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往事塵埃,她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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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往事塵埃,她究竟是誰?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漫雪甩帕俯身,宛如一朵出水芙蓉,纖柔嬌媚。
就在這瞬間漫雪的心思百轉,她真的是皇后嗎?若是……她體內的蠱怎允許她活到現在?那日的癲狂歷歷在目。
皇后眼中掠過一絲驚訝,鳳眸死死的盯著漫雪,冷厲的眼神不給漫雪任何退路。“本宮竟沒有想到雪影閣的樓主是個女子,還是本宮喜歡的聰明人。”緩沉的聲音不大卻強有氣勢,令人心神一顫。
漫雪淡薄雲清一笑,眸子清亮無比。“皇后娘娘過謙了,煙霞不過是一屆女子,豈敢當。”
若不是你的丈夫毀了她的生活,你丈夫兒子對她苦苦相逼這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不狠,是你們的無情逼她入絕境。不然她也不會利用藍嘯天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既然註定是敵人,就一定要趕盡殺絕。
“我是喜歡聰明人,但是不要在我面前妄動腦筋”皇后聲如寒鍾,氣勢逼人。“不然,下場就只有一個……毀之。”
漫雪從容不迫的對上皇后犀利陰沉的目光,淡然一笑,還好沒有穿幫,不然以她現在的武功哪有半點活路,就連逃都是奢望,緊握的手心已經出了薄汗。
“娘娘煙霞是在愚昧,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皇后鳳眸一瞪,“讓本宮提醒你嗎?”那聲音又冷了一分。
漫雪一怔,如果要是因為那夜的事她認出了自己,早就死在她手上,她又豈會允許自己站在這裡,除了這件事情她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站在一旁的宮人額頭上全是冷汗,時不時偷瞄漫雪,給她使眼色。
漫雪輕咬著脣片,柳眉皺在一起,好似在努力回想,那模樣委屈的不得了。“娘娘要說臣妾做的事……多了,但沒有一件是跟娘娘有關的,臣妾第一次見到娘娘,真不知道是怎麼冒犯了娘娘。”
“要本宮提醒你是吧!”皇后悠悠一笑,殺機乍現,“呈上來。”清厲的呵斥聲迴盪在大大殿上。
隨後林月板著一張臉,手中的端著一物走向前來,那一物瞬間讓漫雪的臉變了色,這是虎符,憑此虎符足以調動幻月國七成以上的兵力。
這東西怎麼跑到皇后手上了,漫雪猛地抬頭,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
漫雪對上皇后的目光,依舊是那般的安然自若的說道:“這個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娘娘就憑一個死物就要定我的罪嗎?”眼中閃過一抹諷刺,開玩笑這種叛國通敵大罪怎能隨便承認。
“此物是從你的寢室搜出來的,還敢否認。”
“是時搜的?那我倒是該問娘娘了,我雪影閣的人不是軟腳蝦,卻在一夜之間,就在三王府,被人殺的乾乾淨淨。弄得我毫無頭緒,娘娘原來是您的手下。好厲害的高手險些滅我滿門。”漫雪揚起下巴,目光恍若利刃步步緊逼。
“放肆。”皇后柳眉一橫,抬手掀翻了桌邊的茶杯,頓時大殿沉悶的氣氛讓人心驚膽戰。在場的宮女無不瑟瑟發抖,猶如驚弓之鳥
漫雪嘲諷一笑,“惱羞成怒了。”原來這女人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皇后鳳眸一眯,目光更加凌厲陰霾,她竟然被一個小女娃逼到這個份上,不得不說上官煙霞卻是聰明,只是太過自傲而忘了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漫雪對她死死對持,半步不曾退讓,指尖深陷掌心,越是淡定自若就越是要掩蓋自己的被逼迫的緊張。
“娘娘,也恕我提醒你一句。”漫雪拿起林月端來的證物,在手裡把玩,“就算這是是我的,您又能拿我怎樣?”漫雪柳眉一挑,示威的一笑,手指暗暗用力毀去虎符的一處,這虎符便再無用處。“不要忘了我既然有本事掌控幻月國,難道我就沒本事動搖你聖日的根本嗎?”漫雪輕笑說道,好似在談論無關人的生死,脊背筆直帶著幾分倨傲。
皇后不動聲色的走到漫雪身邊,細細的打量,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還聰慧,可以輕易扭轉形勢的女人,決不可小視。
皇后猛地回頭死死的盯著漫雪,好似要看穿她的靈魂,“你不是上官煙霞,你到底是誰?”口氣十分肯定。
漫雪冷冷一笑,眼神涼薄,猶如碎冰,已經有多年沒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了!
她是誰?
不錯,她不是上官煙霞,從頭到尾都不曾是過。
“你管我是誰?”漫雪笑的好輕,淡漠中夾雜某種不言而喻的傷。“皇后娘娘你既然認定,那麼叫我來一定是有交易要跟我做,開門見山的說吧!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既然敢肯定她不是,那就說這個女人讓她來一定是為了某種目的。
“我說過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就衝這一點你就沒資格活在這世上。”瞬間皇后眼中殺機一閃。
下一秒鐘,漫雪急退,騰空一躍,一腳踹開那迎面劈來的一掌。那個宮女只覺眼前一花,再次看清時,漫雪離他只有十步之遙,手中握的一物頓時讓那人驚駭的瞪大眼睛。
下一秒鐘,那宮女的冠發散落,綁發的玉帶此時正牢牢的握在漫雪的手。
林月驚訝的站在那裡,看著漫雪,她竟沒想到上官煙霞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不過是一招,頃刻間就能取一個高手性命,只是為何從遇到上官煙霞開始就感覺不到她的武功?莫非…—
漫雪傲然一笑,好似高高在上的天女,漫雪眼中利芒一閃,抬起手中的玉帶,柳眉一挑。“殺您的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可娘娘不要忘了這裡是皇宮,不管怎樣藍宇空也要給我三分薄面,要我動手,娘娘到不如掂量掂量十幾招內會驚動多少人。”
漫雪微微快速起伏的胸廓暴露了她的力竭,漫雪直覺體內的真氣好似一盤散沙,來回亂撞,撕扯著各處經脈,漫雪喉嚨一甜,強力壓下,若是在此時漏了馬腳她就真沒活命的機會了。
沒想到她的功力竟然還不到往日一成,剛才那簡單的一擊竟讓她接的力不從心。
皇后面色變了幾變,帶著盛怒的眼光如利劍般急射而來,好個厲害的女子,懂得看形勢,頃刻間逆轉形式,果然非池中之物,皇后薄脣一抿,目光冷冽懾人。
漫雪慵懶的用柔荑捂住小嘴,優雅的打著哈欠,“皇后娘娘到底想從我這打探什麼訊息?有話好說,要是談的滿意我還能給你打個折。”
“放肆。”林月站出來大喝道。
皇后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於讚賞。“本宮現在倒是欣賞你的聰明!”皇后抬起手,細若無骨的手心有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這個你可認得?”
“這是傳說中的相隔百里都能見到其光的寶珠—月華。”
漫雪強壓下心頭的悸動,沒想到她苦苦追尋了八載春秋,原來它一直在聖日的皇宮之中。這一物,可是……
皇后目光深沉銳利,皎潔若華。“聰明,月華明珠就是我的聘金,我要的是……。”皇后貼在漫雪輕聲低語。
瞬間漫雪臉色煞白,眼神中隱忍著排山倒海洶湧而發的怒意。
“好!”她追究還是爽快的的應了,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皇后要的竟是……他的……人頭……
“雪影閣樓主果然快人快語,月兒送三王妃出去。”皇后悠悠一笑,卻好似毒蛇吐芯,好生詭異。
漫雪回以一笑,“臣妾告退。”微微欠身回禮,轉身身跟著林月出去了。
直到踏出大殿的門口,她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下來。
藍蠍子見漫雪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小姐沒事吧!”怎麼小姐的臉色這麼難看,好蒼白。
漫雪沒有理會,只是笑著轉身對林月。“有勞嬤嬤了,請回吧!”
等清華宮的大門再次關上,漫雪身子一軟,幸好有藍蠍子攙扶不然鐵定出醜。
“小姐。”藍蠍子擔憂的喊了一聲,難不成是舊傷發作了?
漫雪閉目,血順著嘴角流下,脣片慘白無血色。藍蠍子剛要說著什麼,被漫雪一個眼神止住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藍蠍子擦淨漫雪嘴角的血漬,扶著漫雪匆匆離開,一路上漫雪靠在藍蠍子的肩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身上冷的嚇人,心跳幾乎為不可聞,要不是還有一絲呼吸上存,藍蠍子還以為她……只是一句冰冷的屍體。
“小姐到了。”馬車外傳來獽的聲音。
藍蠍子急急道:“行了,死木頭你還不趕快來接,小姐傷勢發作了。”
獽一停頓時變了臉色,躍上馬車將漫雪抱了下來,身形鬼魅快如閃電在王府中穿梭,直接來到冰室,推開石門,裡面是層層堅冰,寒氣逼人,獽直接將漫雪放到用冰做成的**,就在這瞬間漫雪的身體開始一點點霜化,結了一層薄冰。
藍蠍子錯愕的看著這一幕,“我說木頭你想害死小姐!”
獽什麼也沒解釋,直接將藍蠍子拎了出來,坐在門口前打坐。
可惜他們走得太早,在晚一點就能見到一副奇景,四周的冷氣皆向漫雪飄去,好似漫雪在無意識的吸收。
四周的冰隨著時間的流失漸漸的變小,漫雪的臉色在漸漸恢復,等她在睜開眼睛時已是七天之後的事。
漫雪打量了一下四周,便知是獽帶她前來的,冰心訣好處的就是可以透過冰氣來修復經脈,她睡得越久,恢復的越好。
漫雪開啟門,獽和藍蠍子急忙迎了上去。
“小姐。”眼中的擔憂不是騙人的。
“獽你去通知夭虎符已毀的事,藍蠍子藍簫塵回來了嗎?”
“小姐你不……。”休息二字在漫雪的瞪視下,就這麼生生的卡在喉嚨中。藍蠍子躊躇吐出六個字“回來了,在寢室。”
漫雪立刻前往,剛進院子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這笑聲好熟悉,漫雪不由加快腳步,就見到某個不請自來老頭和藍簫塵在下棋,旁邊還圍著不怕死的某人。
漫雪目光落在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容,但此刻已憔悴之極,鳳眸凹陷,瞳乳血絲遍佈,黯淡無光,脣色蒼白,似是幾日憂心不眠的結果。
漫雪下意識蹙眉,不習慣這樣的藍簫塵。
“丫頭回來了。”嘹亮的聲音迴盪在寂靜小院裡。
漫雪眼一眯,嘴角寒笑,“我說前輩你倒是悠閒,又跑到我這來了。”
藍簫塵一見漫雪走進來,揚起一個迷人的笑容,“娘子不如你來幫我下,只要應了前輩,他就答應幫你療傷。”
漫雪嘴角一僵,“不用,我的事不勞煩別人。”說罷漫雪的目光便落在樓月滄身上,瞬間空氣中冷怒的因子在半空凝聚,形成壓抑的恐懼感,在他們的頭頂上不住的盤旋,透過面板的毛孔緩緩滲入他們體內的血液,然後迅速的擴張蔓延,就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
冷汗滴在潔白的地磚,啪啪的聲響,入耳之中竟清晰無比。
樓月滄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媽呀!沒想到這女人較起真來還不是一般的恐怖。
“樓月滄我記得你被我關在柴房,我有讓你出來嗎?”不緊不慢的聲音中帶著無形的冷厲,讓樓月滄生生大了寒戰。
樓月滄訕笑,左顧右盼,“那個……那個……。”吞吞吐吐講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額頭的冷汗倒是越聚越多。
“你想死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漫雪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說罷還不忘附贈上一個笑意。
嚇得樓月滄險些丟了魂,這笑真可謂是藏刀。樓月滄委屈的躲在逍遙仙人的身後,還一個勁的給藍簫塵使眼色。
“咳咳……那個丫頭……。”
漫雪一記冷光瞄去,“閒人,過門是客我就不趕你了,不要妄想摻和我的事。”
逍遙仙人乾笑的喝茶,向樓月滄投去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娘子,沒忘前個是什麼日子吧。”
漫雪眉頭一皺,前個是小塵毒發的日子,一想到這漫雪的猛地抬頭。
藍簫塵便知她明白了,這才緩緩開口。“是前輩和樓月滄救了我,看在這個份上就饒他一次吧!”
漫雪沉著臉走到藍簫塵身邊,玉指落在他手腕上,看來是逍遙仙人將毒鎮壓在藍簫塵身體的某處,所以今天才這般安然的站在這裡。
漫雪手落在他的肩頭,莞爾一笑,“沒事便好。”
藍簫塵緊緊握住漫雪的柔荑,兩人目光交織,眸光中的笑意在溫暖不過。逍遙仙人直接拎起某隻不解風情的單細胞生物閃出門外。
藍簫塵用力一拽,漫雪直直落入他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雙臂自然環住他的脖頸,眼神躲閃,帶著幾分小女兒的嬌柔。
藍簫塵他鳳眸之中忽然流瀉出一絲哀傷,嗓音微帶沙啞,卻是滿含深情道:“娘子我好想你。”他的下顎磨蹭漫雪的肩頭。
漫雪張了張嘴,抬眸看著他眼中的神色不斷的變幻,那些一閃而過的擔憂、心疼、惱怒,還有恐懼和掙扎糾結在一起的種種情緒,明白無誤地將他心底對她的在意和緊張全部傳遞到她的心間。
漫雪靠著他的肩,輕嗅著那熟悉的氣息,心頭此時無比的安穩,鬱郁心頭多日的濁氣輕輕吐了出來,心底緩緩升起一股溫暖的感動,“塵。”輕輕一聲低喃,已經包含了千言萬語和兩個人彼此的心意。
她付出的感情怕是再也也收不回來了。
藍簫塵露出滿意的神色,一低眸,望著近在咫尺的紅脣,忍不住心中的悸動,又想吻上去。十天沒有見到娘子了,真的很想。
最終藍簫塵捧起漫雪的臉,以懲罰的力道狠狠吻了上她嬌嫩的脣瓣,似是拼命發洩著這幾日抑鬱在心頭難以抒解的擔憂。
漫雪緩緩閉上眼認同了他的動作。
雙脣輾轉,他近乎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舌帶著男子急切而灼熱的氣息以迫不及待的姿態**,準確地虜獲了女子的丁香小舌,狠命的糾纏吮吻,彷彿要吞沒她的一切,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兩人交纏的脣齒間細碎溢位
就在溫馨的時刻,突然漫雪心裡一痛,錐心刺骨。漫雪口中一甜,血腥的味道在他們彼此交纏中蔓延開來。
藍簫塵猶如當頭棒喝,猛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就見到漫雪脣好似白紙一般,頓時心好似沉入大海,下一個動作就是抱起漫雪,要從出去叫人。
漫雪輕聲的解釋道:“別沒事,只是氣血不通才造成的。”
她嗓子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般的疼。她皺眉,心口的堵得慌,低下頭,將臉埋在他胸口,心裡酸澀難忍。要她怎麼開口告訴他這殘忍的真相。
“塵,這幾天你不要出去,我讓人找了藥材先將你身上的**解掉,這樣我才能放心的讓你跟我一起去連羽國。”
“娘子。”一提到連羽國藍簫塵不禁皺緊眉頭,悶聲問道:“娘子你和雪巖殤到底是什麼關係?”
漫雪垂了眼,他只看得只是她的眼睫,看不見眼中的神色,只聽單薄雲清的說道:“以前認識,是舊識只是他現在已經不認識我了。”她的聲音,溫柔至極,但他卻聽出一絲蒼涼的味道。
藍簫塵的氣息順著漫雪的話語瞬間變得冷冽,目光陰鬱沉怒,漫雪不安地張了張嘴,抬眸看著他眼中的神色不斷的變幻,那些一閃而過的惱怒,還有恐懼和掙扎糾結在一起的種種情緒。
漫雪懂了無聲的握住藍簫塵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俊美的臉龐,疼惜而依戀的目光在他疲倦的容顏之上輾轉流連,用她如水的溫柔去化解男子心中的鬱怒。她微微張口“他和你是不一樣的。”
“真的嗎?”藍簫塵的都沒發覺自己吃醋的口氣竟然像個孩子般。
漫雪依著他的肩膀,慵懶的鼻腔發出“嗯。”
藍簫塵摟緊她,垂眸,望著她如扇般的眼睫,那脣片依舊慘白,讓人的心不由一緊,複雜的目光在漫雪身上久久環繞。
氣流中流動的溫馨,恍若這一刻已經天長地久!
……
最近這段日子漫雪一直在藥爐房忙進忙出,樓月滄也被抓去當勞工,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看著火候,藍簫塵的站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忙進忙出的小女人,那抹身影比以往更纖瘦,讓人越發的心疼。
漫雪將最後一味藥材放進爐內,這才喘了口粗氣,下一秒鐘她額頭的汗珠被絲帕擦淨,一回頭便對上了擔憂的眼眸,漫雪輕笑的搖了搖頭。
這一爐藥水用盡了她的心思,可漫雪萬萬沒想到其中的一朵幽蘭花竟會給她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夕陽不知不覺的落下,夜幕降臨,今晚的月色格外的迷濛,就在子時前夕藥終於練好了,漫雪和樓月滄合力將藥水注入木盆內。
“塵,快跳下去。”
藍簫塵赤身跳入盆內。
“把這個喝了。”
藍簫塵接過漫雪遞來的湯藥一口飲盡,意識漸漸的朦朧。
漫雪凝重的說道:“你出去吧!切記!不到我出來決不能讓人進來,不然我和藍簫塵性命難保。”
“嘭”的一聲門緊緊地關住可,漫雪緩緩解開腰帶,雪白的長裙飄然而落。
衣衫盡褪!
刺鼻的藥味還真是令人作嘔,漫雪強忍著的跳下去,盤膝坐到藍簫塵身邊,閉目,四掌相對,強行運功幫他毒性壓制在一處。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原本藍簫塵慘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冰涼的體溫也在逐漸上升。
一顆顆豆大汗珠順著漫雪的額頭流下,全身靜脈猶如撕裂般的痛。
漫雪只覺口中一甜,“噗”一口血噴出,嬌軀軟軟的倒在藍簫塵身上,面無血色。
看來,近一個月她是無法動用內力了。她體內的蠱毒發作,再加上幫藍簫塵逼毒,七經八脈以損了七成。
藍簫塵,她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漫雪的抬手撫上他的面孔,溫柔眼神中帶著幾分迷戀痴纏。
漫雪取出放在桌邊的銀針開始幫藍簫塵排毒,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外面響起“乒乓”的刀劍打鬥的聲音,漫雪緊張的看著外面,努力的將精、氣、神關注在施針上,漫雪緩緩將毒素順著心脈牽引到指端,再將藍簫塵的手劃破,黑血緩緩從他手心滲出,慢慢染黑一盆藥水。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劍上泛著的陰森白光。
漫雪頓時躍出盆內,瞬間衣衫加身,最後一根銀針從指間射出穩穩刺入藍簫塵的穴道。
這一劍如同猛獸帶著犀利的勁道,漫雪瞬間拔下頭上的玉指狠狠地插入肩頭的穴道,短時間內恢復三成的內勁,不過這樣的代價,輕則經脈逆轉,重則武功全失,暴斃而亡。
說是遲那是快揮起手腕的絲帶,捲住三分之一的劍刃,狠狠一扯,那人經受不住慣力,身子一斜朝前方刺去,漫雪抓住這一剎那間一掌斃於她的胸口。
漫雪瞬間躍起在空中一個傳身又補上一腳。
那女人身軀被震飛,狠狠地撞在柱子上。
“什麼人擅闖我王府。”漫雪腳步逼近。
就在此時嗖的一聲,青鋒劍破空而來,其勢迅猛之極,直直莫入漫雪的後心。
漫雪驚訝的回過頭,瞬間臉上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那張容顏在熟悉不過,是月姑姑。
為什麼?傷她的總是她在乎的人,漫雪的往著她眼神異常悲涼……哀傷,彷彿有道不盡的千言萬語。
林月被這樣的眼神震懾住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為何這般看她。
“為什麼?”漫雪衣裳染上大片大片的殷紅,臉上悽楚的笑容卻是那般妖冶絕美。
林月冷冷旁觀的說道:“凡是破壞娘娘的計劃的人殺無赦,哼!還膽大到入皇宮盜出幽蘭花,簡直不知死活。”
漫雪好似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般,嬌弱的身子在冷風中不住顫抖。“她是你的主子,那我母后算什麼?月姑姑。”那聲音好輕,彷彿風一吹變飄散在風裡。
林月瞬時震驚……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漫雪,心不住的緊縮,會這麼叫她的當今世上只有一個人,林月抖動的嘴脣吐出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答案,“小公主。”一聲殘破的呼喚。
引得漫雪一滴熱淚滑過眼眶,十幾年的破碎不堪的記憶一點一點回蕩在她的腦海中。
漫雪殘笑,笑容充斥著深入骨髓的痛。
對呀!她是公主,她就是飄靈國公主飄詩月,還記得十八年前,她從新投胎轉世降生在飄靈國的皇室,貴為一國公主國仇家很她整整疼了十二年,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
夕陽似血格外的妖冶,斑駁的城門,傾塌的宮牆到處都是戰火肆虐留下的痕跡。
喊殺聲……慘叫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冰冷的空氣裡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周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而地上那刺目驚心的鮮血像是為大地鋪上了一層紅色的地毯,這時的皇宮上上下下都籠罩著死亡的氣息。
順著地上的鮮血向上望去,一個身穿鳳袍的女子半跪在地上,凌亂的頭髮散在腰間,看上去是那樣的狼狽,絕美的臉上慘白無血,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支離破碎的笑意,她看著懷中的小女孩,柔美秋水的眸子含著深深的愛意和希望。
“詩月,你記住,你是新月國唯一的希望,這紫玉鎖情是皇陵寶藏唯一的鑰匙,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這叮囑更像是她的遺言,女子輕輕抬手撫上小女孩兒的臉,這是她的女兒,她的寶貝,本來她該是要在自己的懷裡好好有享受,可是如今……女子不敢再想下去,即使再怎麼的戀戀不捨但她還是將小女孩放下,推開,“林月帶公主離開,千萬不要讓詩兒落在他們手裡!”
“娘娘您放心!”旁邊站著的綠衣女子沉吸一口氣,一臉的堅定,好像是要用自己的靈魂在起誓般的回答。“皇后,你為何不跟奴婢……”一起離開!後面四個字還未問出口,皇后臉上的表情讓硬生生的將後面的話卡在喉嚨裡。她垂下眼簾遮住那滿懷的傷。
“母后!母后!母后……”