的就是正經的,你偏要當不正經!好吧,這麼說吧,你我個人受點委屈算什麼?只要能把咱們的男人叫回來,又還找得到事情做,個人委屈算個屁!”
是啊,只要能把漂泊在外的人們叫回來,而且同樣找得到事做,掙得到同樣多的錢,候鳥變留鳥,我個人受點委屈啥的,又算得了什麼呢?選,為什麼不選?不選咱們村就永遠被秦老二那種不作為的人把持了,什麼事情也辦不成。
我下了決心,要參選到底。第二天便去鎮上見羅友誼,說是去正式登記,實則是想向他了解一下引進紙漿廠的事,到底有多大把握。我想,紙漿廠是解決村民就近就業的一條好途徑,可千萬別錯過了。但我早些年聽人說起過,紙漿廠是高汙染企業,小型紙漿廠國家差不多都不批建。不知道羅友誼說的這個廠,有多大生產規模,投入資金到底有多少,為什麼單單看中了月牙村,等等,我得去問個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